♡;♡;♡; 第貳卷 ♡;♡;♡; 第六十三章 刺 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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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惡狠狠地跟樊玫綴叫板,說,二百兩我遲早能掙到,而且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
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恥笑,繼而說,需要機會嗎,那好,我就給你這機會,去印證一下你那狗屁堅持。
從此我便有了努力的方向。
二百兩,為這獨一無二的目標,傷一痊愈,我便心甘情願地跟著樊玫綴學習禮儀。
過去我總習慣自稱為山野匹夫,是因為心知自己實在不擅此道。
此次修煉的過程自是難免多有苦處,幾乎耗盡了我一輩子的耐性。
當樊玫綴問我是否有什麼特長時,我愣了半晌,道,「我會下棋。」
「下棋?」他神色怪異而嘴角齜裂,「那種高深的玩意兒,你竟然會?」
再點頭,仍消除不了他眼中的懷疑。
然後他自說自話地道,「確實有些人,隻是略同皮毛也會稱是特長,實屬尋常。」
我也不與他爭辯,隻是在他說這些的時候,漫不經心地瞟上一眼窗外的雲。
他再問我,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我猶豫地道,「柳無名。」
這回換作他一愣,竟沒有再追究下去。
而此期間,我的體內就一直插著那根東西,任我如何抗爭他都視若無睹。
我也曾私下嚐試過自己將它取出來,卻發現拔出它的過程比讓它塞著的時候更讓我痛苦,於是我決定作罷,這時才驚歎樊玫綴的指法端的驚人。
夜間卻有時難耐,會忍不住廝磨。
誘發莫名的東西在體內彙聚成型,隻需一個導因,即噴湧而出。
然後我衝向茅廁裏嘔吐,任肝腸往死裏糾結。
「這種事你做過無數次了吧。」
「還想裝下去麽……」
「就用這副身子怎樣,你把它給了我,煙兒,我就救你,立刻救你。」
「……」
會聽到這樣的話語,一聲一息,宛如一個個夢魘。
卻再無法割離了。
那麼臨近,那麼遙遠。
伸長了手臂,抓住滿滿的空空的寂靜與漆黑。
這樣的夜,太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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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一過,我被正式推上了男倌的位置。
這天,樊玫綴居然給我挑選了一套淡黃中帶點薇粉色的紗衣,我吐著血抗議,「我不穿這個!」
「為什麼,很合適啊。」
「合適你個頭!」
他麵色微轉,有如沉吟一般道,「這三天的禮儀學到哪裏去了。」
我自知理虧,默然不敢接茬。
於是他不再理會我,扭著水蛇腰到另一邊出去了。
身旁正在換裝的小舞卻一臉嫉妒地說,「少爺為什麼要給你穿這個。」
我聞聲打量他一番,隻見其身著水紅色豔裝,著實有些傲嬌別扭的氣質,和我過去認識的某位美人倒有些相似。
思及此處,不免心裏偷樂。
他有些氣惱地嚷道,「獨自在那兒高興些什麼呢,這套珍瓏衫少爺也就是讓你穿一回而已,還沒發芽就不要太把自己當根蔥!」
我驀地回首,「你說什麼?」
「我說要你別把自己太當……」
「不是這個,前麵一句。」
「少爺隻是讓你穿這個一回……」
「你說這個叫什麼。」
「……珍瓏衫……啊……」被這樣追迫著詢問,他有些猶疑不定地看著我。
「珍瓏衫。」
居然叫做珍瓏衫。
「你竟然不知?!這可是少爺當年去京城的時候帶回來的。」
他猶在絮絮叨叨,隻是全然進不到我腦子裏去了。
我茫茫然在人群中搜羅著樊玫綴的影子,看著他亦如常態那般與他人對話。
「你該不是愛上少爺了吧?」小舞忿忿然地推搡了下我的肩,喚回我的注意力。
被他這麼一問,我有些失笑道,「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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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玫綴館正式開業。
正所謂門庭若市,人來人往。
雖已名聲在外,玫綴館卻仍然保持著低價位經營。
因而來客真的是怎樣的人都有,無論是江湖莽夫,還是村野鄉民。
在這樣的環境裏,最原始的人性很容易就暴露無遺。
作為新晉的一員,一天下來居然直到晚上都沒有人去前台翻我的牌子。
我倒是沒什麼所謂,大可悠閑自在地坐在角落裏,磕著瓜子眼觀他人的種種。
笑看著兩人為了爭奪小舞大打出手,笑看著小萍端著水果走過,平白被人吃了一把豆腐。
樊玫綴在其中可謂遊刃有餘,他變成了一條魚,靈動而鮮活。
萬種風情,千嬌百媚,都在其身上得到體現。
其身側圍聚著上十人,竟都一臉的癡迷之色,至於甘願與他人一同分享他的風采。
隻是,任誰都能握住他的手,任誰都能品嚐他的唇。
他都麵帶著嬌笑,一一應承。
這樣的他,隱去了渾身的利芒,如同一桌的菜肴那樣香甜可口,一百個人能品出一百種不同的味道。
這就是,傳聞中的樊玫綴。
盯得久了,瓜子也變得食之無味。
一條粗壯的手臂明目張膽地探進了他的領口,他動了動身子,也未拒絕。
瓜子簌簌掉落一地,我猛地扣緊欄杆,直至指節發白。
他如有感知般地突然看向這邊,眼中蓄有暴芒。
我動作一滯,連忙埋下頭去。
雖說他從來都難得近身,卻還是頭一次表現得這樣戒備。
一個人在我眼前駐足,抬頭一望是他。
看樣子是隨口找了個托辭繞出了人群,特意來到我跟前。
我還在猶疑著不知該為之前的窺視行為作個什麼樣的解釋,他卻抿起薄唇,說的卻是別一樣的話題。
「你以為隻是這樣躲著,閑著,就能賺到二百兩銀子麼。」
「當然不是!」我急道,後知後覺地發現,方才的事已被他不知不覺岔開。
「那麼,在咱家這玫綴館裏掛對弈的牌子,你可有收獲?」
經由他這麼一提點,我才突然意識到,來這裏的大都是粗人,願意花費銀子在對弈之事上才比較怪異。
情緒已然低落起來。
他還猶自提醒道,「你可記得我們的協定。」
我怏怏地點頭,怎會不記得。
你說,會給我三天時間來印證我那狗屁的堅持。
三天過後,倘若還未籌齊二百兩銀子,我將會被強製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