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貳卷 ♡;♡;♡; 第六十五章 破 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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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歆樾張開了手臂,寬廣得可以包羅萬象。
在滿堂通明的燈火下,他軀幹的輪廓折射出萬千道霓彩,每一筆都端的炫目。
我闔上雙目,站在台子的邊緣,向前倒去。
台下再次發出了撼天動地的驚呼。
與此同時我穩穩地落入了那個懷抱之中,一如預料的那般溫暖。
被他攔身抱起,我忙伸出胳膊,緊緊地摟住他的頸子。
樊玫綴退後幾步讓出一條道來,做出了個邀約的手勢,「兩位這邊請。」
「煙兒。」秦歆樾揚著唇角,伸手勾了勾我的鼻尖。
我羞得滿麵通紅,將臉埋進他的肩胛裏。
視線忽然昏黃。
綻放著夢魘繁華,穿腸地沁香。
誘發了綺思如潮般洶湧。
天旋地轉地飄零。
我被擱下在錦榻上,一隻手還體貼地為我墊住後腦。
我偷偷望向那罩著麵具的臉,試著讀取隱藏在後麵的表情。
無果。
卻能感覺到格外焦灼的視線。
隻是被他這樣看著,就有如身上不著寸縷地呈於他眼前。
羞慚不已。
他在我身旁坐下,微微傾身,如瀑般的頭發即流泄在胸前。
我的身子緊繃,他卻隻是伸出手來一點點挑開我的衣帶。
玉白的手指隻是稍動,細致而精美。
於我來說確是極盡煎熬。
抬起右手,以手背掩住發燙的眼角。
手被他一把抓住,緩緩挪開。
他的麵孔突然低下,湊近過來,誘_惑一般壓低嗓音。
「煙兒。」
緊閉著眼睛拚命搖頭。
「不願意?」語氣微沉。
我慌亂睜開眼睛,再搖頭。
仿佛是一件失而複得的事物,惶恐得隻怕再次失之交臂。
他的唇角再次翹起,竟也似鬆了一口氣。
我受到了蠱惑,揚起雙手解開了他腦後的束帶,摘下麵具。
眉眼如畫。
視線低垂著,然後流轉。
右眼角下方的淚痣,歌泣歲月。
他的手撫上了我裸露的肌_膚,指腹輕輕描畫著,兀地觸碰到我的大_腿內側。
身體如同被閃電穿透,我一個激靈彈起身子,再仰倒時已有些脫力。
他微微滯愣,半晌才嘲笑道,「秦某還沒做什麼呢。」
羞憤地偏過腦袋去,麵頰一片燥熱。
待除去了我身上所有的衣物,他的身軀攏成陰影就像一張大網那樣罩下。
「等等……」我推卻地隔開他,小聲喏道。
他的身形細不可察地頓了頓。
我連忙道,「把衣服,脫了……」
他寵溺地笑了,卻捉住我的右手觸上他的衣襟,「煙兒幫我。」
「……哎?」我聽到自己喉間發出一聲含糊地輕歎,指尖已暈染上一層紅色。
「快點。」他催促著。
手上加快動作,眼見著他胸前的衣襟被逐漸剝開,顯露出皙白色的肌_膚。
最後雙手各掬起一束他兩鬢垂落的青絲,慢慢靠攏,目光卻不知該放在哪裏。
突然被他提起了身子,牢牢鎖住肩膀拉近,唇就抵死壓了上來。
發揮到極致的親吻,被抽幹了腹腔內所有氣息。
我有些抗拒,有些釋然,有些酸澀。
直至把將我緊緊地壓在他的胸膛上,唇附在我耳邊零碎地細語。
他的氣息很亂,卻又如吟唱一般。
「煙,我的煙。」
不是煙兒,隻單獨一個煙字。
我猛然一顫,直覺地認定這聲稱呼,與從前的有所不同。
為什麼。
你又在透著我,看著誰。
我是,亦不是。
還是我太計較了這許多。
闔上眼,任憑所以情思穿過周身所有脈絡,細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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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明明還心存堅持,有時候卻寧願衝破所有界限,換取一場義無反顧的淪陷。
進入的時候兩人都十分痛苦,卻沒有一方肯率先表示放棄。
那樣被夜瘋狂地啃噬著,直至身體的各處都步步脫離了掌控。
竟是這樣極致痛楚的事情,還夾帶著滿滿一腔急待紓解的極盡愉悅。
搖擺得支離破碎,然後散掉。
如果事後可以無怨無悔,該有多好。
折騰了一夜,後來失去了意識,已分不清楚是痛的還是累的。
直到第二日晌午才睜開眼睛,猛地清醒過來,哪兒還找得到那個人的影子。
樊玫綴聽到通報之後來到我的小破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十萬兩黃金已到賬,事先講好了五五分成,咱家收去五萬兩,你還剩下五萬。」
我茫茫然之中凝聚不齊視線,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他嘴角歪起,露出十分漂亮的牙齒,卻是一個切切實實的嘲笑。
「隻此一次,就把你弄成了這副德性。」
我又氣又惱,卻再沒有了精力去與他拌嘴。
「怎麼樣,是贖身呢,還是選擇繼續留下來。」
當然是贖身了!
不等我開口,他又率先笑道,「昨晚上的那個……就是你喜歡的吧。」
身子猛震,我抬頭死命地盯住他。
他擺脫了倚靠著的門框,笑盈盈地踱至我床前,「哎呀呀,別這麼戒備嘛。要怪就怪田不辣那家夥,經不起幾句恐嚇就全招了,現在還呆在柴房裏呢。」
這個人!
「你調查我?」
他也不否認,反而笑道,「誰能想到那樁慘案的人犯如今會在我玫綴館,倘若讓館內客人知道了,指不定全給嚇跑了。」
我微微地發懵。
是我想太多了麼,他知道的似乎隻是這樣而已。
然而我的麵色一定已經變得相當難看。
他撓了撓腦袋,「真搞不懂,那個人願意花十萬兩黃金買你的初夜,為何不幹脆為你贖身呢。」
我一愣,才發現確是如此。
可我何嚐不知道,送我來這裏的人又怎會輕易放過我。
當然這是我不會說出來告訴樊玫綴的。
隻嘴硬地反駁,「怎麼著,我就是願意!」
他冷笑,「嗬,不後悔?」
……後悔?
料想不到他竟有此一問,著實把我給杵在了當頭上。
後悔這件事,居然從頭至尾都沒想到過呢。
牙齒緊含住下唇,許久,我還是悶悶地道,「我和那個人不是那種關係。」
「原來竟不是。」雖然這麼說,他看起來卻沒有半點猶疑成分,唇角還猶帶著笑意。
不錯,昨夜的種種算什麼,那將又會是哪般算計。
做出那樣引人誤會的事情,是為了痛徹地消磨,還是為了填補裂絕的不甘?
我默然垂首,斷不知綺夢何思。
這期間,樊玫綴徑自推開了窗扉。
我抬手遮擋著還不適應的明亮,卻見他站在熹微的光線之中驀然回頭。
他說,「要不要聽咱家給你講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