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壹卷 ♡;♡;♡; 第十九章 綿 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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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歆樾說,「要不要做個交易。」
是甚麼。
「我要你輔佐赫藝登位。」
自古以來,王族之間總不乏王位之爭,會有人在背後操控也不算什麼稀奇事情。
可為什麼是赫藝。
相傳三王子赫藝沒有任何後台,其個性溫婉,足下螻蟻都不忍心踩到。這樣的人,姑且不提是否能夠對抗中土一代暴君,難道可以治國平天下嗎?
這似乎正好遂了趙蕈麟的意願,以至於在我請示他時,他話不多說便首肯了。
其實苗疆怎樣也好,與我無關,我需要的隻是一個契機。
我正兀自出神,一個人自後方拍拍我的肩膀。
「項大人,今日又要陪王上下棋嗎。」
我轉過身子一看,來人一身戎裝,十分幹練的樣子。
躬身施禮,「見過麻大人。」
麻戰爽快大笑道,「不必多禮。」
「麻大人也是來參見王上的嗎,隻是吳大人進去已有一炷香的工夫了,還未見出來。」
「吳大人?」麻戰不由得顰眉。
過去,大將軍麻戰與臣相吳慮,一人主戰一人主和,兩人恰如政敵。之前吳慮一心輔佐大王子赫憚,而自赫憚遭此驚天劫難後,眼見立王儲無望,吳慮這邊日漸消停下去,此消彼長,二王子那派的勢力儼然擴張開來。
我恭敬答道,「據聞中原皇帝派了使者來,竟公然向王上索一名質子,否則不日將攻打苗疆。吳大人似乎有了主意,正與王上商榷。」
麻戰麵色一寒,「什麼!」
這莽漢立即想要闖進去,我假意拉住他,「大人千萬莫激動,驚擾了王上可就壞了。」
他確是真急了,「項大人有所不知,萬一那老家夥薦了文兒去,那該如何是好啊!」
「大人莫慌,古往今來質子日後一舉成為霸主的例子不在少數。隻是,隻是那中原的皇帝肆虐殘暴是出了名的,王子可千萬要當心。」
麻戰痛心道,「依我之見不若殺了狗日的使者,將其頭顱懸於城上給那狗人看看,要開戰咱便戰,我麻戰不端了他老巢誓不罷休!」
叱喝聲適時響起。
「是誰在外喧嘩!」
麻戰終於按耐不住往裏衝,我作勢跟了上去。
裏麵除卻苗王與臣相吳慮,中原皇帝的“使臣”也在。
麻戰跪於苗王座前叩首,「請王上下令,臣這就帶兵去踏平了中原!」
阮緗融冷笑道,「喲,好大的口氣。」
麵對著中原使節,即使是赫隆也不得不禮讓三分,此時哪能給了麻戰好臉色看,「麻戰,你可知罪。」
「臣不知!」
「大膽!還不退下!」
阮緗融惟恐其不亂,反唇相譏地添了把柴禾,「哪裏來的匹夫,好沒道理。苗王陛下,隻盼他日派來中原的王子可千萬別是他這德性。」
吳慮躬身道,「大人盡管放心,那是自然。」
麻戰眥目圓瞪,當下已是紅了一雙眼,抽出把屠神刀即要刺向阮緗融。
阮緗融一派書生模樣,一邊兒躲閃一邊兒驚呼,「來人啊,快來人啊!唉,救命!」
苗王已是不能再忍,「來人,將麻戰拿下,收押天牢!」
「王上,王上,請三思啊!王上!」
麻戰已被書生拖出了殿外,場麵極其慘烈。
這邊,吳慮向阮緗融鞠禮道,「還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在天朝皇帝麵前美言幾句。」
阮緗融漫不經心地掏了掏耳朵,「好說好說。隻是我八公主乃嬌貴之軀,皇上十分重視……」
「我國二王子與三王子俱是儀表堂堂文武雙全,大人可親自挑選。」
阮緗融蹙眉道,「怎獨獨不聞大王子。」
聞言,老人一陣悲愴,「大人,家門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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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藝宮。
坐在對麵的人,身子很單薄,還不時地掩帕咳嗽一番。
我示意下人端了盞茶來,遞予他,「王子,不如今日就先到這裏吧,切莫操勞了身子。」
「無妨,項大人,我還想聽你講講這棋形的破解之法呢。」
這就是赫藝,一個極為清秀的人。
暗自歎了口氣,繼續跟他講解我所能教授的。
昨日私下裏和阮緗融見麵,這才得知,原來趙蕈麟恐停留時日過長引人懷疑,已同上官琉璃回邊關去,此時大約已身在京城。靖邊王受旨審時度勢,若我們出了亂子即調度軍隊照應。
也許是因為我表現得無甚精神,赫藝問道,「項大人是否有心事。」
我一時愣住,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末了硬著頭皮道,「不瞞王子,前幾日有人幫我去提親,姑娘家卻嫌我相貌醜陋。想想我年紀也不小了,心下難免有些著急啊。」
「竟是這事,大人毋須過於操心。」他落下一子續道,「不知大人可有聽說過一種奇藥,名作九繁丹。」
「哎?!」我心中一動,卻佯作不知。
「據說是自本地一個武林門派流傳出來的,宮內也有人不知從哪裏弄到了些許。」
「武林門派?」
難道是……
赫藝思忖了片刻,道,「名字我也記不大清楚了,隻是這種藥極為神奇,若能弄到九枚,大人就有福了。」
線索竟然這樣就斷了。
不禁一陣愴然。
那日以後,秦歆樾依舊呆在無人會涉足的翦水宮內裝瘋賣傻,連見了我也不認。
我明白,直至赫藝登基之日,才是他告訴我真相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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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二王子赫文也居然傳了我去。
赫文一副瘦高模樣,削尖的長臉,眼睛倒顯得過於小了。說起來他們兄弟三人,連帶著秦歆樾,確有相似之處,隻是誰也敵不過秦歆樾那身段與風華。
赫文初一見我,首先上下審視我許久。
末了說道,「項丹大棋士,竟然就是你嗎。」
怎麼就不能是我了。
「據聞,跟大人學成棋藝者,可得天下?」
嚇?!是誰造的謠啊啊啊!
我連忙屈膝行跪禮,「臣確不知有此事,望王子恕罪。」
他將我攙扶起,諂笑道,「項大人何罪之有,日後還要請大人教本王對弈之法呢。」
說來說去,目的還是為了這個。
明明外界傳揚其碌碌無為不是苗王這塊料,他卻偏偏不信這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