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斷崖和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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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駕得飛快,太後顛得難受。
她已經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隻覺得渾身僵硬得厲害,特別是手的部分,甚至有那麼些火辣辣的感覺,很想鬆開,但她不敢,就算被顛出去有三兩的保護,可萬一沒保護到呢?
太後扒緊車窗,她是個珍愛生命的好姑娘,即使隻是一絲絲的危險,她也不想去嚐試。
“阿北,頂不住了!他們有很多弩箭和火箭,馬車裏不能呆了,棄車吧!”下南躍到車轅之上,帶來了一陣的血腥味。左西、右東正在趕來。
“爺?”上北撩起車簾,詢問慕容席。
慕容席緊緊抿著唇,點頭。
太後一口氣鬆下來,被三兩帶著躍下馬車,正巧一排火箭射到,木質的馬車著了起來。
太後看得心中一緊,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被三兩帶著跑了一段路,其實沒用去多少力氣,反而把馬車上的憋悶給緩了過來。
扭頭看了眼同樣依靠上北的慕容席,太後臉色一變,朝上北喊道:“快,你家主子不對勁了!”瞧那神色,像是要發狂的前兆。
下南護在身後,此時上前一看,主子爺果然氣息急促,眼睛死死盯著一處。
四人不得不停了下來。
“阿北,快給主子爺喂清心丸!”下南一邊盯著遠處的動靜,一邊說。
這邊不用下南開口,上北早已經在慕容席身上找了。清心丸備了不少,慕容席總貼身帶著一瓶。
“不用找了!”慕容席突然出聲,剛發病時,他就找過了,“方才慌亂,不知丟哪了……”而剩餘的都在馬車裏,馬車卻已然燒成了灰,亦不知被丟在哪兒了!
太後眾人臉色一變。
這時,一支羽箭射到,被三倆揮刀隔開。
太後看得清楚,那箭直直對著自個兒的腦袋,她嚇得急急地道:“要不把人丟過去算了,他發瘋的話不是挺厲害的……”
話還沒說完,正焦急的上北、下南狠狠一眼瞪了過來,太後嚇得噤聲,卻不知緣由。
還是三兩輕輕解釋道:“走火入魔的人若是任其癲狂,很容易喪命!”
太後聽了,心中一急,“那怎麼辦啊?”席BT要死了,她的解藥怎麼辦?
左西、右東抵擋的身影越來越近,眼看就要頂不住了,下南猶豫了一瞬道:“保護好爺!”縱身上去幫忙了。
這時左邊出現了拿劍的又一群人,顯然跟先前的是兩撥的,但目標相同,三兩環顧四周,對太後悄聲道:“主子,向西走!”便揮刀迎了上去。
向西走?西是哪邊啊?太後欲哭無淚,悄悄靠近了上北,躲在他的背後。
“喂,你們怎麼樣?想出辦法了沒?”她警戒得像隻兔子,又喏喏地問僅剩的上北和慕容席。
慕容席額間已經是細細密密的虛汗,他一隻手緊緊拽著上北的,喘了半天才出聲:“打暈我!”
“主子!”上北猶豫了下,這果然是最好的辦法,於是硬聲道:“主子,得罪了!”他果斷咬牙,伸手在慕容席頸後“呼”地一聲劈。
卻然,一排羽箭急急飛落在腳邊,森寒的箭頭紮入土中。
太後嚇得一顫,感覺自己正命懸一線,當年蹦極都沒現在的驚險!
“照顧主子!”上北將暈厥的慕容席往太後身上一擱,又不放心地加了句:“主子爺有命的話,你也死不了!”飛躍幾步,跟下南一起跟急星般的箭雨耗上了。
太後這邊倒是幹淨得一支箭都飛不過來。
但上北同學的意思是,席BT死了,她也活不了!?
太後氣得咬牙,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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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的敲擊聲不斷傳來,這裏顯然不是什麼抱怨的好地方。
太後艱難轉身,拖著慕容席的一條手臂擱在肩上,往幾人原本走的方向挪動,好一會兒,就已經是氣喘如牛了。
“好重啊!”
太後停了下,擦擦汗,又起步走了一會兒,卻感覺沒離打鬥的地兒多遠。
正懊惱間,腳步一個踉蹌,太後險險站穩,抱住了慕容席,晃蕩中,慕容席的下巴撞在額間,疼得太後眼淚汪汪。
這真不是人幹的活!
托人太慢,太後試著背了下,不行,最終就隻能拖了。
突然,一個人體的部件飛落在眼前,太後僵硬地轉過頭,不去看,嘴角哆哆嗦嗦個不停,“大哥,關鍵時候別歇菜啊!”她現在寧願席BT醒著,至少發瘋的他比現在的沉重死活不明物強。
上北、下南他們刷下了一地的寒光箭雨,正與殺手們戰成一團,但一手難敵雙拳,擋得了五六人,擋不了一大群,幾個漏網之魚朝著太後的方向,呈直線逼近。
太後一眼瞥見,頓時就慌了,“老天,雖然我很想要幫手,但這樣的幫忙還是不要了吧!”
她拖著暈菜的席BT匆匆往後移去,企圖找個什麼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可一米八的大男人,她一個小女子真真是搬不動。
太後想過獨自逃跑,無奈席BT手上拽著她的解藥,於是,爆發中的太後硬是拖著人,背向後,後退了十多米,奇跡般地再沒有踉蹌到。
“慕容席,快醒醒,當不成助力,你也別拖後腿啊!”太後力竭了,她報了最後一絲希望,狠狠掐著他的人中,企圖喚醒慕容席,結果仍舊讓人失望。
“上北那蠢蛋,下手太重了吧!”太後氣喘著罵罵咧咧。
此時,漏網的“幾條魚”離他們隻有幾米的距離,張牙舞爪的模樣,實在恐怖。
太後身上,根根毛發炸起,她望了眼仍舊毫無反映的某席同學,銀牙一咬,伸手向前推,“死道友,不死貧道,席BT,你安心地去吧。”
蛛蠱不一定隻席BT能解,但她再拉著他,就一定是兩人一起死!
她手一鬆,後退一步,轉身想跑,卻是一腳踩空。
重心頓失的太後瞪大了眼,心中悲慘地呐喊,“不是這麼倒黴吧!竟然是斷坡!”
手反射性地亂揮,抓住了正要傾倒的慕容席的衣襟,帶了暈迷的某隻一起做慣性翻滾運動。同時,慕容席身後的利刃非常遺憾地撲空了。
一陣翻滾之後,兩人終於停頓了下來。
“痛痛痛……”
太後低低哀嚎,從席BT身上撐起身,身上的衣袍已然淩亂不堪,沾滿了枯枝泥土,扯開了不少口子,臉蛋兒倒是無礙,這也多虧了她及時把臉埋在了某隻的胸前。
打鬥的聲音遠離了,基本已經聽不見了。
太後鬆了口氣,總算脫險了。
但是,誰來告訴她,她身後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一個斷崖?斷崖的下麵還是一個既長且陡的斜坡!
難道這就是三兩讓她往西走的原因?太神了!
夜晚,黑壓壓的斜坡看著不是那麼的安全。
太後哀怨的眼神從斜坡上收回,落在了仍舊昏迷的慕容席身上。雖然,這不是一個可靠的男人,但她也隻是需要一個指引,讓她走出崇嶺山脈,當然,她還需要解藥。
太後蹲在一邊,拿出掛在脖子上的小瓶,倒出一粒藥丸,扔進自己幹巴巴的嘴裏,吞下。這是暫時抑製身上蛛蠱的解藥,還剩下五顆,三天一顆。
十五天內不到金源,她的毒性就會發作,而現在的席BT走火入魔,更沒有壓製他的清心丸。
太後苦哈哈地笑了笑,希望席BT能平心靜緒,不要動不動就發瘋,不然,她就隻能打暈他,想著,她找了跟粗木棍握在了手裏,緊緊盯著地上昏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