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席BT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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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日上三竿,太後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手腳冰涼,她是被凍醒的,而且全身上下酸痛得緊,似乎搬了一晚上的磚塊兒般。
太後咬著牙,縮手縮腳進了錦被,慢慢的,等身上都暖和了。
席BT竟然沒來催促,這可真是破天荒嗬!
早餐是下樓吃的,攪著香稠的米粥,太後揉揉有些發癢的鼻子,隨意打量著,眼角瞥見席BT家的上北同學從外麵進來,原來是為席BT找馬車的。
昨晚,三兩報告有兩個女人被叫進了席BT房間,難道那家夥腎虛到腿軟了?!太後猥瑣地笑。
“你家爺怎麼了,虛弱到要做馬車了?”太後問上北,挑著興味的眉。
上北冷肅地抱拳:“多謝關心,主子爺沒事,隻是被昨晚闖進房的姑娘驚了下。”一旁的掌櫃的聽見了,忙叫小二再免費贈送了一盤包子,上北端了餐盤,轉身上樓。
太後冷嗤了聲,朝一旁的掌櫃的道:“爺也被驚到了,怎的不見有包子?”
於是,在座的位子上都多了一盤包子。
太後微微氣平,又一臉鄙夷地嘀咕:“被個辣女驚了下,就嬌弱到不能騎馬了?明顯的就是敷衍人!再說,你受的驚嚇有老子大麼?!”
咬了一口包子,嚼嘰嚼嘰,吃完上樓,一路連打了兩個噴嚏,於是磚頭吩咐三兩:“去買些治風寒的丸藥,你主子我受了驚,得治!”說著,感覺鼻翼間越發的發癢,衝口就是一個噴嚏,眼角瞥見一抹紅,卻是個女子,太後不禁陰了臉,暗自咒罵昨夜的喪門星:“兀那賊人子,不要讓老子再見到你……”
那廂,上北將一個白玉瓷瓶交到慕容席手上,開始收將起行李來。
慕容席的臉色有些發白,卻不是沒有精神的樣子。
昨夜,他練功出了岔子,又被杏眼女子驚擾,暫時有些回轉不過來,需要靜養、平心靜氣。
但這也不能阻止他趕赴金源的腳步,於是叫上北換了馬車,照舊上路,隻是緩了腳程。
“倒是便宜了那女人!”他嗤了聲,一刻後,進了馬車,上北坐在車轅上,揮鞭向西行去。
崇嶺山脈不好走,需要兩天時間才能橫穿而過,期間沒有客棧和驛館。
兩輛馬車,三匹馬,七個人,走得慢,兩天的時間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於是太後又開始了露營的野人生活。
太後暗自內牛:你說,她穿過來是幹嘛來著!
在出關前的客棧,太後將馬車裏鋪了厚厚一層棉被,不急著趕路,三兩又趕得穩當,太後便午睡了一會兒,待醒來,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太後直覺要出事,結果還沒出聲,馬車就停了下來。
三兩的聲音透過布簾,低低地傳進來,“主子,出事了,是山賊,十五個人。”
三兩不說,太後也猜到了,一聲“搶劫”早已經傳了過來。
“先看看,不要輕舉妄動。還不知道是真山賊,還是來刺殺的假山賊呢!”太後輕聲囑咐著,一根手指已經挑起布簾的一角。
帶頭大漢一臉凶猛,橫著把大斧子,擋在慕容席車前。
太後眉間一跳,還來不及幸災樂禍,前邊的車廂裏竄出個青衫人,飛揚著發絲,挑起刀尖,劍一般,一把撕裂了帶頭大漢的身體,駭住了大漢身後的小弟們,隻幾個瞬間,那些小弟們又變成了許許多多的大小碎塊,徹底地炮灰了。
太後渾身僵硬地想哆嗦,結果發現一個指頭都動彈不了,車外的三兩緊繃了身體,做防備狀。
那個席BT瘋了!
太後呆呆的看著慕容席殺光了強盜們,又一臉扭曲地開始攻擊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仿佛與幾人是死敵般不死不休,而上北下南四人不能對他下死手,隻能步步後退。
“再堅持一會兒!”上北撒了一把藥粉,吼道。其他三人又後退了一些,身上已經掛了彩。
太後猶豫著要不要叫三兩去幫忙。
要是席BT殺了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就該輪到自己了,她的解藥還在他身上呢!
於是,她推了三兩一把,“快去幫忙把人拍下來,小心些,別受傷了!”
忠犬三兩惟命是從,應了一聲“是”,飛身跟四人並作一團,盡管小心還是被劃到了一刀,太後心疼得一咬牙。
終於,席BT這隻亂飛的蜜蜂被拍了下來。上北給塞了一顆藥,慕容席殺得通紅的眼睛才漸漸平靜下來。
太後心肝亂跳地躲在車上,也不敢問怎麼回事,隻暗歎自個兒倒黴,身邊有個隨時會爆的地雷,今後得睡不安穩了。
上北匆匆道了謝,一行人整頓了下,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次的動靜太大,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隻能快速離開。
到傍晚,已經走出事發地老遠了,這才停下來休息、紮營。
太後從三兩口中得知,席BT是走火入魔了,經此一役,更是連走動都困難,果然,他的晚飯是在車裏用的。
太後惡意地笑了笑,卻又心中擔憂,席BT可千萬不要半路掛掉了,也不要再發狂嗬,那種情景實在太恐怖了……
半夜,太後輾轉難眠,她總感覺事情還沒完,而她的感覺向來準確。當初學校春遊,她堅持不去,這才躲過了校車的追尾事件!
因此,她惴惴地爬出棉被,找決策人——慕容席,接著,大家都被吵醒了,一行人聚到了慕容席的馬車邊。
“你最好有令人滿意的理由!”慕容席一貫的威脅,他神色虛弱,卻不減陰沉。
太後猶豫了下,開口道:“我建議,我們最好連夜趕路,到了金源的邊界再休息。”這樣,你發瘋的話,也有很多人等著你來殺。這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卑鄙想法。
慕容席皺眉:“為什麼?”他問。
“……我有不好的預感!”當然這個理由很牽強,也很神棍!太後默然。
慕容席不陰不陽地笑了:“就因為這個?”
顯然,席BT和上北他們不信,而忠犬三兩開始觀察四周,頓時,他的肩膀緊繃了起來,這是戒備的動作。
“小心樹上!”他低聲道,同時將太後護在了身邊。
遠處的樹枝樹杈枝枝蔓蔓,黑影幢幢,仿佛無數的魑魅魍魎躲藏其中。
太後隻看了一看,便心中發寒。
慕容席複雜地看了眼幹笑著的女人,神色凝重,他也發現了。
來人不少,氣息沉穩。
而自己這邊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除了麵前這個看似敏感實又大條的女人,但她是不能指望的。
離金源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隻要夠快的話……
給了一個眼神,上北便知道了怎麼做。
太後被突然拉進了馬車,一個踉蹌,馬車開始狂奔。
沒有準備的太後一個骨碌,向前滾去,撞在正坐著的慕容席胸口,某人一聲悶哼。
“好硬啊!”太後摸著額頭,抬眼,頓時僵住。
她反應迅速地咧開嘴,諂媚地笑著:“不痛不痛,不痛哈!”
正巧三兩飛進馬車,她立馬爬到三兩身邊,死死扒住車窗邊緣,不敢再看那邊一眼。
好吧,她是鴕鳥!可你敢看席BT那想要殺人的眼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