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難過嗎。我的報複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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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紙陌安靜地站在高二一班的門口，陽光透過發絲折射出一絲暖暖的味道，空氣中隱約漂浮著砸碎的塵埃。顧紙陌瞥了一眼手機。
    呼。還是沒有新的簡訊。
    夏翊宇他在搞什麼。顧紙陌微微把身體靠在教室外的牆上，閉上眼睛。
    蘇陌整理著頭發，走到顧紙陌身邊。“不回家嗎？”
    顧紙陌透過玻璃看了看高二一班的教室裏。“那我們先走吧。”她收起籃球，然後拉著蘇陌的手離開。
    “馬上要過聖誕節了。去買禮物嗎？”
    蘇陌看了看拉著自己跑的顧紙陌。“隨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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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逐漸臨近尾聲，上宇旁那一家家奢侈品牌店的門口都放上了聖誕樹。顧紙陌拉著蘇陌不停往前走著。
    快一個多月了。夏翊宇一條簡訊都沒有。顧紙陌微微皺了皺眉。一點雨水打在她的睫毛上，突如其來的雨逐漸變大，鋪天蓋地地揮灑著。衝刷著每一寸的土地。那些林立的高樓在迷亂的光線裏奢華鮮麗。馬路上的雨水順著地麵的溝壑帶著汙濁的顏色流進地底。
    顧紙陌在雨裏不停地向前跑，在這個城市裏，不停地跑。卻不曾發現，自己隻是繞著這些華美的摩天大樓，不停地繞著圈子。直到走完一圈，她在模糊的雨色裏看到自己走到了終點。走到了起點。
    那些急促的，冰冷的呼吸，在耳邊逐漸擴大，伸延，彎曲成各個不一樣的形狀，吞噬著，腐蝕著。那些雨水粘在睫毛上，帶著沉重的氣息。
    顧紙陌的生活對於其他女生來說，就像是天天播出的台灣偶像劇那麼美好。她就像是女主角一樣幸福地一塌糊塗。
    可這個華麗的大夢，在這個雨季，一點點像碎開的雨點一樣。分崩離析。
    “你買禮物給夏翊宇嗎？”蘇陌靠在那些商店的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問著。
    顧紙陌揮揮手中的VISA卡。“隻是不知道買什麼。”
    蘇陌有些寵溺地笑笑。視線轉向窗外，雨水在玻璃上碎開，一點點滑下，宛如融化的水銀。肆無忌憚地把自己砸的支離破碎。
    潮濕的霧氣朦朦朧朧地遮蓋住那高大的櫥窗，隱約中，那窗外的人們匆匆走過，匆匆走來。一對情侶就在這裏熱吻，雨水打得櫥窗一片模糊。
    ——大家都很幸福。都在開心的等待著聖誕。
    櫥窗外，一輛黑色的奔馳瀟灑地開過，霸氣地掃過一片雨水，飛濺起的水花猛地砸到路邊，甚至砸到了櫥窗上。窗外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蘇陌打算著移開眼神。一些最不願讓人看到的情景卻在眼前演的如此真實，窗外的天空，悲哀地劃過一道道蒼白的痕跡。
    那熱吻著的情侶不滿地拍拍自己身上的水，男生緩緩把唇從女生的唇上移開，那一刹那，蘇陌看見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事實在心髒上割開血淋淋的傷口。蘇陌安靜地望著窗外。卻沒注意到，站在一旁顫抖著的顧紙陌。
    ——夏翊宇。為什麼是你。
    那女生緩緩轉過頭，染成金色的長發妖嬈地披在肩上，眉宇間那份妖氣給這個人署上大名，甄喻心。
    “顧紙陌！你去哪裏？！”蘇陌猛地從沙發上竄起來，衝出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