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恩怨 第十九章 蒙古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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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城,此時正是中午,本來應該晴朗的天空此刻卻陰沉沉的,個人很是煩悶的感覺,這樣的煩悶持續了不久,似乎老天發泄般的下起了小雨,雨漸漸的不斷變大。
萬花穀中,顧建孝站在後花園裏看著這茁壯成長的小草,想著他與官禦燕的事:不知我將燕子帶回顧家,爺爺和父親會不會接受這個兒媳婦,可能不會,爹是注重麵子的人,若是顧建昭呢,為什麼他什麼都比我強,為什麼他總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將我的世界攪得一塌糊塗。他抬起頭,任雨水打在臉上。
此刻他發現與忽然停了,他緩緩抬起頭,上空不是正退去的烏雲,而是多了一把彩色的雨傘。他轉過身,官禦燕拿起手中的手帕為他擦去了臉上的水痕道:“顧朗,回屋吧,外麵涼。”
“嗯!”隻見顧建孝接過雨傘,陪著她一起向屋內走去。這一刻,他心中沒有對顧建昭的怨恨,沒有對父親的不滿!有的隻是對眼前這個女人深深的愛戀。他放棄了心中所有的仇恨,用自己所有的愛來憐取眼前人。
顧建孝輕聲溫柔的說:“我沒事,倒是你還懷著孕呢!怎麼可以輕易淋雨!”
我不放心你”官禦燕依偎在他的懷裏道。
回到屋內,顧建孝扶她坐在床邊,將耳朵輕貼在官禦燕的肚皮上道:“讓我聽聽我們孩子的聲音。”
“你可真性急,現在才兩個月,那裏聽得到!”官禦燕一臉溫柔,笑著撫摸著愛人的頭發。
過了一會兒官禦燕有些傷神的說:“顧朗,你今天有些失神,是出了什麼事嗎?”
顧建孝站起身道:“剛才玉伯來信說,我娘病重,讓我盡快趕回家一趟!”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我想明天回去,燕子你放心,我回家後就求我娘,把你帶回家,你永遠都是我最想白頭偕老的人,我們還要一起將我們的孩子撫養成人!”
官禦燕撲在他的懷裏,哭泣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我隻是不想和你分開而已。”
“不會很久的,我一回家就派人前來接你,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
次日,顧建孝一步三回頭,直到看不見官禦燕的影子在快馬加鞭地趕路。
在一條鄉間的小路上,顧建昭獨自一人猶如孤魂野鬼般遊蕩。整個人看上去很憔悴,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它吹倒。任誰也想不到他竟是落虎城城主。一身清色布衣,背後背著一個用布包起來的東西,正是那把絕天刀。他走了一會兒,便扶在一棵大腿粗的樹上,咳嗽起來。嘴角帶著淡淡的血絲。他自言自語道:“二十年了,看來這病今生無望了!”
他想起了五歲那年:那年自己感染風寒,身為顧家大少爺卻無人照料,以為就此離開了這個讓人憎惡的世界,可沒想到昏睡了三天,竟奇跡般地醒了過來,從那就烙下這病根。再加上當年冰蠶寒毒的侵蝕,病情又有所加重,這些年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不少的名貴藥材,可惜無濟於事。
隨後拿出身上的一個酒壺一陣猛灌。竟然是性烈的燒刀子。每個大夫都說癆病最忌飲酒,可他就是戒不了,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因為他有大多的辛酸和傷痛。酒精無疑是撫平傷口的最佳良藥,對他也不例外。
當一個人心情非常糟糕的時候就會想起自己最親近的人,想找一個人傾訴,一吐心中的煩悶。他依然坐在樹下,灌著壺裏的烈酒,還在不斷的咳嗽。他想起了柯正奇,想起了端木玉華,她那春風般微笑的容顏,如梨花帶雨般哭泣的神情,如果她在身邊該多好!可惜佳人已去,想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他又想起了顧元興和林朝鳳,想起了爺爺和外公。那時他的親人。縱然抽刀斷水也抹不去的血脈相連。可又如何?他也很想和他們在一起,一家團聚,可他做不到。他無法原諒他們,無法原諒他們的無情和狠心,他無法麵對自己的義父。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人生短暫,縱然有天大的仇恨,終有一天會煙消雲散。但當人們置身其中時卻無法參透。
夜,已深。月當空。一人影,一把刀,在夜空中顯得那麼突出的寂靜靜!整片樹林隻有威風吹打樹葉的聲響和昆蟲的歌聲。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原本寂靜的夜卻被一陣求救聲打破。不時伴著刀劍聲和破空聲。顧建昭的身體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塊若流星般飛奔而去。
遠處一簇身影在晃動。這些人中,有一個女子,年過二十出頭,此刻絕美的容顏上滿是驚慌和恐懼,更多的是不屈。隻聽一人說:“快!快護送小姐離開。”
這些人都穿著紫色外套,一看就是那女子的護衛。而對方卻隻有七八個人,盡管如此,還是殺的那些護衛節節敗退。雖說他們的身上不斷舔著新傷,縱然鮮血染紅外套。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但都忠心護著那位女子。
那七八個人手中用的是彎刀。如果顧建昭再此,一定認得出那就是哈巴爾手下帶的那種軍刀,隻是品質更加優良。八個黑衣人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大漢,約五旬年紀。黝黑的臉上流著濃密的胡須,此刻他正陰笑著,仿佛一條惡狼麵對著一群垂死掙紮的羊。漸漸的他的臉上顯出一點不耐煩地神情。一‘隔空取物’之法將剛剛躺倒在地的自一大漢手中的刀攥在手中。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揮向那些苦苦掙紮的紫衣人。頃刻間他們全都橫在了地上。剛死的紫衣大漢,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它舔了一下刀口上的血。向那子女走去道:“小娃子,你若早早聽話跟老夫走,唉!”他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屍體,做出一副很悲痛的樣子,“又何必如此呢!”但他的眼中卻沒有半點悲痛,有的隻是嗜血的光芒,那時對殺戮的渴望。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女子看著地上的十幾具屍體。眼中的恐懼一掃而光。她已經明白,今天的事決不會善終,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處於深夜樹林裏,麵對著一群這樣的惡魔,根本就沒有存活下去的希望。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大不了一死,還不如讓自己死的好看一點,不至於到了那邊破敗不堪。
害怕,人皆有之的本能,但當他做好死亡的準備時,一切又會如何?
她站直了身體,眼中沒有一絲的慌亂和恐懼,取而代之的是堅定與不屈:“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和你們又何怨仇?”
“我是什麼人你很快就會清楚。至於第二個問題,等你知道了第一個問題後,你就會知道,現在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哈哈……。很明顯,他就是頭領。
他得意地笑著,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隻是那女子後退幾步,撿起地上的刀,迅速向脖子抹去。
那頭領見此,慌忙的向她縱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惱怒和害怕。這一瞬間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女子要是死了,自己的計劃就完了,差點使他敗在了一個不會一點武功的女人手裏,在這樣的陰溝裏翻船,會使自己的名聲丟盡。他搶過她手裏的刀,彈出幾縷指風,封住了她身上的數處大脈,隨即叫人會速將她帶走。盡管如此她的脖子上還是多了一道巴掌長的血痕。
那女子絕望了,連死都做不到。現在更是動彈不得,等待自己的將是怎樣的命運?
身後走來一個黑衣人,正要將手伸向她的肩膀時,隻聽見一男一女同時說一聲“無恥,與此同時,六個綠色光點疾速飛向黑衣人。黑衣人不料有此,急忙有手中彎刀抵擋,身體向後一斜,僥幸躲過這一劫,不過腿還是被擊中,血流如注。
遠處的顧建昭感到很疑惑,他隻打出了三片樹葉,另外的是誰幹的,聽聲音是位女子,可好深的內力,絕不在他之下,究竟會是誰,怎麼他從來沒感覺到?他抱不去管他先看看再說的心。
誰知那位女子竟與他的想法一樣。所以綠光過後,樹林又恢複了平靜,死一般的寂靜,連這裏每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辨。
那黑衣人的頭領可不幹了,大呼道:“何方賊子,有本事出來見人,躲在暗處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顧建昭道:“深更半夜,在此對付一位不懂一點點武功的女子,就算是英雄嗎?閣下好不知羞。”
不過這聲音忽左忽右,讓人分辨不清來自何方。他氣得直發抖,卻也無可奈何。
“哼的一聲隻見他運足掌力朝那位女子打去。這一掌威力巨大,刮得地上飛沙走石,好不厲害,如若打實,顧建昭自問自己都不敢輕易接這一掌,更何況是一個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他顧不上等待那位神秘女子的出現,迅速竄出,抱起柔弱女子向樹林一邊滾去。
與此同時那位神秘女子也現出身來,手持一把長劍,劍柄與劍刃都已白玉寒鐵製成,這種劍摸上去猶如戲水。一眼看去整把劍仿佛剛從水中取出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一滴瓊釀玉液。
頭領見到此劍,大吃一驚道:“玄霜劍!”又看向那名女子,“你究竟是誰!?”手卻沒閑著,雙掌幻化出無數掌影,對上了女子手中的玄霜劍,但他還是沒有能以自己的掌力硬撼這件神兵,他的掌影綽著劍身最薄弱處出擊。那女子又豈會讓他如意,手中長劍白光大盛。刺、挑、砍、削……劍劍不離對方的手腕,一副誓要取下或刺穿它的樣子。
那頭領自知對方丈神兵之利,自己抵他不過,便開始猛攻,再次幻化掌影朝她襲來。
她知道這些掌影都是些虛招,人隻有兩隻手。她仔細觀擦在無窮的掌影裏分辨出了實擊的兩掌,隻見他一拳打向她的腰間,一拳直逼咽喉,都是一擊致命。隻見她手中的長劍化作兩道寒芒揮向朝她襲來的兩隻拳頭。白劍芒,黑掌影,交擊在一起,震得樹上的綠葉紛紛落下,好不淒慘。
顧建昭抱著那名女子滾到一邊時,她剛好壓在他的身上。他聞著她身上飄來的淡淡幽香不禁臉紅起來。他從未和任何女人有過如此的接觸,一時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感覺就算麵對自己厲害的強敵也沒有如此的難受。
那女子也不知所措,聞著他的汗味,再加上泥土的氣息,一陣羞怯,嫩白的臉蛋早已紅透。想要爬起來,可穴道受限動彈不得。
她隻好對顧建昭說:“你快起來!”
你壓著我,我怎麼起來!你先!”
“我被點了穴,不能動,怎麼辦!”她急得都快要哭了。
“那姑娘,隻有在下冒犯了!”隨即閉上雙眼,扭過頭,雙手一台,打算將她掀開,不料一雙手推在了對方高高聳起的房上。那女子尖叫一聲滾到旁邊。
這聲尖叫被神秘女子和那位頭領聽到,他們停止了大鬥,朝這邊看來,剛好看見那“愛媚”的一幕。神秘女子罵了句“無恥之徒”!
顧建昭站起身來,本來蒼白的臉此刻也泛起一絲紅意,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神秘女子走過去幫她解開了身上被封住的穴道。
顧建昭將目光移向那位頭領。臉上的羞怯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莊重和無邊的殺氣。蒼白的臉頰給人一種從心底裏升起的寒意。
他不敢大意臉色凝重,同時他也惱怒出師不利,離成功隻剩一步之遙,可半路殺出這麼兩煞星。
顧建昭打開身後的布包,拿出那把泛著血紅的絕天刀。
他見到此刀大驚失色道:“這絕天刀怎麼會在你手裏,哈巴爾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