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時空之劫 第36章 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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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暴怒,他隻是舉起一隻手指在我的臉頰上一劃,鋒利尖銳的指甲刺進我的皮膚,緩緩地滑動,仿佛一把鈍刀在淩遲一般。
他舔了舔手指,滿意的揚起頭,似乎是在品味我的血液,良久他忽然抱住我,一口咬上我的脖子,貪婪的吮吸著我的血液,如此之近我可以感受到他鋒利的牙齒,深深得紮在我的皮膚裏,我可以觸到他冰冷的皮膚,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躁動想交纏的絕望。
時間流逝,整個殿堂裏安靜到極致,隻有我越來越虛弱,眼前越發的模糊。忽然睚眥一個趔趄,裝上了旁邊的冰磚護欄,昆侖用盡全身的力量撞向了他,此時已然虛脫倒地,眼神有些濕了焦距,帶著淺淺得笑意仰頭凝視著我。
睚眥站穩身體,一腳踹向昆侖,奪過黃衣女妖手裏的斷魂鎖就要往昆侖身上紮去。我顧不得許多,右手迅速抓住斷魂鎖,刺痛,一隻撞進心裏,連腦仁都跟著轟鳴起來,原來每根大鋼針上還有無數倒刺。
雖然渾身上下已經是傷痕累累,每一處筋骨皆是疼痛異常,可是十指連心,手上的疼痛才最是多人心魄,險些讓我昏過去。
“你放過他,你喜歡我的血,我便留在你這裏,日日給你最新鮮的血液。”
睚眥偏過頭並不言語,兩隻憂鬱的藍眼睛恢複了本色,他用力一抖手上的斷魂鎖,那些倒刺帶著我手上的血肉一並離開。他低下頭用食指沾了沾我手掌上的鮮血放進嘴裏,才道:“這個交易我喜歡。”
我被他粗暴得按在牆上,眾妖奴拖起隻存一絲遊氣的昆侖,睚眥定定得看著我的雙眸,良久才道:“我喜歡你這個眼神。”說罷伸出舌頭,細碎的舔著我左臉頰上的三道傷口,冰涼粘膩的舌頭在外露的傷口中來回的滑動,疼痛和酥癢一股腦的衝上頭頂。
我一周眉別開頭,下意識的推開他,卻被他單手捉住,另一隻手狠狠得賞了我一巴掌隨即邪惡的笑道:“你聽好,我會好好養著這個廢物,至於你不僅是血,我要你全身上下都是屬於我的。”
說罷瘋狂的撕扯我的衣服,混合著血的碎布飛得滿天都是,睚眥粗魯的吻上我的雙唇,輾轉吮吸,直到嚐到鮮血的味道他才鬆口。接著由額角一路吻上耳垂,滑膩的舌頭在耳廓上靈活得打轉。
我不敢反抗,亦不能反抗,他舔過脖頸上的傷口,將凝固的血塊全數吞進嘴裏。沒有溫度的唇一路下滑,手也不安分起來,輕車熟路的扶過我的肌、膚,所到之處皆能引起一陣顫栗,引出一顆顆恐懼得雞皮疙瘩。
我原以為我會就這樣沒有尊嚴的失去女人的貞潔,雖然曾今這東西在我眼裏不值一錢。可是睚眥忽然停手了,打量著幾乎赤、裸的我。
“你的身體也很美,比那些妖精的好。”他邪惡的笑著說道,隻是語氣帶著一種詭異的純真。緊接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道:“吃了他,昆侖這個廢物從此就放過他。”
我顫抖著接過小瓷瓶,冰涼出奇,裏麵是一顆紫色的藥丸,拇指大小。
“這是什麼?”
“一種讓你一輩子臣服於我的東西。”
我看了看昆侖,隻見到他蠕動著雙唇,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倒出要玩毫不猶豫得吞了下去,入口時是黃連一般的苦味,隨即清香四溢,帶著一股甘甜滑下胃腹。
睚眥拍起手來,臉上是嘲諷得笑意:“好好好,吃了這個,隻有讓我好好的愛你,否者就萬蟻噬心,如墜冰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切莫想要逃走,離了我一月發作一次,一次比一次痛苦,看你可以撐多久,到時觀音的聖水也救不了你。”
我扣出喉嚨,驚恐得根本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他接著道:“我終於知道當年威風凜凜的女蘿,為什麼會落到這般田地。你竟然去憐憫別人,你難道不記得從前,你是怎麼受盡欺負的了?你是難道不記得世上的生靈是怎樣欺壓你的了?”
忽然有妖奴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道:“大王,有人闖進來了,有人踩著這麼大的劍闖進來了。”一麵說著,一麵動手比劃,那慌張害怕的樣子實在滑稽,若不是我身受重傷,又深陷陷阱,真要好好嘲笑一番。
睚眥一甩袖子,聲音冷酷:“慌什麼,出去迎戰便是。”說罷搖身一變,批了盔甲手握長戟,帶著洞裏的所有小妖出洞迎戰去了。
踩著劍?紫英來了?我們要得救了?
我欣喜若狂,撿起地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披在身上就去攙扶昆侖。
“你不該吃那東西。”昆侖抬起頭,那眼睛竟然也與紫英那深幽如寒潭的眼睛有幾分相似。
“不說這麼多,我們快些趁亂逃出去。”我扶著他就向外走去,這個時候兩方交戰,一定有機會渾水摸魚的。
那知昆侖卻不肯離開,凝視著冰牆裏沉睡的狂魔戟問道:“你難道感受不到什麼麼?”
我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玄黑的刀身閃著寒意,冰麵折射了夜明珠的光芒。我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特別之處,我隻覺得這刀絕對是好刀。
昆侖深深得看了我一眼,仿佛窺進了我的心裏,良久他又望向一邊靜靜佇立的女人冰雕喃喃道:“你難道真的不要蘇醒了?”
聲音很輕,但是我聽得一清二楚,這冰雕莫非是個沉睡的天神?看守這個狂魔刀的神仙,看她麵目祥和安靜,一定不是會是修羅刀的主人女蘿,這一切怎的這樣神秘。
忽然一妖奴牽著白色的豹子走進洞內,那白色的豹子對我們大聲的咆哮一聲,昆侖又溢出一口鮮血徹底暈死過去。
睚眥討不到便宜知道此戰必輸,於是在外拖延時間,要手下帶了凶猛得白豹來押我們轉移陣地。
我怎肯輕易放過這次逃生的機會,於是和那妖奴大打出手,卻忘記了那白豹是個厲害角色。我正要一掌迫擊妖奴的天靈,那白豹飛身一躍將我撲到,張口就要咬碎我的脖子,我顧不上手上的傷,奮力的抓住那畜生的上顎和下巴,手上的血浸紅了它雪白的牙,順著手肘滑了下來。
在我幾乎要支持不住的時候,那豹子忽然哀嚎一聲,從我身上躍開。喉嚨裏發出低低得哀鳴,兩隻琥珀色的眼睛死死得盯著我,它身上泛起了淡淡得光暈。
我一時不知道這是那一處,隻得同他對視,僵硬了身軀隨時提防著它得下一次攻擊。他忽然轉頭一把撲到帶他前來的妖奴,用力撕了個粉碎,隨後看了我一眼才奮力向外跑去,邊跑便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
我再也沒有力氣扛起昆侖,一看見它跑出洞外我也雙腿一軟,摔倒在地,冰涼的地麵撞的我渾身傷口生疼,眼皮分外的沉重,好累,好累。
我又鴕鳥了,真想一睡不醒,永遠沒有悲哀,沒有難過,在夢裏可以香甜美滿。那青衣的男子是誰,為什麼一直說不要放棄,他在和我說麼?
我好困,讓我睡了吧,我放棄了還有千千萬萬的人堅持著呢。
“不要放棄好麼?”
“對不起,我們真的走到盡頭了。”
“至少不要放棄自己。”
“少卿,一切因我而起,我必須去付出代價。”
“如此,我同你一道曆經輪回之苦,至少我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