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冷老五 三十三逢场作戏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530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谢白听说季澜川带着人去抓督军府的凶手,心中有些着慌和担忧,他倒不是担心季澜川的安全,而是担心季澜川会从中发现一些端倪,季澜川那个人太狡猾,也太敏锐了,他觉得自己一个不慎就会着了他的道儿。
于是,他向县长大人借了车子,县长大人也知道他和季澜川有那么一点暧昧,不便拒绝自己外甥的副官的要求,所以把自己刚买的那辆红旗轿车借给了他。
谢白开着车在深夜的街头行驶着,因为要注意街上的动静,特别是季澜川的去向,他把车速放慢了很多,一边开车,一边小心地张望着。
深夜,基本没有行人,但谢白还是能隐约听到一些异样的声音,比如枪声。
谢白的心跳得越发快了些,他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走向。就在他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猛然从前方冲出来一个人,他骇了一跳,急踩刹车,好在他本身车速不快,也能及时将车停稳,但那人却还是一头栽在了车前。
“喂,你怎么样?”谢白赶紧推门下车,蹲下了身子察看那人的伤势。
谁知,他这么一看时,他心中又是一惊:“慕辰哥?”
他左右环顾一圈,发现街道上并没有人,便赶紧将人搀扶了起来,将他扶到了车后座上,自己则坐回驾驶座上,将车调头,从县长府的后门进入,他事先已经叫了板栗守在门房里,方便板栗随时接应他。
板栗正等得心慌,一看到谢白回来,还带了个人昏迷不醒的人就大惊失色:“少爷,这是-----?”
谢白低声说:“板栗,别问这么多,嫣儿呢?叫她过来给我当下手。”
板栗说了声“好”,就飞也似地去叫嫣儿了,而谢白则把肖慕辰扶进了县长给他和季澜川安排的那个院子里的卧房里面,嫣儿也没敢睡,见谢白扶着肖慕辰进来,也不敢多问,帮着他把肖慕辰扶到床上。
谢白在他那个时空里,在不受人待见的时候,他就跟一位很厉害的老师学习过医学,不论中医还是西医,他很聪明,都很像海绵一样很快地吸收进他的大脑里面。而他的父亲居然都不知道他的这一奇异的能力。这个时候,他已经挽起了袖子,开始亲自为慕辰消毒和取子弹,手法娴熟和专业,嫣儿看得都傻了眼,还有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等到谢白把一颗带血的弹头夹出来后放在一个盘子里后,嫣儿就主动帮谢白把屋子的血迹清洗了一下,把肖慕辰身上换下来的衣服,还有被他伤口流出来的血染红的床单也一并处理了。
过了一会儿,嫣儿还体贴地为他端来了米粥,说是给病人吃的。
谢白看她打了个呵欠,知道她为了等自己,一直都没有休息,便让她和板栗先去休息,有事就叫他们。
等到他们走后,谢白拿手在肖慕辰的额头碰了碰,感觉有些烫,知道肖慕辰这是发高烧了,就去洗手间将毛巾打湿,然后把毛巾覆在肖慕辰的额头上,又给他发干起皮的嘴唇沾了点温水,隔了一阵,又给他进行物理降温。
肖慕辰即便陷入昏睡之中,也非常的不安稳,口中不断呓语着。
谢白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也无心去听。
他不知道肖慕辰为何会出现在他的车前,为何还会那么重的伤,但看着肖慕辰受伤,又知道他是原主喜欢过的人,他自然是不忍放着他不管的。
谢白一直忙到了天空出现鱼肚白,他才趴在床边眯了一阵子。
季澜川没有回来,似乎还在抓凶手。
谢白走出去,向县长府里的佣人打听消息,然后,他走回了院子,推门一看,肖慕辰已经醒了。
肖慕辰昨晚受了伤,被罗翠欣扶着匆忙离开,却撞见了来追他们的季澜川的部下,双方展开激战,罗翠欣不得已把肖慕辰藏了起来,自己则设法去引开追兵。
肖慕辰一会儿意识模糊,一会儿又清醒,他非常担心罗翠欣的安危,趁着还有一丝力气,便手捂住肩膀的伤,慢慢地顺着巷子出来,结果就与开车的谢白撞上了。
而今,肖慕辰完全清醒过来,发现救他的人居然是谢婉如的弟弟谢白时,他的心情万分复杂。
当初为了报仇,他是有意接近谢白姐弟的,目的是指望通过谢司令的力量来达到自己复仇的心愿,可是,他没想到姐弟二人都对他动了真情,让他无所适从。
而今,看到谢白这么不顾危险地来救他,肖慕辰越发愧疚:“银舟,对不起……”
谢白微微一笑:“没事的,慕辰哥,你平安就好。”
肖慕辰摇头:“你不该救我的,银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
谢白还是露出一脸天真纯澈的笑:“慕辰哥,我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慕辰哥。”
肖慕辰感觉自己无言以对,左思右想他都觉得自己不该躲在谢白这里,万一谢白被人发现窝藏杀死督军的凶手,谢白就会有很大的麻烦,于是,他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
“慕辰哥,你去哪儿?”
谢白赶紧拉住了他。
“我……我不能连累你……”慕辰说,他还想勉强支撑着走出门去,然而,他的动作过度稍大些就感觉力不从心,脑袋一阵眩晕。
谢白叹了口气,双手伸到慕辰的腋下,把他拖抱回了床上,说道:“慕辰哥,你好生休息吧。没事的,不用担心------”
却在这时,他听到了季澜川的声音:“舅舅,阿白回来了吗?”
县长在院外一边打太极拳,一边回答:“昨晚上回来了又出去了,现在不知道在家没。”
季澜川低低地“嗯”了一声。
谢白心中却咯噔一下:“糟糕,怎么好死不死地,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左右看了看这间卧室,实在没什么可躲藏的地方,倒是个有个大大的檀木衣柜,便匆忙打开衣柜,将慕辰推进了衣柜里面。
季澜川踏足走进屋来,谢白正戴着眼镜,装模做样地批阅一份文件。
窗户半掩着,带着冷意的晨间的微风从窗户的缝隙绕了进来,撩起了坐在窗边的人儿的黑色发丝,同时,熹微的晨光也在那人的脸上投下了一圈朦胧的光晕,使得季澜川觉得面前的人肌肤更是白皙如雪,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未觉得有哪个人的皮肤像他这么好的,完全是保养精致的年轻公子哥。
此刻,这人正低着头,拿着钢笔,认真地批阅文件,那半边的侧脸上的轮廓越发显得秀致好看,眼睫垂落根根分明,纤长卷翘,乍一看比女生还要秀气一些,但他的鼻梁挺直,嘴唇紧抿,脸上线条绷得有些紧,仔细一看,还是比女生要多了些英气,也许是未成年的关系,他的脸上更有几分少年人的稚气。
若是他真的成年了,怕是又一番勾引人心魂的秀色了吧!
这人,大概十六还是十七?
可是,他的眼睛却是比单纯的少年人多了些老成和算计的。
也许是幼年丧父丧母,生活总不会再锦衣玉食,让他不得不花心思在如何谋生上面吧!
季澜川心里揣测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你今天没出去?”
谢白嘴唇微微一翘,带了一抹嘲弄的笑意:“我又不是贪玩好耍之人,总得对得起少帅你的栽培。”
季澜川笑了一下,把自己的军装上的风纪扣解开,把袖子挽了一转,问:“吃早饭了吗?我饿了。”
谢白说:“我让嫣儿去准备。”
季澜川点头,谢白拉开门喊嫣儿,很快,嫣儿“欸”地应了一声,说:“我早叫厨房准备了,我这就去你们端来。”
季澜川点头,又把门关上了,说:“我累了,帮我揉揉肩。”
谢白试探着问:“听说督军死了,那他怎么死的?绑架段天美的人找到了吗?”
季澜川看了他一眼说:“你昨天不是出去了吗?没打听到什么消息?”
谢白说:“深夜半夜的,我只听到有枪声……今早才听到督军死了,他们说是自杀,但我觉得以他的性子不可能自杀……”
季澜川说:“嗯,没错,我觉得是跟他有仇的人杀了他,但目前还没找到凶手。”
谢白又问:“那你今天还会去找吗?”
季澜川打了个呵欠,说:“困死我了,先睡一觉再说。”
谢白巴不得他赶紧出去,但季澜川向衣柜走去,似乎是要换睡衣,谢白忙走过去,说:“我来。”
正巧,嫣儿端着吃的进来了。
季澜川看到几碟子清粥小菜,还有一盘牛肉,一盘酱鸭子,一笼生煎包和葱油饼,他的眼中就放光了。
他不太喜欢素菜,反而喜欢肉食,特别是酱鸭子和牛肉,是他的最爱。
嫣儿跟着谢白和季澜川久了倒也知道了他的喜好,所以特意吩咐厨房为他准备的。
不过,嫣儿知道肖慕辰就藏在她的少爷和少帅的卧室里一直没出去,担心季澜川发现,一个劲儿地朝谢白递眼色,谢白只做看不见。
季澜川瞧见了,纳闷地问:“嫣儿,你和你家少爷在打什么哑谜?”
嫣儿的表情一僵。
谢白急忙接话:“嫣儿想我姐了,她想问问你,我姐现在怎么样了?”
嫣儿应变得快,忙点头:“对对对。我家小姐怎么了?”
季澜川淡淡地瞟了二人一眼:“她受了惊吓,我已经让人送回了督军府。”
嫣儿退下后,季澜川让谢白陪他一起吃,谢白刚好也饿了,便也坐下来,和他一起喝了碗米粥,吃了几个生煎包。
季澜川一边看他,一边说:“阿白,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啊!”
“啊?”
谢白不明所以。
“你平时都不吃辣的,怎么今天还往酱鸭子身上抹辣酱啊?”
“啊,咳咳咳-------”
谢白经他一提,反应过来,喉咙里已经呛进了辣酱末,不由咳得一阵惊天动地。
季澜川好笑得拿手拍他的背脊。
“阿白,你这样,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于是,谢白咳得更厉害了。
季澜川拿起了桌边的一杯水给他,谢白一连喝了几大口才缓过气来。
季澜川等他终于缓过来,便起身又走向了那檀木衣柜,谢白赶紧跟过来,紧张地问:“少帅,我已经给你拿了睡衣------”
季澜川说:“我不睡了,我换件衣服,待会儿要出去。”
谢白心中暗暗叫苦。
而衣柜里,肖慕辰悄无声息地摸出了绑在脚踝上的军用匕首。
“少帅!”
谢白一咬牙,猛地一头扑到了季澜川的跟前,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想也不想地,狠狠地吻上了季澜川的嘴唇。
说是吻,其实不恰当,应该算是撞才对。
总之,把季澜川的牙齿都撞疼了。
季澜川愣了一下,谢白却难得热情地继续吻下去,伸出舌头笨拙地勾弄着季澜川的舌头。
比起吻技来,谢白的实在是不够看了。
虽然如此,季澜川还是被谢白勾得起了一点心火,他一把抱起了谢白,将他向床上抛去。
谢白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刚刚落到被褥上,人已经被季澜川压了上来。
“哟,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这么热情,我都有点不习惯了。”季澜川一脸坏笑地捏住了谢白的下巴,微微俯身,嘴唇在谢白的耳垂与颈项间流连,“你这样,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在我们的房间里藏了个……男人?”
谢白顿时一阵心虚:“没有。”
季澜川的手慢慢地下移,顺着他的腰侧往下,顺着他的衬衣摆钻了进去。
谢白感觉他这人非常的恶劣,变着法子地折磨他,挑逗他,却又不急着动他的样子,这样最是让他心慌意乱,也心痒难耐,就像明知道大人拿着棉花糖逗弄他,自己拿不到却仍是不甘心那样被悬着,吊着,任人耍弄着。
虽然他的身体是少年身躯,可他本人却早已过了青春期,该有的反应也是有的,他的气息也开始变得粗重急促起来。
“少……少帅……”
“你别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季澜川说。
他逢场作戏,而他也是配合得游刃有余。
衣柜里,肖慕辰几乎听不下去了。
他没想到谢白为了保护自己,居然做到了这种地步,他真的很想冲出去,就算干不掉季澜川,也不允许谢白受到这样的羞辱。
然而,谢白却在这时轻咳了一声,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少帅,我过了年就是十八了,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忍一时方得长久……”
肖慕辰微微一怔,他自觉谢白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他的动作也就硬生生地顿住了。
季澜川嘻嘻一笑,果然住了手:“说的也对。咱们来日方长。”
他翻身下床,又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是你把我的火勾起来了,你总得给我灭火啊。”
谢白翻了个白眼,说:“要不,我们去浴室吧。”
季澜川满意地笑了起来:“好。”
等到二人去了浴室,肖慕辰飞快地闪出了卧室,像一道幽灵般消失在了这个院落里……
谢白和季澜川一进去浴室,谢白就又被季澜川压到墙壁上又摸又亲,闹了好半天,两人衣服都湿透了,最后,季澜川占足了便宜,才放谢白离开。
谢白看了一下犹自在浴室冲澡的季澜川,还是心惊肉跳,总觉得季澜川其实已经发现了肖慕辰的存在。
这个人,若玩心机,谢白觉得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