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冷老五 九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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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在次日早上的时候,把自己研发的手工香皂装在一个非常精美的盒子里,将它顺着餐桌推给了他的姐夫段绍刚,“姐夫,这是做为您收留我的回礼。”
段绍刚很是好奇,把盒子打开,顿时一愣:“这是什么?”
那盒子里,是两朵雕工精美的香皂花,旁边还放着两块和花朵同色的香皂工艺品,像是两匹活灵活现的翡翠马,还能嗅到一股清香的味道。
段绍刚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惊讶地抬头:“这是……香皂?你姐姐说,你最近就在研发这样的东西?”
谢白微笑:“嗯,准确地说,是手工香皂,姐夫觉得怎么样?”
段绍刚把装着香皂马和香皂花的盒子拿到了手中,左右反复观看,满意地点头:“不错,和洋行里的香皂,无论是样子,还是香味,都有很大的不同,不说洋货,就是本城的造胰厂和香皂楼夫人里的,和这个都没法比。”
谢白笑了笑,又把一个信封递给了段绍刚,他迟疑着接过去,看了一会儿,猛地一拍大腿:“妙啊!”
原来,谢白在信中不只写了几种香皂的配方,列出了机器制造和手工制作的优缺点,同时还附上了一份制皂厂从建设到投产,再到后期经营的具体计划。目前华国的制皂行业不说是一片空白,却也是起步没几年,最大的厂子是在平津两地,由宋氏创建,东江也开了一家,但无论规模和工艺都没法和平津造胰厂相比,何况,按照谢白的计划,他的目标不止是盯准了国内市场,更多的,是向国外销售。
洋布能击垮国内的土布,同凭什么本土产品就不能把洋布挤出去,同样地,咱们华国人制造的洋布和香皂,就一样能占领洋人的市场?
谢白希望凭借着自己的这些东西,成为姐夫支持自己野心的有利的筹码,但是,谢白却忘了,段绍刚可不是普通的军阀,他的心思诡谲,并非常人可以窥见的。
不过,段绍刚还是给予了谢白一定程度的支持,谢白的纺织厂和染布厂成功地开办起来,他的厂子里所生产的布匹支持客人私下自主选择颜色和花样,只这一点,就足够谢白在市场上站稳脚跟。
然后,那位绣娘也还是被谢白拉了进来,当然给的好处不少,也足够让人心动,谢白还招了不少绣技不错的绣娘绑着她一起养蚕织布和手绣花样,这些布当然也是另外的价格,谢白的布匹种类多且都支持客人自主选择颜色,料子和花样,生意自然是不差的,最主要的是将蚕丝用机器编织,那布匹更是供不应求。
当然,生意好起来,谢白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若非季少帅某天的亲自造访,谢白几乎快忘了季澜川这号人物了。
原来季澜川邀约他去打猎。
“打猎?没兴趣。没看见我很忙吗?”谢白淡淡地说。
季澜川走到谢白的跟前,打量着谢白刚建起来的这家厂子,饶有兴趣地笑着说:“知道,谢老板,你现在是大忙人,可大忙人也要喘一口气的嘛,不然,要是累死了,多不划算?”
谢白不想理他,想赶人,季澜川又说:“那我就把那件事情见报了哦。”
谢白一愣,随即想到了他和季澜川在那天去寒山寺烧香的时候窥见的姐姐的私情一事,脸色一变,立马说:“好,什么时候?”
季澜川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态度非常亲昵而暧昧,手指尖还在谢白削瘦的肩膀到颈部的皮肤上一转,笑道:“半月后,你姐夫的寿辰怕是快到了,要大摆寿宴,咱们等寿宴过了就去,不见不散。”
谢白怀疑季澜川没安什么好心,但又不知道季澜川葫芦里卖什么药,还被其轻易拿捏,心中很是憋屈。
季澜川从谢白的厂子里出来,在拉开自己的车门时,袁忠良开着一辆轿车过来,把车停下之后,下车走到季澜川的跟前,低声在季澜川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季澜川蹙起了眉头:“他们这么快就想动手了?”
袁忠良点头:“嗯。”
季澜川冷笑:“好,那咱们的好戏也该开场了。”
彼时,浚县突然热闹起来,因为浚县里出了一则离奇的传闻,一位前朝的格格携带着一枚珍贵的玉玺来了浚县,说是要和浚县的某位督军或者司令大人谈合作事宜,而那玉玺不但价值连城,还关系着前朝的皇帝私藏的神秘宝库。
一时间,浚县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有人说,那位格格怕是会直接跟段督军联系合作,有人说,格格已经被北六省的季大帅给请去做了座上宾,还有人说,湘北的慕容勋,广粤的赫连沣,豫南的曾祥礼都盯住了那枚玉玺。
而在督军府即将办寿宴的前几日,督军府却出现了几件怪事,一件是段督军的二姨太章氏的爱猫不见了,章氏找了两天,才在一口井里找到了她的爱猫,但是见到爱猫的样子,章氏的魂儿都差点吓飞了,因为爱猫早就死掉了,不仅死了,死的样子还很恐怖,它的脖子断了,肚子被破开,内脏也不翼而飞,章氏一口咬定是谢婉如干的,毕竟偌大的督军府就只有谢婉如跟她不对付,然而,谢婉如拒不承认,她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让她感觉很挫败,唯有指桑骂槐一番别无他法。接着,第二件事情又发生了,这次死的是督军府的一个下人,是干粗活的厨房女仆,据说去后院的水井提水的手,突然就掉进了井里面,等人被发现的时候早没了气息,然后,还没等督军府里的人松一口气,第三件事又发生了,这次又死了一个人,却是路过督军府的一个货郎,当天晚上,他没有回家,而这正是寿宴的前三日,人还是在督军府的后院那口井边发现的,死法却跟二姨太的爱猫的死一样,都是脖子断了,肚子被剖开,内脏不见了,让在场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警察局也来了人,可惜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一点头绪。
于是,这件事便在浚县大街小巷里传遍了,还有人私底下说是督军府撞邪了,段督军早先造了很多的孽,现在报应到他家里了,也有人说是段督军家风水不好,倒了霉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而段绍刚则怀疑是不是最近格格的到来引发的,有可能是背后的慕容勋,或者曾祥礼搞的鬼。
只有这两人目前最跟自己过不去。
隔日,又有一位城里出了名神算子,名叫项八爷的来到督军府,前前后后地看了一下督军府的风水,直摇头,告诉段督军,这府里风水是个要命的煞局,不出百日,定然会出事,必须要改一下风水。段督军愣了愣,那项八爷的名头,他是听说过,连季大帅都把他奉为上宾,他的话一准儿没错,虽然他不太信邪,可也有点不踏实,赶紧设法请教项八爷,得了他的指示,去寺院请了尊玉佛,又对院子里的布局做了改动,似乎怪事才稍停了一些。
但他不知道的是,项八爷一出府门就直接去找了季少帅----季澜川,说:“少帅,此事办妥了。”
季澜川微笑道:“那玉玺可在他的府上?”
项八爷摇头:“玉玺在不在,我是不知道,不过,那位格格却不是真的格格。”
季澜川笑得更邪气了:“看来,我的料想不错,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随后,寿宴当日,督军府又出了事,一名厨子在寿宴当天死了,据说厨子是被野兽在后院咬死的。但最近浚县并无大型野兽出没,这么无端在喜庆的寿宴上死掉,怎么说都让人不快。
这件事闹得大家都面色不好看,尤其是二姨太章氏造谣说这件事是谢白在回家途中撞了什么邪,不然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当口督军府办寿宴而谢白也刚回来没几天的时候出事了。而段督军也不高兴,觉得腹内的不安宁影响了他的心情。这时候,章氏便出了个主意,说是认识一个法力高深的道长,他可以将其请进府里驱邪消灾,段督军本来不太信这些个神神鬼鬼的事情,但为了府里上下安宁,便同意了。
次日,章氏果然请来了一个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山羊胡道人,那道人年纪约莫四五十岁,穿着深灰色道袍,手里还拿着一把拂尘,在府里各进院子看了看,碰巧谢白刚从外面回来,他穿着白色衬衫,浅灰色西裤马甲,身形削瘦,行走如风,看起来很是俊雅,这让陪同道人在府里走动的段督军眼前一亮,突然觉得他顺眼起来。
而那道人在看到谢白的时候却是转了转眼珠,摸着山羊胡,露出了一点诡异的表情。谢白心头诧异,但也只是朝着段督军点头行礼过后,随着丫鬟嫣儿和小厮板栗一起跨进了别院。
“黄道长,怎么了?”段督军从谢白的身上收回视线,注意到黄道人的表情,不解地询问道。
“督军,那位年轻人是谁?”黄道人问道。
“是我的妻弟,谢白。”
“督军,听闻贵府近来频频出事,还引来警察局的人------”黄道人边说边和段绍刚,章氏一起进入了段家的会客厅,黄道人接过了佣仆递来的茶杯,把拂尘放到一边,喝了一口茶,才问道:“可有此事?督军可知为何?”
“还请道长明示。”段绍刚说道。
“那是因为,督军府里里的人撞了鬼魂,把它们招惹到了府上,如果督军不尽快采取措施,恐怕不久的将来,会有血光之灾。”
听黄道人这么一说,段督军还没觉得怎么样,章氏却是脸色大变,惊呼道:“那还请道长设法帮帮咱们,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其实,”黄道人瞥了段绍刚一眼,摇头晃脑地说,“这方法也简单,就是不知道督军肯不肯照老道说的去做。”
“到底什么办法?”段督军毕竟是当过兵的,现在又手握大权,性子并不好,又特烦这位黄道人的装腔作势,故作神秘的样子,因此不耐烦地喝叱道。
“就是督军要找到一位生辰在阴年阴月阴时的人成亲,便可消灾化难。”黄道人说。
“这……”段督军和章氏闻言,面面相觑,这样的人并不好找,一时间到哪儿去找这么一个人?
“我这就派人去找……”章晚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不必麻烦,这样的人,贵府就有。”黄道人说道。
“我们府里?”段绍刚蹙眉沉思,这时,站在边上听着没说话的章氏突然一拍手掌,叫道:“对了,我听婉如说过,她的弟弟谢白少爷就是那个时辰出生的!”但是,很快,她的脸色就变了,“这怎么可能?他是男人,督军怎么可能跟他成亲?”
“你他妈逗我玩吗?”段督军当即就怒了,直接从腰间拔出了他的左轮手枪。
“别,别急啊,督军大人!”黄道人吓了一跳,大叫道,“督军,你想让贵府上下全都死于非命吗?到时候,恐怕不止你们段家的人,只怕那位谢白少爷也会魂归西天!”
“真有这么邪乎?”段督军眯起了眼睛。
“千真万确。督军大人,你知道城西的项八爷吗?他可是著名的神算子,连季大帅都把他奉为座上宾,他也说过不出百日,府上必有灾劫。项八爷的话,你该相信吧?”黄道人说道。
段督军立刻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来,两三天前那个神算子项八爷的确光顾过督军府,也提起过督军府里的风水格局不好,且有黑气萦绕,建议他设法改动一下。段督军虽然不是很信这些命里玄学,但项八爷一向被称为铁板神算,没有他算不出来的,所以项八爷的话还是让他放在了心上,还专门去寺院请了一尊玉佛,可是,如今这黄道人说的话让他联想到最近频出的怪事,却让他陷入了深思,也许这个老道儿说的不错,他们段家的确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其实,也不是真的要督军跟谢少爷成亲,只是一个仪式,等到化解灾厄,你们再和离不就可以了,对外也可以宣称事急从权,对你们的声誉都没有影响。”黄道人说道。
“这不行,这太荒唐了!”章氏还是很反对。
段督军却是沉默了,他摸着下巴,脑子一个劲儿地在转动着:本来当初娶谢婉如就是被她美色所迷,可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表面上他们夫妻恩爱,实际上段督军还是感觉到谢婉如对他很是冷淡,这样的女人开始还会觉得新鲜,但时日久了就会觉得无趣。毕竟没有谁会喜欢一个没多少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的人。而谢白似乎不同,这个青年是谢婉如的弟弟,留过学,脑子非常灵活,就他那制皂厂一年下来都为自己创下了不少的利润,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若是把他牢牢地拴在督军府,还愁这摇钱树飞了不成?何况,谢白人长得很是好看,比他姐姐更胜,光是放着养着,就是一桩美事,也许这个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成亲的法子刚好就是老天爷送到他面前的机会。
“嗯,我看这个法子,行,晚晴,你去安排一下。”段督军缓缓地说道。
就在这几人议论的当口,嫣儿本来是想看看人热闹的,她刚刚偷偷摸摸地走到院子门口,正好听到了这番话,当即吓得变了脸色,急匆匆地退开,然后转身飞也似地跑了。
半晌,黄道人从段督军的院子里出来,打发身边送行的管家段宏给他拿伞,说是马上就要下雨了,段宏看了下天色,的确是从天空飘过几朵阴云,当下二话不说地就转回走廊去督军的院子拿伞去了。而那黄道人眼珠骨碌碌地转着,视线瞥到了假山后面躲藏的人影,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他就溜到了假山后面,看到那个人是二姨太章晚晴,见她一脸询问的表情,他嘿嘿一笑:“放心,这事成了。”
二姨太章晚晴顿时大喜,从腰间的褡裢里取出了一串铜板塞到他的手里,说道:“多谢,多谢道长。”
黄道人假意推辞一番,就把铜钱塞进了怀里,回到原地去等管家段宏了。
“哼,姓谢的小贱人,我这次叫你们谢家断子绝孙!”她阴狠地说道。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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