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冷老五 八手工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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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没有过多去关注那个被谢耀武抢回家的女孩,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几天,他又忙碌起自己的生意来,他仍然为钱财发愁,是真正地尝到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
“少爷,少爷,我说,你究竟愁什么呢?”嫣儿不解地问。
板栗在一旁剥着板栗壳,边吃边赞同嫣儿的话,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对嘎,少爷你愁啥啊?”
谢白轻叹道:“钱啊,没钱是真的寸步难行。”
嫣儿噗嗤一声笑了:“少爷,我说你这不是瞎操心吗?你在这里有吃有住,衣食无忧的,还有小姐帮村着,你只要向小姐或者督军大人开口借,哪有不借给你的道理?”
谢白摇头:“正因为姐姐和督军大人的关系,我更不能开口。”
“为啥?”板栗一脸好奇地问。
谢白说:“你们不懂的。”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望向了钻灰色的天幕,低低地叹道:“看来又将有一场秋雨了。”
谢白在浚县有个好朋友,是个开中医馆的郎中,叫做徐润,谢白跟他关系算是很好的。之前,许润跟他在苏杭两地的时候还曾经一起上过学堂,谢白有时兴致来了,会帮徐润磨过药粉,会帮一点小忙,把混杂在一起的药草分门别类地检拾,在徐润看起来这谢白也算是知道一些药理知识的。
回国之后,谢白也是偶遇了徐润,才知道他竟然在浚县开医馆,今日兴致低落的他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徐润的医馆里,医馆里的小伙计认识他,本来趴在医馆的柜台恹恹欲睡,这会儿精神一振,冲谢白叫了声:“谢少爷。”
谢白微微点头:“你家先生呢?”
小伙计说:“先生出诊去了。”
谢白低低地“唔”了一声。
医馆刚开张没几日,客人不多,谢白便开始把玩柜台里的一些奇形怪状的药物,小伙计知道他通药理,不怕他乱动误事,自顾自地打起呵欠来。
“大夫,请问这家医馆的大夫呢?”
忽然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匆匆走入,询问柜台上的趴着睡觉的小伙计,但小伙计虽然抬头,可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管家就看见了谢白,一把就将谢白拉了过来,说道:“你就是大夫吧?快过来,我们齐县长的夫人病了,你快去给他看看!”
接着,不由分说,管家拉了谢白就走。
谢白一脸懵逼,走出大门没几步才想起来叫道:“哎哎,医药箱还没拿-------”
管家说:“在我这儿呢!”
原来管家拉住谢白的同时就已经眼疾手快地把放在柜台上的徐润的医药箱顺带拿走了。
谢白无奈摇头,苦笑道:“管家先生,我给你说实话吧,我不是郎中,我没给别人看过病……”
管家说:“先生,你就别推辞了,我看你刚才对那柜台上的沉香,风艾,这些药物的处理就很在行,先生,人命关天啊!”
谢白被管家直接拉进了齐县长的府邸里面,匆匆地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住,伸手敲了敲门,门内却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进来吧。”
谢白的脚步一顿,他没听错的话,里面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季澜川。
季澜川怎么会在齐县长夫人的闺房里?
不用想,这二人的关系就有点不那么正经了。
但更加令他奇怪的是,管家好像根本不以为意地一推门,把手往前一引,对谢白说:“先生,你请------”
随后,他扬声对屋内纱帘之后的人说:“太太,医馆里的大夫请来了。”
事到如今,谢白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大不了治不了人的病,开些没有多大副作用的药,吃不死人就行。
“哟,怎么是你?还真是好巧!”
那季澜川竟然坐在病人的床边,在谢白撩开珠帘走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地盯着谢白看,“谢少爷今个儿不扮东瀛人,是打算扮演医生角色了?”
谢白听他话里的恶意的打趣意味,眼皮慢悠悠地抬了抬,说:“是齐县长的管家非要拉我上这儿来的。”
季澜川说:“那你就不怕你治不好病,被齐县长给治罪?”
谢白说:“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有啥好怕的?反倒是你季少帅比较可疑,这青天白日的,你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女子的闺房里,你就不怕别人说你闲话?”
季澜川哈哈一笑:“这事情,你知我知,她知。她不会告发我,我也不会到处乱说,所以呢,有危险的人就是你了,谢少爷。”
看季澜川眼眸危险地眯起来,谢白不由想起了自己回国坐船时的那心惊肉跳的经历,但他眼珠子一转,目光淡漠地说:“我是被这里的管家拉过来的,我走的时候,医馆的人也看见了,督军府的人也知道我的去向,你以为你能做到杀人灭口?”
“哎呀,淮安(季澜川的字)啊,你就别东拉西扯啦,快让郎中给舅妈看看,我这是患了啥病?”床上的那位县长夫人有气无力地说。
谢白扫一眼脸有病容的县长夫人,看她脸色不佳,手捂住腹部,便让她伸出手来,自己为他诊脉。
季澜川于是退到了一边,见谢白有模有样地看诊问脉,有些好笑,但也没打扰他。
谢白又问了她几个问题,还轻轻地按压了一下她的腹部,问道:“你是这里不舒服?”
县长夫人点了点头。
谢白便说:“你这是积食了。胃部消化不良,我给你开一些有助消化的药吧。”
季澜川略略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你还会看病?”
谢白把医药箱收起来,开始拿笔写药方,边写边冷淡地说:“你不知道的地方多着呢!”
季澜川看他写完,把药方拿过去,借口说是要检查检查,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越看越惊奇,谢白的药方都是按照县长夫人的症状来进行针对性的治疗的,看来,这小子还真的有两手。
还以为他是伪装的。
这小骗子居然也并非全是骗人的。
季澜川看了看药方,就让管家拿下去照药方去熬药,又让人给谢白看诊费。
谢白毫不犹豫地收了。
他正缺钱,这看诊费自然是不会推脱的。
“对了,那位县长夫人真的是你的舅妈?”谢白突然像是想起来似的,狐疑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问道。
“你平时不是反应挺快的,怎么现在脑回路倒慢了整整一圈?”季澜川斜眼看他。
谢白说:“可惜。”
季澜川问:“可惜什么?”
谢白说:“可惜了,本来是想向县长大人告发少帅你品行不端的。”
季澜川邪魅地笑了笑,盯着谢白的那张好看的脸说:“咦,谁家的醋坛子翻了?”
谢白翻了个白眼:“季少帅,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季澜川厚脸皮地笑:“要是你贴的金,我可是很稀罕的。”
谢白知道耍嘴皮子功夫要是季澜川称第一,谁人敢称第二,他可不想跟姓季平白耗费这些闲工夫,还不如抓紧时间挣钱。
季澜川要陪着生病的舅妈,他让县长府里的佣人送谢白出去,望着谢白走出去的背影,把谢白写的那张药方仔细地收进了他的衣服内袋里,嘴角始终噙着笑意,心情极好的样子。
那县长夫人点了点季澜川的额头,笑说:“淮安,你啊,看你一肚子坏水,你不安好心!我怕那谢家少爷要倒霉了!”
季澜川笑得如同狐狸:“怎么会?我可是天上地下的,绝无仅有的大好人。”
县长夫人嗤笑道:“你要是好人,那这天下怕是没一个坏人了。”
晚上,谢白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如何尽快赚钱的门道,提笔在纸上写下了无数个赚钱的窍门,但又想到虽然以自己来自朱雀大陆岚苍国皇子的身份,他大可以把朱雀大陆上的那些高科技产品带到这个时空来,可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不能太高调了,万一引发人怀疑可就不妙了。
毕竟未知的,太超前的东西,是容易引发不安的因素的。
他没有那么笨,还是想实际的办法最好。
想了好一会儿,他站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墨水瓶,藏青色的长衫衣袖沾染上了墨汁。
谢白苦笑了一声,又被嫣儿念叨了,这丫头昨天还说,这墨汁难洗,就算打两遍胰子也不管用。
胰子?
倏地,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亮光。
胰子就是人们所说的肥皂,只是,国内的肥皂业刚刚起步,就算在欧洲,制造肥皂的技术也刚工业话不久,目前生产的大多都是单一品种的肥皂,如果要是有人能制造出五花八门的香皂,特别是手工香皂,而且,还是那种颜色和品相都很好看,效果也更好的手工香皂,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制造手工香皂的原料也很好找,他以前在岚苍国就是随便弄着玩玩的手工香皂就让行宫里的宫女们大开眼界,喜欢得不得了,尤其是那种雕刻成精美的玫瑰花型香皂,简直让宫女们舍不得用掉,最终成为了装饰品放在了他居住的行宫里。
谢白茅塞顿开,不一定非要一开始挑战高难度,就从这手工香皂入手吧。
说干就干,直接让板栗和嫣儿为他找来了制造手工香皂的原材料,一个人先闷头在屋里做起来,忙得废寝忘食,直到次日下午,第一块手工香皂成型。
嫣儿看到顿时睁大了眼睛。
“好漂亮!这就是少爷你说的香皂?哪里是香皂!分明就是一只活泼可爱的梅花鹿!”嫣儿趴在桌子上,看着成型的手工香皂,眼睛里都闪着星星。
谢白笑意盈盈,收起了那块手工香皂,又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这样的手工香皂,他不眠不休地一连做了十几块,先是送给了自己的姐姐谢婉如。
“这是香皂?”姐姐谢婉如接过了弟弟送来的一只木匣子,打开一看,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要不是那香皂隐隐散发出清香味儿,她简直要怀疑这就是一件艺术品。
那送给谢婉如的是一块茉莉花形状的,碧玉一般的颜色,玲珑剔透,一看就是惹人喜爱的珍品。
“姐姐,这肥皂用多了伤手,市面上的卖的也不如我这块手工香皂好。”谢白笑着说,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嗯。别说,这味道真比你姐夫弄回来的西洋香皂都要好。”谢婉如用帕子垫着接了过来,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满意地夸赞道,“银舟,你这是打算拿出去卖吗?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谢白笑了笑,说:“这些是我送给姐姐的,另外,我会再做一些成品,尝试着拿到市面上卖,你看怎么样?”
谢婉如点了点头,说:“那敢情好,我一定叫城里的太太们都来捧你的场。对了,你最近不是在愁厂子里的事吗?姐姐这里还有一些嫁妆,我都给你好了,不用还,算投资。”
谢白轻轻一笑,露出了整齐可爱的两颗小虎牙:“姐姐,不用了,我已经解决了资金难题了。不过呢,到时候,我还是会分给姐姐50%的干股。”
谢婉如忙说:“这怎么使得?”
谢白说:“有什么使不得的?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这干股不给姐姐又会给谁?”
谢婉如摸了摸弟弟的黑色发丝,欣慰地笑了:“行吧,随你怎么做,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