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7章这是灵异现象还是某种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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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干活儿的都说不做这个单,大家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他,都没了话说。
干活儿的人都说不做,一心想接单的焦厂长和姜主任,心里都没底了!
冷了一会儿场,郑图山说话了:“我看这样,总统套房,每套正价要八千多,给黎老板报一万八!
“豪华款每套正价要六千多,给黎老板报一万二!
“标准间正价三千多,报八千!
“报上去后,看他怎样他打折,只要他给的价格在正价以上,我们就做,低于正价就不做,你们看怎样?”
啊?这么报价啊?几年都不说话的人,一开口就大不相同!
郑图山这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刮目相看,也非常吃惊。
姜主任连忙附和:“好,好,我看这个办法好!”
谈价与梁玉箫无关,他也没经历过谈价,就只听不开口。
二钟和裘厂长三人,巴不得把这单生意给搅黄了,各自的心里都在想,估计照这么报价,肯定能把黎老板给吓跑了——吓跑了才好呢!
他们三人还会了会眼色,也附和说:“对对,就这么报价!”
焦厂长忐忑不安地拿起了电话,按照这个方式,把几种套房的价格报上去。
但见焦厂长边说电话,边做记录,脸上抑不住喜形于色!
梁玉箫听不懂凉邦话,但已感觉到,这一单,一定又是肥单。
焦厂长挂掉电话,拿着记录说:“这个黎老板哦,不知他是不知道行情,还是慷慨,总统套房一万六,豪华套房一万一,标准间六千五!
“今天下午,他就派他弟弟过厂里来签合同付定金了,哈哈哈哈!”
焦厂长禁不住打起了连串哈哈。
二钟和裘厂长这下没话可说了,心里直抱怨这个黎老板,怎么会这么傻!
三人站在一旁,一脸尴尬,估计他们自己都无法说出,他们此刻心里是啥感想了!
因交货时间限制,打样需要时间,要按钟永红原来的打样速度,恐怕打到明年二月间都打不完样。
可眼下离过年不过三个多月了,三十万片托盘也才开完料,刚进入木工工序。
就连从来不把进度当回事的裘厂长,都感到这栋楼的宾馆家具显得十分烫手了。
黎老板的三种套型的家具,除了标准间家具与厂里的简洁产品相当以外,那两款都非常复杂。
每套五件,三套共有十五件,每件都得先把样打出来,有了样品,才能按生产数量成批下单,因而时间异常紧张。
为了能按时交货,焦厂长就采纳了郑图山的建议——
把标准间套房的配料表资料多复核几次,直接按量下单,打样就可少打一套,才能赶在过春节前全部交货。
于是,焦厂长就把一干相关的人员叫到他办公室来讨论分工。
谁来打总统套房的样呢?
钟永红技术虽然很硬,但识图和理解能力还是稍差了点儿。
钟永红内心就有点儿害怕做总统套房,但嘴上又不好说……怎样才能把总统套房顺水推舟地推给郑图山呢?
郑图山心想,这次正好和姓钟的比个高下,志在要做总统套房。
郑图山凭着同事几年的了解,估计钟永红不敢接总统套房,就想将他一军,急一急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
见分任务冷了场,郑图山就说:“钟大师的手艺最好,总统套房的样品,就非由钟大师莫属了!
“我嘛,技术要差点儿,就来做豪华套房。”
钟永红连忙说:“唉,不不不,郑师手快,还是由郑师来打总统套房嘛!”
两人你推我攘,钟成军也极力帮着钟永红说,弄得焦厂长左右为难。
但有郑图山顶着,焦厂长这次不担心钟永红要挟,所以这次就虽然为难,却一点儿不着急。
姜主任心里更偏向郑图山做总统套房的样品,但他不愿得罪任何一方,不到火候,他是不会开腔的。
裘厂长一直觉得钟永红简直是木匠天才,一心想让钟永红来做总统套房,只是一时不好说。
见他俩一直在互推,裘厂长就改变了主意:你郑图山的头不是一直很难剃吗?这次正好让你出出洋相!
裘厂长于是说:“球子,老子说啊,这次的总统套房样品,非郑师莫属!钟师傅你说呢?”
钟永红如释重负,在心里第一次觉得这个裘厂长还算是个东西!
钟永红就说:“既然裘厂长都拍了板,焦厂长,您就答应了吧?”
姜主任则觉得,这个裘厂长终于能顾全大局,实事求是地说话了,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我同意裘厂长的提议,总统套房,就由郑师打样吧!”
焦厂长见大家都同意由郑图山打总统套房的样品,唯郑图山本人没开口,生怕郑图山这时也像钟永红上次那样拗着,就说:“小郑啊,你看,大家都很佩服你嘛,你就接受打总统套房的样吧,啊?”
这本是正中下怀的事,郑图山却显得有些勉强地说:“唉,没办法,既然大家都想看我郑图山的笑话,当然,您焦厂长是信任我的,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二钟和裘厂长听了,心里却不是滋味儿,但到底还是如释重负了。
最后,总统套房就落到了郑图山头上,钟永红负责豪华套房。
焦厂长接着说:“这次的家具很复杂,以前从没做过,工价还没法儿定,总之,你们都来快点儿,这次的卖价这么高,有的是钱给你们算工价,难道还会亏待你们吗?放心做吧!”
任务落实下去了,焦厂长、姜主任的心头就轻松了。
梁玉箫的图纸已经事先画完,最忙的就是郑、钟二人了,他们要在限定的时间内打出样品,生产线才好下单。
这两人打样,虽然没在一块儿做,但都在暗暗较着劲儿。
钟永红先打的最复杂的床样品,郑图山就先做比较容易的茶几、书桌和行李架之类,各自的套路截然相反。
两天以后,郑图山已做出两件样品,钟永红却还在琢磨床头的加厚方式。
到第五天上,郑图山只剩下床了,已打好样的几件,都下单进流水线了。
钟永红却连床头都还没做好,心里一急,出了点儿错,又冤枉花费了一天半!
在十天以后,郑图山全部按照图纸把他的家具样品做完了。
钟永红呢,却连床都还没收尾!
那几件家具,则刚刚加厚压了胶,还得好些天呢!
钟永红心底深处不得不承认姓郑这小子比他厉害,就不禁更恨郑图山了……
生产线上忙着赶做黎老板的定制家具时,梁玉箫又接到了另一项任务,正在夜以继日地赶绘图纸。
借用说书人的话来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稍后再来讲这是一项什么任务。
近两月后,黎老板的全部家具油漆好了。
焦厂长和黎老板联系后,就派裘显寅带着工人,随货车去黎老板家安装。
黎老板远在东冥市,就仍然派他弟弟接待。
梁玉箫不放心裘显寅,怕工人理解出错,就主动要求和工人一道,去现场监管。
家具那么多,还要抬上每层楼去安装调试好,虽然派了整十个工人,还有裘厂长亲自带队,但还是安装到夜里十一点,才安装结束。
但是,都还有点儿晚上看不清楚的调试问题,需要明天早上来处理。
黎老板的弟弟就说,为了省得来回跑,那就在他们的新楼里住一晚上吧。
于是,一行人就在几个标准间里,睡起了新床。
虽然没有被单被盖,但有席梦思,有空调,也一点儿都不冷。
十个工人分在了五个标准间里,梁玉箫自然就和裘厂长睡一个标准间了。
睡到大约凌晨三点的样子,梁玉箫前胸被一只手按醒了。
梁玉箫以为是裘厂长在按他,但睁开眼一看,裘厂长却睡得鼾声呼呼,一动没动,就又闭眼睡去。
但刚睡得似醒非醒半睡入眠的时候,梁玉箫又感到一只有力的手在压他的前胸。
梁玉箫就睁开眼睛,分明看到,只有手肘以下的一段手,衣袖正是裘厂长穿的绛红色衬衣袖子,也是裘厂长那样挽着的。
梁玉箫以为真是裘厂长在按他,就抬头看裘厂长,却见裘厂长还是睡着的,鼾声并没有停。
梁玉箫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他想,这可能是自己的手压住了胸口做的梦。
但还是不明白,醒来都还明明看见了半截手杆啊?
梁玉箫就特意把手放在两边,再次睡去。
可仍然像刚才一样,还在半入眠的时候,并没有睡着呢,那只手又来按胸口了!
睁开眼一看,还是裘厂长那只手!
梁玉箫就喊还在打鼾的裘显寅:“喂,裘厂长,裘厂长,你用手按我胸口干啥?”
裘厂长被叫醒,迷迷糊糊的,问:“啥?我按你胸口?”
“你按了我三次呢,三次我都看到,就是你的手按的!”
“怪了,你睡糊涂了吧?球子,你看我不是睡得沉沉的吗?好好,老子睡了。”
裘厂长翻个身又呼呼睡了。
这一次,梁玉箫是真糊涂了。
弄清了裘厂长确实没按他,梁玉箫也就自顾睡了。
可是,也是在半入眠的时候,那只手又来按胸口了!
于是,梁玉箫干脆不睡了,就睁眼躺着想事情,直到天快亮了,才迷糊了一小会儿。
当然了,一直睁着眼睛,后来就没再梦见那段手来按胸口了。
不过,醒着的梁玉箫心里却在想,难道人真的有元神?真有元神出窍的时候?
要是真的有,这是不是灵异现象呢?或者是什么征兆?
那么,这个裘显寅,是不是打骨子里就恨我梁玉箫呢?
从他裘显寅平日里的作派来看,他肯定是心里容不下所有比他能干的人的!
没准,他裘显寅还真在心里提防着我梁玉箫取代了他的位置呢!
要是人真有元神,就是他裘显寅的元神离体来按压我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看来,还真得处处小心,防着裘显寅点儿!
第二天早晨起来,梁玉箫因为没能睡好,感到有些犯困,直到洗过脸后,才新鲜了一点儿。
裘显寅洗过脸,吼着工人把那些没调试好的细处全都调试好,请黎老板的弟弟来一一验收。
黎老板的弟弟真的很热情,等验收完后,又把一伙人带到餐馆去吃了早饭。
饭后,黎老板的弟弟按说好的价格,扣除定金后,把全部货款点给了裘显寅。
那个时候,银行卡还没问世,一般付款,都是现金或支票。
为了向哥哥有个交代,黎老板的弟弟没忘了向裘显寅要了张收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