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捞人,和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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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珂心满意足,时间也很晚了,虞家那边也来找他回去吃晚饭了,他抱着书跑到门边,忽然想到什么,一回头,问:“你是,林说文,对不对?”
林说文头一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嗯?”
小珂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记住啦,永远不会忘记的,说文哥哥。”
林说文噎了一下,他主观上觉得小珂是真的没心眼,况且他们也是无冤无仇,不存在故意错认他和林解来恶心他,所以他不禁问:“我和林解真的很像吗?让你现在才认清楚。”
小珂点点头,很严肃地说:“我很笨的,而且有点脸盲,你和林解的名字又出自同一个词,我真的好不容易才记住的。”
林说文的心里忽然就释然了,他笑笑,说:“知道了。”
他这一笑不得了,小珂看了更开心了,说道:“说文哥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啊,不要总冷脸啊,会显得不亲近的。”说着,他两指向上一勾,嘴角扬起的弧度便随着手指的动作更大了。
小珂一走,他的笑就塌了,不是对小珂有什么意见,只是因为他原本就不爱笑。他刚刚不板着脸只是想起了那个退学考进京城大学的学弟,想到自己的表情真的很容易闹误会他就试着弯了下嘴角。
晚餐时程经籍没回来,林说文发了消息问他也不回,但因为他最近打交道的人都是廖彧槐的朋友他就没在意。
晚上十点半,林说文已经回完了学生的邮件,困意十足就不打算等人了,简单的洗漱过后就睡下了,结果第二天程经籍还是没回来,这下林说文就没办法不在意了,直接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打通了,接电话的却是个娇媚的声音,听不出男女,开口就叫他“林老师”。
“程经籍人呢?”
那个声音笑笑,回答:“他昨天跟我们在这喝酒呢,我们都是高中同学,这么多年同学聚会也约不出他程大少,昨天刚好遇到了就拉他多喝了几杯。”
一阵嘈杂过后,手机那边换人了,另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你谁呀,找阿经啊?阿经在呢,不过你是他老婆吗?怎么那么关心他?”
林说文记得,有一回他和程经籍聊过他们的中学同学,程经籍对他那群同学的评价并不好,而且在林说文用“狐朋狗友”这个词形容他们的时候程经籍还朝他竖了大拇指。
所以,程经籍是被一群坏得相当明显的土匪绑走了?
忽然,林说文的手机一震,是银行卡的扣款信息来了,扣款地点是杭城的一个酒吧,被刷掉了将近四十万。
酒吧,四十万,这算哪门子正经同学会?
这段时间,程经籍一直用的是林说文的副卡,每笔两百块以上的消费林说文都会收到消息,这是谷雨的授意。大概是因为从林说文这里借了太多钱,程经籍花起钱来拘束了不少,林说文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五位数以上的扣费消息了。
“你们那边几个人?”林说文耐着性子问。
电话那头说:“三十多个呢,安全着呢,林老师。”
三十多个土匪。
知道他们在哪,又知道那里有多少人林说文便挂掉了电话,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穿上就准备去救人,当然不是单枪匹马,今天是周末,院子里还是有不少人的。不过,他只叫上了廖彧槐,一来,他只是去捞人不是去打群架,二来,他还是要把那四十万捞回来的,那可是四十万啊,他一年工资税前都没有四十万!
廖彧槐听说程经籍被绊住了还很奇怪,他很信得过那个朋友才把他介绍给程经籍,开车时他顺便给那朋友打电话,那位朋友说昨天他带程经籍去旁观了最近很火热的一个选秀的录制,结束以后他本来要亲自送程经籍回大院的,但程经籍说他想自己走走他就没坚持。
廖彧槐打电话的时候,林说文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消息,卡又被刷了十万。前后一共五十万,这是林说文给副卡设置的限额。
“什么酒吧一晚能消费五十万?”林说文小声嘀咕道。
廖彧槐反问他:“什么酒吧不能?他们三十多个人,一人开一瓶五位数的酒,再叫点别的服务,五十万估计还是因为他们只能刷出这么多。”
林说文瞳孔一震,林家的家教比较严,子弟们成年前是不被允许进酒吧那种杂乱的地方的,成年后他是个omega身体也不好就更是离那种地方远远的。
说这话,酒吧就到了,光看外边的装潢就不可能是低消费的地方。
酒保殷勤地来到车前要帮廖彧槐停车,廖彧槐摆摆手,没把钥匙给他,他并不觉得捞人和捞钱要得了他二十分钟以上。林说文戴上了口罩,打开车门径直进了酒吧里,直接把银行卡扣款信息摆在了前台面前。
“他们在哪个包间?”林说文直接问。
前台缩了缩,看向一旁另一个人,那人胆子大点,也识时务,恭恭敬敬地看了林说文手机的信息后就带着他和廖彧槐往包间走。
包间的大门一打开就是一股各种信息素混杂着乱七八糟的酒味向林说文冲来,林说文踉跄了一下,咬牙挺住了。廖彧槐关切地问他:“要不要出去等消息?”
他咬咬牙,在包间里的醉鬼看到他前就径直向醉倒在沙发上的程经籍,有个男人见了他大喊:“什么omega啊,怎么还敢来酒吧啊?”
林说文一个眼刀剜过去,说道:“我姓林,你们刷的那张卡,是我的副卡。”
“哈?”那人怪叫起来,“你就是林老师?你是他老婆?管那么严啊,嫂子?”
紧接着,有意识的十几个人就围过来一口一个“嫂子”地叫着,程经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问:“哪门子嫂子?”
林说文没搭理他们,把他们留给廖彧槐。廖彧槐虽然是个beta,但是正值壮年,平时也坚持健身,看上去不知道比这群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强多少。廖彧槐一冷脸也没人敢造次。
程经籍看见了林说文,头一歪,含糊不清地叫出了一个名字,林说文听起来像是“雅雅”。
林说文不知道这家伙醉成什么样了,竟然能把他认成戚尔雅,他拿了手边最近的一杯酒直接从程经籍的天灵盖上往下浇,酒里的柠檬片和冰块落在程经籍的头上,一杯酒没醒,他就再浇一杯,还没醒,他就浇第三杯。
终于在整个头都被酒洗过一遍后,程经籍大喊道:“别浇了,林老师,我……我好了。”
程经籍肯定没醒,但已经有了意识,他千辛万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说:“你来得,正好,回去吧。”
林说文不想跟醉鬼发火,因为他觉得那和对牛弹琴没区别,就要了廖彧槐的车钥匙,把边上的酒保叫上一左一右地把走不了直线的程经籍带出了包间,带上了廖彧槐的车。
程经籍被丢在后座,林说文坐在副驾驶上等着廖彧槐出来。
“林老师,林老师。”程经籍突然叫他。
林说文就敷衍地应了他一声,接着就听见他说:“对不起啊,我刚刚是不是把你认成雅雅了?她以前,也来酒吧这么救过,我,对不起啊。”
“嗯。”林说文觉得这并不算什么,就算是普通朋友今天被三十多个土匪灌醉还被迫买了几十万的帐他都会带人来救。
廖彧槐出来了,发型衣服都没乱,手里就拿着一张签字画押的欠条,他钻进驾驶座,把欠条给林说文,又问林说文:“回家还是去医院?”
林说文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人,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手脚也毫无生机地耷拉着,就只有嘴里还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点什么。
“去医院吧,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去挂点解酒针比较好。”
廖彧槐又问:“你呢?我看你刚进去的时候也被刺激到了,要看医生吗?”
林说文摇头,那刺激只是一瞬间的,其实所有的陌生信息素都会刺激到他,除去极个别的几个适配度高的,基本林说文都要一点时间才能适应,只要没有过敏的信息素,十分钟左右他也就没事了。
廖彧槐一打方向盘,径直往医院开。路上颠簸了一下,程经籍大概被惊醒了,哼了一声,嚷嚷说:“林老师,林老师,抱歉啊,林老师。”
林说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是因为被土匪绑到酒吧还是把他认成戚尔雅?总之林说文都不在意,只是一直敷衍着回答着“嗯。”
廖彧槐忽然说了一句:“我看你俩关系还挺好,至少比我想象的,听说的都好。”
“还好,前段时间闹过了,这段时间就好多了。”林说文说道,“反正可能这辈子都要纠缠到一起了,不如把关系搞好一点,这种事情,你能理解吗?”
廖彧槐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能,我们律所经常接到你们这些人的官司,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程经籍又开始哼唧起来,前边的两人一直到医院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其实林说文和廖彧槐一直都没什么共同话题。林说文尊敬他,因为他是自己舅舅的伴侣,林说文今天找他,也是因为他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