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美女归来大变身(2)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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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宇是变了,彻头彻尾地变。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周宇了。
    周宇被带走,归来后的周宇压根就不是失踪前的周宇。大家眼前的这个是冒牌货。
    她不是别人,就是周宇的网友,那个博学多才的“爱你一万年”。爱你一万年,其实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帅哥——那是扯蛋。爱你一万年看到周宇发过来的照片后,眼前一阵漆黑,差点晕过去。COLON的神话在她毫无防备之时就这样闯进了她的生活。
    爱你一万年也有过这样的梦,梦里一个自称是她姐姐的女孩和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总是带着一副笑脸,那笑特别的纯,特别的真,特别让人感觉亲切,爱你一万年不由自主地喜欢她。梦醒时分,爱你一万年最多也只是觉得,是自己希望有这样一个姐姐的潜意识在作祟,谁让她只有一个同胞异卵的弟弟呢。
    爱你一万年是舒家的千金大小姐,学名——舒学滋。舒家用来计算财富的单位是亿,所以学滋对扫帚概念的模糊也是情又可原的。自她懂事起,家里要找出这个东西比在小白虾口袋里找10万的现金更困难。初等教育都是在私立贵族学校完成的,还是没有培养扫帚情结。高等教育在StanfordUniversity攻读一年商科辍学归国后,一直走读于本市一个普通的公立大学。所以一般来说,如果不在健身房工作的话,学滋对扫帚的利用率为零。让她做十个数的乘方加权平均值,也许不要一分钟,可是打扫卫生,就算有吸尘器,30平米见方的前台所在地,也未必能在一分钟内搞得一尘不染,想来北齐和春生也是带着一份恻隐之心在帮忙。
    学滋主观能动性强,决定了的事还没见她回过头的。这种不回头精神不仅仅是因为父母对她宠爱而来的任性,更多的是一种自我价值意识表达的强烈愿望,父母只是充当了推手而已。这样的个性难免会存在“霸道”这种不雅的元素。要知道成事者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光明前的黑洞里前行,遇到羁绊而来的执着也未必会在当时引起共鸣,那么坚持的反效果就是霸道,待到前路豁然开朗了,共鸣也随之而来,坚持真理的人也许会把霸道视为应该,成为习惯。学滋就是这样的典型。
    小白虾一直被关于周宇的问题困扰,原因是他不知道问题的源头究竟在哪里。
    周末兄弟们又齐聚老地方,喝茶聊天,畅想未来。小白虾还破天荒地自备了红酒,打算来个一醉解千愁。其实他是不胜酒力的,在小白虾眼里,红酒是周宇的代名词,一个入胃,一个入心,都会搞得头脑发胀,满脸艳霞四起。
    不知道是谁开了一个头“你们看,我们的周大小姐是不是去了一次火星,被洗了大脑,特意被派来侵略我们地球人”。
    “别胡说,周宇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样。”小白虾打了个酒嗝,闷哼哼地说,眼神迷离,摇头晃脑,肢体已经有些不能自持,但头脑却很清醒。
    “老大,我们知道周宇对于您的建设性意义。可是为了可持续相处,我们得对她进行重新评估,进一步确立对她的战略方案,以确保共建和谐家园啊。”小八一脸的正色,一幅此事不容质疑的样子。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吧。”小白虾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去自顾自喝酒,气氛一阵的干巴巴。
    小八耸了耸肩,调整一下极不自然的姿势,又挠了挠头皮,佯装思考了一阵,“老大,这个恐怕有些难度。我虽然擅长打听,但这不是重点。像周宇这样的特殊人物,非得由您主持深度的挖掘不可。”说完一幅释然的表情。
    “还号称军师呢,我看是狗屁。想做百年的长寿动物了吧,有点出息好不好,什么时候也争做一次老虎和狮子,威风威风。”小白虾有些恼火,醉眼惺忪地做着批评,不知道是在责备小八,还是怪罪自己。小白虾内心一直渴望自己与周宇产生默契的火花,可是每每发现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就很颓丧。小白虾的攻势往往刚刚展开,就败下阵来,都到了只能以酒浇愁的地步。他觉得自己不能再颓废下去了,该振作起来,认认真真地继续他和周宇之间庞大而复杂的造桥项目,不相信自己永远只能做豆腐渣工程。
    “小宇,有时间吗,聊聊吧。我们好象有很长时间没在网上切磋技艺了。”小白虾准备这句台词,失眠了好几个晚上。他希望自己的开场白能给周宇一种亲近感,展现自我的风格画能让周宇有一吐胸怀的信任感。
    “我耳朵已经进入备战状态了,小白哥哥你好象有黑眼圈唉,最近很辛苦啊。”假周宇真学滋瞟了一眼憔悴的小白虾,玩笑般地敷衍,手中不停地忙着输入VIP客户的资料。
    “还是关于你的失踪。那几天……我很担心,要是你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永远支持你,保护你,。”小白虾的桥基打造得不错。
    “你是不是特希望我出什么事啊。一遍一遍,现在我比祥林嫂更祥林嫂。我真该再去生个小毛,增加点谈资,也对得起你的一向关心。”周宇翻着白眼,有些刻薄,手中仍然一刻不停。
    小白虾很有挫败感,不过这也是意料中的,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眠也不是白失的。
    “小宇,我也明白童年阴影会不时泛上酸水来填塞记忆的空白,让人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缺憾。可是嘴巴却是个很好的倾诉辅助系统,你把这些都吐出来,让时间去淡化它们,让它们渐渐逝去就好了。憋在心里会憋坏自己的。”小白虾如做诗般扯出了周宇的童年。
    小白虾和周宇还是泛泛之交的时候,周宇跟他聊起过自己不幸的童年,后来他们交好了,这段经历就被隐没了,再也没有谁挑起过。最近小白虾的在MSN上与他大哥在聊天时讲到了周宇的种种,大哥给过他这样的分析:童年有过阴影的人,可能会因为某件事的刺激,而出现反常行为。小白虾接纳了远在大洋彼岸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的大哥的分析,因为没有临床的观察,这样的分析毫无权威性可言,但在这里,小白虾显然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怎么着也得试试。
    “我没空回忆童年,忙着呢。”周宇终于完成了手上的活,转过来看着小白虾,望着他的一脸真诚,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小白哥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弯子。”
    小白虾对这样的回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一会儿,有迟疑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把心里的话一吐为快。
    “你告诉过我,从小你就没人疼,父母总是冷落你,嫌弃你。夜深人静时,你想起也会伤心,甚至会落泪。当时也许我们还不熟,但聊天记录一直挂着呢,我们见面以后,我就把每次和你的聊天记录都下载到本地硬盘上,珍藏了,因为我重视你,我重视我们的每一次对话,我……。”一阵长篇大论,小白虾只换了不到两口气,说到后来,他觉得自己的心呼之欲出,马上要从喉咙口滑出来了,在他最最关键的时刻闭了嘴。以前他把那些不敢在爱人面前表达那三个字的人痛斥为懦性男,该受到最大的鄙视,蹉跎风雨后,昔日自恃的大英雄,不功自破,差点要与懦性男拜把兄弟,互为鼓励,共成大事。
    学滋的脸色变了,变得有些难看,眼睛的焦点不知道聚焦在哪个角落里,痴痴地说,“原来是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声音轻到有点模糊。
    “周宇你,怎么了。我是不是惹你伤心了?”小白虾一阵紧张,刚刚缓下来的气血又一阵猛冲。
    “哦,没事,周宇好可怜。”学滋想当然地脱口而出。
    一盆冷水从小白虾的头顶直灌下来,弄得小白虾一阵背脊发凉,刚刚有的悲壮和紧张一下子散了开去,转而疑惑起来。一时间他甚至有些怀疑,周宇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周宇。难道是一出狸猫换太子,这狸猫的质量也太高级了一点;难道是双胞胎,周宇说她只有一个弟弟,那种可能性也不大;真人模仿秀,干吗要上演到他小白虾的家里来,既没有商业价值也没有社会效应,那就是劳命伤财了,何苦呢?基于这N多种情况都不太有成立的可能,小白虾只有直探来路,以期揭开前方之人的神秘面纱。
    “周宇,你该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小白虾眯着眼睛看周宇,语气里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邪邪的味道。
    “小白虾,你,你扯蛋。如果你想无理取闹那就恕本小姐不奉陪了,请自便吧。”学滋虽然刚开始也被自己个漏行吓了一跳,但恢复得很快,小白虾的言辞根本就震慑不了她,她还来了一次釜底抽薪。
    小白虾在虚战中牵制对方不得,猛然间一回头,发现自己真正该营造的项目却已胎死腹中。其实刚才打桥基有多不容易,小白虾苦水也只有往自己肚里吞,莫名其妙萌生的念头让他一败涂地。
    还是补救要紧,小白虾堆上了好脸色,换上了好语气,心惊胆战地讨好:“小宇,别发脾气。我刚才梦游呢。要不这样,哥哥为今天的错误买单。说,你想要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小白虾一边说,一边还不露声色地偷眼睃看,心里还不停祈祷。
    学滋也没再为难小白虾,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对他爱搭不理,这让小白虾的内心比刺了几把匕首还难受。
    小白虾的内心更没法平静了,周宇那天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始终纠缠着他。周宇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好象一桩件重大的悬案悬在了小白虾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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