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话 就地彳亍房?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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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叹一口气,白衣少年只好认命地打个招呼:“公……赵公子,阿加。”
    “赵公子?”赵怡笑得愈发阴沉。
    阿加朝游梦飞投了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驾着飞鼠走到胡同口:“你,跟我过来!”俨然是守门的将军。
    “呃……第一次看你以男装打扮,有、有些不适应。”游梦飞后退一大步。
    “那好,再给你一次机会,再叫一次。”
    “公主殿下。”游梦飞无奈道。
    “错了。”赵怡逼近他,一步一步,就像玩弄猎物的蛇一样,把对方逼得避无可避,再在他耳边轻语:“我该叫你驸马了,你说呢。”
    又想到逃婚那一幕,一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面子,赵怡只想一口一口吞了眼前这个人。
    “不是吧,我们……我们还没……”
    “驸马真是贵人多忙事,八人大轿分明已抬过游府,我就算过了门了。至于驸马在不在,也影响不大。”
    “不不不,不行,不可。”游梦飞被逼得额上满是汗珠:“我们……我们还没正式同房,不能玷污了公主殿下的清誉……”
    笑话,是不能让你玷污了本少爷的清誉才对,游梦飞暗想。
    “彳亍房?你要彳亍房?那我们现在就彳亍房,看你还有何话说。”
    “彳亍房?在这里?现在?呃……”
    不由分说一只手伸过来,利索地抽掉他的腰带,随之就探进他松垮的襟衣内,惹得游梦飞浑身一颤,惊觉这玩笑开过头了。
    “赵怡!你再这样我会还手!”心中一怕,两只手死死地抵住那只不安分袭击着他的手。
    赵怡哼笑一声:“游梦飞,你也有气急的时候。”随手就把他两只手掰开,紧锁在墙上。
    “呃,那什么……你好像又高了些……”
    “怎么,还想声东击西吗?不要妄想逃脱,如果你不介意衣衫不整地跑出外面的话……”
    “赵怡,我不是,我……唔!”
    赵怡直截了当地用行动表示了他不想听。
    游梦飞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些头晕眼花的感觉。赵怡的舌头竟然公然伸进来,顶开他的唇齿,撩拨着,纠缠着,让他呼吸都觉难受。
    这狠狠的一吻多少带着赵怡的不甘和惩罚之意,这也是他第一次亲近游梦飞。然而到了后来,竟然自己都沉醉其中,身上的血液仿佛都被对方舌头的温软点燃,尽数聚在一处。
    “呜呜……唔……呜呼……”游梦飞慌乱地挣扎着。
    远在胡同口的飞鼠,有些不老实地往里面瞧去,冷不丁头上挨了一拍。
    “别看!”阿加喝他。
    飞鼠虽然他看不见拐角那阴暗处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凭他作为一个盗贼,超乎常人的听觉,他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不会搞出人命吗?”
    阿加回以牛眼般的一瞪,飞鼠只好乖乖地缩了回去。
    就在游梦飞满面痛苦之时,赵怡终于心满意足地放过他。要说在这里彳亍房的话,不过是恐吓,要的就是游梦飞怕,要他后悔,要他记得教训,从此不再忤逆他赵怡。
    可是当看到他嘴唇红艳,双目湿润的样子,赵怡忍不住想:这个人,是父皇赐给自己的。就算真的吃掉他,也没什么。
    游梦飞猛吸几口大气后,闷声道:“惩罚过了,气消了的话,就放了我吧。”
    等了一会儿无果,游梦飞又说:“你知道我不敢对你动手,你身份尊贵。”
    赵怡皱眉,锁着他的手不觉力大了几分。
    游梦飞咬牙,哼了一声,扭头低低道:“你弄痛我了。”
    赵怡知道,这不是示弱,而是游梦飞的冷语抵抗,他生气了。
    正犹豫是不是就此放了他,还是进一步威压时,一道尖锐的啸声从二人耳边掠过,确切来说,是针对着赵怡的。赵怡被逼得无奈,只能松了手,敏捷地闪身后退。
    那是一支细小的金针,从他脸上浅浅擦过,然后力尽坠落地上,在这安静的胡同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抬头去,屋檐上,一道暗影隐隐飘摇,仿佛鬼魅一般,再细看,又仿佛不曾存在。赵怡纤细的指尖摸了摸右脸颊,在那里,血液缓缓地渗出来。
    最惊讶的,莫过于游梦飞,他拾起那根金针,仔细观察后,悄悄收进腰间。
    赵怡拂袖,俯视游梦飞,掷地有声:“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不过你应该明白,既然父皇已下旨赐婚,我们总有一天要走到那一步。你逃不掉。”
    游梦飞早已收拾好自己,脸上又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嘻嘻一笑:“自然自然,公主殿下走好。”
    “走?”赵怡冷笑,唤一声:“阿加!”
    “在!”阿加一阵风般出现。
    “带上游梦飞!”
    “是!”走近游梦飞:“少爷,你忍着点。”
    便左一个飞鼠,又一个游梦飞,双双扛回了茶楼。气得游梦飞一阵暗骂:好你个阿加,你究竟是游府的人呢,还是公主的人?
    是夜,乌云蔽月。游梦飞点了盏灯,细细地看着手中的金针。
    左边一根是白日攻击赵怡那根,右边一根是他自己的。
    左边,右边,来回地看,任凭他把眼睛瞪累,看出泪水来,还是找不出差别。他摩挲着针根的凸纹,正是一个“飞”字。
    那飞鼠早已送往官府,此事就此了了。飞鼠被押进去前,有些似笑非笑地回头朝游梦飞一督,以独有的手法传给他一颗蜡丸。剥开,上书:今夜子时相会。
    回到茶楼,又给了两锭大银子,掌柜才满面笑容地把“她夫人的房间”让了出来,不难料想到再给他些银子,他能把他兄弟姐妹们的房间,全让出来。
    便游梦飞与赵怡各占一间,阿加守夜。
    游梦飞再次看着金针想了想,站起来,五指藏针,各用一种不同的力度,把五根金针激射出去。
    他要试的正是金针能承受的力度和射程。
    一阵风吹进房间内,只听叮叮叮几声脆响,游梦飞扭头一看,窗早已开了,飞鼠淡定收笔入袖,五根金针尽数被击落地上。
    这情景,似曾相识。游梦飞内心一震,突然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
    游梦飞倒了两杯茶,一副了然的样子,说:“姚掌门,坐。”
    飞鼠惊讶不已:“你已经知道了?”
    “姚飞书,绰号‘飞鼠’,善偷,凭一支魅魉笔名扬江湖,坐上十笙派掌门之位,令江湖人士对十笙派刮目相看。”游梦飞笑得淡然。
    姚飞书转而换上一种略带敬佩的目光:“看来这次我是来对了,未敢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游梦飞。”
    “名号?”
    那头笑得笃定:“银玉貂。”
    姚飞书赞道:“好一个银玉貂,衬公子最合适不过了。”
    游梦飞连说几句不敢当,又问:“飞书深夜造访,有什么指教?”
    姚飞书面露犹豫之色,倒是游梦飞替他开了口:“难道与花行宫有关?”
    姚飞书一怔,显然被说中心事。
    游梦飞当下明白了大半。他近日在县城、城镇中游历,听得最多的,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花行宫与十笙派之战,二是七玄门夜袭骨枯殿。
    前者以十笙派大败告终,后者则情况不明。
    焱攸。那个血瞳红衣,像火一样的男人的名字。游梦飞在心中暗念。
    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姚飞书再度开口:“此番前来,想请公子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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