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恋  第四章 我们的天空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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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白色的长椅,背后一朵朵面带微笑的向日葵,最美的莫过于在阳光下重复温暖的事情。或者渐暖的黄昏,柔了的风带着一股淡淡花开的清香。或者再晚点,可以看到星星在无意中闪,细细雨点洒在花前花间,淡出一股泥味,透着看到一树树花开,含蓄着呢喃,关于幸福和希望还有春光中泛过的温暖。岩依旧习惯地逗着脚,斜眼一瞧便将我的微笑看穿。她说喜欢坏坏的人,也许早就预料到的爱情远不及惊喜来的罕有。再好却不能发放足够爱情的男人,永远无法凸显所谓的好处,做惯了坏人的我如此理解。
    我喜欢牵着岩的手穿行于学校的林荫道中,看别人羡慕的目光。对比nana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岩的装扮要谐和得多。她会停下来看草坪上的喜鹊,喂栅栏上的流浪猫,观察某只从实验室中逃脱诚惶诚恐走在路中的小白鼠。我们可以坐在中心花园的石凳上从小时候偷奶奶的花镜晒蚂蚁聊到昨天某个老师讲课讲得昏昏欲睡,知道天渐渐黑下来,对面的脸庞慢慢模糊时,才意犹未尽的想起去吃饭。
    除了“红富士”,泉城路芙蓉街的一家土豆粉我们也经常光临。一份是一个黑色的陶罐,像粥铺中的粥罐,很过瘾。起初,我对粉一类并不感兴趣,岩却超级喜欢,米粉,米线,土豆粉。每份土豆粉总会带着一颗鹌鹑蛋放在托盘中,不像平常米粉店中拌入汤的蛋,这家的蛋是未剥皮的,且味道独特。于是岩每次都拿着她盘中的鹌鹑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要听话把土豆粉都吃掉,我的这颗就给你吃。或许只是心里对粉一概而论的排斥偏见,后来我竟也对土豆粉着迷。即便在她不在的时候,我也会一个人去点上一份土豆粉,还让老板多加一颗鹌鹑蛋。只是,无论一颗还是两颗,再也没有了最初的味道。
    抑或,我们回到宿舍大门口旁的小卖部买上一堆零食,拿到三号楼楼顶,铺一张凉席或毯子,斜卧在一起看朦胧的夜空。之所以说朦胧,是因为济南的夜空很少有清晰的可以星光闪耀的时候,时常像蒙着层纱。却总有几颗不太安分的星星,挣扎着毕露锋芒,在纱中努力地眨着眼睛。于是越是仔细的分辨它们,越是被朦胧背后的神秘诱惑。每每这个时候岩就会指着暗紫色的夜空如数家珍的向我介绍,天蝎座应该在哪个位置,有几颗星星组成,狮子座应该在哪个位置,又是什么样的结构。我惊异一个习惯于看“瑞丽”的女生对天文有如此大的兴趣,正当我兴致盎然的想跟她探讨一下时,她却话锋斗转,跟我说什么星座的人什么性格,这段时间什么星座的人有如何的运势。我无话可接,只有默默地听,而她十足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摸样,滔滔不绝的样子,如此可人。我暗笑,暗笑我们在这一方面兴趣上的擦肩而过。其实错过只不过是在同一十字路口走了不同的路,何必执意在乎分开走时的相望,而忘记一起走过的幸福。岩诚实的承认她只不过是个喜欢星座运势的小魔女,对天文星相丝毫不懂。但她却忘记了,那些最早的天文学家大多是占卜师类的巫女神汉。
    岩曾告诉我如果快乐不会是永恒,那么纠结也不是长久。寂寞也好,孤单也罢。当分开以后再次望着夜空,不知道远方的她是否也是如此的感受。或许方式不再相同,或许情境不再类似,却依旧是那片不变的星空。梦中忧郁的徘徊在十里洋场的虚荣背后,我们再次面对面,手牵手,却仿佛站在了玻璃墙的两面。一场细雨,水花了面容。
    记得岩最喜欢张小娴说“一个人的孤单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有了伴侣后的那份孤独。”现在我们彼此思念却各自孤单,也许真实的孤单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从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但爱同样给予我们勇气,勇敢的面对孤单。因为无论忧伤还是快乐,从不会主动选择你,而是你去做选择。就像“独自等待”中的经典台词“要么好好活着,要么赶紧去死”。
    多年之后的现在,其实一切未曾改变,包括你我,只是那颗漂泊的花籽,没有回归于泥土。那些来不及的从前,等突然意识到的时候,那些属于我们的青春,已经走的很远很远。笑着说没关系,至少还有那片花海,自始至终都可以当做归宿的去处。曾经那么熟识,如今却不再看懂。陌生不必自责,我们只是伴着时光不停地走,当你累了,厌了,倦了,委屈了,失落了,依旧有我的肩膀可以依靠。
    那些或继或离,忽远忽近,总是匿藏诱惑的执着。一个人究竟可以承担多少困惑,我逐渐对回忆那些微笑背后的故事入迷。纠结不可言喻,回味不一定带来以往的快乐,却是份值得感激的真诚。再次建立起睡前道安的习惯时,仿佛是过往的投影,只是现在电话那端,牵挂了太多忧郁。适度的痛苦让人喋喋不休,过度的痛苦才让人默默承受。人生若只如初见般的美好,也只是一层自我嘲解罢了。
    转角不会遇到爱,最幸福不过简单生活。那些肆意奔跑的青春,那些从容淡定的爱情,那些绚烂绽放的面容,汇成一抹纯色的蓝。黑夜的尽头是阳光,寒冷的尽头是温暖,等待的尽头是拥有,孤独的尽头是爱情。我固执的相信一米阳光的温柔,当五彩斑斓躲藏到黑白背后,同时隐匿了些许孱弱和无奈。这只怪,你过分美丽,像一颗雏菊,静静看着蜻蜓飞过。因为对未来,我们永远充满憧憬。惬意的想象,午后暖暖的阳光,端一杯温热情浓的红茶,柔和的风轻轻吹过,天上的云缓缓而行,那是属于我们的天空,不管过去,未来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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