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恋 第三章 唯美笑靥,如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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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喜欢手牵手满街游走,打听幸福的下落。发现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一起躲过雨的屋檐。一把花伞,一个世界,只有我们,与世隔开。
她一袭白衣,裙裾拽地。我想象她微笑的样子,该是怎样的从容?彼时,那出尘脱俗的女子,便穿越千年,施施然来到了眼前。那样的画面,足以涤滤尘心。便想到花,如花绽放般的微笑,才注定了那天慕然回首的邂逅。
浅浅的酒窝淡淡的笑,谁曾想过我们曾经设想的永远到底会有多远?在逐渐的熟识后悄然改变,走之前她让我允诺一年内不许和别的女生交往,我尴尬的付之一笑,却像个附着咒语的结界让我失去了所有判断。
初识的第一次生日,9月5号,我惊异她会只听一次就记得住。九号楼前的草坪上,她手里拿着那个我沿用至今的飞利浦剃须刀,告诉我要明白女生送男生剃须刀的意义。
我说:“我爱你!”。
她说:“太单薄,你的爱尚在考察期,但可以说喜欢。呐!你可以走进我的世界,但不可以未经我的允许走来走去。”
“那我很喜欢你!”
“参考同上。”
那次也是我们第一次去学校旁边的“红富士”吃饭,“铁锅鸡”和“干煸芸豆”从那时起成了我们固定的菜单。习惯了和宿舍人生吞虎咽的我,第一次看到原来吃饭也可以这么优雅。岩用牙齿细致地将鸡肉从鸡骨上剥离而不沾一点油腻于唇上,然后嚼上一口玉米饼,将肉与饼在口中混合起来,慢慢品着。一根“干煸芸豆”放到接碟里,每次咬一段,不像我整个儿的塞进嘴里。所以,岩吃完饭只需要一块纸巾,而我要不停的向服务员要纸巾擦拭嘴巴,脸上,手上,衣服上粘到的油渍。我看得入迷,竟然不知所措了。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被热汤热饭烫着过。
她的生日,11月14号(害怕遗忘,我存在了手机的备忘录里)。我背着那把至今让她老爸闹心的淡蓝色吉他横穿马路,被对面埋伏的交警姐姐逮到接受了交通安全教育。很少有女生能在这种时候可以原谅迟到,尤其不是初犯的那种。难能可贵的是她依旧面带微笑的等着我,当然感情也不只是靠感动,但至少一个良好的形象深深植入了心里。后来哲学老师告诉我们,悲观的人看世界是由无数的墙组成的,乐观的人看世界是由无数的门组成的,现实的人看世界是由无数的墙和无数的门组成的。我俩的世界里全然是自己建筑的墙和自己设置的门,手牵手,会有个充满能量的小宇宙将我们与外面的任何喧嚣隔离,而我们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由穿梭。
我们手牵手走在回校的路上,过往的路人和车辆奇怪得没有一点声音。岩兴奋得问我怎么知道她想要把吉他,我笑着说一点小功课,难为不了148的智商。她问我想听她弹什么曲子,我说“天空之城”。她说那是钢琴曲,久石让伯伯写的。那天我才知道,岩从小练习钢琴,于是才有了后来那曲即便相隔万里也连接着我们的“卡农”。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天意弄人,直到她走的前一天,我无意中从网上听到一首吉他版的“天空之城”,缓缓的,很忧郁。我们一路聊着吉他和钢琴,我却在寻找时机探寻实质性的问题。
“考察期到目前成绩如何?”
“尚可。”
“可以结业了么?”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须努力。”
我得意地笑着,牵手潜移默化地变作十指相扣。回去的路就好像迈出左脚收回右脚就到了。站在宿舍楼下,我们互道晚安,却忘记将手松开。晚安说了十遍,她趁我掏手机看时间的空隙垫起脚用嘴唇在我脸颊轻轻碰了一下,那种类似触电的感觉颤抖在神经末梢,从那刻起连空气中都会迷茫着情人的味道。
无事时我们喜欢坐在顶楼阳台边发呆,看残阳晚霞风过树梢。还有周末阳光灿烂的早晨斜卧在窗前,岩轻轻的靠在我身旁,看着卧室对面的郁郁山峦发呆。若有所思的感觉,任思绪游走,想到哪是哪,也许有关一些琐碎的事,也许有关一些高兴的事,不置可否的相视一笑,表情自然,那么会心。其实很简单,如果有个理由可以难过,那么也肯定能找到一个理由快乐。
有时候我也在想,熟悉的日子,默默沉淀。
那些偎依在自习室课桌前,漫步在风中,舞动的车轮上的日子,如记忆碎片在空中弥散。
当一切喧嚣归于沉寂,青春被洗尽铅华,我只看见,那些如花的笑靥,依然如此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