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七章 别离追昔多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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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轻抚摸着沁凉的玉,上面明晃晃的“瑾”字,刺痛了眼,扰乱了心。老天是在捉弄我吗?我真的不贪心,只求与相爱之人常伴,竟是奢望吗?为什么要我独自承受这本不属于我的责任,我又有何错呢?若流琰知晓他皇兄心心念念之人,就在他身边,会作何反应。不想见他为难,同是可怜人啊,只怪造化弄人吧,世人无法逃离的“情”字。呵,洛瑾,现在要称他为流瑾了吧,那曾试图刻意埋葬的痛,血淋淋的袭来。流水落花终不见,不是吗?然,却伤神至此,又陷我于何地。是时候离开了,辗转反侧,终是我一个人。是啊,还在奢求什么,忘了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府中的时光,是宁静,让人眷恋的。可,这些,却不是我的,会把这怡然的点滴深藏的心里,慢慢回味,足够了。离别,果然不适合我,是梦终会醒的,放开吧。一切,随着寂静的夜,结束吧。。。。。。
冰冷的案上,晶莹的玉泛着幽光,丝薄的宣纸孤寂的躺着,却,不见了屋内的人儿。。。。。。
来到若雪繁霜的房前,满心的歉意,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说好要守护你们的,看来,失言了。我,永远记得那曾温暖心灵的笑,天之涯,地之角,亦会常伴左右的。还有,替我和流琰说声抱歉,他的爱,终是无法回应的。待到明朝,定会有真正配得上他的人,拂去他心中的忧伤,会幸福的吧?我会,在千里之外,默默为你们祝福的,再见吧。。。。。
然而,那时的我,并未注意,身后那抹哀伤的身影,中手握着幽亮的玉,痴痴地着含泪,望着渐渐淡去的背影,脑海中描绘着相守的点滴,欲把容颜刻入骨髓的黯淡的眸子,久久不曾离去。。。。。。
“离儿,现在的我,没有资格留住你,相信我,他日,纵人海茫茫,定不会放你离开!”
犹记小颦初识,若隔日,梦如纱,洛湖波光映韶华。
今昔别离怅惋,山迢迢,路漫漫,一处情愁两相看。
明朝待到重逢,系君心,生死共,天长地久比花浓。
漫无边际走在喧扰的街路上,有些鄙视自己的轻率,自以为是的很,难不成你是洒脱的江湖侠客不成,潇洒的要命,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穷困潦倒,银子啊,你在哪儿?总不能这么活活饿死吧。恢复了与幽冥初来时的容貌,这样,找他也方便些。不晓得若雪繁霜发现我的离去,会怎么样,一定要在哭鼻子了吧?呵呵,流琰呢,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伤心?嗨,走都走了,还想这个作甚!路还是要走,向前看吧。
仰头看着面前极具含金量的大字“云嫣楼”,恍若隔世。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唯一不同的,是心境吧?
“客官,里面请。您要点儿什么?”小二儿笑眯眯的等待着。总不能告诉他,我,没钱吧?
“我。。。。。。”
“小二儿,这边。”亲人呐,感激的望了望解救我于苦难中的横肉大汉。
“来嘞。客官,你稍等。”
“无妨,你先去忙。”最好别回来。嗨,堂堂天界圣君,落魄至此,若说出去,岂不笑掉大牙?
嗯,不是我自恋,总感觉有道视线注视着我呢,向四周环视?啊,这人,就是那个,那日的,“毒眼美人”?表面上故作镇定,内心是翻江倒海,默念着‘过来吧,快把我认出来啊!’呀,美人困惑的向我走来。
“恕在下冒昧,公子,可是。。。”
“嗯。。。嗯。。就是我!”(霂霂:呵呵,人家还想起来,你就。。。丢人啊。。。变脸的离儿:民以食为天!)
“你是。。。寒公子!对,寒霄寒公子!”
“嗯。。。是我。”亲切的握着他的手,这才是亲人呢?差点压抑不住激动地泪水。(霂霂:你那是饿出来的泪水吧?饱含泪珠儿的霄霄:少坏我的好事!)
“寒公子你。。。。咱们楼上谈,可好?”
“如此,甚好。”好啊,太好啦。
美食当前,什么优雅,吃相,靠边儿站吧!忽视面容有些扭曲的某美人,尽情享用绝色美味。
“寒弟,你慢些吃,不够再点。小心噎到。”
“呵呵。。。这些都是你的,不要急。”
“来,喝水润润嗓子!”
酒足饭饱,嗯,没有酒。想必他还记得我不胜酒力呢!望着狂风倾袭而过的饭桌,打了个嗝。
“寒弟,怎会。。。。。。”恶寒,幸好是‘弟’,要是‘兄’,可真有够别扭的。含胸?
“你问我怎么会如此落魄?”
“这说来话长。。。”
“对啦,怎不见楚兄?”死美人,江上难改,本性难移,那壶不开提哪壶。
“呀,寒弟,你。。。别哭啊!是我说错了。你。。。嗨!”
伸手抹了抹眼泪,心念着,快让我去你家吧,我这副样子,你忍心吗?泪眸委屈的深情的望着他的眼睛。
“若。。。若寒弟不嫌弃,就到我家暂住吧。”哈,不嫌弃,不嫌弃。拭去最后一滴泪水。
“这。。。如此,给。。。”
“展炎就好。”
“呵呵,给展炎兄添麻烦啦。”(霂霂:寒霄,你这只猪,人家当初告诉你叫‘言展沄’,如今。。。小猪霄霄:没关系,反正当初,我也没记住。霂霂:。。。。。。)
呵,当初就觉得他非池中之物,却没想到他是。。。这么有钱啊!眼前的亭台楼阁,繁华簇拥,竞相争辉,只比流琰的王府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跟着云展炎走入门厅,雅致的装饰,丝毫不影响它的华贵。大厅之上,一慈眉善目的老妪微笑着看着我们。
“炎儿回来啦。快坐,这位是。。。“老人看着云展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视线转到我的身上,带了些性味儿。
“哦,我来给您介绍。这为是家母。这是炎儿的朋友,寒”
“呦,快让我看看,多俊俏的姑娘啊!难怪城里的千金都看不上眼,原来是有主了。死小子,今天才带给我看,有什么好害羞的!多水灵儿的姑娘,过来,让我瞧瞧。”作势要起来拉我。
“咳。。。咳。。。。母亲,你。。。”犹豫个屁啊,老子可是纯的。
“你别拦着,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
“母亲,他。。。是个男的。”
“男的也。。。什么?是。。。男的???”本就不大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好像要把我身上盯出个洞。
“你是。。。公子?”
“好夫人好,在下确确实实是男的!”用无比真诚的眼睛望着她。
“嗨,真是可惜啦。啊。。。我的孙儿啊,又泡汤啦!”老人家失望的眼神,让我心有不忍。可,总不能让我装女人嘛,虽然以前也装过,那滋味儿,永生不想再尝试了。
“母亲,我先带寒弟下去了。”
“好。”为人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吧。有些羡慕他,母爱,是我前生今世,都不曾拥有的,究竟,是什么滋味呢。。。。。。
“寒弟,你不要介意,她老人家。。。”
“呵呵,此乃人之常情,我怎么会介意呢?倒是你,还是早些圆了她老人家的梦才好!”
“哦。。。也许我的缘分还未到吧。”眼中流露出无奈。
夜至,坐在床上,思绪飘得很远,忽而想起那个黑衣男子,竟有些日子没有做那种梦了。是,有些。。。渴望吗?
“寒弟,你睡了吗?”夜晚的他,似乎和白天有所不同。
“哦,没有。进来吧。”他含笑坐在我对面。
“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诉你的。希望,寒弟勿要怪我,实属情非得已。”
心,无故颤了一下,有些害怕不好的事情自他的空中说出。
“请说。”
“哦,我本姓云名展炎,上次在云嫣楼实属不得已。那日与你们分别后,有些时日,幽冥兄曾来到府上。他。。。”
“你说什么。。。幽冥他。。。来过?”身上瞬时血液倒流,紧紧扶着他的肩。
“寒弟,你先冷静。听我慢慢说”冷静,你要我如何能静的下来。千辛万苦寻得人,我怎能冷静?
“他是受人之托,送信到我家中。其它什么都没说。”
“那。。。他。。。之后呢?”声音颤抖的厉害,心越来越慌,好怕。。。
“想是怕你担心,那日他坚持要走。可,雨大的厉害,就在此停留了一晚。第二日,就。。。”看着我惨白的脸,无法再说下去。
“。。。是。。吗?他住的房间,带我去。”
强忍着泪水,处在崩溃边缘的我,艰难的向昔日幽冥停留的房间走去,幽冥,你。。。到底在哪儿。。。。是霄儿不乖,惹你生气了吗。。。。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