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陈府夫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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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吁――”的一声,马车停下了。车夫向车厢外恭声说道“夫人,福源楼到了。”
听得,我撩开门帘,踩着马夫放好的矮凳,下了马车,站在一旁,手里举着门帘。巧云随后,立在另一侧,扶着夫人小心的下了马车。
福源楼的小二眼尖,瞧得有马车停下,便赶紧上来招呼“陈夫人好,郁公子已经在二楼等着您了。”夫人听得没说什么,移步往楼内而去。巧云紧跟着夫人,还不忘示意我给小二打赏。
拿出些小钱给了那小二,小二的眼立马笑弯了,招来一人领着车夫从小巷里往福源楼后而去,自己则殷勤的走在前边带路。
福源楼倒不是鄞城内顶好的酒楼,但因其秘制菜色,在鄞城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我听过有人提起过福源楼,却第一次来这。
一楼大堂内,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十几张桌子,俱是座无缺席。虽说是满座,但大厅内也不见大声喧哗者。
待随着小二上得二楼,我小心的转着眼打量着四周,二楼呈回廊式的,每一面有2到3个包厢,啧啧,这福源楼还蛮不错的,不知道还有没有3楼。
小二引着我们来到一包厢门前,轻敲了两下,说道“郁公子,陈夫人来了。”隐隐约约我听得里面的人应了声,就见小二推开了门作了个请进的姿势。
随着夫人进了门,只见屋内有一扇大窗对门而开,远望有连绵不断的山脉,以及几缕炊烟直摇而上,这包厢的位置还挺不错的。窗前一张圆桌,一男子以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杯子,望着窗外。听得有人进来,才转过头来,站起来说道“陈夫人。”边说边弯腰一辑。
这郁公子好生奇怪啊,倒不是说相貌,而是对夫人的态度,甚是恭敬。
“郁公子有礼了。请。”见夫人说着,就坐下了。我和巧云连忙站到夫人身后,垂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布鞋,耳朵却竖起来好奇的听着夫人和那位郁公子。
“郁公子可是刚到鄞城?”夫人问道。
“半月前从上京出发,昨日刚到鄞城。”郁公子答道。
上京呢,首都啊,有机会好想去看看。听得他们谈论上京的情况,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哪家大人的小妾跟人私奔了,哪几大人过大寿,排场怎么样。
直到菜上来了,他们俩还再聊着上京,好像夫人对上京很是感兴趣,但大多时候都是郁公子在说,夫人在旁饮着茶,听着,时不时在应上两句。
菜上齐后,夫人就吩咐我到门外候着去。我应了声“是”就出了房,然后替他们掩上了门。站在门旁,揉着我那可怜的脖子,从到夫人身边服侍后,总是要低着头,做出一份恭顺的样子,这样下去,我这脖子迟早要的颈椎病。
唉。什么时候我才能自由的在这世上走呢。扭了下头,待脖子感觉好些后,我又四处张望起来,站在离门旁不远出的栏杆处,伸头望下看去,一楼大堂,还是有不少人在。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些人身着利落的装束,手旁也放着剑,应该是江湖人士,想到江湖人士,又让我想起那个把我给‘扛’出余家村的蒙面男,我看他轻功不错,武功也应该不错。但为什么要把我给带走呢,然后又交给上鄯那小鬼。
或许是我盯着那桌江湖人士有些久了,其中一位抬头看向我。盯着人家瞧本来就是不怎么礼貌的事,现在又被人发现了,我只好歉意的笑了笑,转过头,看向其他桌去了。其他桌倒没有什么衣着奇异着,多是平常百姓,三五凑在一起,小声的聊着。
这时,大堂大门处,小二又恭敬的领了4,5个人进来,没有在大堂停顿,直直上二楼。我见有人上楼来,赶紧起身站到门旁,低着头。
“请,公子这边请。”小二甚是高兴的声音响起,我心里琢磨着,肯定这小二拿了不少赏钱。
随后有听得小儿说道“二哥,你这趟找到了五姐吗?”
“六弟!”另一个稍年长的声音还未等那小儿声音落下便出口呵斥到。“你这次私自离府,真是胆大了,待父亲知晓你以后休想在出院子半歩。”小儿听得不满的咕哝了几句,叫人听不甚清。
没几步路,小二将他们引进了隔壁,我这时才敢抬起头来,支着耳朵听起来。门是开着的,小二的高声报出的菜名到听得一清二楚。之后小二退了出来,随手关上了门,就设那么也听不见了。我也不敢爬在门上偷听。
稍稍换了个姿势站立后,把头抬了起来,无聊的打量起福源搂的吊顶。
“吱-”的一声,隔壁的门开了,我来不及低下头,和正出门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撞上了眼。这小孩应该比东篱小上一些,脸上还有着婴儿肥,让人忍不住想上去用手掐,但脸上却是一副小大人样,但在看到我后,却还上了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马上意思到不对,赶紧低下头,心里默念着“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耳边却响起那小孩的惊呼“五姐!”但叫出口后,许是发现不对,又说道“不对。”便又转身进了屋去。
我心想:不会是进去告状了吧?!就在我心中慌乱之时,巧云打开了门,示意我进去。我便瞧了一眼隔壁,见门是关着的,快速的进了门,随手替巧云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