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引一曲锁窗寒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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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弗依娜房内
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本想就这样一直睡到中午的,无奈啊——腹中空空,也难怪,昨天自中午简简单单吃了点东西外,一直以来都没有进半粒米,连滴水都没喝过,口好渴哦。再加上昨天在那个什么太虚镜旁耗费了大量体力,现在就差没啃树皮嚼草根了
起身呼唤侍女,却无人应答,忽的想起昨天让她们全等在假山后了,这群“听话”的家伙可能是平时伺候那两兄弟留下的后遗症吧,对于主子的命令是半点不敢违抗。话说回来——昨天,她们应该有看到自己回来啊,还是——艾利特故意挑人少的地方走?
想想,如果让这群丫头看到自己以那种方式回来……杀了她吧,想到这里,弗依娜使劲地甩甩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样做的后果。
简单地洗面穿戴,随后胡乱灌了一大口隔了夜的凉茶,匆匆跑出房门,想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可是……
弗依娜虽不是个天生的路痴,但不知为什么年纪越大对方位就越没概念,刚出了松月居就摸不清东南西北,身边没有侍女带路,不清楚方位就不能用移形术,想当初自己第一次去围猎场,也是因为迷路回不去,看到有人来打猎,才会想到动物保护论,因而上演了那一幕幕;第二次离开比特恩去布瑞艾特,沿路都是抓了上百个人问路才绕到护城,由于进入护城的大门所连接的主街道直通卫殿,所以才能独自一人找到卫殿的;昨天从那什么玉风谷用移形术回来,奇迹般的没有迷路,可奇迹终归是奇迹,不可能频繁降临,而现在——她就像是一个刚成为瞎子的人走进陌生的迷宫,往东不是,向西也不是,弗依娜不禁在心里苦叹到:怎么办?我可怜的肚子啊,谁来救救我……
走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看到,连找个人问路都不行,到底怎么了,平时就算站着不动也会遇见一群群下人,为什么今天……
总之——今天有够倒霉的!
从克瑞德的书房出来,天已经蒙蒙亮,艾利特心里总惦记着一件事。移形来到假山处处理完一些事后,向松月居的方向望了一眼,再三犹豫,最后还是缓缓地向卫殿外走去。
“苍——天——哪——!”
弗依娜仰天长啸,随后瘫倒在地,埋怨似的捶打着坚硬的地面,但是,这也只能让自己的纤纤玉手枉增痛楚。
不行,不能坐在这里等,我要坚持,上天不会薄待相信自己,努力不懈的人,对,我要加油!
思及此,弗依娜信心满满地站了起来,一副获得重生的样子,但……
“哎呦,我可怜的肚子,受不了了!”
只见她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撑着墙壁,艰难地向前走去,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问题。
“走”啊“走”,好不容易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自己已经在同一个地方兜了好长一阵圈子——倍感兴奋,而且,这里还有——一棵果树,上面坠满沉甸甸的果子,春天的果实的确少见,而这种叫不出名字的红果子更是不多——好歹自己也是天下第一“吃神”。只是不知道这来历不明的果子到底能不能吃——哎呀不管了,就算这是剧毒无比的魔果也不能阻止我,吃了它还有一线生机,不然,我真的会被活活饿死,再说了,艾利特他们无缘无故种一棵毒果树在家里干什么,摆着好看啊,没这么无聊吧……
弗依娜疾步上前,摘下几个看上去熟了的果子,随便找了一处溪水(卫殿里到处都有这样的溪流。)洗了洗,也顾不得剥皮,直接送进嘴里,吃它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似乎太夸张了点。)说实在的,这种果子口感很好,酸酸甜甜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香味。
一个、两个、三个……一直到自己实在吃不下了,弗依娜才停止了那种恐怖的动作,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休息,不知怎的,似乎人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疲惫,好象凤凰浴火重生一般,整个人精神了很多,而且还有一种舒心的愉悦感。
再望望那棵可爱的果树,它的果子依旧那么多,好象从未被自己摘下一样。
吃饱了,歇足了,是时候该回松月居了,只是……
从石凳上站起来的弗依娜一脸茫然——这里是哪里?我刚才是怎么进来的,入口在哪儿?
“苍——天——哪——!”
就在弗依娜又要开始大声呼喊时,远处突然闪过一道白影,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弗依娜发现——毕竟自己也是“界”的小待女啊,弗依娜心想到:我随便动别人家里的东西总归不好吧,去帮主人家看看那可疑的东西也好啊,说不定会立一大功呢。
想到这里,弗依娜不禁贼笑起来,老毛病又犯了,这样的好奇心在过去可给西戴兹惹了不少麻烦。
没太多犹豫,弗依娜飞身追了上去……
前方的白影由小变大,由模糊变清晰,似乎是个人影,距离已经缩短了很多,但想要追上还得费一番功夫。
突然,那个白衣人减慢了速度,弗依娜立刻加速,迅速超过了他,稳稳地立在了那人的面前。谁知他并未调转方向,而是在瞬间停下,站在了弗依娜面前。
定眼一看——眼前是一个冷俊的身着白色便行衣的男子,与伦塞斯兄弟仿佛年纪,黑色长发在风中飘散,浓密的剑眉间透露出难以接近的孤傲霸气,眉下是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瞳,宛如长年不见阳光的深潭,水清澈得无法反射半点光线,却又不显暗淡,薄薄的唇向左伸出一条完美的弧线,似笑似怒,难以捉摸,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那让人胆怯的威严。
哇,是个帅哥诶,而且不是一般般哦,又是我所喜欢的那一类型的……还好这几天通过和伦塞斯两兄弟的相处,还有从小在那堆俊男美女中长大,让自己对这一类事物有一定的免疫能力,可是……
弗依娜这才回过神来,望望四周——惨了,现在已经出了护城,荒郊野外的,你要我怎么回去啊!
“苍——天——哪——!”
弗依娜忽地坐在地上,仰天长啸,“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啊!”
突然,她从地上跳了起来,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到面前的这个白衣男子身上,冲他吼到:“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实招来,为什么出现在‘光’的卫殿里,来干什么,本小姐现在心情极度不好,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眼前的人由错愕变回原来的平静,似笑非笑地说到:“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些事的?据我所知,卫殿里伦塞斯一族就只有克瑞德和艾利特两兄弟,我从他们的领域(‘光’和‘影’的护城内由不同族群分领域把守,但统归于终极守护者管辖。分别集居在处于各个板块护城中央的卫殿内,各自占有一定的区域。)经过也只有在那儿的人才能看见,你不可能是他们的姐姐或妹妹,普通侍女又不可能会跟得上我的速度。只有克瑞德未来的妻子,‘界’的大待女西戴兹才会名正言顺地出现在那里,可我知道,她现在还在‘界’的贵族园内处理事物,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所以,在你审问我之前,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些话的呢?”
弗依娜:“我……”
好象真的没什么立场啊,总不能说我是姐姐的妹妹跑来观察未来姐夫的吧,这样总觉得不好,客人?卫殿里不会收留一般的客人,没必要再编一堆谎话来填补自己身份的空缺,他也不见得会相信。
弗依娜有点心虚,但还是很正经地说到:“你都没告诉我你的身份,有什么资格问我,而且——咦,你好像对那儿的地形很了解嘛。”弗依娜的好奇心再度涌上来,漫过了种种顾虑,很自然,毫无防备地走近这个陌生人,绕着他转,上下打量,说到,“从你的打扮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的人,纯白的衣服在白天出现,显然是不希望被发现,‘界’的人没必要,布瑞爱特的人更没这个必要,没人愿意去那恐怖的地方,所以,你应该是达尔克的人,很有可能是‘影’,我说得对吗?”
白衣男子:“你就这样接近一个陌生人,而且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信心,就是——”他缓缓靠近弗依娜,在她耳际小声说到,“你是个冒失鬼。”
弗依娜突然僵住了,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对,连忙和这个未知人物拉开一段距离,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强辩到:“我、我对我的速度可是很有信心的哦,告诉你,你别想吓唬我,我是不会怕的。”
白衣男子似乎对弗依娜来了兴趣,缓缓地向她走近,边走边说到:“如果不害怕,你干什么突然离我这么远?不觉得这样说话很累吗?”
弗依娜不自觉地向后退,嘴里还是硬撑到:“谁说我怕了,我只、只是觉得我们又不、不是很熟,没必要离得太近。”
白衣男子:“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你说话的声音在打颤啊,不会是冷吧,我看这太阳发出的光也不冷啊,况且你又刚跑了这么远的距离。”
弗依娜:“谁说我冷啊,你别在那儿乱猜好不好!”
白衣男子:“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弗依娜:“好啊,不送。”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弗依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突然,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弗依娜以闪电般的速度追了上去,拦住白衣男子,冲他喊到:“你不能走!”
白衣男子笑着对她说:“给我个理由。”
弗依娜:“我……我……”声音一点点地降下去,最后连她自己也听不见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就这样站着。
最后,白衣男子发话了:“你先把手放下,这样举着你不累啊,放心,我不会走的。”
弗依娜好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说到:“是真的吗,你不会走,你真的不会走?”
白衣男子一开始惊异于弗依娜的大胆举动,随后笑着说:“在你说出为什么前,我不会离开——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啊。”
弗依娜当场僵住,机械性地抽回手——刚开始见到他的那种冷漠孤傲的感觉,完完全全是个错得离谱的错觉,真是的,怎么会把他和自己理想中的那个谁谁谁相提并论,根本就是第二个艾利特嘛,太过分了。可是,现在是她有求于人……
弗依娜低声说到:“能不能送我回护城去。”
白衣男子呆了一会儿,随后,大声笑到,划破了这片寂静,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用调侃的语气说到:“原来你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很难遇到像你这样的人——没头没脑地追一个陌生人,到头来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真是太可笑了,看来你身边没一个人还真是不行。”
弗依娜大吼到:“你说什么话啊!到底帮还是不帮,一句话!”
白衣男子:“你自己想想嘛,刚才你也说了啊,我是‘影’,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去‘光’的护城。”
弗依娜转变了态度,缓和了语气说到:“你只要把我送回那一带就好,拜托,帮帮我啊,而且我也是因为你才迷路的诶。(虽然在这之前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白衣男子笑了笑,绕开弗依娜,向前走去,弗依娜立即追上去,说到:“你不是说不走的吗?”
“我是说在你说出原因之前。”
“好不好嘛,帮帮忙啦,拜托。”
“我不要。”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考虑一下。”
“你先停下来啦,这样说话好累哦。”
“不要。”
…………
许久之后,‘光’护城,松月居内。
“你们到底是怎样照顾弗依娜的,怎么会我只离开一会儿就把人弄丢了呢!”
弗依娜的卧室内传出艾利特愤怒的咆哮,几个可怜的侍女脸色煞白,几乎吓晕过去。
克瑞德面无表情,说到:“你们先下去吧,现在卫殿里缺人手,这次暂且放过你们,再在附近仔细找找,任何地方都别放过。”
几个侍女如同死刑犯在法场上获得赦免一样,逃也似的离开艾利特的视线,此时的艾利特仿佛正在燃烧一般,周围的气息灼热得让人窒息。
克瑞德:“艾利特,你不用太在意,护城里已经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或许她已经回去也说不定。”
艾利特:“回去?依照她的个性你认为有可能这么轻易就回去吗?就算回去也不可能不说一声,况且她现在身体还这么虚弱,自己一个人怎么回去!——我去城外找找看。”
说完,艾利特转身向门外走去,当他的身影有一半被门挡住时,停了下来,冷冷地说到:“昨天的事,让我第一次有了在乎一个人的感觉,你是永远不可能明白的。”
似是在宣战一般,抛下这句话,艾利特头也不回地走出松月居,留下克瑞德一个人站在那里。
“在乎一个人的感觉吗?”
…………
与此同时,达尔克与布瑞艾特交界处,修米亚大草原上
绿,一望无际,蓝,辽阔无垠,在这绿与蓝构造的天地间,色彩分明,风轻云淡,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自然,物与物之间彼此衬托却又互相独立,事物的存在,朦胧却又纯粹。
草原上,细细的风,轻轻地触动着天地间的一切,茫茫绿海中,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移动着,慢慢地移动着。
这样流动的静止持续了一段时间,还是被弗依娜的抱怨打破。
弗依娜:“喂——到底还要走多久啊,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回护城的路?”
白衣男子平淡地说到:“这是回护城的路——是回‘影’之护城的路。”
这句淡淡的话犹如晴空霹雳,弗依娜仿佛被僵在原地动弹不得,随后……
“你说什么!!!!!”
弗依娜咆哮道,随即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白衣男子面前,凶神恶煞地揪住他的衣领,吼到,“你这样糊弄我很好玩吗!我像个傻子一样跟着你走了半天,腿都没知觉了,你竟然说这是去达尔克的路!”
白衣男子微笑着,一根一根掰开弗依娜的手指,说到:“你别生气嘛,这也不全是我的错啊,当初我又没有答应送你回去,只是说考虑一下,而且是你自己跟着我走的啊,再说了,去达尔克逛逛也不错嘛,我们那里一点也不输给布瑞艾特哦,卫殿也修得很雄伟壮观呢……”
弗依娜双手紧握,似要滴出水来,片刻宁静之后……
“不要啦……”
只见她“咻”的一声,突然坐倒在地,大声哭了起来,并且泪如泉涌,不,应该用飞流直下三千尺来形容,“人家要回去,我要回去,你送我回去啦,哇~~~~~~”
白衣男子本以为会有一场大地震,没想到会是一场暴风雨,如果再不阻止的话,恐怕这里就要发大水了。
无奈,白衣男子摇摇头,蹲了下来,安慰道:“你别哭嘛,我会送你回去,你别着急嘛……”
话刚一说出,弗依娜便闪电般止住了哭闹,用满怀希望的大眼睛激动地望着白衣男子,说到:“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太好了,你终于答应了……走,我们现在就走……”
那股激动劲儿,就差没扑到对面那个木头人身上了。
白衣男子:“你别急嘛,都已经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一会儿啊,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说腿都麻木了吗?先休息一下吧。”
弗依娜满是赞同地点头,就这样,两个人都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白衣男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很奇怪诶。”
弗依娜把脸转向白衣男子,明亮的蓝色大眼睛可爱地眨了眨,微风拂过,拨动了她分成两股,高高束在头上的紫色长发,撩动耳际的几缕发丝,柔柔的,干干净净,就像修米亚大草原上自由自在的风,竟然让对面的人失了神。
弗依娜看了看身边的人,随后转过头去,仍然单手抱膝,摆弄地上的泥土,想了一会儿,说到:“姐姐常跟我说,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我的名字,但我觉得你不算是坏人,所以——你叫我弗妮西卡好了,小时侯姐姐常这么叫我——你呢?”
白衣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随后笑着说:“修米亚,你就叫我修米亚好了。”
弗依娜:“修米亚?这不是你的真名吧,该不会是随随便便乱说的吧。”
修米亚:“你问那么多干嘛,反正只是个称呼,无所谓啦——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随随便便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这样,有事没事哭个唏哩哗啦的,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弗依娜:“你很奇怪诶,干嘛突然这么说我,而且——你又不是陌生人——我知道你是达尔克的‘影’,而且可以叫你修米亚,你知道我叫弗妮西卡,怎么能算是陌生人!”
修米亚:“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今天幸好你碰到的人是我,要是换作‘影’的其他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的家人也真放心让你一个人到处乱跑!”
弗依娜:“有什么关系,你别一副教训人的样子,我告诉你,我的家人都对我很好,不许你说他们的不是!还有,我可不是对任何人都这样,告诉你,对人的好坏我可是很有判断力的哦!而且‘影’和‘光’只是各为其主,本无好坏之分,你干嘛要把界限划得那么清楚啊!”
修米亚的黑瞳划过流星半点,但很快便消失了踪迹,只是斜眼看着弗依娜,脸上写满了怀疑的字样,一脸的不正经,随后,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淡绿色的东西,递给弗依娜,说到:“你把这个拿去。”
弗依娜疑惑地接过那淡绿色的坠子,放在手中仔细端详——这是一片玉制的树叶,约有手掌的五分之一,圆润晶莹,脉络条纹清晰可辨,与其说制作精良,倒不如说是自然天成,仿佛是吸尽天地灵气的玉树上生长出来的叶子。
弗依娜半是惊奇,半是喜悦地问到:“这是给我的?!”
修米亚:“没错,在你又遇到现在这种状况时,只要把它对准发光的地方,我就会出现——不过你别多想,我这是为了其他人好,像你这样的人不可能从此之后风调雨顺,要是再赖上其他‘影’执行任务,一定会损失很大的。”
弗依娜生气地撅撅嘴,说到:“你别老这么说我行不行,好象我就会扯别人后腿似的——不过,谢啦。”弗依娜露出了她清澈的笑容。
修米亚温和地笑了笑,突然,正色道:“你回去之后……”
弗依娜:“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我见过你。”
修米亚点点头,说到:“你还不算笨嘛。”
弗依娜:“不管怎么说,‘光’和‘影’始终是两个对立的存在,我不想介入你们任何一方,介入这场无休止的争斗。”
修米亚没有延续这个话题,只是伸手接过那绿色的坠子,说到:“我帮你戴上。”
弗依娜没有拒绝,只是任由那银白色的带子贴上自己的脖颈。
…………
布瑞艾特护城南城门外
望着弗依娜远去的背影,修米亚笑了笑,随即消失在一阵风中……
“弗妮西卡吗?以后,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