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宫闱秘事 第十节 情愫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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芲海转身向玮瑶走去,他刚俯身想扶玮瑶起身,一把银剑悄然顶在他的脖颈处。芲海大惊,不待他转身看清是何人,剑的主人低语:“你不该盯上丫头。”话音未落,芲海已身首异处。靳骁收剑在侧,走到丫头身边半蹲俯身,想为丫头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却终不敢伸手,靳骁一脸受伤的表情低语道:“如果你终究是属于别人的,我死后,再跟他一起吧。”
丫头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睡在了床垫上,还闻到了靳骁身上淡淡的草药味:“玮瑶呢?他没事吧?”靳骁不紧不慢地回道:“你可还记得我医术不错?”丫头点头,她知道靳骁在暗示什么,于是又问:“他现在何处?”靳骁回道:“他伤的厉害,要治好他需要些日子,我已经打点好一切,将他安置在洛秋丞相府中,我会暂住丞相府直到医治好他的内伤。”丫头问:“我们现在可是在丞相府?”靳骁苦笑:“不,不在。”丫头面露疑惑之色,坐在床侧的靳骁起身背对丫头:“你可信我?”丫头回道:“信。”靳骁继续道:“玮瑶受了内伤,加上习武不得法走火入魔乱了心智,昨夜他来袭只是为了取你性命,若此刻再让你二人见面,唯恐我们一时没制住他,他若失手杀了你,待他清醒后定会随你而去……”丫头不笨话说到这里她也明白,此刻自己不便留在玮瑶身边,丫头咬咬唇点点头:“除了不见他,我还能为他做些什么?”靳骁暗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把心都叹空了:“你稍作休息,一会儿送你回宫。”
丫头回到了宫中的消息一传开一大票人排着队等着见来安惠斋探望。安逸嗜睡早早的便上床休息了,送走了吵吵闹闹的金戍卫队长,天色已晚,丫头正要休息,若雪公主带着几个贴身丫鬟来到了安惠斋。
若雪一见丫头就哭,丫头不语递了手巾给她,公主顺了口气开口说道:“人都羡慕我生在皇家,衣食无忧,一生荣华,可谁又知道,公主也不过只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丫头不明问:“平日里你和若堇嘻嘻哈哈地,今儿个是怎么了?”若雪冷笑:“姐姐可知道春耕盛典有使者来访?”丫头点头,若雪继续说道:“那炎正国派了和亲使者来求亲,算算年纪只有我与炎正的六皇子年岁相当。”丫头暗叹又是政治婚姻。若雪眼中的抗拒之色丫头是看不见了,不过丫头记得若雪和若堇只是差了两岁,若要选妃若堇应该也在范围之内才对:“也许会是若堇。”若雪说道:“姐姐不知,我与若堇都未行成人礼,那四皇子早已成人又长我们十岁有余,他想要及早迎娶正妃得到继承皇位的资格,怎会挑选幼小的若堇。”
丫头听完问:“若雪,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若雪一下被猜中心思,脸颊泛红顿觉不好意思,但她却坦然承认:“是的,他是我哥哥的伴读叫洛秋晨,是丞相家的三公子。”丫头一听,关于小三(洛秋晨)的记忆被一点点地挖掘出来,她淡然一笑,在这里的两年纷纷扰扰的,她几乎忘了那段在丞相府里的安定时光。
“他近来可好?”丫头问道,若雪吃惊:“你认得他?”丫头回道:“他是我朋友。”“真的?”若雪很是兴奋,继而似又想到了什么眼神又黯淡下来:“不过这两年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两人秉烛夜谈,一夜未睡。
安逸起床后吃了早餐,溜到丫头房里看到她跟若雪伏在案上睡得很沉不便打扰,于是就蹲在门口守候。皇帝听闻丫头与若雪彻夜交谈很是好奇,下了朝堂就直奔安惠斋。
皇帝看到安逸乖巧地守在门口,手指在地上不知在画些什么,皇帝命身边人退下,走到安逸身边看他在鼓捣些什么,安逸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眼神与皇帝相撞,安逸看到了皇帝瞳孔中似有若无地闪着一点碧色。安逸低了头不再理皇帝,皇帝好奇:“画什么呢?”安逸不理他,似乎在跟他赌气。
“昨儿我刚得了两个好故事,看来是没人听了。”皇帝长袍一甩,自如地坐在安逸身边。安逸转头看着皇帝:“你昨天没来,是去找新故事?”皇帝点头,安逸低下头想了想:“我就是爱听你说话,什么故事都行。”身为皇帝哪有围着一个小孩子转的道理,哪有日日来看他的道理,但在少年面前,皇帝总感觉到无力,无力去探究什么道理了。皇帝伸手想拍拍少年的头,少年警觉地躲闪开,从地上弹跳起来,站在一边,盯着皇帝。
皇帝很是好奇,暗自斟酌,这少年是怎么了,明明喜欢粘着自己,自己对他示好他却躲开,奇怪,奇怪。少年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望着皇帝说:“不要打我。”安逸察觉不到皇帝眼中的疼惜之色,因为他不明白“疼惜”是什么。皇帝安慰道:“这不是打你,这是——这是疼爱你。”安逸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丫子:“不要疼爱我,他常常这样疼爱我,很疼。”皇帝想知道是谁可以对这样无邪的少年下狠手,皇帝站了起来问:“谁?”安逸回道:“他,他一喝醉就疼爱我的头,很痛。”皇帝解释:“那不叫疼爱,那叫打。”安逸说到:“所以你不要打我。”皇帝无奈的笑了:“不,那是疼爱。”安逸不解到底什么是打什么是疼爱,皇帝走到他身边慢慢将手放到安逸头上,安逸歪着头缩在一边。就在皇帝轻轻抚摸他的头时,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笑着看着皇帝:“这是疼爱?”皇帝会心一笑,点头。当皇帝觉着自己快溺死在安逸那双碧色之中时,他突然停止了手的动作:“我只是,教我的国民何谓交际之法,而已!”皇帝转身走到丫头的房间外,一脚踹开大门:“女儿起床快快迎接爹爹。”安逸被皇帝高涨的情绪影响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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