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闯荡江湖 第二节 偶游小镇,离奇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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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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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反手绑着,嘴也被东西堵住,关在一个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她能感觉到这个“小空间”正在行驶中。她第一反应是被绑架了,第二反应是回想刚发生的事,她的记忆只到那转盘转动起来,就戛然而止。现在是什么状况?脑子一片混乱,她尽力说服自己要镇定,只有镇定下来才能想出办法,她强压住身体的颤抖。静静想着,想着可能会遇到的状况以及如何去应对。此刻必须将害怕这东西生生从自己脑袋里挖掉。
那“小空间”还没停稳,张冉便被一直粗大的手硬拖出黑暗的小空间,又被那大手一把推倒跪坐到地上。由于光线突然变强眼睛无法适应,张冉眯着眼睛勉强看到眼前两个模糊的人影。绑匪甲探手抓起张冉的下颌说:“八哥,这小娘子好生俊俏啊。”绑匪乙看了看张冉:“先前没仔细看,果真俊得紧啊。”
绑匪甲对张冉毛手毛脚,张冉顿怒大吼,却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绑匪乙立马打掉绑匪甲的手:“兄弟真太色急,又发生姓李的小娘子那样的事,哥哥我可保不住兄弟罗。”这男的便悻悻的停止了动作。
原来这两兄弟今天奉大哥之命,带着五个掳来的女子下山来卖。三斤(绑匪甲)因贪图李姓娘子的美色,在马车里当着其余几个女子把她给强上了。而二两(绑匪乙)向来纵容这个把兄弟,只自顾自的离了马车看风景去了。车上几个女子吓得呜呜直哭缩做一团,那叫一个惊恐害怕啊,那李娘子性子烈便咬舌自尽了,这些个女子本来是兄弟们挣钱的营生。不想死了一个,这下无法给大哥交差了,三斤急得直叫唤。谁知二两在看风景时,瞧见草丛中躺着一个散着头发的女子,探试之下尚有鼻息,知她只是昏过去二两便把她扛回了马车,本想多挣点银子喝酒不想却帮了三斤一回。
两人绑了那女子,又用塞了这几个女子的嘴,将李娘子的尸身丢到山崖下,以防多生枝节便匆匆离去,连刚拾得那个女子得容貌都没来得及瞧瞧。
将那几个女子卖给指定的老板后,剩下的这个昏死过去的女人,便代替李娘子卖给东市胡屠夫做妾。话说这胡屠夫本只是一卑微的生意人可凭着手段和巴结的功夫,后来生意做大了成了京城里猪肉生意大户,仗着与朝中大臣生意的往来,在市面上很是霸道。
这胡屠夫好色娶了十八房姨太太还不知足,连家中丫鬟也不放过。街坊闲暇时边说这母蚊子打胡屠夫家飞过势必都是要怀孕的,可见其名声之恶。因前些日子惹出人命官司,胡屠夫暂在家中静避。可这好色的性子却难改,不能娶正经女人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青楼他只能通过买卖人口的法子才能找到新的女人(只因这人口买卖在那时是合法的),又不会落下个强抢民女的恶名。
张冉被带到一间堆满杂物的小房子里,她的眼睛也终于适应了光线能看清周围的事物,那两个绑匪一个冷静一个猥琐长相就似大街上的平凡中年男人,毫无坏人的凶恶的特点。只是那个面相猥琐的家伙一直色迷迷的上下打量她,使得她脊背发麻。
“什么?敢换老子的货!”一个极蛮野的声音突兀的刺激着张冉的耳膜。两个绑匪在悄声说了些什么,随之那个腰肥膀圆的大胖子便拍开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胡屠夫破口大骂:“好你个龟孙子……”,话还没说完就生生卡在喉头说不出来了,对面地上那个反捆着双手靠着杂物坐在地上的女子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他从没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肌如凝脂,肤色胜雪,黛眉如画,腰肢细如柳——因害怕而微蹙的眉头到让女子更显魅惑。三斤见他这副模样便低声下气的回话:“近日大哥得了这个极品,不敢自己留着,想着要孝敬大爷呢。”胡屠夫心下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了,偏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想着我?怕是你们玩的不要的吧。”二两见他如是说,就过来圆场:“胡大爷,这可冤死我家哥哥了。”……买卖双方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起来。
即便胡屠夫和三斤都不时的偷瞄张冉,却没发现张冉眼中的恐惧之色越来越重。张冉这才瞧清眼前这些人的穿着和说话方式与自己的竟是如此的大不同。任上天再给她个脑子,她也想不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绑匪被支出去随账房先生取钱去了,胡屠夫搓着手说了句:“小美人,不要怕。我会好好待你的。”说着就扑到张冉身上,张冉也顾不得其他的只拼命的挣扎,此生她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色鬼对自己动手动脚,她厌恶身上那人的强吻和在她身上游走的咸猪手。此刻张冉恨不得一头撞死,以免受那死胖子的侮辱。只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和自己呜呜的抵抗挣扎之声,她在心里恶毒地咒骂着这只大肥猪。不知是不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就在这危急时刻,有人破门而入。胡屠夫听到破门之声情趣被扰怒发冲冠大吼一声:“哪个狗……”边骂边转过头去,他第二次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门口立了几个身穿官服的衙役,手里拿着枷锁。胡屠夫被吓的不敢动弹,张冉使劲把他从自己身上踹开。为了逃开衙役色迷迷的眼神张冉背过身去将露出的香肩隐藏住。衙役自知失态便过去绑了胡屠夫,为张冉松了绑。又把胡屠夫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张冉身上。
原来前些日子胡屠夫看上了浣衣妇张刘氏,那张刘氏为了给感染风寒的丈夫治病急需钱。胡屠夫便假意把府中浣衣的工作交给了她,张刘氏自是感恩戴德的仔细工作。不想胡屠夫为人歹毒设计陷害加害于她。胡屠夫谎称自己换洗衣物中的几张银票不见了,管家便说定是张刘氏为了给丈夫治病偷了去。张刘氏为人简单并不知是胡屠夫设计害她,只当府中当真丢了钱疑到自己身上来了。她苦苦跟管家和老爷求情,说自己万不敢恩将仇报的。可管家严厉把她关押起来,说是要毒打一顿她才会说真话。张刘氏一心只想着洗清自己的嫌疑好回家照顾生病的丈夫,不想胡屠夫夜里摸进柴房玷污了张刘氏,还丢了钱让她给丈夫治病。张刘氏虽不堪受辱,但为了照顾丈夫忍受屈辱回到家中。张菜贩瞧出妻子的异常,便多番追问。张刘氏哭哭啼啼的不肯说,张菜贩猜出大半事情,气得脸色煞白。带着扁担去胡屠夫家讲理,胡屠夫大怒暗骂:玩了你,那是看得起你不识好歹。下令将张氏夫妻活活打死。由于胡屠夫在坊间为恶已久,街坊们只敢背地里骂他丧尽天良却不敢给张氏夫妇讨公道。到是刚上任的年轻的京兆尹到是不管不顾的要动他一动。
话说这位年轻的京兆尹年方四七姓洛秋名曦,是右(文)丞相洛秋明德的长子,他虽以弱冠之年得摘桂冠,但这个人比较深居简出不喜与官场上的人来往,所以能跃居京兆尹已是大大的出人意料。外人多猜测他是凭借其父在官场的人脉才得居高位。而不知此人不喜功名只爱那风花雪月之事,如若他愿以他的才智和身世背景,在不及而立之年跃居一品官员又有何难。可他只愿将精力用于情事,而此次他愿担下这京兆尹一职全是被迫无奈。因此才想要在任职期间处理掉一些棘手人物,即可造福一方又便于自己惹怒某些高官能被罢免。
张冉被一同带回了衙门,与胡屠夫不同的是她是苦主,是去协助办案的。
大堂之上,年轻的京兆尹洛秋曦一脸淡定的坐着,胡屠夫取了枷锁战战兢兢的跪着,张冉则在堂侧等待被宣上堂。洛秋曦问道:“堂下所跪何人?”胡屠夫规规矩矩的答话。洛秋曦让师爷宣读胡屠夫的欺行霸市的恶行以及草菅人命的罪状,念完后他问胡屠夫是否认罪。胡屠夫哪里肯承认便装无辜说是被人诬陷了,洛秋曦不等他废话说完就叫了几个证人上堂,其中一个还是他府上的长工。经过一番指证和物证展示,胡屠夫再不能抵赖可他偏偏还要狡辩。洛秋曦脸上虽然还是淡然的神色却下令给胡屠夫用刑只到他肯画押。
张冉的被卖一事根本未牵涉,她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白白看了场审案子的古装戏。
在看过周围的种种建筑和来往行人,张冉心下暗惊,通过询问她知道了这里是蚩异国安成二十九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她的接受能力跟适应能力却是超强的。她不能因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而崩溃,因为她深知流泪和沮丧于事无补。相反的她要勇敢面对,而且要找出回去的方法。而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她要在这个异时空生存下来。还好她常常看古装片对他们这个时代的说话和生活方式还算了解。
案子审完后张冉被请进了衙门内堂,那衙门公堂虽然庄严肃穆,可内堂却很雅致极好的休闲之地。
仆人将她引致一小阁门外说了句:“姑娘,请。”便退下了。那门本是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开了。刚踏入小阁,就瞧见一官员打扮的男子,为一个伏在案上睡觉的男子披上一件外衣。这里正值初春时节,天气尚寒,那官员又将打开的窗关上,一切做来动作极轻巧细致。张冉暗自猜想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那官府加身的男子回头看到了呆立一旁的张冉,将手放到唇边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暗示。张冉随男子出了小阁去到花园,男子自顾自的在花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在下乃这一方的父母官,姑娘如有什么苦楚只管道来。”洛秋曦毫无架子的将这官场上的场面话说的很云淡风轻。
张冉思索了一下回到:“小女家乡闹灾,双亲不幸离世。小女失了依靠,本想来投奔亲人,不想在途中被绑匪抓了还卖给那恶人。”她演技不行所以没有憋出眼泪来,只是为了装可怜面部表情有点扭曲罢了。
洛秋曦从开始就没有正眼瞧过张冉,而是眼神放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听得张冉的话久久才问:“那你在京中还有什么亲戚,我派人送你去。”
张冉回到多年不联系已经找不到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少年伸着懒腰从小阁走了出来。洛秋曦见了,放空的眼中终于有了神采,他起身去迎那男子。张冉侧头看去那少年样貌平平,大约一米六八的身高,很瘦小白皙。
“怎么不多睡些时辰。”洛秋曦过去扶住了少年。那少年也极其自然的倚在他身上,洛秋曦顺势就搂住少年的腰。少年瞧见了偷瞄自己的张冉,便问了洛秋曦关于张冉的问题。洛秋曦只简短的回答说那女子父母双亡,来京投亲,不幸被拐子卖给了恶人。那少年联想起自己的身世,不免伤心就求洛秋曦把张冉安置在洛秋府,好让她一个弱女子有个居身之所。洛秋曦极其宠爱少年便答应他将张冉带回府交给管家竹洛:“你呀,真真是个活菩萨。”少年嘟着嘴闷哼一声,那可爱模样惹得洛秋曦收紧抱着他的手,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洛秋曦要少年回房休息,便扶他转身回房,被冷落在一旁的张冉很郁闷的偷瞄着他们。少年在转身的瞬间对张冉莞尔一笑,张冉霎时被震住了,她从不知道那样平凡的脸上的笑容竟会如此灿烂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