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夏之朝 第一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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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她就莫名的喜欢一种花——山茶花。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最喜欢的种族就是人类。用她父亲的话来说,那便是她像极了她母亲的证据。
“父王,母亲是怎样一个人?”
“恩。你母亲是一个很温柔,但却又很坚强勇敢的女子。”
“听说母亲也喜欢人类,是真的吗?”
“是啊。”
神,总是一种高傲的存在,比起满怀慈悲的爱护着那些信仰他们的人类来说,他们则更喜欢看着他们自生自灭,犹如看一场闹剧般。
在他们之中,唯独一个不同,那便是那个男人的妻子——莲姬,被其他人称为“娘娘”的女子,这个全部神之一族中仅存两个女子中的一个。她爱着人类,爱着这个有感情,虽然弱小但却又很努力的存在。
神族的女子无法像人类女子一般孕育出下一代,可是,她却为她的王诞下了一个女婴,成为他们一族的例外。打那就在那之后,莲姬离奇的死亡了。本是永生一族的女子在生下一女之后却死去,立刻变成其他人口中的话题。
王的威严是不可违抗的,在男人的命令下,从那之后这件事就消失在众人的口中。男人小心的爱护着那个女婴,女婴也在被人宠爱的环境下成长着。随着她的长大,女孩越来越像她莲妃,因此男人对她的爱从而比以往更多,多到连男人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将这个女儿当作莲妃来爱。
“寒暝,从今以后由你保护公主。”
男人最后下达了命令,对了掐断自己对爱女那不正常的感情。
“是,我的王。”
寒暝第一次看见女孩的时候,她只有小小的个子,大概只到自己大腿。
“你,是谁?”女孩用着孩子才有的声音问道。
“寒暝。”
“寒…暝……?你在这里做什么?”
“王的旨意,从今后由我来照顾公主。”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冲他微微一笑,继而拉着他的衣服,来到园子的一角,指着前面的一棵树问。
“那是什么花?”
“山茶花。”
“恩~,原来那叫山茶花。你喜欢这种花吗?”
“…………喜欢。”
虽然对花没有什么特别喜爱,但看着女孩眼中那期待的眼神,他不忍心说“不”。
“我也是。”女孩跑到树下,“因为这是母亲带我来亲手种的花。”
从那之后,作为王的父亲渐渐的不来女孩所住的地方,在其他的眼中他们一致的认为王忘记了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存在。而,女孩与寒暝所处的时间也越变越长。
“你叫寒暝,那么我叫什么名字?”
面对这个问题,寒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是的,女孩没有名字,尽管她贵为公主。可他们一直以来只叫她公主,自从王不来这里以后,也没有了给她取名字的人。
“算了。”女孩微微一笑,跳着离开了,跑了一段路之后,忽然停下,看着那棵开的正艳的树。
“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谁而已。”
女孩渐渐变得不爱说话,只是喜欢一个人静静靠着树看书,闻着浅浅的花香,这里看着自己所爱的书,因为她说书中有她所向往的东西,或许她可以从书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存在。每当这时,寒暝就站在一旁,静静的守护着她。
“寒暝,你来看这里。”
女孩冲站在身边的男子招招手,“你看这句话,云重山寒暝不开,孤帆夜落严陵雪。你的名字是从这里来的呢。”
“…………”
“恩~,由此看来,寒暝所对的是落严。”女孩抬头想了想,“可是,落严总觉得听起来不漂亮,恩,我看还是落颜好。”
听着女孩自言自语的寒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歪着头指尖敲打着桌面,努力思索的样子。
“以后,就叫我落颜吧。”女孩说着,冲着他一笑。
“可是……”
“就叫这个吧,因为,能叫我名字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好吗?”
或许是女孩的表情太过于悲伤,也或许是因为他着了魔,微微张张口,“落颜”。
“恩!”
女孩笑了,第一次真正的笑了,很开心,因为有人喊她名字了,因为她有名字了。
虽然有了名字,但女孩依旧不快乐,寒暝知道,一直都知道。虽然女孩嘴上不说,但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那便是为什么父王从来不看自己。
从那开始,自己就下定决定,一定要守护她,守护这个名叫落颜的女子。那一刻起,他知道了自己爱着她,不是下级对上级的爱,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
十六岁生日时,不再是女孩的女子站在他面前,将一块自己亲手绣的手绢送给他,“寒暝,今后也一直这样陪着我,好吗?”
“好!”接过手绢的寒暝,很开心,手绢上绘着的山茶花,是白色的,却如火如荼一般开的艳丽。
原本以为时间会这样一直下去,原本以为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可是,世界上有句话是“天不从人愿”,即使是作为武将的自己也不例外。王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很生气。看着那张有着与莲姬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脸,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他女儿,而是他的妻子莲姬,于是猛然间觉得的爱妃背叛了自己。一怒之下,将寒暝打入水牢。
“父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女子问道,“女儿与他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
“你想救他?!”王很生气,眼里充满着愤怒与怨恨,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是!”
“无论牺牲什么代价?!”
“是!”
“那好,只要今夜你伺候我一夜,我就离开放了他。”
“什么?!父王,你在说什么?”女子显得很吃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莲姬!你听着,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你所爱的那个男人将永远呆在那里!”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异样的表情,他的眼中俨然是自己爱妻为别的男人求情的神情。
“我不是母亲啊!父王!”女子最后挣扎着,泪水在眼眶中回荡。
“莲姬!我最后说一次!”王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你是我的妻子!你只能是我的!”
看着离去的背影,女子咬着牙,最后拉住了那离去的衣衫。
第二日,整个宫中都传着一个消息,公主勾引王,并且服侍了他一晚。因为王的承诺,男人得救了,可他却听到了这个传言,就在那日,他将那块手绢交给女子的贴身宫女,任凭宫主怎么为女子解释,寒暝都不听,只是固执的妥她将手绢还回去。
“绫,你知道吗。”女子看着手绢轻声说着,“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个人类。我一直都向往着他们的爱情,一直一直都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感情,真的存在吗?”
过了几日,宫中又传出一个消息,公主自杀了,伺候她的几个宫女也在同一日陪着她一同死去了。当众人赶到宫中之时,所看到的则是除了那具冰冷的尸体之外,只有那被鲜血染红的山茶花手绢。就在她死去的那一夜,随她一起生长的那棵山茶花也一夜之间枯萎。男人拿走了手绢,看到了上面写的字,只是静静的离开了那个陪伴了她多年的宫殿。
看着自己女儿的尸体,王猛然觉醒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抱着爱女的尸体痛苦,可是女子再也不会又她那柔柔的声音,喊自己一声,“父王”了。王做出最后的决定,将她送到人间并让八仙去照顾她,直到她恢复所有的记忆为止,而女儿所爱的男人寒暝,也随他们一同下去。
他最后也是最终的任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