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四.并肩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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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紫英根据患者不同的病情,记录了用药,我不懂医理只在厨房帮着煎药,同时看着37只药罐还真是手忙脚乱啊。就这样一直忙到入夜,严重的病患也都服了药,虽然一整天累的很,但是总算是有些成就感的。一个人走到村长家后面的平地上,看着纯净蔚蓝的夜空,回家的话,就看不到这么亮的群星了,看不到这么圆的月亮,看不到这么美丽的夜空了,也看不到…那种眩晕的感觉又来了,这次晕得更厉害,扶着树勉强站着,眼前再次模糊,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一种猖狂的笑声。身后响起紫英的声音:“艺羚——姑娘?”我慢慢转过去缓慢的说:“是紫英啊!”接着胃部一阵剧烈的抽痛让我清醒了一些。我扶着树的手指用力的掐着树枝,该死的糯米,我以后再也不要吃他了!紫英将手放在离我不远的距离,一股热流缓缓的进入,一点一滴的融进身体里,疼痛慢慢的消失,紫英又点了我几处学位才开口道:“你看你,明明不能吃还偏偏逞强。”我转过身迎着月光坐下,说道:“你也看到啦,村长那么难过,这种时候要让他放宽心,他那么善良,却还让他为了招待我们这种事歉疚,不是太残忍了么!”紫英走过来,站在我身旁也不说话只望着月亮。我拍拍旁边的草地,说道:“坐下来啊,忙了一天看看月亮休息一下嘛!”见他还是愣着就伸手去拉他,触碰到他温暖的手我似乎感觉到他淡淡忧伤,一些些的离愁,以及一些美好但已经过去的回忆。紫英坐在身旁,眉头微微的皱着,我歪着头看着他说道:“紫英呀,照我说你不用该叫紫英!”他不解的问我:“为何这么说?”我一撅嘴说道:“你不能这么问,你要问那我叫什么!”这个人真是的,想问题都和常人不一样。他顺着我的话说道:“好,我应该叫什么呢?”我抿嘴偷偷笑了一笑道:“你要叫慕容川!”他有事不解的看着我,我伸手抚平他纠结的眉头说道:“因为你老是皱着眉头啊,看着像一个川一样啊!”他舒展了面孔,笑了出来。我拍拍他道:“就是嘛,要多笑笑才好看。”他叹口气道:“不是每天都有这样有趣的事情,我又如何笑得出来呢?”我听他的语气哀伤的很,脱口而出:“那我每天都逗你笑笑不就好了!”突然想起,治好这里的人我就要找回去的路了,不禁有些难过。他淡淡的说了声:“谢谢!”我好奇地问道:“你个性这么平淡,是不是这两百年不曾接触过世事的原因?还是你是贵族出身,就是要喜怒不表现在脸上?”他看着我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这么多的事的?你怎知我是贵族?”我有些尴尬,这怎么回答啊只打个哈哈道:“慕容嘛,岂不是燕国贵族的姓氏,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他望向月亮道:“我自上了昆仑的却很少下山,但有过那么一次,我在山下呆了很久,第一次接触这么多人,只这么一次而已。”虽然他叙述的那么平淡,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呢,看他满眼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就知道这两百年,他有多寂寞,他回忆着那么久远的记忆一直这样孤单的活着。我说道:“修仙炼道都是一个道理,没有拿起过怎么放下,不放下怎么飞升成仙?”紫英看了看我说道:“我并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我站起来拍拍他说:“我指的是世间的冷暖情感,你封闭着一颗心,没有朋友,只回忆过去,这样的你一辈子也悟不到成仙的!那些离去的,要放下,那些即将到来的,要拿起!”说完伸了一个拦腰,边走边道:“累死了累死了,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歇了,明天还要忙呢!”
    接下来就这样又忙了两天,琼华弟子也赶到了,隔壁的小麻子,又恢复了从前的天真,天天缠着我给他讲故事,这个孩子经历了生死,以后想必能成大器吧,我总挑些英雄故事讲于他听。小麻子一笑起来一脸的小麻子一颤一颤的好像天边的星星,他笑着问我:“姐姐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英雄的故事!”我只是笑笑也不回答,他拍拍胸脯道:“姐姐我以后也要当这样的英雄!”我挂他的小鼻子说:“那得赶快养好身体才行啊!”他憨憨一笑说:“等我好了我也要像哥哥姐姐还有那些大英雄一样,帮助弱小!”我心中暗暗不平衡,紫英都两百岁了仗着长得年轻居然和我同辈!就这样村里的人的病都控制住了,连病的最重的小麻子都可以走路了,还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呢。
    可是一切都没有那么容易,那些药药力却越来越不如之前,那日,我端了新熬好的药去找小麻子,今日他居然没有来找我,真真是有些奇怪,推开他家的们,小幅子靠在床上看见我进来忙道歉:“姐姐,今天我又感到很难受,娘不让我去帮你们了!”我笑笑把药递给他,道:“没事没事,你好好歇着,等好全了姐姐带你游山玩水!”他听我说着江南的水,江北的英雄,一脸的憧憬。我不知道竟然这么快,才将将入夜,他娘急急得来敲门,说是小麻子又不好了,我们急急赶去,小麻子躺在床上不断的打着滚,口里喃喃的哼着:“我疼我疼。。。”我冲过去搂着他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痛了?”小麻子疼得说不清楚话,只知道一个劲的喊疼。连紫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接着又有别的病患家人急急得寻上门来。我只陪着小麻子,琼华弟子输了些真气给他,他才稍稍安静下来,有气无力的问我:“姐姐,小麻子是不是要死啦?”我忍着眼泪摇摇头说:“怎么会呢,小麻子还要和姐姐游山玩水,小麻子还要当英雄,怎么会死呢?”小麻子坚定的笑笑:“嗯,姐姐小麻子还要当英雄,姐姐我还想听那个关羽刮骨疗伤的故事,听了小麻子也会不怕痛的!”我点点头:“从前啊,有个人叫关羽,字云长,他关羽攻打樊城时,被毒箭射中右臂。将士们取出箭头一看,毒已渗入骨头,劝关羽回荆州治疗。关羽决心攻下樊城,不肯退。将士们见关羽箭伤逐渐加重,便派人四处打听名医。。。”讲着小麻子爱听的故事我那么害怕,怕这个少年就这么离开我们。讲完故事,我强笑着问小麻子:“小麻子是不是最喜欢这个关羽呢?”他躺在他娘的怀里喃喃的说了声:“嗯,关羽真…厉害!”就闭上了眼睛。他娘抱着小麻子哭的悲痛欲绝,小麻子还是一脸的小麻子,只是那些小麻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一闪一闪的了。我木然的看着紫英为昨晚死去的三个患者盖上白布,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这些人都被火化了,小麻子的娘哭的死去活来,尸毒夺去了两个最亲的人丈夫和儿子而她也染着尸毒,命运也还是个未知数。世事无常,苍天竟是这般残忍,要毁去着与世无争的村庄才甘心么?我静静的坐在平常给小麻子讲故事的地方,渐渐的到了傍晚,紫英来到我面前说道:“斯人已逝,我们还要为活着的人努力!”我情绪很不稳定,站起来嚷道:“什么叫斯人已逝,小麻子死了,大家又回病痛。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到,我就只会说,我什么也做不好,我给了小麻子希望又亲手扼死了那些希望,是我,都是我!”说着再也忍不住眼泪,:“为什么这些可怜的人要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近乎歇斯底里的我,:“若是上天给我机会,我可以用自己的命换回他们!”紫英一语不发,忽然抱住了我,摩擦着我的背说道:“哭吧,想哭就哭吧!”
    夜晚我怎么也睡不着,忽然回想到那日那个瘦小的青年说这个村子受到了诅咒,什么意思?这些人大部分的了尸毒,连仅有的二十来个没有染病的如今也都有一半染上了。而村长家,一直都没有染病的迹象,连同我与紫英还有其他五个琼华弟子也没有染上。可见这病一定不是接触就能传染,一定有什么原因。是什么呢,是日常的饮食,还是用水?我再也等不及,半夜找来村长还有紫英等其他琼华弟子说出了我的疑问。村长慢慢的说:“上个月村里一个女子不守妇道,给浸了猪笼,她死前说我们大家都会有报应!所以大家一直相信是诅咒,如今看来也许真是诅咒吧!”我隐约觉得一定和这个女的有关系,又问道:“尸体是不是还泡在水里?”村长点点头说道,一般要泡上七七四十九他才要拿起来,大后天才能取出。我才想起,水源一定是水源,是尸体污染了水源,大家都喝了污染的水,才都会的病!我急忙说出我的想法,紫英点点头道:“艺羚,说的有道理,村长先禁止大家用水,带我去看看。源见,守心你们二人速去取干净的水来!”
    我们一行人来到青龙河的时候,天已经朦朦亮了,果然,着尸体泡在上游,天气又热,尸体腐败滋生出细菌才毁了整个村子,这也算得上是因果报应吧。回到村长家,大家都来领取了,干净的泉水。可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那些病人要怎么医治呢?紫英背手站在一旁,忽然他转过身来道:“艺羚,你记不记得,村长说他把大米和其他粮食都派给村民了,只剩那些陈年的糯米!”对呀,糯米,是糯米,一定是糯米可以解毒!我有些激动的说道:“有救了,有救了!”可是随即又难过起来,若是早一点发现,小麻子就不会死了,也许十几年后真的会变成一个大英雄。紫英看我面露悲伤安慰道:“小麻子在天上看到他娘得救了,也会感谢你的!”我轻轻的嗯了一声。是呀,小麻子,至少你牵挂的娘亲,他没事了。忽然又是眩晕,不仅是眩晕是一种被侵略的感觉,全身好像不受控制,却又拼命的在挣扎,视线十分模糊,整个人摇摇欲坠。紫英抓住我,唤道:“艺羚,艺羚!”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又清醒,我抚着额头道:“最近怎么老是头晕,感觉身体不是我的一样。”紫英问道:“一直,你怎么不说呢?”我怕闭上眼甩甩头道:“你看这样一下就没事啦,好了,先做完面前的事吧,不要担心我了!”果然没多久,服食糯米后,大家都康复了,就这样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了。这样日子仿佛是于紫英并肩战斗着,生命里突然这样突兀的多出来这样一个古人,还真是,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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