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拜见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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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唐墨感到冰凉凉的一片从胸口到大腿,睁开眼睛就看见联西央俯在他身上。他没发觉自己已经从榻上被人运到床上,看到来人是联西央他翻了个身随那人把自己衣服从身上脱去。第二日唐墨一醒就往宝安那处跑,联西央一把抓过唐墨说着与他同去两人这才快步往外走,没想半路遇上长明告诉他们张妈妈与宝安早就出门去了,唐墨这才做罢。
左等右等也不见张妈妈与宝安,本以为他们中午前后就能回府,他们只是传个信而已,二人在京城落脚在安王府,无须胡家人再行安排,与胡家人只是定个时间让唐墨正式拜见外祖父母,怎么会花为么多时间。
联西央见唐墨心神不定就让长明遣了个厮去府外寻一寻张妈妈与宝安,没想到小厮倒是没多久就回王府报信说张妈妈与宝安从今日早晨便在城里的商铺里找胡记商铺,但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现在正一条条街的寻看商铺招牌,特意让他回府报一声免得唐少爷担心。
联西央听后让长明叫上几个小厮与刚才回话的一起再去寻张妈妈与宝安,找到后把张妈妈先接回来,其他小厮与宝安一同继续街上看看商铺,命他们无论找没找到都于下夜天之前回府。长明接回张妈妈就安排了侍女为她清洗洁面,又命厨房做些清淡饮食送去他们的小厢房。联西央揽着唐墨让他先别着急等张妈妈出来再问。张妈妈没多久就打开了厢房门,唐墨也顾不行联西央自己跑了进去。
“妈妈怎么回事,没有找到胡记商铺吗?”
张妈妈也很着急拉着唐墨的手直叫安小王爷,等联西央进房张妈妈作势要跪联西央忙一前一步双手将她扶起,“张妈妈奔波了一天了,有事慢慢说。”
“安小王爷,小姐娘家的胡记商铺怎么没有了?”张妈妈急得拉着唐墨,“少爷若是找不到小姐一家可怎么办啊?”
唐墨从见张妈妈第一面她总是沉稳隐忍温柔和蔼,何时见她这样慌张过,他不由看向联西央。
“张妈妈不妨将墨儿母亲家的事与我细说一番。”联西央说着示意侍女们把餐食布置好。
张妈妈静了下心神开始把胡家的事与联西央讲明白。胡家从商多年累积了些钱财后便从南京带了大部分钱财由胡妍心的父亲也就是唐墨的外祖父胡固始去到京城闯荡一番,所以唐墨的母亲胡妍心可以算是在京城长大。当年胡妍心下嫁唐代山时胡家在京城已经有了一番为作,胡记商铺众多在京城多有分布。胡家虽不是京城世家但也有不少商贾之家前来求亲,但胡妍心当时偏偏挑了那个读书人唐代山就随他去了林天县。
“小姐去世前交待我等墨少爷科举有望一定要报送老爷。”张妈妈说到为里不由得落下泪来,“安小王爷奴婢求您寻寻南京胡家,他们可还在京城?墨少爷现在如此有出息我一定要禀报老爷知晓。”
南京胡家,唐墨也是第一次知道母亲老家是南京,“联西央你知道京城有没有商户注册处或是商家会什么的,我们去哪些地方问问看?”
联西央想了想摇摇头,“商贾之家我的身分不便出面打听,”他看唐墨正要打断就抬手拉过唐墨低声道,“我没说不帮,”他走到张妈妈面前,“张妈妈别担心,明日我请一人让他去查查很快就能知道了。今日就请早些休息吧。”
“找谁去打听?联江大哥吗”
联西央边拉他往外行边回答,“是杨士言大人,你也见过的。”
唐墨走到门边又跑回来,“妈妈明日我就去找杨士言,妈妈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外祖父母。”
张妈妈若有所思的望着联西央离去的背影……
联西央回到自己院里留下句去找王兄就离开了,唐墨本还想和他说说亲密话这下反倒只剩他一个。
安王府东苑
“所以说你早就担了唐墨祖母白家的事,现在你又担了唐墨外祖父胡家的事?”朱簧笑笑的调侃,“你这女婿当得可真是尽心尽力啊……”
“王兄莫要扯远了……白家的事我早就知会王兄了,至于胡家的事我想请杨士言出面打听下。”
“杨家……你信吗?”朱簧沉默了许久才问出这三个字。
“杨士言,我信他。”联西央点名的是杨士言这个人而不是他整个杨家。
“王兄知道了,西央你快去陪他吧,不然你那个大胆妄为的墨儿要更讨厌我了。”
联西央被他说得脸一红行一礼不再多说起身便回。
六日后联西央带着杨士言打听到胡家的消息与唐墨,张妈妈,宝安,长明一行人来到京城郊外一富农家中。
“请问可是胡固始老爷府上?”敲门的是长明。
过了好一会儿门内才有人应,随着门被打开一位年纪稍长的村妇人走了出来,“来者何人?找胡老爷吗?他看郎中去了。”这妇人话说的一句文一句土,与唐墨京城见过的妇人们大有不同,让他想起在林天县的司琴姐姐。
张妈妈上前一步,“这位嫂子我们是从林天县来的,这是胡老爷的外孙唐墨公子,唐公子现为宣仪郎特来给外祖父报喜。”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胡夫人您孙子当大官啦!”这村妇听明白来人后转身往屋内跑去,“老夫人,快出来啊,你大孙子来了!”
唐墨听这村妇叫喊突然莫名的紧张起来,他下意识地靠近联西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家门口?”众人都在往院子里看时忽然背后响起老者的声音。
一行人都转头看向老者,老者身边跟着年纪稍长的村夫,目测应该是院中村妇的丈夫。此人往老者身前一档,“你们是谁?来干什么?那百亩田是胡老爷当初真金白银买来的,你们休想抢去!”
张妈妈本在门前,听到后面来人她从门前走回看了老者几眼,“老爷,我是允芝啊……老爷张允芝带着少爷来见你了!”
胡老爷从一脸惊愕到惊喜指着张妈妈,“允芝,你是允芝……”
这边胡老爷刚认出张妈妈,那边院子里胡老夫人由村妇搀着嘴里喊着墨儿呢,我孙子墨儿呢?
张妈妈听见再次转身一手拉着唐墨就往她那里去,“夫人,唐墨在这里,这就是小姐的儿子唐墨。”
胡夫人看着唐墨抱着他就哭了出来,那村妇也跟着哭倒是陪在胡老爷边上的村夫拉着他家婆娘要她别哭,“大好日子个老娘们就知道哭哭,多好的事还哭。”
胡夫人听了才慌忙擦了眼泪让所有人进屋内,说今天好日子是不能哭。一屋人忙前忙后的好久才坐定,全程胡老夫人都没放开唐墨的手。
“少爷快给外祖父母请安,磕头。”张妈妈坐下后擦了眼泪才说。
唐墨很是郑重地跪下朝胡固始磕头,“孙儿唐墨自出生便远于外祖父外祖母膝下,幸得上天保佑孙儿不负母亲厚望不负张妈妈教导,现随按察使联西央大人为文吏小官又得皇上亲封为七品宣仪郎,这才敢拜见外祖父母。现孙儿正式向外祖父外祖母叩首请二老原谅孙儿不孝不曾承欢膝下。”
胡老夫人听得又是泪眼婆娑只会说好孩子。胡老爷深吸了几口气忍住了眼泪,“你母亲知道了也会高兴的。好孙儿起来吧。”胡老爷拉起唐墨,“”难为你一人在官场拼斗啊……”
一直坐在旁侧的联西央忍不住开口,“胡老爷请放心,唐墨入了安王府自有安王与本按察使看顾。”
“这位是?”胡老爷才注意到一直没说话的联西央。
“外公,他就是按察使联西央,还是京城安王爷里的小王爷。”唐墨拉着联西央到二位老人面前像介绍自己朋友一样给外公外婆介绍,这可把二老吓坏了,人家是王爷就算唐墨是官了不过七品,七品官与王爷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王爷?”屋里胡家二老与乡村夫妇听了就要下跪,长明与宝安连忙左拉右扯的把四个人扶起,屋内又是一阵乱。
“外公外婆你们做什么呀,联西央又不是正经王爷,”说这话的时候唐墨还拉着联西央的手。
“二老勿需多礼,墨儿与联某亲厚有佳,二老安心上坐即可。”联西央话一出才算是定了胡家二老的心。
胡老爷看了几眼联西央,他多年经商自许识人眼力不俗,见联西央这番言说不似为假,这才安心坐回椅子向张妈妈问话。“允芝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呀?”
“回老爷,我与宝安到了京城已有几天,当时是少爷有公务不便寻亲,等少爷正事一完我与宝安才在京城找胡记商铺,但一时遍寻不着,多亏了安小王爷我们才能找到这里。”
“允芝呀今天太高兴了,别的事稍后再谈,王洋你快去城里买些好酒好菜来。”胡老爷此言一出胡夫人也张罗起来,“对,王洋多买些,他嫂子你去把后边几只鸡全杀了……”他们对着乡村夫妇交待而被张妈妈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