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四起，众人四处逃窜却看不清出口，跌跌撞撞地倒成一片。
    烛火被点亮，而我和漠寒已经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羽舞依旧站在舞台中央，台下众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而有五个人始终没有爬起来，已经断气，四男一女，面色灰暗。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惊叫。
    漠寒脸露不甘，“你杀人的速度比我迅速。”
    我淡淡一笑，“你错了！我杀的是怨灵不是人！”周围的怨气依旧没有减弱，总觉得我漏掉了重要的一件事。
    “你还真是够无情的！你们上神教的人都这么冷血吗？不把人命当回事，只要是妖魔就立斩不赦！”
    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只管死人不管活人，如果不想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变成干尸，就必须把那些被怨灵附体的人除掉。我不是神，普度众生不是我的事，我只是为我的失误弥补过错。人，我只杀我要杀得，不多杀一个也不少杀一个。”
    漠寒低下头，眼神中有内疚和惭愧，“是我害死了那些人，如果不是我，那些怨灵就不会逃出来害人了。如果哪天我也被怨灵附体了，你就杀了我吧！”
    我疑惑地抬眼看他，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靠近我，贴着他的鼻息傲慢地说道：“若不是我的一时疏忽，你以为你能碰到我的一片衣角吗？至于你说的如果……”我挑眉，“我可以告诉你，放心！我煞颜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怨灵的，我从来都不懂得心慈手软，到时候你求我都没用。”凌厉的眼神有着嗜血的无情，对于我来说，怨灵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等我来抓准备进锁魂塔，二是在我的剑下灰飞烟灭。
    漠寒讪讪自嘲，“是我多此一举了，你煞颜夕的眼中只有灵魂和躯体，人根本就入不了你的法眼！”
    我不置可否的放开他，望及楼下，官府之人早已闻声赶到，而那些看客也散去了，天下第一美人羽舞遮掩着自己的脸，轻盈地步回内院。
    我们也该走了，能够找到肉体附身的怨灵是不多的，肉体的年龄必须与它们死时的阳寿差不多才行，如今逃掉的一半怨灵死了六个，剩下的绝大多数可能已经灰飞烟灭了，这城内应该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怨灵了。
    回到客栈，我问漠寒，“你的伤完全好了吗？”刚才在金玉楼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无声无息的杀掉两个怨灵还真不简单！
    漠寒皱皱眉头，摸了摸胸口，“你打的我那么狠，能这么快好吗？”说完还怨愤地瞪了我一眼。
    我揉了揉太阳穴，如果他的伤势未好，没理由能在短时间内收拾掉两个怨念极深的怨灵的啊！“你在那一瞬间杀了几个人？”
    漠寒白了我一眼，气乎乎地说道：“嘲笑我不如你剑快也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总共五个人，你解决掉了四个，你说我杀了几个？如果不是他准备吸另一个人的精魂，我还不打算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