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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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群的到来,苦了凤华,日日都要明里暗里对沧月做些眼神交流才行,以减少顾念群对他二人的猜疑。
缕缕西风荡漾,初冬晨雾弥散出浓浓寒意,一夜冰凌霜结,梅花枝头上探出傲然身影。
散学后,凤华来膳房吃饭,举目四望,并未瞧见沧月身影,吃完饭回卧房时,途经文渊阁,听得一串悠扬笛音传出。
他趴到窗户上一瞧,只见沧月正拥着雪白貂裘,靠在书案后的软椅上吹玉笛,桌上的茶盏冒着徐徐热气。
他的手指灵巧地拂过音孔,当天边被夕阳染成金色时,悠扬婉转的笛声,在静静的后院荡漾着。
一曲吹完,凤华一回头,身边竟围满了人。
“先生吹的真好听。”
“那玉笛可是价值连城呢,能不好听?”
正当学生们议论纷纷时,山长领着夫子们急匆匆入了文渊阁正门,大家一哄而散。
凤华回屋刚躺下,突然,洪亮的锣声响彻云霄,这是紧急集合口号,大家纷纷穿好衣裳钻出被窝跑到文渊阁门前集合。
山长和众夫子顶着寒风立于文渊阁前,一脸凝重。
“从今日起,红梅书院无限期休沐。”
众人面面相觑。
“听闻隔壁雁州出现鼠疫,却未上报,也未戒严,各位抓紧时间,速下山回家。”
消息一出,大家纷纷收拾行李下山,向自家奔去了。
天极冷,凤华和沧月、小圆子、谢玉挤在雇好的马车里,即使穿着厚厚的貂裘,也忍不住打哆嗦。
天边泛起鱼肚白,凤华掀起帘子向窗外张望,一颗心差些跳出嗓子眼儿,路边横尸遍野,根本来不及掩埋。
此地距上京不到三个时辰,大家都沉默着,不敢想象上京现在是什么情况。
天大亮,上京并无异常,人来人往,马车顺利驶入。
一路奔至凤凰宗,只见门上落了锁,凤华跳下马车开了锁,快步入到庭院里,四周寂静无声,并未遇见一人。
小圆子横冲直撞寻了半天,手里拿着封书信气喘吁吁跑过来,“公子,公子,我在书房寻到封信。”
凤华忙打开来看。
“华儿,爹三天前接到密信,说雁州出现鼠疫,爹发出书信数封,皆无法送与红梅书院。恐鼠疫横行,传至上京,爹先携家眷前往虞州投靠好友虞侯李忠,你若回来看到书信,望速去。”
凤华合了书信,“速去沧府!”
四人乘着马车又奔去沧府。
沧府大门敞开着,院内空无一人,四人寻遍各个角落,并未发现什么书信暗号。
凤华忙安慰沧月,“你爹说不定也收到密信携家眷去往别处了。门开着,许是贼人进来偷东西把锁弄坏了。”
沧月并未说话,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良久只道:“走罢!”
“那沧笑呢?”
“顾家自会保她。”沧月说罢,独自向前去了。
四人搭上船,前往虞州。
船行了一月,总算到了江篱,江篱地处西南,虽是冬天,却不冷。
“出了江漓,便是虞州了。”凤华上了岸,如释重负。
一路颠簸,四人吃的并不好,上岸正准备饱餐一顿,可没走几步,便被两个衙役拦住。
“你们从什么地方来的?”
凤华等人出示竹节。
两个衙役看他四人户籍是上京,立刻又喊来七八个衙役,二话不说,便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