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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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兼职的一个翻译,把我Fire了,说我翻译得不够通俗易懂,狠狠地把我打击了一下,所以有一阵子,发愤图强地练着实务翻译,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张启东的事,也在确定地跟刘佩表明我的态度听了她的某些意见,态度明确的表明希望永远和他是朋友。他很聪明,很快明白我的意思,表明很乐意和我成为一辈子的朋友。这件事也总算放下了。
    只是可怜的洪志浩,他仍按照他的意愿坚持不懈着,有时看到刘佩苦笑的样子,都不知道应该同情谁了。
    刘佩依然和何良杰联系着,但据说何良杰越来越忙,几乎没什么时间和她聊天。
    何良杰一向是很注意劳逸结合的人,忙成这样,至于吗?我百思不解,最近两三个星期连碰面都没碰上,一方面是我刻意避开他会去的地方会走的路线,另一方面是大家都比较忙,呆在固定的几个点流动,其他地方都比较少去,偶遇的机会就会少得多。
    我的日子依然过得像掉味的茶水,除了一点涩味,什么也没有,学习,睡懒觉,做兼职,颓废,一个人出去走走,还有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这段日子,迷上了Mrbig的‘tobewithyou’,听了N多遍,然后有一天就梦见了他唱给我听,当听到‘Itheonewhowantstobewithyou,deepinsideIhopeyoufeelthattoo’就惊醒了,醒来时发现枕头都湿了。
    然后思念就如丝如屡,缠得我不得不投降,当我站在图书馆一楼看报纸,看了两个钟后发现他没出现时,心里的难过一阵阵,几乎把我淹没。
    后来听刘佩说他去做现场实习,要一个月,已经去一个星期了。
    何良杰回来不久,就是圣诞节,我从来不过圣诞节,但今年我们学院搞圣诞晚会,不得不参加,晚会场面搞得很大,主要是艺术团的表演和我们外语学院的舞会。
    自从高中学过半个学期的必修舞蹈课之后,我就再也没碰舞蹈这个东西,因为当初学的时候出了不小的丑,还记得有一个向右旋转的动作,旋转完要重新踏步回到舞伴身边站定,恢复原来的样子。而我当时转完傻呼呼地继续往右走,以为要和下面的人交换舞伴,当我和另一个女生同时站在一个男生面前时,全班就在那时哄笑起来,我一向脸皮薄,死都不肯再跳,那个笑得直打滚的人——我的舞伴于子扬千道歉万道歉,又做了不少平时我求之不得的许诺之后,我才勉强和他学下去。
    何良杰当时在旁边看,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让我懊恼了很久,更恨自己没有舞蹈细胞,当然恨的还不止这一点,他歌喉一流而我五音不全,但幸运的是,有于子扬在我身边,他就像我的一个万能机,每次轮到表演些什么,我都让他替我上,自小受艺术熏陶的于子扬表演绝对是一流的,所以他们也就不会跟我计较了。
    这次圣舞会,全学院都参加的话有一百多人,再加上老师和其他学院及学生团体嘉宾,人就更多了,所以,去签个名就好,跳不跳应该没关系。
    刘佩可不像我这么想,她从一个月前听说这个舞会后就开始期待,梦想着在舞会上遇到王子,呵,我笑她太天真,在没有王子的地方怎会遇到王子。
    刘佩不理我,继续做她的美梦,忙碌地准备着舞会的行当,我知道她的舞跳得不错,去年还特地参加了专业的交谊舞学习。
    我可不理它什么晚会,衣服用的是我夏天的连衣裙,浅绿色的棉布料,裙摆是手工绣的几棵草,我很喜欢这套裙子,不过现在穿有点冷,所以又加上了一件薄运动外套,而且我打算穿球鞋,因为我穿高跟鞋走路会跌倒。当我把一切穿好后,刘佩竖起一根中指,在我面前连摇三下,嗻嗻叫道,[真是不文不类],然后她强迫我换上高跟鞋,又帮我找了一个薄披肩,在我控诉她不是有意让我冻死就是让我摔死时,她一副我无药可救地摇摇头,最后说,[你至少要选一种死法,这样子活着,浪费粮食。]
    我没办法只要换了鞋,刘佩又警告我说到了会场就要把那件外套放进包里,我嘴里说好,心里偷笑,等到了舞会现场,她就会忙到忘记我这个人的存在了,所以,我既不会摔死,因为不用跳舞,也无需走动,也不会冻死,因为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脱下来的。
    签了名之后,刘佩拉着我进去,怕我走了,其实,艺术团的表演在前面,我是准备看完再走的,正如于子扬说的[自己没有艺术细胞起码也要懂得欣赏]我没有艺术细胞,也不会欣赏,但我喜欢一切艺术的东西,即使我所看到体会的非常肤浅。
    正如所料,刘佩很快就被男生围住了,她今天很漂亮,她本就是个长得不错的人,加上今天刻意的打扮,铁定迷倒一片人,可怜的洪志浩,又要和一堆人争,而且胜算不大。
    我找了一个角落,坐定,托着腮,等着看表演,在看表演前,顺便可以看看今天那些刻意打扮的人如何的美丽。
    刘佩骂我没有审美眼光,因为我从来不会欣赏那些俊男美女,我反驳说我重内在美。于子扬也说我没有审美眼光,看到是画就说好看,艺术!三岁小孩和大师作品也分不清,我反驳说我博爱,有大胸襟,以万物为美。其实在他们在各自领域是专业的,而我只是根据我个人的标准来看待世界,人不应该总生活在条条框框中,即使多次被刘佩骂老八股的我,也希望生活能轻松自在些。
    当何良杰向我走来时,我惊讶地张大嘴巴。
    他在我面前站定,看着我的傻样。
    [你又不是外语学院的?!]我仰望着面前高高站着的人,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西装,在开学典礼和一次师兄师姐的毕业欢送会看过,这次是第三次,觉得有点怪,他刚实地实习回来,皮肤晒得有点黑。
    [我是嘉宾。]他在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哦,有点怪。]我指了指他的服装。
    [不好看?]他侧着头问我。
    [不是。]我拧了拧嘴,歪着头想了一下,但那种感觉说不出,于是默不作声。
    [会冷?]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翻。
    [嗯。]有点讨厌他的打量。
    [嘉宾是坐这里吗?]很想他快点走,会不自在。
    他望向我,扬了扬眉,我睇了他一眼,托着腮,专注的看着前面来来往往的人,不再理他。
    才不多久,就有人发现了他,把他拉走了,他的位置在正前排。
    表演在七点准时开始,维持了一个多钟,我那地方并不好,脖子伸得老长才能看到,看完已经很疲累,趁着中场休息,工作人员搬开椅子要开始舞会前想溜走。
    刘佩此时正在被热烈预约做那些男生待会的舞伴,根本没空理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从沸沸扬扬的会场走过,还没到门口,手就被拽住了。我恼怒地望向拽住我手臂的人。是何良杰。
    [想走?]他低低地问,听到话,想起某武侠小说的台词[想走没那么容易]差点就笑出声。
    何良杰仍拽着我的手,打量我的表情,脸上也有了笑意。
    [我留你,你很高兴,嗯?]
    [谁高兴了?!]我反驳了一句,但知道现在不能得罪他,和他纠缠太久被刘佩发现我就走不了了。
    [我有点累,要先回去休息],我可怜兮兮轻声说道,希望他高抬贵手,因为我留在这只能无聊地坐冷板凳。
    [和我跳完一支再走。]很显然何大爷不懂得怜香惜玉,拖着我的手就往会场去。
    [你知道我不会——跳]我边因怕被那些可怕的高跟鞋害死跟着他走,边还在做最后挣扎。
    何良杰不理会我的话,此时会场上已经有不少人成双成队地在翩翩起舞。
    [何良杰——]我还要抗议,何良杰把中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手已经搭在我的肩上和腰上。
    我见抗议无效,只能像其女生一样,把手放好,会场的音乐很轻柔,刚开场的慢舞,只需要和对方摆个姿势,前后摇摆就好了。
    虽然这种舞难不倒我,可是和何良杰如此靠近,真是要我的命,天啊,我正脸发热,手发汗,心跳加速。幸亏灯光很暗淡,可是手——想到这里,我急着想挣开他,何良杰发现我的意图后,放在我腰后的手猛地收紧,我们靠得更近了,近到我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何良杰——]我低低唤了他一声,希望他拉开一点彼此的距离。
    [嗯]他睇了我一眼后,恶劣地又把我拥得更紧。
    [你——]我气愤得不知如何事好,一赌气,也把他的腰勒得死紧,看他怎样。
    何良杰的笑声低低传来,胸腔沉沉地振动着,我脸一热,知道自己又做蠢事了,把头埋在他的手臂上,懊恼得想死掉。
    头埋在他手臂上时,我能感觉到他的脸慢慢靠近,近到几乎吻到我的头发,我大气都敢不出,心跳得快发心脏病了。天啊,为何还不结束。
    忘了是怎么结束的,当我一个人站在会场外时,满头大汗,脑中还不忘分开时何良杰戏谑说道[不是说会冷吗?]
    真是羞愧得想死掉!
    回到宿舍后,我一脑中一直在回放着和何良杰发生的一幕幕,微笑不小心爬上嘴角,洗完澡照镜子时,发现在自己眉眼中皆是笑意。
    但这笑意没能维持多久,当刘佩回来后不断地说自己今天玩得多么开心,和何良杰跳的舞次数比他和别人多了一支时,我嘴边的笑,片片冷掉,哦,天杀的何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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