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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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克莱斯勒还是老样子,用季一文的话来说便是极其的幼稚,本来我以为季一文或许恨透了我,对于和我有关的东西都是能看不见就不看,当初买车的时候,我一路寻找着那辆红色的克莱斯勒,可惜那款似乎已经很久以前就不生产呢,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听季一文的话买了这辆在我认为极其中庸的黑色,但是为了弥补心里的落差,我硬是将snoopy塞进了这辆克莱斯勒,那时候这位绅士还是非常爱我的,无论我有多么无理的要求,他最终都不得不接受。这又让我开始怀疑季一文是不是真的那么想和我离婚呢,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最喜欢看的小说就是腹黑型的丈夫外加多金和帅气,然后和女主人公戏称离婚或是已经离婚,但是其实都是真心爱女主人公的,等到女主人公发现自己也非常喜欢自己的丈夫的时候,两人最后重归于好,并且更加甜蜜恩爱!我侧眼观察季一文,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现状似乎恰恰相反,我爱这个男人爱到死去活来,但是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应该是越来越不爱我,甚至到讨厌的地步呢!他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的腹黑,但似乎只是针对于我而言,相反对待除我以外的人尤其是那种风情万种的美女,他是绝对的风趣幽默,他是很帅,如果不帅我也不会爱上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也的确很有钱,可是貌似那个N&G公司是我和他一起起早贪黑创立的,想到这里我就一阵心酸,当初公司走上正轨之后,我就开始过着自己逍遥快乐的生活,推脱掉公司的一切职务,然后想要过着那种两天一个SPA,每天shopping,然后咖啡、牛排隔三差五的阔太太的美丽生活,可是结果却走到了今天。现在我是不是归于那类糟糠之妻、堂下之妾的类型,难道是因为当年的潇洒不在,所以身边的这位绅士便光明正大的将我抛弃,如果不是当初哥哥离开公司将剩余的10%的股份全部转到我的名下,我现在是不是真的就身无分文,失败的彻彻底底呢!虽然知道季一文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但是心里面仍然说不出的难受。
算了,不再想、不再看他,开始怀念山里的小木屋,在那里没有背叛,没有伤心,想起了我绚丽的青春。透过车窗,路边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围着一些食品摊,那种青春的快乐,让我又一次心醉,曾经的什么时候,我半夜两点将巧巧从梦中拉起,然后跑到一家餐馆要了了大碗的炒饭,吃的不亦乐乎,那时候真好,那时候我们除了时间,我们一无所有,于是我们便疯狂的浪费者时间。就这样想着想着,不记得什么时候我已经融进了这样的梦境。可是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还是醒了,或许无论多么幸福的梦境或者回忆都抵抗不了现实的残酷。
“醒了,吵到你了吗?”突然觉得久违的温馨又回来了,当初我们为了N&G的能够上市,奔波应酬于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官老爷们的府邸,那时候只要有空闲就会偷偷的养眠,那时候的季一文总是那么善解人意的呵护关心着我,而且总是用这种腻死人不偿命的嗓音问这问那,似乎从结婚不久,他便再也没有这样和我说过话了,我们之间不是冷战便是我的歇斯底和他的夺门而出,究竟是他错了还是我错了,究竟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我真的越来越不知道。在我走神的这段时间,季一文已经为我打开了车门,并带着一丝促狭的笑容看着我。不理会他的笑,我径直走向家门,从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他微醉的回到这个房子,那晚雨下得很大,雷声很响,或许冥冥之中便注定了这场悲剧,那晚我焦急的等待,一方面担心这这么晚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另一方面又质疑着他是不是醉倒在哪个温柔乡里,那晚伴着雷声,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当他推开门进来的时候,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我看见了那一抹秀丽的青丝开车离去的影子,那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尽管天色那么暗,但是我相信我的感觉,于是那晚我又一次质问着季一文,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季一文只是沉默,并不理会我的无理取闹,而我却越来越绝望,那样的锲而不舍,现在想来那晚他提出离婚或许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我吧,他受不了我,我能够理解,但是我爱他有多深,他不知道,那段时间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嫁给一个你爱的人的那种痛到心的感觉。还好最终我终于清醒了,这样让彼此都累的喘不过气的婚姻结束了或许才是幸福。
这个家还是老样子,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看来我走之后,季一文也没有再回来吧!
“季一文!从那天之后,你就再没回来过吧!”
“澜!其实——”
“好了,不问了!我去收拾东西,呵呵!你也好好想一下,怎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说实话,你真的很不给我面子,怎么说我在业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算了。”不想在和他呆在这个盛满了快乐与悲伤地屋子,我径直向楼上的卧室走去,开始整理我的行李。这个屋子的一点一滴都在讲述着我曾经的悲伤,不想要这所房子,是不想要在回忆,有些东西成了习惯,想要改掉就必须彻底的将它纠正过来,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要留,这样便可以一点点的戒掉!这将近两个月的修养,我很自信自己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顾澜,一切从头开始。推开卧室的门,开始从衣橱里面一件件的整理自己的衣服,突然那阵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离我越来越近,而我的心又一次开始悸动,想要放弃,却又拼命地去怀念,害怕他的突然离去,就这样季一文从后面环抱着我,他的个头永远高我一头,就像以前的公司庆典,无论我穿多么高的高跟鞋,永远只够到达他的双肩,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就让我最后在享受一次他的怀抱好了!
“澜!我们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呢,五年,我们整整在一起五年,可是这两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这样的感觉似乎消失了两年呢,不是吗?”
“是——两年,原来我无休止吵闹了两年,一文,我们的婚姻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
沉默,长久的沉默,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阳光开始一点点的淡漠,卧室里大大的落地窗开始折射出月亮的影子,这时候的山谷除了小木屋的零星灯光,便是满天的星星和那一轮孤独的月亮,我从来没有欣赏过夜晚的山谷,因为害怕,那样一方广阔的天,而我只有一个,那样的我不敢去贪恋夜晚的浪漫,害怕自己的形单影只,更害怕自己越发觉察到自己的孤独。那样的晚上,我常常会想,季一文在干什么。
我转过身,开始看季一文的眼睛,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深邃,似乎一眼便能看到我的内心深处,他也那样的看着我。这样的夜应该是一杯浓酒,浇醉了所有的人。我搂着他的脖子,开始一点一点的轻轻的吻着他的眉、他的眼,吻着我曾经用生命去爱的那个男人。仿佛我们又回到了曾经的某个夜晚,一点点的熟悉着彼此。起初他只是不动,一点点的迎接着我的吻,他知道,无论是做爱抑或是恋爱,从来都是我掌握着主动权,他配合着我,只是用双手轻托着我,让我可以更加贴近的吻着他的一点一滴。感受着他下身的坚挺,我才能体会到他的难耐,然而即使这样他依然保持着他的绅士风度,一点点的等待着我的慢慢品尝。直至我辗转吻上他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唇,他突然瞬间爆发,在我猝不及防的瞬间已攻城略地,与我的舌纠缠反复。当我感觉到要窒息想要后退的时候,他的手轻抵着我的脑袋,不给我半点缓气的空闲。我心中开始愤懑,离婚他占尽优势,连做爱都要将我压下不成,我开始反攻,呼吸已经跟不上,他仍不放弃,我开始将手探进他开始一点点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我的手一寸寸的开始移动,极具挑逗性的从他的胸前移至他的腹肌,一寸寸的往下,他也终于停下了那个吻,恶狠狠地怒视着我,开始握住我那只捣乱的手,顺带将我压在了床上,解决掉了我这个身高劣势,他开始游刃有余呢,我的衣服开始一点点的消失,而我解放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他腾出一只手开始将我的双手交叉至头顶固定,然后凶狠的吻上我的唇,带着十足的怒气,起初我只是迎合,大脑完全当机,当我又一次意识到主动权丧失的时候,我开始回吻着他,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唇中淡淡的烟草,与他的舌辗转缠绵,舍不得离开。当我们以为就要醉死在这个吻里的时候,他的唇开始一点点的移动,像当初我吻遍他的眉般,也一点点的找寻着我的所有。我们都那么的熟悉这彼此的身体,也那么容易的契合在一起,那一刻我感觉我们的前世便相恋相识,只是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不是也如现在。那一夜我不记得我们在一起多少次,只知道没有结尾,我们似乎都不想要结束这一切,记得以前哪本书上写着,人可以欺骗彼此,但是身体却不会。或许这一刻我们仍然深爱着彼此,然而现实却是我们已经结束了。而这我们都没有力气去改变。
当太阳不加任何装饰的直射进来的时候,季一文仍是拥抱着我,我看着季一文紧闭的双眼,他是不是也不想要这一刻的来临呢!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不是都要一个人独眠,记得什么人说过有人抱着睡的女人便是幸福呢,看来曾今属于我的幸福真的就要离开呢!眼泪似乎又要掉下来呢!
“一文,我知道你醒了,但是不要睁开眼睛好吗?在我离开之前,不要睁开。”我开始起身,狼狈并且慌乱的收拾一切,开始逃离,季一文真的如我所说,没有在睁开眼睛。当这扇门在我身后合上的时候,我和我曾经的爱情就要说再见呢,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卧室那大大的落地窗,我看到一文站在窗前,看不清他的影子,我已经泪眼模糊,拿出手机。
“季一文,你还没有告诉我和我离婚的原因!是忍受不了我的无理取闹吗?”
“我想要顾澜回来,离婚是让你回来的唯一方式,现在你回来了,我很开心,因为我爱顾澜,很爱恨爱。现在你回来了,可是如果不离婚,你就不会回来。只有我们分开,你才能幸福。”
我转回头,不在看他,挂掉手机开始离开。不想知道更多,他也爱我便已足够,只是他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五年前的我,还是那个无理取闹的我,都是顾澜,而他只爱我的其中的一面,这场爱情,输的人还是我,不过现在总算不后悔。因为一切都应该结束,虽然我已经不在年轻,但是应该还是能找到那个爱我所有的人吧!有一句话或许他对了,离开他我便能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