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一切浮华复清明 第十三章 骇人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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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知道这样一个场合对于自己是多么的不适合,但还是无可奈何的介入。人潮暗涌,每个人都带着一副面具,而面具下可见光的不可见光的大都一副嘴脸。吵杂的交谈声和音乐声混合,夹杂着一声声酒杯的触碰声,声声入耳。
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便在桑柠和唐慕凌忙碌着招呼客人时,离开大厅到花园透气去了。
入秋了,夜微凉,薄雾弥漫的花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这是怎样的一种静逸。坐在沿圆桌环绕的花岗岩石椅上,趴在桌上,屋内的一切繁华都与此隔绝了。
看着周身的那些繁花,开的那样逊丽。曾经在那沧海月明季,那些芳华堆积的轨迹,再回首只余一片桑田的回忆。
也许沉默可以代替回忆,沧澜凋零的美丽,繁华落尽的绚丽,已是满地,却还在回旋放映着生命的旋律。
爱情是怎样的一个定律呢?该明白的不想明白,不能够让你明白的,却是使死命的要你给它个定律。虞亦或许会慢慢的淡忘,但爱情呢?它却是使命的阻碍着你,不让你有喘息的机会。
忽然间桌角的阴影扰乱了我的视线,凭空的出现的东西,出于本能我仰起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我对面的人。
我漠然的笑,即使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我也能够看清楚他是谁。因为即使我开始释然,但还是无法忘记那天他和亦在我心口上划的伤。
“有事?”我问
一阵沉默笼罩着,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便站起转身离开。但在自己刚要迈步时,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那么一瞬间我竟以为他是那样的落寞。
“他爱的。。。一直都是你,那天不是真的,那只是在演戏。。。”他的声音有些微颤抖。但还至于听的清晰。
一阵恍惚,心里的雀跃有那么一瞬间跃上心头。
“哪天?”不明白自己着是何苦,明明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却是固执的需要他的证明。
“那天在亦家里。”
“你不用拿这样的借口来安慰我,觉得我可笑?”我咬紧自己的下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露感情。
“他宁愿用践踏自己的方式,来守护你,也不敢再去见你。”他的云淡风轻,好似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懦弱的选择沉默,沉重的承诺违背一次就够了,何苦又要这样的方式,透过别人来告诉我他还在守候,这样的谬论我不相信。
“他说他给不起我要的,因为他把所以的爱都投注在你这里。”他自顾自的说,无在乎我是不是在乎他说的。
心揪的很紧,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了,再也抵挡不住自己想要逃离的心理,迈着凌乱的脚步不敢回头,不敢附和他的话。
但他为什么要那么残酷的让我知道那样的事实,就在自己将要拐进前厅时。
“因为你是他妹妹!”轰的一个声响,炸的我不能呼吸,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一起,心痛的好似有万只蝼蚁在啃噬,而我却是无能为力。原来母亲的失态不是因为怕我受到伤害,而是害怕曾经搁浅了的伤,再次被人用手掰开来,暴露在我眼前,可是这个讯息会毁灭我的整个世界,你知道吗?自私的男人。
“说够了,你走吧。”我的声音很冷,就如自己的身体冷的不停颤抖,泪溢满眼眶,却拼命的用坚强抵住,不让它落下。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在自己的意识不清明的情况下。
圈紧自己的身体,蹲在墙角,周围一片黑暗。
突然一个不留意便被拉进一个温暖的胸膛,而我竟然也那般不在意,只是更加贴进他怀里,因为他是唐慕凌。因为还记得他说的“不要一个人心痛,因为那样他更痛”。
心被手揪的太紧,一直都看不清你的表情,那些慢慢消失的你的表情是梦境,还是你曾经的轨迹。突然间就那么在意对你的记忆,害怕有那么一天会慢慢的被回忆代替。那么的不安,被恐惧笼罩。
我挣扎着离开唐慕凌的胸膛,转过身紧紧抓着他。眼眸承载不了负担的泪,一滴滴的从眼角滑入,沙哑的声音哽咽着。
“带我去见他,快带我去见他,快!
“…”沉默在这个无声的夜,那么多余。
他看着我,那湛黑的眼眸里写满太多的感情,心痛、不舍,愤怒。那样看着我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
“在你的眼里真的就只能容得下的他了吗?一点角落都不曾留给我吗?哪怕只是分毫。”他低下头,满脸悲伤。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我的感情,这一句道歉,不知道会不会是多余的。
“说爱我好不好,哪怕。。。当作欺骗。”我看见他那握紧的手在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些我真的是不知道感说什么了,他要的真的是自己给不了的了。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腿间,泪再也停不下来,沾湿了裙摆。
许久不曾出现的悲伤,在这一夜全数倒出。
“走吧,我带你去!”他拉起我,慢慢的转身,朝他所停的车位走去,背影那样落寞,像寂寥的夜,没有了星光的相伴,就不会璀璨。而我注定随着命运的多变,慢慢腐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