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一切浮华复清明 第十二章 唐家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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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花板,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昨晚睡的很沉,是麻木了,不在乎接下来还会再出现些什么了,或许自己早该学着习惯了。简单的洗刷下,便向厅堂过去。
“沫兮啊,慕凌早早的就把礼服送来了,我待会儿让王婶送到你房里。”母亲的声音已找不到昨天的异样了。
昨天唐慕凌硬是说起先的那礼服不是很适合自己,又给我挑了一件。
“哦”才说完电话铃便响起,按下接通键。“喂,你好,辰沫兮。”
“是我。”唐慕凌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将便觉得他的声音是那样好听,虽然低沉的很。“礼服…看了吗?过去时你还没起,便没直接拿给你了”
“恩,还没呢,刚起,待会儿就去看。”说着拿起餐桌上的全麦土司咬一口。
“哦,我晚点去接你。”
“好”
“那就这样,拜拜!”
“拜拜”
悲伤的回旋曲
在逆流里沿续
窗外街灯留序
你已无声离去
那一抹背影旋律
在眼里无法逝去
习惯了的无趣
在曲里反复继续
是我想你的思绪
一只一句
回旋低调的华丽
诗里成剧
……
才挂上电话,便听见电视上正播着《回旋曲》的MV,是《旋瑟》的电影片段。一字一句,那么响,却又如此悲。这就是一个人的际遇,总是与完美背道而驰,总是逃不过死亡的结局,即使曾经是如何辉煌。
“即电影,《旋瑟》在国家影剧院首映始,主题曲——《回旋曲》一直坐拥金曲板首席,有玉女作词人之称的辰沫兮果然不负大家的期望啊!据巴厘印象的相关人员之说,巴厘印象正在为明年的东京音乐节做相关的准备,希望玉女作词人辰沫兮在东京再创佳绩。”
主持人用甜美的声音诉说着一些自己早已耳熟能详的陈词,可是又有谁能够了解,那些个陈词美调有多少的真实性,又有多少是不现实的,她不知道,她只是跟风者,观望着风吹过的放向罢了,人就是这样现实的动物。
咖啡的雾气透着浓浓的香气,在睫毛上凝结成水珠,湿淋淋的流淌。母亲早已不知去向了,只是让王审告诉自己说不去参加宴会了,并代她跟唐董问好。
回到房里,打开放置在藤木桌上的礼盒,拿出转身将礼服摊开在床上,像紫色的蝴蝶,那是自己喜欢的紫,娇而不艳。细肩带荷叶边,裙角绣紫色鸢尾。
一直不知道,原来唐慕凌也会如此细心。苦笑,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现在的我给不了他要的。虽然会开玩笑,但有时候的默然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不想有尴尬的横亘在我们之间挡去过道。
唐慕凌来接我时已是下午五点,站在门前看着唐家的豪宅,白色的砖瓦上透着金黄的欧式建造,在夕阳的照射下更加富丽堂皇,不同于自家的古典日式风格。
“你家像宫殿,很浪漫啊!慕凌王子。”我转过身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唐慕凌眨眨眼调皮的笑。
“可是宫殿里没有骄傲的公主。”他看着我微微出神,突然间觉得那样的眼神很美,直将自己吸引进去,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直到桑柠的声音自身后想起,才觉的自己失态了,而后才想着自己是不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你们站那么久不累啊!”转身,桑柠斜靠在门廊上,邪恶的笑。“哥,我们家门口可以开个两千伏的发电厂了。”
“你…站那多久了。”突然觉得在自己的脸都可以煎鸡蛋了,很是尴尬。
“很久啦,嘻嘻,你们…都不知道?”她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很是可恶。
“走,别理那疯丫头。”说着并拉着我越过桑柠往里走。
突然觉得很可笑,我脸红个什么劲啊,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的人的事了,自问自己的脸皮也不见的就很薄,这是怎么了。
手任由他紧握着走,他的背很挺很挺,我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直到出神。或许是自己一直都是在一个不安的世界里喘息,透不过气,所以才会觉得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是安全的,这样很塌实。
自己一直处于神游当中,而未能意识到已他停了下来,由于自己过快的步伐,鼻子遭受到自己的祸连是再所难免的了,而自己的神经接受到感应自然而然的快速后退捂着自己的鼻子大叫。
“你停下干嘛,痛死我了。”我抱怨到。
“本人知道自己很帅,你用不着盯着我的背发呆吧?”他转过身,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低首坏笑着说。
“有够自恋的。”我瞪着他,透过他的身影,自他身后走来一对慈祥的夫妇,挂在脸上的笑很甜,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你爸妈来了。”说完便越过他,上前打招呼。
“伯父、伯母,好!”
“爸,妈。”唐慕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沫兮啊。”陈碧西看了看我,在将眼眸移向唐慕凌。
“好。。。好,怎么在花园里站着。”唐臣远顿了顿,看着跟着我上前的唐慕凌说“不带沫兮进去坐坐?”
“这不是刚进来嘛,就碰上您老俩了。”唐慕凌回答。
“敢情还是我跟你爸耽搁着你了。”陈碧西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
“是啊!”他调侃着坏笑。
“那好吧,我们走去招呼其他客人,沫兮就由你负责了。”唐臣远说。
“伯父、伯母,你们忙,我到处看看。”
“好,让慕凌带你进去。”陈碧西笑着额首说完,便挽着自己丈夫的手离开,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有一个和谐而完整的家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是,看着那一对相视而去的人儿愣是出神,而我呢?现在剩下了什么,仅是母亲一人了。摇摇头自嘲的溢出过于勉强的笑,想想自己何曾得到过什么了,那个假面告白吗?
“进去吧。唐慕凌微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仿佛感染了我淡淡的忧伤,那样的卑微。
我转过身超他列出一个笑脸,和他并肩而行。
黄昏的光晕照在他的脸上熠熠生辉,看着他的脸宛如隔世。
在这样一个戏剧了我们都扮演这怎样的角色,如今一不甚明白了,只是盲目的随着背景音乐的高低起伏,曼妙在灯黄酒绿的舞台上,而我只是一直逗留在低潮,演着独角戏。
也许是唐慕凌所给的踏实感,我竟自希翼时间会一直停在这条走道上,纵使自己只是让他以朋友的身份,即使知道在他眼里或许我已不再只是站朋友的位置,却还是自私的希望他能一直留在自己可视的地方,因为害怕孤寂蔓延,直到将自己完全的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