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火焰的叹息 第一回:敲开地狱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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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4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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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达尔的倒下,标志了英雄时代的结束。人类把那一天定为亡魂节。伴随着甘达尔痛苦的嘶吼,沉睡在地下的莫尔卡纳的爪牙也终于得以拥有意识。但这种意识微弱而且单一。那是他们的怨恨。这种挣扎着离开黑暗的声音犹如强劲的雷鸣,在空旷的地下,久久回荡而不停息。声音穿过墓碑的裂缝,行于地面。像风一样,席卷着灯火通明的世界。所到之处,扬起一阵狂乱的尘土,所有的灯都一盏一盏的熄灭。恐惧吞并了索勒城,就像吞并了所有的一样,让人感到绝望和害怕。这时候,每个人人都渴望有一片光明能冲破黑暗降临在这个城里,让他们见到神的恩典。但破空而来的只有一声骇人的尖叫。
乌鸦此刻受到了惊吓,惶恐地飞离了中心广场的中古世纪英雄雕像。现在的城里已经是荒芜的一片,藤蔓缠绕着所有的建筑物,地上杂草丛生,仿佛已经多年没有人居一样。此时,乌鸦已经到达了城东的墓地。这里聚集了一些尸体。也有一部分正努力的翻越地面。所有的腐尸口中都吐着血红色的烟雾,身上的皮肉也泛滥着火焰般的光。
他们是第二次三界战争中死于莫尔卡纳之手的人类。现在,他们可以再一次审视这个跟以前不一样的世界,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去幻想美好的未来了。他们将以另一种姿态——燃烧者——重新存在与这个世界上。
当他们的数目渐渐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在急促而不稳定的呼吸的指引下朝索勒城进发。他们摇晃着,混乱不堪的向前移动。
一段时间后,“吱”的一声,城门就被燃烧者门推开了……
艾伦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恐惧的夜晚已经过去。房间里在明亮中充斥着让人害怕的紊乱感。人们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染满鲜血。麻木,没有生气地做着自己的事。
“这里是哪儿?”。他不自觉的问了一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结果被吓到了:那里居然是空的,没有任何物体。空洞而破裂的袖管连接在自己的长袍上,耷拉着,染上了一些鲜血。看上去,这样子都让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他模糊地想起昨天夜里和那些燃烧者的恶斗。
夜里,敌人的队伍刚刚进入城里,艾伦就赶到了。他是奥希利在整个特瑞玛拉挑中的13个优秀法师中的一个,正要赶往奥希利报到。他见到当时的情景,立刻放出了一个火球术。半秒种过后,类似于将军的燃烧者就因此而获得了更大的能量。他马上明白过来:那些魔鬼是以火焰获得能量的。随后,其他的敌人也和自己的将军一样,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艾伦的身上。艾伦立刻换用了冰系法术,燃烧者们顿时倒下了一大片。但是他却有顾虑:冰系法术的施法引导时间太长。就在他思考的时间里,一个敌人咬伤了他的左臂,燃烧者之毒立刻浸入了他的骨头。那个燃烧者的头颅在法术狂暴的作用下四分五裂,而艾伦却遭受着比头颅爆裂更痛苦的折磨——毒性蔓延。
他迅速的拿起了身边的剑,割断了自己的手臂,以免毒性蔓延至全身。但是在这巨痛的折磨下,他依然还是昏迷了过去。
“你昨天真勇敢,我听他们说起过你。”一个老男人说。
“为了不让自己死于毒液就割断自己的手臂是吗?”端着湿衣服的妇女接过了话题。
“你是个魔法师?”“为什么要到我们这个不起眼的小城里来?”“你叫什么名字?”
在这场议论中,艾伦突然变成了焦点让他自己也大吃一惊。但他对自己失去的手臂还是感到遗憾。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失去了自己最得力的一只手。“为什么夜里会有僵尸袭击这个城呢?”艾伦的问题结束了吵闹的对话。
一个民兵模样的人缕了缕胡子对他说:“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莫尔卡纳的残余势力还未完全消失在埃雷恩大陆。他们在这个德比拉迪水域投下了燃烧者之毒,所有中毒者都会在变成尸体之后听命于远在世界上方的镜相端的莫尔卡纳。毒液发作的速度之快,甚至可以在几秒钟里结束你的生命。显然你割掉手臂是正确的。那些变成恶魔的亡魂夜以继日的攻击我们,为的就是有一天他们收拾了所有在卡特拉莫恩世界上的生物以后重新统治这里。”民兵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的力量越来越薄弱,而他们的军队却在慢慢地壮大,没有光明和希望,已经没办法和他们抗衡了。”
艾伦问他:“那些恶魔呢?”
“白天到来,他们就回到地下去了。”民兵回答他。
房间里沉没了一段时间。大家都在思考什么,而且都看着皱着眉头的艾伦,似乎希望他得到来能给他们带来新的希望。
艾伦用手捂住了失去左臂的地方说道:“做好一切准备,今天夜里抗过一战之后,明天天一亮我们就离开这里。”但是,有一点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敌人的侦察兵此时却在屋外偷听着。
[诅咒之龙]
所有人都开始了离开索勒城的准备。艾伦像一个将军一样,指挥着当地的人民。收拾物品,布置防线,准备武器,迎战这最后一次攻击,然后在天亮以后迅速离开。妇女和儿童收拢在军队的仓库中,那里有1200人戒备,剩下2800名士兵和1300个人民,在夜幕降临后应战恶魔。
值得庆幸的是艾伦只是失去左臂,右手还可以施放法术。但是并不是很流畅。
在故乡达莱米尔,艾伦收到了奥希利的招募信,于是马上起程赶往那里,但是现在却在赤铜山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就在他的西南方向,那里是连接特瑞玛拉和埃雷恩大陆的双子桥。想起童年的生活和即将面对的冒险,艾伦收拾东西的速度也慢了。他楞在那里,无论周围如何嘈杂,无论离黑夜还有多长时间。这样持续一会儿,国王走了进来。艾伦默默的转身向他。,并礼貌的鞠躬。
“带我的人民离开这里的计划,准备得怎么样了?”国王咳嗽着,吐出了一口血。看上去国王身体并不好。“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艾伦这才脱离了回忆,对国王说:“起码先走。”他顿了顿:“任何地方都比这恶魔纵横的强。”
“从这里往西14个小时可以到吉尔斯曼。”国王顿了顿:“那是个强大的王国,是我们的盟友虚空人最强盛的城邦。”
“恩……”艾伦看着地图思考了一会,决定听从村长的指引。之后,他开始重新收拾东西。
在检查法师手工具包的时候,他找到了一封来自克所罗的信。那是4年前交到艾伦手中的,由艾伦未曾见过的父亲写来:
很抱歉一直未曾见你一面,我们父子之间有很多的遗憾。
在你出世的晚上你妈妈离开了人间,作为阿希洛鲁人,这是我们最
大的不幸。可喜可贺的是你长大了,你可以独当一面了。我有些东西
想要传授给你,此后将在贝尔谢德呆上6年。
如果你能找到我的话。
G。D。Adams
看完信,艾伦重新在杂乱的文件中找出了地图。沿着标记向东,经过4个城就可以到贝尔谢德。“稍等。”他叫住了国王。
国王冷冷的回头看他一眼,不再动。
“明天我们向东,前往伍瑞德。”他告诉国王。
国王笑了笑,转头离开了。
在赤铜山山脚上方阴霾的天空中,黑色的巨龙一略而过。所到之处燃起了不可熄灭的火焰。山冈上,一位老人对着天空重复着连年迈的老法师也听不懂的咒语:“Kensootermilataklosomitamosunsbintou。”
黑龙即刻转过了身,背着太阳,朝贝尔谢德的方向飞去了。
黄昏到来,那里已经升起了埃雷恩大陆独有的双环月。现在是备战燃烧者的最后时刻,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将进入艰难的的战斗中。当艾伦闭上眼睛,出现在他眼前的总是那最后咬了他一口的燃烧者的火一般的双目,仿佛随时都可以射出灼热的火焰。他立刻睁开眼睛,眼前重新出现了为了生存而待战的人民。他攥紧了拳头——当然是右手的——猛的挥向天空,所有的人民都笼罩在深兰色的透明球体里——这显然是寒冰结界,艾伦想保护这些无辜的人民不遭燃烧者的攻击。
人民转过身,朝艾伦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之后,又重新握紧了武器。
很快,黑夜就到来了。
这个夜晚星辰万里,即使火把的能量被燃烧者全部吸走他们也依然可以看到敌人。但为了两全其美,艾伦并没有打算点火把。渐渐,夜风开始越来越大,时间也在慢慢的流逝。按刚刚过去的时间算,敌人们应该进城了,但现在四周却静得可怕,甚至连离他300码距离的人咳嗽一下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为什么敌人没有进攻呢?
湿冷的空气中已经弥散开了燃烧者腐尸的臭味,艾伦失去左臂的地方感觉到了可怕的寒气——就连他的体温也几乎被燃烧者夺去!!他急促的呼吸着,因为他知道敌人就在附近。
过了不多久,门终于被推开了,但这次不止是东门,所有一切的出口处都站满了双眼冒着红光的燃烧者!!他们已经知道了艾伦的逃跑计划,出口都被封死了。照此看来,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在白天作战的准备。艾伦打了个寒战,后悔不该在这里做停留。
燃烧者疯狂的涌向其他城门毫无防备的民兵,而艾伦先前却以为他们是安全的,没有给他们施放结界。他慌乱的给那些还没有死去的人们施放着结界,却无暇顾及自己的周围。突然,他感觉到了自己身后出现了异常的魔发波动。他立刻转过身,燃烧者的头目——阿瓦莱恩已经举起了他的钉刺锤朝着这为法师挥来。艾伦本能的躲开,但他的速度却怎么也不敌阿瓦莱恩快。右肩从此留下了一个硕大的圆形伤口——因为这一击,艾伦倒在了地上。血液一直顺着他的手臂流着,他想:是不是可以将这些血液凝固成一把锋利的匕首呢?就在头目再一次举起重锤的时候,艾伦已经化想法为行动了——他的右臂发出了一阵淡兰色的光——手臂已经冻成了一块尖锐的冰。阿瓦莱恩被眼前的光吓到了,一时间楞在了那儿。艾伦找准了机会,把剑刺入了头目的腿里。
在斌赛克斯魔法部里,许多法师聚在一起,他们利用纯银打造的头盔(银器可以为法术增幅)在窥视水晶中寻找一个隐藏在地底的世界。魔法能量从头盔延伸向水晶,很快,这种紫蓝色的光线开始围绕水晶旋转,一声爆鸣以后,水晶碎裂了,碎片悬停在空中,形成一个圆环。紫蓝色光线这时候汇聚到了圆环里,成为一个平面,平面上显现出了这个世界的面貌。画面慢慢清晰,里面浮现出了艾伦和阿瓦莱恩的对战。
所有法师都直摇脑袋,显然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场景,他们只在乎他们所寻找的东西。莫里达再一次抖擞精神,重新找着那个地方。
艾伦从阿瓦莱恩的腿里抽出自己用鲜血做成的匕首。上面沾满了岩浆般的液体。这就是燃烧者之毒。
阿瓦莱恩已经发狂,他身上的伤口不断的涌出火焰,慢慢把他包裹成一个光球。艾伦知道那一击不可能让他致命。他把血液冰冻成了更宽更长的剑,看准了阿瓦莱恩变身的一个破绽,把他从中劈开了。
水晶的画面中,阿瓦莱恩变成的光球一瞬间爆炸开,他们眼前除了金黄色和白色的光线以外什么也看不见。窥视水晶开始慢慢抖动,又是一声爆鸣过去,窥视水晶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整个魔法部深陷在一种悲痛和愤怒下。这唯一的一块窥视水晶是2300年前被发现的,现在他们弄坏了这个先人们的古物,罪恶感突然涌上心头。
大爆炸以后,艾伦昏了过去。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穿越了一道门,一个入口。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另外的一个天地。这个天地不同于现实的天地,她的大地上长满了绿色的植物,蔚蓝的天空点缀着大块大块的云朵。大海拍打岩石,发出很清脆的沙沙声。但当他睁开眼睛,眼前看到的确是满是岩浆的世界。
艾伦坐起来,观察着周围的景物。这时候出现一个女孩子。年龄大概和艾伦差不多。穿着宽松的莹白色长袍,水蓝色的腰带和披肩,头上的金头饰在岩浆的照映下看上去像一块锈铁。大大的眼睛像是贴上去的,鼻尖和嘴巴一起被红颜色的纱布遮住了。她问艾伦:“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艾伦擦了擦头上的汗,对女孩说:“我刚醒没多久,请问一下,这里究竟是哪里?”
女孩皱起一边的眉毛,另一边却压得很低:“你不知道这是哪里?”
他点点头。
女孩指着艾伦身后的墙说到:“在一千年前,摩尔卡纳建造了一个被称为烈焰空间的魔法能量世界。据说他把这世界上最神秘的火魔法的记录卷轴藏在了这里,所以这一千年以来,无数的人想要到达这个地方。”
艾伦盯着墙上摩尔卡纳和神秘的火焰魔法卷轴的浮雕,脑子里一片空白。
女孩继续说道:“你是这一千年里唯一一个进入这层魔法空间的人类。在这里恭喜你一下,你将面临的东西将是这世界上最大的惊喜。”
艾伦转过脸看着女孩的脸,略显激动的说:“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女孩微微的笑了笑,说到:“欢迎来到地底洞穴——烈焰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