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白裘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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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也不能病这么久,你哪次病过这么久的。流沧苦笑了一笑,想起高台上寒风中自己一个人茫茫然的站在那里,呼吸着带着淡淡血腥味的空气。颤抖着手攥着手心里的暗红色的血,想着他残忍的话语,钻心的痛。
“流沧,流沧。”宇尘拍拍他苍白的脸,有些担心的叫道,“哪里不舒服?”
流沧温和一笑,寻到他的手握住,感觉他的温暖,纷乱的心渐渐安静了下来。
“我没事。你可不要把御医赶走。”
宇尘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反握住他冰凉的手,轻叹了一声,有点哄小孩子的语气,“好吧,好吧,我不赶他走。呆会叫他再帮你看看,还有叫他跟着你一起到北疆去。”
流沧心里有事或者心里慌乱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寻找他的手握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过去自己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被他握一下也没什么的;可现在自己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国君了,竟还让他这样握着,而且一点也没有觉得不悦。自己是不是太宠他太放任他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想到这,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一想到那个蜷缩在墙角冻得快失去神智,但依然用澄澈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小的身影,心下一软,罢了,摆了,就让他握着吧。
轩辕三百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日,天晴,冬阳温暖。
祭司流沧和破惊将军领兵十万到北疆驱逐风国的侵犯。
人头攒动,战马威威。
“流沧,你一定要走吗?”着绿色暖绒披风的女子拉着白裘男子的衣袖,满脸不舍。
白裘男子苦笑了一下,轻声道:“筝公主,这是跟关系到国家存亡的事,不是说我愿不愿意去的问题。”
“这我也知道,但是为什么一定要你去,破惊将军那么厉害,不用你去也是行的。皇兄为什么一定要派你去啊,你生病还没好呢。”绿衣女子秀眉一挑,满脸不悦。
“北疆的形式险峻,并不是筝公主想的怎么简单的。风国用的是奇门盾法,而我也是擅长这些,我去是最好的。筝公主千金之躯,这里风大,您还是赶快回去吧。”白裘男子拉了拉紧抓自己衣袖的手,示意她放开。
绿衣女子挣了几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
“筝公主,流沧要走了,你快回去吧。”转身就要上马。
绿衣女子又拉住了他的手,依依不舍的道:“我看着你走了再回去,记得要给我写信,我也会写给你的。”
他苦笑了一下,无奈道:“好,好,我会写的。我要走了。”转身轻跃,白衣轻飘,清逸优雅,人已经稳稳的坐在马上了。
“那是谁?”
“哪一个?”
“穿白裘衣的那个。”
“哦,你是外地来的吧,连他你都不知道。”转头看了一眼问话的白衣人,目光又转了回去,“他就是轩辕国的祭司大人,当今国君最宠信的人。听说他善于占卜,目前为止他的卦象从来没有错过。”压了压声音,戒备的瞄了瞄周围才又道:“这次国君能顺利夺位,他的功劳不可没。”
白衣中年人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那已经骑在马上淡然挺秀的身影,轻轻的哦了一声。眼光没有离开那马上的人:“他这是要去哪?”
那人又回头看了一眼,声音里暗含着崇敬:“到北疆去打风国啊,听说那风国可厉害了,所以才会派祭司去的。啧啧,听说这祭司打仗也是很厉害的,有他在场的战事,从来没有输过。”
“果然是很厉害的啊,看不出来啊,看他那样子瘦瘦弱弱的斯斯文文的。”
“是啊,真是羡慕煞人了。长得俊,又这般有能耐,真是姑娘家梦里的标准情郎啊。”
这时那白裘男子已经驱马走了。
齐步声吩哒的马蹄声响起继而渐渐的远去。
一双澄澈清亮的眸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那远去的白裘身影,若有所思。
“这位兄台,请等一下。”白衣中年男子拉住刚才跟自己说话的高瘦汉子急急的唤道。
“什么事啊?”高瘦汉子转头看着那拉住自己的男子,大概三十到四十岁左右,清俊,眼眸澄澈清亮,嘴角含笑。高瘦汉子愣住了,这容貌好熟悉,像谁呢?
白衣男子温和一笑,带了点歉意的问:“不好意思耽搁你一会,我想请问兄台一下,你知不知道刚才那白裘男子父母是谁啊?”
高瘦汉子愣愣的看着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蓦地他一派脑袋,恍然大悟,指着那白衣男子惊讶道:“我想到,刚才没有注意看你,现在仔细一看,倒还真的是很像,特别是眼睛,是了,很像。”
白衣男子疑惑道:“兄台你说什么?你说我像谁?”
“像祭司大人啊,你们长得像,看起来像是兄弟,亲兄弟。”高瘦男子肯定的道。
其实白衣男子已经四十五了,但是他身材修长,人长得清俊一点也不显老,看起来倒像是三十好几一点也不像上了四十岁的人。难怪高瘦男子会说他们像兄弟。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无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喃喃道:“像吗?真的像吗?”忽然又醒悟过来想起刚才自己要问那高瘦男子的事情,就又问了一遍。
高瘦男子感到有点奇怪,他以为这人真的是祭司大人的兄弟呢,可是那人却问这样的问题,想必只是凑巧长得像而已,如此想了,笑了笑,道:“这我可不知道。只知道这祭司从很久的时候已经跟着二皇子了也就是现在的王,没听说过他有家人什么的。恐怕这轩辕国上下没有几人知道他的身世的。”
白衣男子有点可惜的哦了一声,微微一笑,道:“谢谢这位兄台,不好意思耽搁了你的时间。”
高瘦男子连连摆手道没关系,说着就走远了。
白衣男子站在原地愣愣的出神,回想着高瘦男子刚才的话,若有所思。
“父亲,那个白裘男子,该不会就是……”一直沉默的站在旁边的青衣男子拉了拉出神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看了他一眼,“还不能确定,还待再一步确认。我们先会客栈去收拾一下东西。”说着转身向前走。
青衣男子愣了一下,收拾东西干什么啊?才刚住下了。随即便了然了,疾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