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心要碎,也不后悔  第三章 大婚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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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宫里回来后,我便坐在那个硬邦邦的床上,抱着膝盖,想的头疼。
    既然时空选择了我,又为什么要让那个我面对这样的处境。难道是为了让我见证一个悲剧从开始走到最后的过程吗?
    如果如此,为什么不让我就这样那个混混沌沌的度过呢?既然忘记了,就糊涂一辈子,没什么不好的,难得糊涂是我在现代的座右铭,可又为什么让我记起这样的结局?
    我就这样,常常想到最后就把自己推到了一个死胡同里,毫无退路。
    桑竹端着晚膳进来,看着坐在床上的自己叹着气:“格格,你好歹吃点东西吧,自打上次进了宫你就没怎么吃东西,这样……”
    话还没说完,我便摆了摆手:“好了,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格格……您……,好,桑竹告退了。”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她定是以为我是因为马上要大婚了才如此,懒得解释也无力解释,太多的事情好希望有个人来给自己说清楚,道明白。
    直到大婚的那一天,对着镜子才发现自己整整瘦了一大圈,不觉的笑着,若是放在现代,这样的速度基本上可以成为减肥明星了。
    大红的旗装,大红的凤冠,大红的盖头,一切都是红彤彤的。额娘是个小巧的女人,满眼睛里都是一阵阵的不舍,让我忍不住想起我的母亲来。
    女儿要出嫁,她要亲手把女儿送到另一个人的手上,不知道未来如何,不知道幸福与否。我坐在梳妆台前,她轻轻的从后面揽着我的肩膀,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我回过头去看着她,虽然对这个额娘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可是她是我在这一世用血液所牵连起来的人,那种深深联系的感觉是无论如何也磨灭不掉的。
    我像从前和妈妈一样,轻轻的环着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胸口,她轻轻的抚着我的后背,一声声的抽涕的让我的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额娘,您别哭,孩儿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
    就这样,我在桑竹的搀扶下,喜帕遮盖着脸,什么也看不清,看不清眼前的人,看不清眼前的路。
    满人的婚礼,新娘是不见宾客的。我们在屋内行毕大礼,把我送入洞房,八阿哥就出去接待宾客。耳畔除了蜡烛发出嘶嘶的声响和窗外吵嚷的人群,什么也听不见。桑竹来来回回的走着,沉重的凤冠压的我头几乎抬不起来,后背已经要麻木了,加上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几乎要虚脱了。
    终于忍不住,掀开的盖头,褪下的凤冠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圆桌前拿了一个苹果就吃了起来。桑竹吓了一跳,忙道:“格格,八阿哥还没回来,你怎么就吧盖头给揭了。”
    我拿着一个苹果边吃边看着她笑道:“要是我饿死了他还没回来怎么办。”
    “格格,大婚的日子,什么死不死的。”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又吃了口苹果才有时间扫视了一下这个屋子。皇子住的地方到底是不一样,一个屏风半挡住了从门到床的视线,却可以看见屏风前面一个硕大的卧榻,卧榻上一个小案几,靠墙一个书桌一排书架,屏风后面又是一片天地,一个雕花木床,一个圆桌,一围圈的小圆椅子,一个红木梳妆台。房间的大小基本上有明尚额驸府凛雪的闺房的两三个,不由的隐隐惊叹。到底是嫡福晋的房间,就是不一样。
    一个苹果还没有吃完,就听见屏风外开门的声音,忙放下手中的苹果,慌乱的想要把凤冠带好。
    “罢了,你这样子蛮好的,也不是第一次见。”他摇摇晃晃的坐在了床上。我看了看桑竹,轻轻一笑,桑竹对他福了福身就出去了,整个屋子就剩下我们两个,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根据桑竹的描述,我应该跟这个传说中的八阿哥经常见,而且听说还彼此不待见,看样子以后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关于我“失忆”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
    正思忖着,一只手拉过自己的手,猛的把我带到了床上坐了下来,看着他隐隐泛红的脸,八成是喝醉了,不由的抽出了手:“你……你干嘛……”
    “我是我大婚的新房,你说我能干嘛?”
    心里突然一阵恶寒,想想还是告诉他吧,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凛雪,无论他是真心喜欢凛雪,还是为了什么,有些东西不是我该给他的。
    我稳稳的下了床,脚下的花盆底鞋踩得依旧有些不适应,我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抬头看着他。他隐隐的醉态突然清醒了许多,因为他和我都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凛雪能做出来的:“八阿哥,我很抱歉,但是自从我……上次大病了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事我没有同阿玛和额娘讲过,只有桑竹知道,对我我从前的事情,我也是在桑竹那了解的。我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凛雪了……”
    最开始说的时候他还靠在床棱子上,说到最后他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慌了起来。我对于他的性格,习惯,品行什么都不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皇子,高高在上。
    他突然猛的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强迫我看着他,眼里平淡的神色不住动荡着,声音凌厉而深沉:“就真的这么不待见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大病是什么!”
    突然又松了手,惹的我一个踉跄。吃惊的抬头看着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无论阿玛想要把事情隐藏的多严密,他还是有办法知道,多么可怕的权柄,又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既然明明知道凛雪心里的人不是他,又要同意这样的婚姻,安亲王一脉的势力对他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不惜送出去阖府嫡福晋的位子?
    我看着他半响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对他这个人恐慌着,我向来不喜欢揣测人的心思,尤其是他这样精明的人。
    他也看了我半响,眼神中又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负手而立,低头整理着衣襟:“你屋子你住着要是不舒服随时告诉下人们,好好休息吧。”说完就负手离开了屋子。
    我站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那门上的木雕兰花真是雕的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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