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五十四章 细夯土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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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四眼强如此表情后唐琳搀扶起了我一同向细夯土墙的凹洞处走去,将上身身体钻爬进凹洞后我不禁惊讶的大失所望,原来这个凹洞内相隔不足一米的距离处便是另一堵细夯土墙,两侧远远望去可以判断出这堵新细夯土墙同被我们凿挖过的细夯土墙完全一样,不但长宽距离等同而且高度范围也完全类似,在新细夯土墙的正中位置处也同样封有一块巨石作为门道,凭我的目测,这块巨石至少有百吨的重量,从视觉角度判断,这块巨石应该同第一堵细夯土墙处所发现的巨石属于同一级别的封门石,同样是人力所无法撼动的天然险阻。
“原来秦始皇陵墓地宫的殿墙不止一堵!”简单的观察后铁男略微有些惊讶的说,虽然他早已预想过细夯土墙内景象的种种猜测,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千古墓陵中竟然会有这种殿墙叠式的设置,在他看来,在距离地面40-50米的深处砌建如此一堵厚重的细夯土墙已属不易,尽管秦人的聪智不容置疑,但毕竟古秦时期并没有任何的机械工具辅助工程建设,他甚至都无法想象先秦古人是如何将这种粗夯细沙结合在一起而修建成眼前所见的气势浩瀚的地宫殿墙,对于他而言,这是一种极大的震撼。
“如果我们再挖开这堵细夯土墙后仍旧发现同样的景象该怎么办?鬼才晓得秦始皇这个老东西在他的神秘地宫中修建了多少堵这样的细夯土墙!奶奶的,这不是要活脱脱的累死我们吗?”四眼强哭丧着脸撅翘着嘴巴骂了起来,此时的他耷拉着脑袋,委屈的模样就如同一只待人宰割的羔羊一样无助。
“地宫是秦始皇陵墓建筑最核心的部分,是放置秦始皇棺椁的封冢,必定会有多层门道封宫,史记早有过记载,地宫的封宫石道共有三层,分为外羡门、中羡门、内羡门,这三层羡门石道既代表皇陵帝墓的庄重威严,又可抵抗外贼的入侵惊扰,如果我所料不错,在这堵新细夯土墙的内部仍旧还会有同样的一堵细夯土墙!”唐琳笑了笑后猜测着说,在司马迁的史记中曾有描述秦始皇陵墓地宫的记载,书中曾言:大事毕,已藏,闭中羡,下外羡门,尽闭工匠藏,无复出者。虽然史记中的记载此时已无从考究以辨真伪,但古史记载必定有其道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凭靠猜测来结合史记的记载作出推断性的结论。
铁男率身径自钻爬进细夯土墙的凹洞之中,他的态度很明显,无论地宫内暗藏多少堵细夯土墙他都不会动摇前行探查的信念,对于他而言,即使在凿挖细夯土墙的过程中由于劳累乏度而丢掉性命也好过就此认输等死,在他的潜意识中,放弃而导致的死亡会让他有一种死不瞑目的失落感。
四眼强一边嘴巴里骂着牢骚一边抬起了强光探照灯跟四着铁男的身形钻爬进细夯土墙的凹洞之中,他在暗自恼火他的列祖列宗没有行善积德所以才致使此时倒霉的他不得不在这个鬼地方玩着性命,眼前所经历的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噩梦,如果有可能,他强烈愿望在这种晦气的噩梦中醒来。
唐琳小心翼翼的搀扶起我的身体帮助我钻爬进细夯土墙的凹洞中,这个近似于狗洞大小却宽厚达一米距离的凿挖凹洞并不时很难爬,只不过此时身乏气喘的我并没有恢复大部分的体力,由于在钻爬的过程中手臂处酸麻无力一不留神使得左肩膀的伤口处磕擦到了凹洞的土质边角处,虽然伤口没有再次迸裂渗出鲜血但仍旧让我疼痛的呲牙咧嘴,在身体从凹洞中钻爬出的刹那,我感觉浑身的骨骼就如同散架了一般,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异样痛楚。
眼望着柔弱的唐琳从细夯土墙的凹洞中钻爬出,我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此时的唐琳头发凌乱,娇嫩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灰尘泥土,明亮的眼眸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取而代之的只有疲劳乏累的倦意,憔悴的模样不禁让人又爱又怜,我既有些抱怨上天的不公致使这样孱弱的女人无辜的涉险,又有些暗自埋怨自己的无能使得眼前的爱人去经历这些磨难,在这一刻,不争气的眼泪开始不安分的蠢蠢欲动似乎随时就要夺眶而出。
我连忙靠坐在细夯土墙的墙角处用手胡乱的擦了擦脸部,此时的我才猛然发现,原来我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坚强,单单情感二字就足以让我坠入脆弱的深渊,我很想用一种坦然的笑容来伪装自己的稳重,却可惜敏感的神情早已出卖了我的灵魂,仿佛它在用重力的耳光告诫着我,崇高的情感原本就是这样赤裸,任何的躲藏隐闪都将是一种亵渎。
铁男仍旧采取老办法先在细夯土墙上圈刻出凿挖图然后开始深度凿挖,此时的他根本就无暇顾及我的脸部表情,对于他而言,抓紧时间探查前行是他的首要任务,他一直在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将众人活着带出墓陵,这种强烈的使命感让他责无旁贷的豁出了性命去拼搏,他很清楚他的每一次决定都事关众人的生死存亡,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加快探查前行的步伐,毕竟腐满烂骨毒尸的墓陵是葬存阴人的封冢之地,如果在身负的氧气瓶中的氧气耗尽之前我们还未能完成探查,那么被墓毒尸气钻肺导致的窒息而亡将会是唯一的下场。
四眼强一边擦拭着满头的大汗一边卖力的凿挖着细夯土墙,每一次挥舞起锋利的攀岩刨向细夯土墙凿挖都带满了对秦始皇陵墓的怨恨,他甚至将眼前的细夯土墙当成了秦始皇的棺椁,任何一次的凿挖他都会认真的不遗余力,仿佛这种方式会让他宣泄的无比惬意。
唐琳示意铁男也要加入到凿挖细夯土墙的队伍中,却没铁男没商量的一口回绝掉,虽然铁男不是风度翩翩的绅士但也懂得尊重女性,他决不允许让一个瘦弱的女人来染指这种繁重的苦差事,况且这堵细夯土墙的土质较第一堵细夯土墙也有很大的不同,或许是这堵细夯土墙的土质只遭到了很少部分的汞气体腐蚀使得凿挖开的土质显得异常坚硬,这也给我们的凿挖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种麻烦很明显,那就是铁男和四眼强必须付出双倍的气力和艰辛方能凿挖出便于身体钻爬的前行凹洞。
如此凿挖了数十分钟后,待这堵细夯土墙上所圈刻的凿挖图变成一个凹槽的时候,四眼强丢下了手中的攀岩刨晃着疲累的身体躲到了细夯土墙的角落处,这个猥琐的家伙想趁便溺的机会松缓下乏累的身体,一直不间歇的挥臂凿挖使得他的双臂早已酸麻不堪,他甚至有些不确定这两只颤抖不止的手臂受否还受他的支配,此时的他很真切的感觉到这两只劳累过度的手臂就犹如被折断一般,只不过是由于皮肉相连才没有从身体中脱离掉罢了。
我瞧着四眼强龌龊的小便模样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娘的,我就一直很费解这个家伙身体的生理机能是否正常,按照正常常理推测,此时的四眼强至少有一日夜没有补充过水份,刚刚他劳累的大汗淋漓的时候我就曾怀疑这个倒霉的家伙是否已经将身体中仅留的水份都已耗费光,却不料此时他还能有多余的液体从身体中排泄,实在是让我既惊叹又羡慕,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骆驼人,我如此胡乱的猜测着。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铁男已将细夯土墙的正中位置处凿挖出半米宽距的凹洞,此时的他也被累得气喘吁吁,虽然不如四眼强所表现的那么夸张,但劳乏疲累的程度却也无任何掩饰的溢于言表,好在他的身体一向结实健壮,又在特种部队中受过长时间的极限训练,所以这种劳累对于他而言并无大碍,只要短暂的休息过后便会恢复大部分的体能和气力。
四眼强举起了手中的强光探照灯顺着细夯土墙的凹洞处照了进去,果不其然,细夯土墙内的景象与唐琳所猜测的完全一致,只不过第三堵细夯土墙内到处堆积了遍地可见的腐尸烂骨,这些腐烂尸骨横七竖八的躺靠在细夯土墙边就宛如一个长方形的封闭式殉葬坑,一时间内,每个人都被这种由皑皑白骨和灰尘泥土组成的凄惨景象所深深的震惊。
铁男率身先行钻爬过细夯土墙的凹洞,四眼强和唐琳尾随其后,由于上一次钻爬凹洞的时候被墙土擦蹭到了伤口处所以这次的钻爬我很是小心谨慎,尽管如此在双脚落地的时候我仍是不慎踩到了一具尸骨上险些摔倒,瞧了瞧这具被我踩断脖颈处的倒霉尸骨后我自认晦气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娘的,自从受伤后我就一直在走背运,就连眼前的这具死了几千年的腐尸烂骨也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当真是可恨至极。
“奶奶的!怎么到处都是死人尸骨!瞧这情形,这些死人尸骨如果爬起来都可以凑成百八十桌的麻将局了!”四眼强吐了吐舌头后很是惊讶的说着,早已在墓陵中大开眼界的他对于这些凌乱的腐尸烂骨已经不再存有畏惧之心,对于此时的他而言,任何丑陋的的东西只要不危及他的小命,他就可以完全程度上的接受。
“这个位置属于地宫的殿墙,在这种地方用活人做殉葬会不会有些太浪费了!”我皱着眉头很是费解的问着,仔细的观察后我发现这些腐尸烂骨上并没有钝器砍砸的痕迹,这一点足以证明这些尸骨的主人生前并非被人残害而弃骨至此,而且按照古时期的风水学说推测,地宫的四周殿墙处属于聚灵养气之所在,寓意就是夺地穴之精华以供地宫中秦始皇棺椁中的肉身仙游,如此分析就更加没有道理在此处葬尸存骨而阻挡了灵气精华的采聚,或许古秦时期的风水方位与世俗有所不同,又或许秦始皇个性怪异喜欢倒行逆施,我如此的猜测着。
“这些遗存的尸骨生前应该是修筑地宫殿墙的工匠,而且尸骨的上下颚骨处均保持外张的姿势,死亡的原因应该是窒息,我猜想这些工匠在地宫修筑竣工的时候还未来得及逃生便被巨大的封门石堵住了出路,这种意图很明显,秦始皇决不允许任何参与墓陵建造的工匠生还,他要将地宫建造的秘密永远封存于墓陵中。”唐琳很是感叹的摇头说道,她完全想象不出仙逝后的秦始皇尸首摆放在这座由数十万人的血汗所堆砌而成的墓陵中会是种怎样的感觉,同时她也很难接受这种为一己之私便涂炭生灵的方式,在她看来,这座被称为“中华瑰宝”的秦始皇陵墓根本就是一种残忍至极的丑恶罪行。
铁男没有理会众人的言语径自一人开始在第三堵细夯土墙处圈刻着凿挖图,此时遍地凌乱的腐尸烂骨则引不起他的任何兴趣,在他的思维意识中,死尸烂骨原本就是墓陵中不可或缺的特产,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惊奇的地方,至于这些死尸烂骨的死因和缘由他更懒得去理会,他不会为这些死寂千年的尸骨浪费任何的脑细胞,他只懂得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如果不能在氧气所能供给的时间内完成前行探查,那么我们都将同这些腐尸烂骨一样遭遇凄惨的下场。
四眼强撅翘着嘴巴拿起手中的攀岩刨加入到凿挖细夯土墙的队伍中,他很清楚在铁男的面前偷懒怠工将是一件很不明智的蠢事,所以他一边小声嘟囔着牢骚一边挥舞起手中的攀岩刨用力的凿挖起来,他很怀疑铁男的祖父辈会不会是欺压百姓的地主老财,坦白的讲,他很是反感铁男这种不间歇的工作态度,他甚至有些庆幸懂事儿的爹娘还好把他生养在这个人权平等的社会中,如果要是在旧社会与铁男在一个屋檐下共事,他相信铁男一定会将他奴役成臭骡子的凄惨德行。
我懒散的靠坐在细夯土墙的边角处瞧望着铁男和四眼强大汗淋漓的凿挖着,心中很不是滋味,我更宁愿此时躺在地上养伤歇息的人是四眼强,对于我而言,我宁可选择累得手脚抽筋也不想享受这种废人般的优待,摇头叹气之余我又瞧了瞧低头研究古秦尸骨的唐琳,或许可以和这个小妞聊天谈地的胡侃一番好打发掉这种寂寞的无聊,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不成熟的念头,毕竟我在唐琳的心目中现在属于救过美的英雄,万一调侃之中我一肚子肤浅的文化底儿在知识渊博的唐琳面前出了丑泄了底就得不偿失了,况且选择在这个时候与唐琳谈天说地也很不合时宜,搞不准就会影响了铁男和四眼强的凿挖进度,铁男或许还不会受外人的干扰,至于满腹牢骚的四眼强就很难说了,这个猥琐的家伙被沦为重劳力原本就心存不甘,在这种特殊时期千万不能给他任何怠工的借口。
铁男咬着牙齿用力的凿挖着细夯土墙,这堵细夯土墙的坚硬度远远不是前两堵细夯土墙所能比,虽然都是由粗夯土和细沙结构组成,但由于位处地宫的内侧只被汞毒气体腐蚀了很少的土层所以大部分的土质结构还保持原始的强韧度,在这种情况下铁男和四眼强也只得硬着头皮闷声苦干,毕竟这是可以唯一前行探查的方式,幸亏攀岩刨的刨头足够锋利坚韧,勉强还可以对付坚硬结实的细夯土墙,虽然不如先前两堵细夯土墙凿挖的顺利,但效果还算令人满意,唯一的差别不过就是凿挖进度的快慢而已。
足足凿挖了一个钟头后,第三堵细夯土墙上的凹洞才被彻底打通,此时的四眼强由于过度劳累不由自主的瘫坐在腐尸烂骨之中,大汗淋漓并不时喘着粗气的他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已耗尽,一旁侧靠在细夯土墙旁的铁男也显得疲乏万分,面部表情满是辛苦之色,只得大口的喘着粗气来调整疲惫的身体。
唐琳连忙拿出衣袋中的纸巾给铁男和四眼强擦拭额头的汗水,她很是心疼原本生龙活虎的两人被过度的疲乏劳累成这种模样,确定铁男和四眼强只是身虚脱力并无大碍的情况下我缓步走向细夯土墙的凹洞处,我很是好奇这个凹洞内究竟会是何种景象,或许会是一座由明玉珠宝所砌建的地下陵宫,又或许会是一座堆满腐尸烂骨的地宫幽陵,我如此的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