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 秦始皇陵墓  第五十三章 封土地宫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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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绳索几乎脱手而出的瞬间,我用尽全身的最后力量用双手牢牢的拽拉着手中的绳索然后迅速踏了几个大步顺势着绳索的牵引力将身体腾空高高跃起,此时的我就犹如一只打摆的秋千一样从汞池的岸边腾空跃向汞池正中位置处的铜制船舶,片刻间,四米有余的间隔距离凭借绳索的牵引力让我有惊无险的从汞池岸边成功的飞落到铜制船舶的船身上,由于这种拼死的跳跃事先并没有充足的准备所以在飞落铜制船舶的时候我的身体狠狠的摔磕在铜制船舶的帆杆上,强劲的撞击惯力让我感觉胸口处的疼痛就仿佛被人用重锤砸击过,顿时间气血翻涌麻痒不止,浑身的骨骼就犹如散架一般,甚至都说不出半句的话语。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我连忙侧靠在铜制船舶上抓抱住帆杆以保持身体的平衡,我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这艘铜制船舶再次被汹涌翻滚的汞浪流推得顺势航驰,虽然此时我周身的气力早已不足但神智却很清醒,我很清楚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如果我不牢靠的拽拉住铜制船舶那么翻身掉船溺池而亡将会是我唯一的凄惨下场,尽管汞池的汞浪流不如江海中水势的凶险,但由机械转动后的汹涌波涛也容不得任何的疏忽懈怠,毕竟这种翻滚不息的汞浪流是人力所无法控制的诡异机关。
    随着铜制船舶在汞池内不停的摇摆驰航,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在铜制船舶上颠簸转动,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站起身来,只得侧爬在铜制船舶的船身处任铜制船舶四处游荡,在这一刻,我很清楚的听到了波澜起伏的水银拍击铜制船舶的声响,这种节奏感很强的拍击声响就如同一篇完美的乐章,似乎是生命的进行曲,又仿佛是死亡的邀请乐,让人情不自禁的陶醉在这种忧郁凄美的囚笼中。
    数分钟过后,正当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铜制船舶被一种外力所牵引开始横向侧航,强打着精神我抬头望去,原来汞池另端的铁男等人已将绳索套系在这艘铜制船舶的帆杆上正在用力的拽拉,我不清楚是否应该用福大命大来形容此时的幸运,我只知道如果再迟缓片刻我必然会合拢着双眼然后松开抓抱着帆杆的双手,这种不间歇的斗力拼搏早已突破了我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此时的我不过是依靠一种强烈的求生欲念苦苦的支撑到现在,对于我而言,这是一场殊死的较量,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我侥幸的暂时逃脱掉死亡的追捕。
    “砰!”一声撞击的声响过后,我所攀爬的铜制船舶与汞池的侧壁处无可避免的撞击在一起,眼望着唐琳紧张关切的神情我很想伸出手臂去回应,却无奈身虚力乏使得我完全使不出任何的力气去支配身体,见此情景后铁男小心谨慎的攀爬到铜制船舶中抱扶起我软绵的身体将我高高举起,在唐琳的拽拉下我狼狈的翻爬上汞池的岸边处,过度疲乏的身体让我说不出任何的言语,就连喘气都显得很是困难。
    攀爬上汞池岸边的铁男随手将牵引铜制船舶的绳索割断,尽管累的大汗淋漓但看见我安全的登岸却也让他欣喜万分,虽然我这种奄奄一息的糟糕模样让他很是担忧,但无论怎样我能保住这条小命就是一种胜利,他很清楚我目前的状态属于疲累过度而导致的身体脱力,只要调养得当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在四眼强和唐琳的搀扶下我靠坐在封土堆的墙壁处,由于伤口处的撕扯迸裂使得牛皮制的探险服上早已渗满了鲜血,唐琳小心翼翼的将我的探险服轻手脱下,并连忙用手中的纸巾紧紧的按住伤口处以减缓鲜血的流通外溢,一旁的四眼强也没有偷闲,他正忙于用纸巾擦拭着我身上由于虚脱所外溢出的汗液,一边仔细的擦拭他一边暗自的吐了吐舌头,他完全没有想到虚脱后的人竟然会分泌出如此繁多的汗液,他甚至都有些怀疑此时我的身体内是否还存有足够的水份来维系正常的身体运转。
    确定我已无性命之忧后铁男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巨大的四方锥形封土堆,很明显,百十吨重的石门是人力所无法逾越的天然险阻,唯一的希望只能将出路寄托在由粗夯土和细沙所制的细夯土墙上,铁男反复的围绕着封土堆仔细的探查着,甚至连边角的角落处都没有放过,如此探查几番后他确定这个封土堆的细夯土墙四周无任何的机关设置,瞧情形推测当初古秦人应该是将秦始皇的尸体葬入封土堆中然后就用巨石彻底的封死墓门,完全没有遗留任何的间隙容后世人入侵之时所用。
    “我们必须挖凿开这层细夯土墙,这是我们进入皇陵地宫的唯一办法!”铁男一边用手拍了拍细夯土墙一边皱着眉头低声说,从回响所传出的声音判断这种细夯土墙至少有一米的宽度,这种宽距的细夯土墙即使用炸药爆破也未必能将土墙体彻底炸塌,这是一个异常严峻的问题。
    “用手去挖厚重的细夯土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早知道穿渡汞池后是这种徒劳的挣扎,当初还不如省些气力给自己挖掘个深坑做坟墓呢!”四眼强垂头丧气的苦笑着说,在他看来如果不借助高端工具凿挖细夯土墙根本就是一种自慰的遐想,这种完全不切合实际的想法让他就连想一想都觉得好笑,无论怎样他也无法相信单凭铁男身负的两只攀岩刨就能凿挖开遗存千年且结实异常的细夯土墙。
    “试试吧!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不大!秦始皇既然选择这种细夯土墙作为地宫的殿墙就证明这种细夯土墙肯定是古秦王朝时期中最为坚硬的混合土质,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凿挖工具应该可以有所突破,只可惜……”唐琳无奈的笑了笑说,她曾瞧阅过有关古秦时期的细夯土墙的介绍,这种由粗夯土和细沙所制的细夯土墙结构极为结实耐用,其坚硬的程度完全不逊色于现代建筑中所应用的钢筋混泥土,属于同等牢固的建筑材质。
    铁男抡起手臂将手中的攀岩刨用力的凿击向细夯土墙的正中位置处,一声闷沉的金属利器凿入土质中的声响过后,攀岩刨的刨头处已经深深的凿钉在细夯土墙中,这种匪夷所思的景象让每个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注目观瞧,就连手握攀岩刨的铁男也被这种怪异的情景所震惊,他原本只是打算试探下细夯土墙的强硬度然后再考虑凿挖的方式,却不料如此轻易的便将攀岩刨的刨头凿钉进细夯土墙的内墙中,按照常理推断,无论如何的利器也没可能在瞬间直接插入坚硬的土质层中,可是眼前的景象却又让我们不得不相信这种诡异的事实,片刻间,这种突然的变故让每个人都不禁暗自费解,对于我们而言,这种蹊跷的景象似乎只能出现在科幻的电影情节中。
    铁男连忙拔出攀岩刨又反复的凿钉了四周处的细夯土墙,相似的结果巧合的让他有些难以置信,莫非资料中所记载的坚硬无比的细夯土墙竟然会是一种夸大虚传的纸老虎,又或许秦始皇选择这种软性土质作为地宫的殿墙是一种特殊的设置,他如此的暗自猜测着。
    “奶奶的!秦始皇不会这样便宜我们吧!难道他存心降低我们的凿挖难度以换取我们的同情心,好让我们在开他棺材的时候不忍去作贱他的尸首?”四眼强撅翘着嘴巴大胆的猜测着,娘的,他发誓如果有朝一日他能有幸撬挖开秦始皇的棺椁,那么他一定不会便宜了秦始皇的腐尸烂首,至少也得义正言辞的教训这个封建帝王一顿,劳民伤财建造了这个阴墓幽陵险些就废掉了他的小命,如果有可能,他强烈愿望在秦始皇的尸首上浇淋一泼小尿以示泄愤。
    “史记资料中早有记载这种细夯土墙为坚硬结实的土质结构,而且在挖掘出土的秦朝墓陵中也有这种细夯土墙的发现,考古学家也曾经用‘坚、硬、韧、强’这四字来形容这种细夯土墙的结实程度,我想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细夯土墙被汞池内的剧毒汞气体常年腐蚀分化,使得细夯土墙内的土质结构发生了异变从而导致细夯土墙内的粗夯土与细沙之间相互产生了凝聚点的分化剥离,随着时间的久远这种原本结实耐用的细夯土墙就变得如此松软不堪。”唐琳抓起一小块凿挖掉的细夯土仔细的观察后说,她用手指轻轻的按拧后这种细夯土顿时变成略微粘稠性的碎土状,就如同被整理过的浮土一般柔软,再无半点的坚硬之势。
    “秦始皇这个歹毒的封建帝王修建如此凶险的汞池目的只为阻止后世人的入侵,却不料一池的汞毒将他精心设计的地宫殿墙所腐蚀致软,当真是造化弄人,这种人算不如天算的倒霉事不禁让人既可悲又可叹!”我摇着头轻声的笑了笑说,此时我肩膀的伤口处已无鲜血渗出,虚乏的身体也恢复了些许的气力,虽然不能站身行走但言语却无大碍,只要短期内避免剧烈的运动就不会导致伤势的加重。
    “秦始皇这个老东西如果得知是这种情景,相信他一定会气恼的从棺材里面跳出来!”四眼强很是惬意的大声笑了起来,这个猥琐的家伙见前行有路的情况下顿时变得活跃起来,原本哭丧的面容早已被兴奋激动的情绪所替代,对于此时的他而言,任何的生存希望都将是一种动力,在这种动力的支配下他甚至可以让自己乐观的忘记掉爹娘的名姓。
    铁男没有理会我们的风凉话径自一人抡甩起手中的攀岩刨在细夯土墙上凿挖了起来,数分钟后,原本光滑整洁的细夯土墙被凿挖出一个数寸宽深的凹洞,这种由粗夯土和细沙所制的细夯土墙虽然外表层处略微有些坚硬,但土墙内层早已被汞毒腐蚀分化的软弱不堪,其潮湿的程度就犹如被雨水浇淋后的粘稠性泥土一般,而且土墙内层细夯土的颜色也与外层表面的细夯土完全不同,在细夯土墙的外层土质中还依稀可见一种被历史斑驳遗存后的沧桑感,可是细夯土墙的内层土质不但颜色红润而且粘稠性极强,这种巨大的反差就仿佛是剥开了干瘪的荔枝壳后却发现了鲜嫩的荔枝肉,让人不禁暗自惊奇感叹。
    对付这种外硬内稠的厚重细夯土墙采取大面积的凿挖是一件很浪费气力的蠢事,所以铁男先用攀岩刨在细夯土墙上圈刻了直径为半米的凿挖图,他很清楚这种凿挖墙土的流程工序,他必须首先在细夯土墙中凿挖出一定深度的凹槽然后才能开始纵向凿挖,因为细夯土墙属于厚重结构的土质建筑,其承重受力点必然零散的分散在整面的细夯土墙中,如果直接采取大面积的层次凿挖肯定会受到细夯土墙内无法计算的拒力点的阻拦,最为有效的办法就是集中力量凿挖细夯土墙的一处位置,不但可以有效的破坏细夯土墙内层的阻力点,而且顺着凿挖渐深的凹槽进行纵向凿挖也会很大程度上的节省气力。
    数分钟过后,铁男已经将细夯土墙上所圈刻的直径图凿挖出了半米有余的深度凹槽,余下的工作就是将深度凹槽四周的细夯土进行纵向凿挖,我们必须凿挖出足够身体穿钻的洞穴以确保我们能够继续前行探查,尽管此时的众人早已渴饿难忍,身体也极度困乏疲累,但每个人都不敢让自己的神智和意志有任何的懒散之态,大家都很清楚,任何一次恍惚的懈怠都极有可能将自己就此葬送在这个阴墓幽陵中长眠。
    四眼强接过铁男手中的攀岩刨开始纵向凿挖细夯土墙,在这种情况下他是苦劳力的最佳人选,他眼望着一身伤势的我和气虚力薄的唐琳虽然心中有些牢骚但却是有苦难言,这个猥琐的家伙很清楚此时的情况绝对不适合做缩头乌龟,否则一旁神情严肃的铁男定然会毫不犹豫的砸碎他的王八壳。
    尽管细夯土墙内层的土质并不坚硬,但四眼强仍是凿挖的很吃力,平日里只擅长摆弄电脑的他压根就没做过类似的苦差事,而且手中的攀岩刨也并不是专业的凿挖土质的工具,虽然在铁男的监督下他不敢有任何的偷懒怠工,但天生就气虚力短的他根本就没办法加快凿挖的速度,一时间内,他被这种高度疲劳且不间歇的工作累得大汗淋漓,心中暗自叫苦不停。
    数十分钟过后,厚重深度达一米的细夯土墙终于在铁男和四眼强的轮流施工下被凿挖出了一处半米宽长的凹洞,气喘吁吁的四眼强顾不得休息劳累的身体便兴奋的将头脸部伸进了凹洞内,此时的他迫不及待的想瞧望下这个神秘地宫内的景象,他希望他能够成为窥视秦始皇墓陵地宫的第一人。
    “真他娘的晦气!简直就让人没有活路!”四眼强仔细的瞧望过细夯土墙内的景象后忍不住的破口大骂道,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的坐到了墓穴的地面上,绝望的神情毫无半点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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