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依旧是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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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依旧是回忆杀@-@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天黑。猩红的月亮挂在天上,乌泱着灼烧着一片天,静悄悄的已经烧出一片业火。
小孩没有停,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他发现一座破旧的庙宇,才颤颤巍巍的躲进破庙,朝佛祖磕过头后才把寺庙香火桌上的黄布揭下来披在身上,裹着破布在破庙里度过一宿。
明天他还要去找他娘。
第二日,他家房子被烧的事就不胫而走,传的纷纷扬扬到是平添的几分诡秘的色彩,小孩蹲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不大清明的声音在一旁嚼舌。
倚在墙角的老乞丐,吸了把鼻子,眼睛放射出八卦的光,手里拿着半截筷子敲了一下面前的破碗,叮的一声,围坐的几个乞丐伸长脖子靠的更近了,“唉,我告诉你们,昨日皇城外的那间草房本来还好好的,突然就天降鬼火把茅草给给烧着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间房子就被烧成一滩灰。我还听说有人从废墟中刨出个小娃娃的尸体,咦,那尸体烧的面目全非,焦黑焦黑的散出阵阵腥臭,把附林子里的野兽都吸引去了,把那个小娃娃的尸体啃得支离破碎,肠子肚子散的到处都是。我猜哪家主人肯定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天降鬼火烧了他的房子,”围坐的乞丐一阵唏嘘,意犹未尽的看着为首的乞丐。
老乞丐顿了顿,蜡黄的眼珠一晃,又道,“就在昨天晚上,那个房子附近有出现更离奇恐怖的事,碰巧过路的行人都被吓的半死。”老乞丐突然定住不说话,眼睛瞄着四周,故意卖关子的咳嗽了几声。
几个乞丐示意的老乞丐捏了捏肩膀,催促道,“后面怎么了。”
另外几个也符合道,“对对,快说说看。”
老乞丐清清嗓子,“就在昨天发现那个小娃娃的尸体不久后,那间房子附近就传出女鬼的苦嚎声。”
那一定是他娘,他娘一定还在找他,小孩想也没想拔腿就跑了出去。那群乞丐说的就是他家,可是那一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小孩越想越糊涂,脚下却一步也没停,要先找到他娘才是最重要的,管他什么妖魔鬼怪都拦不住他。
荒凉的冬季除了寒冷以外,还有干燥的空气,就算是没风的日子,野火也能烧把一切烧尽,烧的他的心一片荒芜,寸草不生,屋外立着的一块新木,就像一道闷雷敲的呼吸停顿了两秒。
小孩每一步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跌跌撞撞的跑向那间被烧成灰烬的屋子,跑向屋外立着的那块墓碑。是谁的墓?他想问,恐惧就像魔鬼在他的耳旁低语,蛊惑他靠近去看。
前三个空出的字格并没有刻字,往后的的几个字彻第把他打蒙了,爱子易轩之墓。
他认得他娘的字,可是那空去的三个字是谁的名字?那个易轩又是谁?那个墓碑是为谁立的?为什么要立在他家门口?那些乞丐口中说的小娃娃的尸体是不是在墓里。
他脑海中闪现过最有可能的结果,顿时就抽干了他所有的气力,腿一软扶着墓碑就刷的一下跪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双眼无神的盯着地上被抓过的痕迹。
他娘的确来过这里,无声的热泪一行,滴在土里,不见了踪迹。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比起以往要来的晚一些,可迅猛的寒冷更让人遭不住了。每家每户烤着火,望着屋外纷飞的白雪,预示着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屋子外的小孩子嘻嘻哈哈打雪仗,一颗雪球越滚越大,滚到一个女人脚尖前。女人并不看他便直接被一脚踩碎,雪球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就被重新消融入雪地里。
胖小孩顿时爆怒,的跑向女人抬头呵斥,刚要开口就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呆呆的愣在原地,被吓的双腿直打哆嗦,瞳孔骤然缩小。
女人满脸是血,麻木的看着小孩子,慢悠悠的动了动惨白的嘴唇,“第三家。”
手起刀落,还有噗嗤一声,一滩热血染红一大片白雪,逐渐化为血水,慢慢流动着,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鬼魅的笑影,有几分似曾相识。
如出一辙的笑声,不同于小孩子的声音,可以听得出那是成年人的笑声,坐在厅堂上坐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狭长魅人的丹凤眼,流转着笑意和狠意并存。涂满丹蔻的手细细的摸着精油,看着院子里晃动的人影,和一个被绑在长凳上的女孩。
院子里的女孩,十来岁,长得嫩生生的,非常可人,现在却被人除去衣服只剩下单薄的亵衣,被竖绑在凳子上奄奄一息,被蜕掉鞋子,绑着烫的通红双脚,挽起衣袖,绑住挂着冰块的双手。
为首的女人慢慢悠悠的摸着手,抬了抬下巴示意旁边的下人过来,“你去看看她手上结冰了没,结冰了就给敲,看看何时能给我敲断。脚上继续给我浇热水,别他凉了,浇到熟为止。”
来人笑眯着老鼠眼,躬身道,“是夫人。”
铁锤落下乒乒作响,敲在女孩的手骨上,发出咔嚓的声,女孩声嘶力竭的哭喊,嘴唇被咬做烂肉,她面无血色,双眼留着两道血泪,绝望的仰起头,最后还是竭力的昏倒在种种刑讯之下。
无论她怎么哭也没人要帮她,哭喊声落在旁边站着的一行下人眼里,就像沦为街让人发笑的笑话一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叽叽喳喳,不时还有说笑声传来。
“夫人。”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闻声赶来,目光在院子里的女孩身上停留了片刻后,慢吞吞的走到女人对面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夫人发现了?”男人油光满面的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看着女人。
“是夫君偷吃在先,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夫君说是不是。”女人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男人。
“唉,是是是,夫人说的是。”男人正色,唤了一声刚才的下人,“给我浇水,浇满全身……”
男人还没说完,大门就被强行踹开了,女人提着锈迹斑斑的刀,门口的两个汉子像切西瓜一般,直接砍成了两截,尸体在滚了几圈,落在一个丫鬟脚边。
尸体死不瞑目地盯着,凸出的双眼里还残留着死前的恐惧。
丫鬟脸上顿时笑意尽失,尖叫声接踵而来,所有人就像枪响时散飞的乌雀,女人伦起手上的刀,身法极快,快的只能看见残影,刀起刀落,不到几息时间院子里早就尸横遍地,血液溅落在并未铺满血的地上,乌黑腥臭。
为首的男人哆哆嗦嗦的扶着椅子站起来,口中像是含了炽铁,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并不完整的字,“你你是谁!是谁雇来你杀我?”
没有任何解释,刀口在男人脖子上轻轻一抹,血液就像爆炸的水管一样收不住,男人扑腾着双手要去抓她,被她侧身躲过,身体直直的倒在血泊中。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都给你,求求你别杀我。”一旁女人已经吓的花容失色,颤抖的跪在她面前,涂满丹蔻的双手狠狠的抓住她的衣服。
她面色麻木的提刀直接划过女人的手臂,顿时血液横蹿,染湿了衣袖,女人尖叫这散手,连滚带爬的躲在椅子后。
“我不杀你。”缓缓的声音如同午夜的丧钟敲响,缓慢而幽深。
女人喜出望外的爬出来,结果被刀柄撞晕。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掉在厅堂额房梁上,手脚经脉全部都被挑段,血液正顺着身体一滴一滴的往下聚成一滩血。
她想喊人来救她,开口就被呛出一口血,她的舌头被割了。
那个人果然没杀她,怨毒的双眼却死死的盯着死寂的天空,过了很久才闭上双眼。
大雪接连下了三天,雪花悄无声息已经把烧焦的废墟盖上,小孩也老废墟旁守了三天,也没有等到她娘回来。
他缓缓的站起,踉踉跄跄的跑进被雪掩埋的废墟,刨了很久,影约可以看见木块的露出来,木盆里躺着那件他娘还没来的及洗的那间衣裳。
他心里坚信他娘一定还在找他,他没有死,她一定可以感受到。可是他在皇城里接连找了十几天也没有打听到她娘的消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绝望的种子总会在境遇最糟的是时候长成参天大树,步步紧逼,奋不顾身的要冲破心里最后的防线。
小孩躺在破庙里看着屋顶上的破洞里飘进来的雪花。
作者闲话:
本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