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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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她全身颤栗着,眼里蓄满了泪水。我又痛又怜,万万没想到曾经高傲、自爱的她受到的却是这种非人的伤害。就象是一朵开得最艳的花,突然之间遭到了邪风恶雨的侵蚀,我能想象得出,任何人遭到这样的摧残,都必将心性大变。
我无言地走过去,揩去她眼中的泪水,轻轻拥她入怀。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觉得,这是我唯一能安慰她的方式。
“别往下说了!”我轻抚着她被泪水打得湿滑的脸庞,痛苦而悲愤地低声央求她说。如果泪水能洗尽她所受的耻辱,我相信,她一定会将她一生的眼泪都流完,而我,又何尝不愿替她将一生的眼泪流完?无论以何种方式为她洗清,都是我所愿意的啊。
“不!”她在我怀里默默地躺了一会,抬起头来神情凄然而坚决地朝我摇了摇头,“我要把它说完。我要把它说出来,然后让所有的耻辱和血债,叫他们用耻辱和血来偿还!”
“当我悠悠醒过来,我感到有人正趴在我身上。
畜生!滚开!我又惊又怒,想把他推开,可我的四肢依然无力,嘴里依然说不出话,就连眼睛,也依然睁不开。我只能流着眼泪,在心里对他们一千遍一万遍地进行诅咒。
呵呵,她醒了。正趴在我身上的畜生说道,他的动作也更大了。
这药真厉害,干起来真带劲!啊。。。。。。
瞧你这点能耐!该我了。嘿嘿,爽死了!这是另一个畜生的声音。
他们的声音和长相,就是化成了灰我也忘不了,正是暗算我的那两个畜生。
你说,老大几个会不会也打这娘们的主意?
老大几个个个都是饿鬼,看见这么好的货色,哪能轻易放过?哈哈哈,平时咱们兄弟在他们面前象个孙子,没想到连老爷子也要捡咱们的残羹冷汤喝,想想真TM的。。。。。。
他们边做着龌龊的事,边说着淫言秽语,我急怒攻心,再次失去了知觉。
当我睁开眼,我发现我被丢在一栋烂尾楼里。我不知道那时是什么时间,周围黑漆漆的,可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我的四肢也能活动了,可是我没有一点力气。我的衣服被揉搓得不成样子,浑身象是散了架一样疼痛。我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我没有哭。我醒过来能够感觉到的,除了痛就是饥饿。
我想到过死,非常强烈地想死。可当我站在那栋烂尾楼的楼顶,风一吹,我清醒了过来。好死不如赖活,我不能死。我死了,我还没见到我女儿最后一面;我死了,也没能见上强子最后一面;我假如就这样跳下去死了,正好合了那些害了我并把我丢到这烂尾楼来的人的心意!我不能生前受了他们的欺负,死后还让他们看着我的尸体发笑!
就这样,我又活了下来。可是,你以前看到的郑品兰,从我决定活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而你现在看见的这个郑品兰,是一具不再为我自己而活着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