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公子归来——举世悠悠,孰云同此。 第六章醋意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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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乐翔陪在太子身边一同出现在蓼风厅时,陈荃久悬的心终于落于实处。毕竟,这位当朝太子昵狎群下的名声早已名扬朝野,从回到偏殿便不见了乐翔那一刻起,心中已生忧心。乐翔随着陈猛坐在陈荃身后的桌几旁,陈荃几次回头看向乐翔,并不见他脸上脖颈处有何异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元良举杯至陈荃面前:“刚才未经陈将军同意,请乐翔公子为我诊脉,已对症下了药方,与太医院的药方几乎无异。陈将军真是有福之人哪,我这是专为致谢而来,还望乐公子赏脸饮下这杯酒。”
“他,不大饮酒,还是我替他吧,请殿下恕罪。”陈荃想接过萧元良手中的酒杯。
“一杯酒而已,不至于醉倒,对吗,乐公子?”萧元良满脸含笑。
乐翔起身至前不得不接过酒杯:“谢太子殿下!”仰脸便屏气饮下。
“这不是很好嘛,陈将军对乐公子真是爱护有佳,这下我就放心啦。”萧元良又命人斟上,“陈将军,你我虽初次谋面,将军的风采着实令本王折服,此次东下请将军多多提携谢信,谢信跟随我多年,行事胆大心细,由他护送陈将军,本王放心。此杯既为接风也为饯行,他日若能再相聚,定当痛饮!”
“末将谢太子殿下!”陈荃接为酒杯一饮而尽,“谢将军有勇有谋,末将十分钦佩!”
再有人进来敬酒均被乐翔挡下:“公子身体有恙不能再饮酒,请见谅。”陈猛便接替陈荃一一饮下。
渐渐语无伦次的萧元良几次到乐翔身边:“我等你回来,你可不许食言。”
陈荃已觉察出什么,几次示意谢信赶紧差人扶太子殿下回后堂,怎料萧元良一把揽住乐翔:“我用一千两黄金跟陈将军换你,你一定回来!”
乐翔羞得无地自容。
俟萧元良离开蓼风厅,陈荃便起身告辞,谢信挽留道:“太子殿下已安排陈将军与众位公子留宿太子府,明日一早便启程东下。”
“我们四人还是宿在驿馆较妥,谢将军本就是府上之人可在府中多陪陪太子殿下,还请谢将军在太子殿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陈荃这厢谢过。”陈荃拱手告辞。
“那明日一早我到驿馆接将军。”谢信送陈荃至太子府外。
陈荃一行前脚刚到驿馆,太子府的车也跟至:“启禀陈将军,这是皇上所赐之物,请查收。”
“请各位兄台原封送回吧,就说是末将孝敬太子殿下的一点心意。”陈荃早已将皇上赐赏扔在脑后。
“小的不敢,如果陈将军不收,谢将军不会饶过我们,请陈将军体谅小的们。”众军士原地不动道。
“陈猛,收下皇上的赏赐。”陈荃无奈地吩咐道。
陈猛清点物品之后回道:“公子,我清点了,是黄金三百两。”
“不对,是黄金二百两,你再看看。”
“不会错的,我清点了两遍。”陈猛看看身旁的韩隽乐翔。
“多出的一百两是怎么回事?。”陈荃目光凌厉地看向乐翔,“你,答应了太子殿下什么?”
“我什么也没答应,我也没为他诊脉!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太子,不是因为跟在你身边,或许我会给他点教训。”乐翔脸颊一热。
“好啦,只有二百两是皇上所赐,另外那一百两我会让谢将军奉还给太子殿下。江陵不是我们久留之地,你们赶紧收拾东西,明日应该还是走水路,我去看看骕杀。”陈荃似乎有些不悦。
“大师兄,你陪公子去吧,我和陈猛收拾即可。”乐翔以为是自己惹恼了他。
当陈荃韩隽返回时,陈猛已睡下,乐翔独坐窗前望着门口。
“他倒好,自己先睡啦。”陈荃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陈猛。
“他喝了太多的酒,就让他早些睡吧。”乐翔站起身,不知如何进退似的。
“让大师兄也早点歇着吧,你帮我除去这身朝服。”陈荃转身回到与乐翔一起的房间。
乐翔悄悄跟在他身后,才关好门,转过身,被一脸严肃表情的陈荃吓到:“脱!”
乐翔点着头:“哦。”伸手要为陈荃解开衣带。
“我是让你脱!”陈荃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语气。
乐翔一怔:“我又没穿朝服。”
陈荃伸手就是一痛拆解,乐翔紧紧抓住贴身的衣服:“你干嘛?”
“我要看看那个狗屁太子有没有动你!”陈荃一把撕开乐翔的衣衫,乐翔从未有过的羞辱感,虽然已在他面前早就这样过。
“公子将来是要娶亲的,为何要关心我的身上有没有太子留下的痕迹?”乐翔以为此去京口,陈荃势必要回建康家中,如果真如太子所言,他有婚约在身,他的叔父母亲怎么会不急于让他娶亲。
“谁说我要娶亲?我现在病了,你要是给我医治不好,我怎么娶亲!太子是什么人,整个江陵都知道,他留你在身边那么久,他要是不动心思才怪!好端端的又送出一百两黄金,你让我怎么办?”陈荃看过他的前心后背不见有任何新的痕迹,重又包裹好乐翔。
乐翔木然而站:“公子的病不会影响娶亲。乐翔本就是一介平民,不劳公子如此相待,如果公子为难,等侍候公子用完后十五日的药,我返回江陵便是。”
“你——还是答应了他!”陈荃抓住乐翔的肩。
“我答应了他什么?”乐翔实在是气不过。
“你不想陪在我身边,却答应了太子回到江陵,对不对?”陈荃怒吼道。
乐翔如五雷轰顶,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将来我是要回毓岫的,我为何要答应太子回江陵?你到底是怎么啦?”
才躺下的韩隽听到这屋的声音,未及穿上鞋子蹿至他们屋门前:“陈公子乐翔,你们没事吧?”
“没事的,大师兄,是我失手打碎了茶盏,惹公子不高兴啦。”乐翔捂住陈荃的嘴巴。
“我给不了你太子许诺的荣华富贵,我只有我这个人,皇上的赏赐我都可以给你,你不要回江陵,好不好?”陈荃紧紧搂住乐翔,乐翔已感到了痛。
“我也没答应他什么,他只牵了我的手,是他自己说用一千黄金跟你换我,又变成一百两,我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是何意。我又不是你的人,他送了也是白送,我是师父的人。”乐翔使劲推开陈荃,“你还脱不脱?”
“你说的都是真的?”陈荃捧起乐翔的脸,“不是我的人,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乐翔一拳砸在他坚实的胸上。
“他就是给我万两黄金,也别想打你的主意。一千两变成一百两,随他是何意,我可没心思揣摩。”陈荃伸开双臂:“给我脱,我累啦,给我准备药吧。”
“公子,什么叫娈童?”当陈荃服了药安静地躺在床上时,乐翔想起什么。
“谁跟你说的?”陈荃腾地坐起身。
“太子说,你们陈府不会让你身边有娈童,我不懂是何意,所以才问你啊。”乐翔一脸无辜状。
“别听他胡说八道,以后不许你再提这两个字,也不许你问别人。总之,我身边没有娈童,你给我记好喽。”陈荃咬牙道,“吹灯睡觉,你今天气了我两回,想想怎么让我高兴吧。”
乐翔更是一头雾水:“我——”吹了灯,刚爬上床,便被陈荃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