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意外的收件人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7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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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荣耀已经失去了光辉,当辉煌已经成为历史,当信义已经成为一纸空谈,当公正已经成为虚伪的代言,只有--耻辱还在被一支本该光荣的血脉传承着,流淌在每一个诺恩家族人的躯体里,让他们世世代代都背负着背叛和懦弱的骂名,这就是诺兰的皇族。
    在十字军的北伐战争之中,约瑟夫。诺恩是十字军神圣的骑士,他的部队以英勇和坚韧而闻名于世,并于狮子王艾尔特夏达成协议,要在面对强大异族的战场之上往援艾尔特夏,他要穿过霜骨之地攻下要地奎北克,并完成对异族的包围和夹攻,全歼异族而带来北伐的全面胜利,但是当真正面对强大的异族的时候,当艾尔特夏在正面战场上吸引异族几乎全部火力的时候,约瑟夫带领着他的骑士退却了,并撤出了他的骑士团付出巨大牺牲才占领的要地—奎北克,虽然最后艾尔特夏还是完成了那辉煌的一战,让自己的威名响彻大地,让十字军的荣耀传遍四方,但是异族还是从奎北克撤出了战场,让北伐战争没有画上完美的句号,自然这所有的罪孽都指向了约瑟夫和他的骑士团,他们是战场上的逃兵,是协议上的背叛者,愤怒的战士将他们被送上君士坦十字军最高审判团进行审判,当所有人都认定约瑟夫和他的骑士难逃被处以绞刑的命运,却出现意外的审判的结果,那就是惩罚约瑟夫和他的骑士永远驻守北方极北之地,那片终年寒霜覆盖的地方—后世称为诺兰,并看守异族的动静,永远不得再回到故土,这放逐的裁决就是神圣君士坦公约,而愤怒没有得到宣泄的战士,亲人死在战争中的迁怒者,鄙视背叛神灵之人的神职人员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谁都无法挑战公约的权威,他们只能把充满鄙夷的称诺兰为--地狱看门犬。
    现在的这块冻土,不分昼夜,终年笼罩在寒霜之中的布利泽堤就是诺兰的首都,这里没有气派的宫殿,没有艺术的建筑,没有拥挤的市集,没有欢快的广场,只有随时都有可能降下的暴雪和彻骨的寒风。亨利三世躺在宽敞的大床上,周围时而有抽泣的声音,但还是保持相对的安静,也许这段时间将是这位统治诺兰长达30年的老国王最后的时光。
    “希尔,在么”亨利三世轻轻的说,他的话马上会有内侍用一般人听觉可以接受的强度重复一遍。
    “我在这里,陛下”回话的是诺兰的宰相希尔。迪恩斯,他服侍了国王一辈子,私下的交情就像是最知心的朋友。
    “布鲁斯还没有回来么,让我坚持到我的孩子回到我的身边。”国王像是询问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
    “王子殿下应该还在布置巴伦西亚和穆斯贝尔海姆的计划。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了。”希尔回答道。
    “他…还太年轻,我的老朋友,我还不能忘记萨尔曼的牺牲,让我终生愧疚,朝气和天真不能带给诺兰生机,我们还需要忍耐。”老国王似在批评王子的成绩。
    “布鲁斯王子,是我见过最聪明和勇敢的人,我相信诺兰一定会在他的手里走向辉煌。”希尔的眼神告诉老国王他的话不是安慰的措辞。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夹着一阵冷风而来的男子,高大的身形,留着短须,坚毅俊朗的面庞,浓重的眉毛显示他的英气,高耸的鼻子给人一种威严,双眼虽然有神,但眼眶周围布满细细让人看起来和年龄不符的皱纹。
    “父王!”显然这就是老国王一直在等待的布鲁斯王子。
    “我的孩子…到我的身边来。”老国王微微要直起腰身,边上的侍女已经拿来了靠背,在老国王的背后摆正。
    “父王…我…”王子握住了老国王布满皱纹的手,“我已经得到消息,巴伦西亚的谈判团在穆斯贝尔海姆境内被袭击,现在的穆斯贝尔海姆已经在边境上布置了兵团,两国的邦交已经荡然无存了…计划都按照卡维殴的设想在进行。”
    老国王打断了王子的话,摆出严肃的神情,“你知道你再做什么,孩子。你在挑战公约。”
    “是的,父王,我们诺恩家族几个世纪带给诺兰人民活下去的勇气,我们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苟且的活着,没有国家为我们提供帮助,我们和野狼争夺生存的空间,为了填满那些奸诈的商人,我们多少子民死在矿井之上,为了教廷的魔法材料,我们损失了多少优秀的学徒,为了换取必要的资源,多少魔兽夺走了我们优秀猎人的生命,诺兰人不能再这样活下去…父王,我们要让我们那个耻辱得到洗刷,让我们的子民得到阳光的温暖,让那群小人制作的狗屁公约去见鬼把。”
    “我的孩子,…你的鲁莽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君士坦是我们的承诺,”老国王的声音很低,但是很清晰。
    “父王,不要再提那不公正的裁决,我们已经不需要再看那白纸空文,几个世纪的积累,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实力,大陆之上已经没有人能小瞧诺兰,我们有“霜之哀伤”艾斯提,我们有“九尾狐”卡维欧,还有…”
    老国王伸手打断了激昂的王子,“这--就是你的鲁莽,孩子,你太早的告诉别人艾斯提,卡维欧的存在…那应该是你的底牌,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底牌告诉别人…我的孩子…”
    王子想起几年前因为引荐艾斯提和卡维殴而遭到父王罢黜他议政和军事上的职务,并全部让宰相打理,这让他失落并嘲笑父王的软弱,现在,他明白了。
    老国王给了希尔一个示意,后者拿出一个火漆封的严严实实的卷轴,卷轴的铭文和质地告诉别人这是一件地道的魔法物品。
    “布鲁斯。诺恩,从今天开始你将不在领受教廷的封诏,也就不再是亨利四世,”老国王指着那个卷轴—教廷颁发给诺兰下一任国王的封诏,其实那是一个灵魂印记魔法的载体,用来监视每一个诺兰的国王,而且已经跟随了三代国王。
    “巴伦西亚和穆斯贝尔海姆的边境又是你的生动的一课,有时候收买和利用是不能取得最大的收获,想成功就要把主动放在自己的手里,我…我已经暗中让卡维殴使你的计划得以顺利的展开了…详细的问题以后你可以找希尔或者卡维殴…”国王的言语已经轻微到只有最近的布鲁斯才能听得见了。
    “父王,您不是和卡维殴的关系一直很…”王子露出惊诧的表情。
    “他可不像你你这么没有耐心…”老国王眼中充满着关爱,完全没有丝毫责备的样子。
    “父王!”王子的眼中流出了滚烫的泪珠,轻轻的滑过他的脸庞。
    老国王伸手擦干了王子的脸颊,“现在大陆还没有我们的机会,让他们再去奢靡和衰败把,时机一定会来的,我的孩子,我一直与你同在…记着…活着,就要给诺兰人希望…”
    抚在王子脸上的手臂沉了下来…
    黑毒蛇的牙印这个名字让人一听就给人一种危险的信号,但真正危险的还不是名字,而是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黑蛇,它们大多都有毒,尤其在黑夜中行进,就更让黑色毒蛇的威胁加剧,这些确实让威尔的队伍吃了不少苦头。
    “这么黑,还有蛇,还有多远啊?”维尼又开始发牢骚了。
    “不要这样说,维尼,如果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好了。”威尔用眼神示意维尼照顾巴尔伯的情绪。
    “没有啦,我只是怕蛇而已。”维尼讪讪的说,顺便把手缠在威尔的胳膊上。
    “谁说黑就看不到,艾尔的眼睛可没离开过你。”托雷在后面给维尼解围,顺便打趣艾尔。
    “如此明艳的维尼小姐,自然要得到绅士的侧目了。”艾尔丝毫不为所动。
    “如果你的下流眼神能发挥作用,那还不如放在周围的蛇身上,这样行进速度会快很多。”沃尔夫推了一下眼镜,好似再说他是无法看见黑夜之中的蛇。
    “我可是你们的俘虏,是你们非要带我来的,没审判之前你们可不能让我劳役。”艾尔没好气的说。
    “哦,这样啊,尊敬的艾尔先生”威尔又绷起了脸孔,“巡查大队虽然不能对您怎么样,但是对您偷渡的货物可是有没收,销毁的权利,你现在可以考虑是否可以合作一下。”
    “不要这么记仇么…我会好好合作的。”艾尔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小声的嘀咕着,“等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里的…”
    “你在说什么?”威尔回问道。
    “呃,没什么…”
    “前面,注意了…”巴尔伯把战斧放在胸前。
    队伍马上进入了战斗准备。
    是几个巡逻的斥候,看装束很特别并不像是一般的山贼,最惹人注意的是那广口弯刀,一看就是奥士顿的佣兵惯用的武器,后面就是几个连续的营帐,外面是圈起来的临时露天棚,但里面没有马,而是一群手被绑住的人,看装饰和巴尔伯很是相似。
    托雷拉住了马上要扑出去的巴尔伯,“是村民么?”
    “是”巴尔伯的声音带着沙哑就像是低吼一样。
    “冷静一些,巴尔伯”威尔也上前阻止。“对面只有几个斥候,无法查知对方的底细,我们先分开查清对方的布置,然后根据情况确定是攻打还是救援,如果是救援,那么撤退的路线就让巴尔伯和托雷去布置一下。”
    简单商量布置了一下,队伍分散开来,巴尔伯和沃尔夫一组,因为两个人有过配合,而且还算默契,托雷和维尼一组,因为骑士要保护女士,这是维尼说的,其实她是想和威尔一组,但是威尔要和俘虏在一组,现在正需要这个俘虏做些事情的时候,他们的任务就是守候在观察地,等待各处的消息。
    “放心吧,我是不会跑的。你也是个魔法师,难道你不会什么束缚术什么的么?”艾尔对后面看押的威尔发着牢骚,因为自己始终受到俘虏的待遇。
    “你以为一个魔法师会精通所有的魔法么,更何况我只是一个魔法学徒。”威尔觉得艾尔的问题让自己很没有面子。
    “那你会什么,我记得你曾经用过风系的魔法吧。”艾尔问道。
    “我的老师嘉纳大魔法师最擅长的就是风系魔法和土系魔法,而且精通这两个系别上级的魔法,魔法的强大并不只是衡量谁精通的魔法种类多,也不是谁的魔力更为强大。”
    “那是什么,或许我能有魔法师的天赋呢,这样我就可以换个高级的多的工作了。”艾尔顺便搭讪。
    “各种系别的魔法所依靠的力量源泉都不一样,我所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我只是知道元素魔法的强大不只是魔力的强大,魔力只是一个容器,是可以在短时间之内使用魔法的刻度,而元素魔法本身就是根据元素的特点在编排一个特定的序列,相当于会计师对于一种结果的一种计算方法,同样一个结果很多种方式都可以实现,但是最效率的方式就是衡量一个魔法师的手段高明的标准了,这也诞生了很多经典的魔法,被后世的魔法师所推崇,比如爆炎术…”说道这里,威尔想到了前几天的官道袭击,猛然想到了什么,“对方可能会有魔法师!”
    “什么魔法师?”艾尔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被打断了。
    “如果前几天的袭击队伍跟这支有关系的话,对方很有可能是有魔法师,而且数量很多,虽然我不清楚他们的系别,但是只要有精通警戒结界这种简单魔法的就麻烦了。”威尔在设想对方如果有魔法师的防御布置。
    “那是什么魔法?是能查看周围的人的魔法么?”艾尔随口问道。
    “警戒结界本身是低级的魔法,它不能查看周围的人,但是他能感知周围的生命,突然增加的大量生命讯号是会引起魔法师的注意的,我要去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回来,不然就麻烦了,你在这里等候消息,我会让帕克替我看着你的。”
    魔法师的强大无论是在平民的角度或是国家的角度都是毋庸置疑的,正对对抗魔法师对于普通的部队来说必然是愚蠢的选择,在辉煌年代的魔道军团在现在的世界来看完全是幻想和奢侈的存在,魔法师的繁荣随着众神的隐退也渐渐的失去了颜色,对于魔法元素敏感,认知深刻有研究的耐心并且能够被发现有这样天赋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这就是魔法师为什么在各个国家都是身份特别的一类人,他们肩负着传承并发展魔法的使命,用直接的方式来证明这奇妙力量的强大,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而能作为一个魔法师对手的就只有另外一个魔法师。
    威尔带着有限的几个魔法学徒离开潜伏的地点,只留下帕克等几个骑士,第一个需要联系的自然是刚刚离开潜伏区不久的托雷小队。
    威尔打开生命警戒结界,虽然他不能因此找到托雷,但是最少能知道哪里有人,探测的结果是距离这里1500码的位置有几个生命信号,距离和离开的时间相差不大,威尔暂时就把方向定位到那个位置。
    天还是朦胧的,加上周围的树林,让人的视野也跟着朦胧起来,威尔感觉到目标已经就在周围,不知是敌是友的感觉让他的神经紧绷,周围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已经完全进不到威尔的耳朵,只有咚咚的心跳环绕在威尔的脑海里,现在是这位领主大人第一次单独采取行动,这是学院毕业的实地考试所无法比拟的。
    风破开空气的声音,威尔的剑自然反映一样迎了上去,剑刃交击。
    “大人,怎么…是您!”透过交叉的双剑让两人看到了对方的样子,一脸诧异的托雷还不敢收回自己的长剑,他现在一定在想某种幻术是否攻击了他。
    “先不要说了,回到潜伏的地方把,对方很有可能有魔法师。”威尔收起了长剑,还好来得及在敌人之前赶到。
    在托雷的帮助下,威尔也顺利的找到了巴尔伯的小队,无论对方是否有魔法师在助阵,至少现在队伍并没有被发现,敌人的宿地也基本上得到了探查,左右的营帐都有被俘的村民,中间的大帐由于周围比较空旷不利于探查,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威尔决定还是返回潜伏的地点在开始下一步的行动,虽然巴尔伯很不情愿,但是再倔强的性格也拗不过魔法师的爆炎。
    但是再次回到潜伏的地点让下一步的计划完全改变了。
    明显有一场战斗在这里发生,长剑的刻痕,盾牌的破损,满地的尸体,让人想象到战况的激烈,但又是那样的迅速,对手的实力毋庸置疑,因为倒下的骑士每一个都是好手,何况还有帕克这样经验丰富的队长在。
    “帕克,发生了什么事?”托雷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帕克队长,论私交他们是非常好的朋友,唤醒帕克的声音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透着那股愤怒和悲伤。
    “暴…暴漏了,快走,有…埋伏,艾尔…”帕克断断续续的回答暗示了生命即将的终结。
    “艾尔怎么?逃跑了?还是他干了什么?”托雷立马询问道。
    但即使是这样模糊的对话也被打断了,而且永远不会在继续,那是一把不知何时飞来的广刃弯刀,直接贯穿了帕克的胸膛。
    “蝼蚁的命还真长啊…”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出树林的阴影,慢慢露出他的面庞,竖起的短发就像一个草坪,一双眼睛就像是利剑一样,宽阔的额头,肤色有些黝黑,硬气的鼻梁,一道斜长的刀疤贯穿左眼更凸显了男子身上散发的霸气,单肩的护肩,网状的紧身背心,露出几块健美的腹肌,宽大的腰带,下面是黄色的兽皮裤,最后从黑暗中露出的是一把严重不合比例的宽刃剑--背在男子的背后,上面缠着厚厚的白色布条,看上去就像是绑带一样,视线上的模糊是不能阻隔男子身上散发的震慑气势,就像是鲨鱼闻到了一丝血腥,群狼狩猎到了猎物,他的出现就是让人心跳沸腾起来,而让周围的气氛冰结到极致。
    瞬间的沉默之后是一声怒吼,托雷和巴尔伯拿起武器冲了过去,他们带着的是一腔愤恨,血债就要用血来偿还,斧子上的力道似乎要把眼前的人劈成两半,撕裂空气的长剑直取男子的人头。
    面对这样凌厉的攻势,刀疤男子只是嘴角露出些许微笑,手指快速的做出两下弹击,“真是不够看!”
    两道破风声呼啸而过,巴尔伯和托雷已经倒在地上,巴尔伯更是直接失去了意识,击打的武器也弹到了威尔的脚边,虽然已经开裂,但更能凸显它们就是普普通通的石头。纯粹用指力来弹击石子击打对手,而且对手还是身手不凡的人物,不说托雷身上的锁甲,就是巴尔伯的身体也能抵挡一般弓箭的伤害甚至强悍的盾击,只被普通的石子击倒在地是不可想象的。
    “用手指…”威尔还在惊诧的看着还在转的石子。
    “弹石头…这算什么武技…”维妮也是大气都不敢喘的喃喃着。
    “放下你们的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我还是会考虑留下几条活口给你们。”刀疤男子掂量着手中剩余的石子。
    “大人,快走…”托雷用长剑支起受伤的腿,站了起来,不过马上又倒了下去,这回的石子击中了另外一条腿。
    “队长!”其他的骑士不能容忍己方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还被对手侮辱,这不是决斗,也不是正面的厮杀,先把受伤的人员救下来是最重要的,一队骑士立马抢上前去。
    紧张的气氛,神奇的身手让威尔的脑筋短时间麻痹了,唤醒他的是元素感知,周围迅速聚拢的火元素让他感到危险的信号,而攒聚的焦点就是跑上前去的骑士们身前。
    “闪开,不要去!”威尔大声的呼喝,此时的阻止已经停不下骑士们奔跑的脚步。
    地面瞬间的升起一面微带火红的透明屏障,就像是静静的湖面,分隔开托雷与骑士们,既没有迫人的气浪,也没有红莲似的焰火,更没有耀眼的光芒,穿过的骑士就像是投入宁静湖面的顽石,只留下一个个异样的涟漪,直到穿过之后发现他们的身体随风慢慢变成了粉尘,甚至在生命结束时刻双眼还能看见自己化身的尘埃,这就是世人无法理解的魔法,这就是火系的中位魔法---火焰墙,那瞬时的火之力让骑士们还没有时间感觉痛苦就已经化为世界的尘埃,他们甚至连成为焦炭的资格都没有,未来的坟墓上也不会插有他们的佩剑,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留下。
    与此同时从黑暗中渐渐走出更多的人,他们身着不同的衣饰,手持不同的兵器,但共同的是身上都印有血红旗帜的徽章,这个徽章横行整个奥士顿的边境,他们的名字叫血旗。
    “都带走,反抗的就格杀勿论。”刀疤男子转身离开,但似乎又想起什么,又冷冷的对部下吩咐道:“谁放走了人就割了自己的脑袋来见我把,还有…还有把所有的村民也都杀了,我可不希望有人知道猎物从我赛多。弗兰克的手中溜走了。”
    “放心把,头”站在右侧,身穿黑色魔法长袍的男子用沙哑的声音回应道,他的脸完全被长袍的套帽所遮挡,刚才那瞬时的火系中位魔法应该是出于此人之手,因为他宽大的袍袖里还弥漫着魔力挥发的余韵,如此快速的施展火系中位魔法的人物自然不是威尔这类魔法学徒所能比拟的,这是现在威尔心中也能估量的事实,放抗就是当场的全军覆没,但也不能选择投降,这让他无法接受,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他军人的气节和家族的荣耀不允许他丢弃手中的剑,不过他的动作被沃尔夫制止了,他的眼神示意关押村民的露天棚。
    “我们投降!”维妮似乎想起了特德的招数,但相比特德要高明,这样就把大家都拉下水了。
    铺天盖地的魔法网和动物筋络做成的绳索,确认人人都像被睡袋裹住一样之后,把人带向营地中间的大帐。
    大帐里布置的很简单,但是光亮还是很足够的,正中的椅子上坐着血腥的佣兵头子—赛多。弗兰克,他正在用手抚摸一头全身漆黑的发亮的豹子,就像是调弄一只小猫,但豹子突出嘴巴镰刀般的长齿显然说明它肯定比猫要危险的多。站在右侧一脸嘻哈的嘴脸正是艾尔,值得注意的是他并没有被绳索招待。
    “你是和他们一伙的?”维妮看见这个情景下意识说道。
    “又被抓了,还真是半吊子的魔法师啊…”艾尔看着威尔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
    “不是你通风报信,我们怎么会被抓。”维妮又开始发飙了。
    “你的消息送的还真是及时呢…”赛多还是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豹子。
    “果然是你!”维妮这回可肆无忌惮起来,就连威尔也有些后悔,竟然把最重要的潜伏点交给如此惫懒的人物,最可气的是竟然还被这种人出卖,这让他瞪向艾尔的大眼睛里充满着不屑。
    “别误会,赛多大人不是这个意思。”艾尔看着众多怨恨的目光还是要解释清楚才好,否则会被这些怨念所吞没,“赛多大人,这些都是一路上护送我送信的朋友,只是我找来帮忙的,大家都是朋友…”
    “哦,是么?我似乎还没有埃夏总督如此大人物的朋友呢,不是么,伯爵大人。”赛多转过脸对着威尔说道。
    “我也不是什么送信的,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自然有对付我的手段,我只是希望你放了抓捕的村民。”威尔对着赛多不卑不亢的说道。
    “恩,有魄力呢,很像你的父亲啊…”赛多抬起头似乎想起很多的往事。
    “真是及时的信件呢…”说着赛多又摩挲起手中的魔法信件,就是艾尔的任务物品,就是那黑衣僧侣的委托,就是来自许德拉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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