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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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吗?爷从来不接受威胁。
萧划充满意味地挑挑眉看着屋顶站着的那人。
放弃我?哼,爷想要的人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他转过身华丽地拍上了门。
……
里屋深处,萧划招招手,一个黑影瞬间出现。
“继续查,我要在七内知道这次截官银的幕后主要指使人。”
“是,主人。”黑影接到命令后欲退下。
“等等。”萧划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顺便查查水家货运被截之事。”这段时间多家重要货品被劫,应该有着某种联系。
说到水家,就想到他那笑面虎二哥,想到二哥萧剑,萧划就扼腕。
昨晚:
本来好不容易把皇上交待的事办妥,避到这里就想好好玩玩。结果没想到二哥竟“碰巧”也在这里“办事”,“碰巧”在今晚宴请那些花天酒地的所谓“贵族世家二世祖”。
“除非你想被逼着回去管理钱庄,不然还是参加的好。”典型的吃人不吐骨的奸商萧剑说道,脸上无害,却处处击中要害。
今晚宴席上:
“如果你想回去管丝绸,当当铺老板,那就继续。”萧剑看着坐在寒着那张臭脸的萧划道。
“那这次截货的事我就不插手了。”萧划反唇说道,这小事都叫他去做,还不是自家的事,他懒得管。
“随便。”萧剑不在意地挥挥手,一切尽化在他风清云淡的微笑中。
谈判破裂后……萧划狠狠地搂着旁边的红衣,笑脸喝酒陪客。要知道他还想过多几年潇洒自由的生活!
萧划不承认这是威胁,只不过想起他二哥就烦。一烦,他就接过红衣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主人。”红衣道。
“什么事?”不错,红衣是他的部下,是他放在红楼的线眼。
“林姑娘醉了。”红衣提醒他。
“找人送她回屋。”一说到林小叶,萧划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丫头。
“她刚刚躺在司马大侠的怀里。”
“什么!”萧划火一下上来了。这不守妇道的女人,半夜喝酒不说,还躲在一个超隐蔽的树丛中喝!还和一个男人喝!
这边话还没说完,门外,吵闹声却越来越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貌似,气氛剑拔弩张……
……
我愣在那,盯着那被拍上的还在颤抖的门。
他关门的力气太大了,震得我站在屋顶上摇摇欲坠。
“小叶。”司马锐恒扶着我坐下,看得不忍地:“要不,我们走?”
我摇摇头,沉默不语,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半响,低垂着头,向他靠过去,哑着声音说:“肩膀借我用一下。”
司马锐恒身体僵了僵,手硬在那无处摆放,一会,叹了一口,手在我背后轻拍着,没有言语。
(旁白:……喔,喔,司马大哥终于被揩油了……
死开。某小一脚踢开:人家正伤心着呢!说完再次埋头进去,继续伤怀……)
……一阵风吹过。
“小叶。”司马锐恒叫了声。
没人应。
……途中不断地有风刮过。
“小叶。”司马锐恒再试图叫了叫。(旁白:zzz……她睡着了)
……我在他怀中动了动,抬起头,眼有点红红的。
“你……”
“我没哭。”我立即肯定地说,真的只是酒精作用而已。
“那好,”司马锐恒再次说:“那我们走吧。”
我摇摇头:“我跟他耗,耗到天亮。”然后坐回去,再次端起杯:“反正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继续喝。我还没醉过呢,今晚我们就大醉方休吧。”
“何必呢。”他摇摇头,怜惜地摸摸我,安慰道。
“你敢不喝,我哭给你看!”看着他迟疑的表情,我立即威胁道。敢不答应我,我真哭给你看。
“……”
深夜是寂静的,在深夜中无声喝酒,会更显静寞。为什么大家喝酒时都喜欢大叫大闹、大哭大笑呢?白天太清醒太理智太会保护自我,所以,当夜深人静时,人的感情最脆弱,也最容易攻破。喝着酒,让酒精肆意吞噬着理智,留一半清醒一半醉;喝着酒,释放自我,让情感慢慢占上上风,慢慢地弥漫全身,酸甜苦辣,一一品尝。
酒精麻痹着我的舌尖,此时我却能清楚地尝到苦涩的味道。酒精麻痹着我的神经,而我却能明了楼下的那一片漆黑。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不是为了让我看到光明的么,为什么我看到的只是那一片寂静的,黑夜……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长长黑夜,我想大声狂笑,大声叫喊……让自己大叫着:
“棒子棒子老虎!”
张狂地指着大喊“棒子棒子鸡!”的司马锐恒说:
“喝!”
并递去一杯酒,逼着他饮鸠般咽下肚去。
输者,罚喝一杯也……
“棒子棒子老虎!”“棒子棒子虫!”哇哈哈,我大声笑道。
他又输了,再罚喝一杯。
“棒子棒子……”我用筷子敲着碟大叫:“棒子!”“老虎!”司马锐恒同时大喊。
“你现在又喜欢的人吗?”愿赌服输,输三次者回答一次真心话。
“……有。”非常干脆的回答,他豪饮一杯。非醉非醒,谁在乎!
再来。
“棒子棒子……”碟子敲得叮当响。
“棒子!”“虫!”一声高过一声。
我输了,饮一杯。
“棒子棒子……”
“鸡!”“老虎!”白开水呀。
……
“棒子棒子……”
“虫!”“棒子!”
“你又输了。”我饮着酒指着司马锐恒咯咯大笑:“说,你喜欢的人是谁?”
“……”司马锐恒瘫着身子,摇着酒,下巴支在石桌子,貌似努力思索着……
“快说,你喜欢的人是谁?”我嚷嚷着。
“是你娘!”一声大吼。
“是谁?”我眯着眼,皱着眉摇摇晃晃地往下一喊。谁敢骂我妈,我杀了他!
“是你娘!”又是一声春雷。
我晃晃眼,看不清到底是底下站着的那堆人中的哪一个。然后回过头看着司马锐不可当恒,问:“看清是谁了吗?”
司马锐恒手肘撑着头,双眼迷离,抖抖头。
然后我也学着他用手肘撑着头,双眼迷离地看着下面的那黑压压的一群,哇哇地好吵喔,他们在干什么,那些嘴在不停地动呀动的,边动还边指手划脚,有些好像还在地上拣起石头扔呀扔地,砸在瓦上咚咚真响……有些好像还砸到了我身上某处,疼着呢……
“你们在干什么?!”
冷冷的声音蓦然响起,像冰川压过了海浪扫过山峦。萧划站在门口,庭院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