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千古姻缘之前世今生  三卷第十九章心动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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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景昭冷笑:“都说是妖女了当然是要毒死你们。”
    冷少游趁此机会,抱着御景昭纵身一跳,出了剑网,跳上马匹,急驰而走。
    两人急驰了一会儿,见后面并无追兵,冷少游放缓退绳,在一处水泉前停了下来,反身解开御景昭穴道,长臂一伸,轻轻将我抱下马来,靠着树干休息。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对头风。
    “嘿!嘿!杂毛道士动不凡心,拐带美女,要去哪里风流快活啊?”
    “这样的美女,老子还是头一次看到,配个道士岂不可惜,乖乖跟老子回家吧,保证好好疼爱你的。”三个相貌猴琐,眼焚淫火的大汉,从密林中步出,”六双眼睛直盯着御景昭,就像饿狗看到上等羊肉一般。
    御景昭听到此种下流言语,秀容一凛,眸中寒光一闪。
    “你!你!你这个妖女!”三个大汉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手腕一凉,双手齐腕而断,惊恐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没命地逃出树林。
    御景昭清丽的面上闪过一丝厌恶,随即恢复淡然冷漠,将抽中的匕首浸入泉水中洗净。
    “你何苦动杀机呢?放人一命不好吗?”冷少游轻叹道。
    御景昭清洗匕首的动作停顿,冷冷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断了他们的双手,会让你比较好过吗?”
    御景昭转过头来,看着冷少游,如冰的冷漠眼神中夹杂着不屑。
    “仁慈的冷掌教,我是妖女,妖人自然与常人不同,你救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一点。我心狠手辣,漂浮了几千年,是个充满戾气的妖。”
    “我认为你应该放过自己。”
    冷少游沉静地说道,清澈的眼眸中隐见怜惜。这些欲火焚身的男人不值得同情,但御景昭下手时,眼中冷酷的神情,不是一个如花年华的女子该有的。
    “不知所云。”御景昭冷哼一声,擦干匕首,收入怀中,忽然说道:“刚才你为什么不下杀手,以你的本事,先杀了一两个,闯出重围,不是难事。”
    “他们只是奉令行事,罪不致死。”
    “那我们两人就该死了?”御景昭语带讽刺:“要不是你迟迟不下杀招,这些刺客也不会找到机会砍你一剑。”
    “多谢你关心。”冷少游对我回以微笑。
    御景昭听他如此说,脸色一僵,说道:“我只是不想将命送在你这笨道士手里。”
    冷少游听我如此不客气,仅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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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急驰了一会儿,见后面并无追兵,才放心找店住宿。
    店家看是个青年道士,月白道抱上血迹斑斑,手上抱着秀美绝伦的姑娘,前来投宿,不敢多问什么,将店里仅剩的一间房派给他们。
    抬头,忽然看到店家一瞬不瞬的看着御景昭的眼睛,冷少游害怕小昭发怒赶紧抱着她进里间客房,留下店家独自戚戚。
    “事态紧急,不得已冒犯,请原谅。”冷少游将御景昭轻轻放在床上坐好,躬身一揖。
    “都已经冒犯了,还多说什么。”御景昭柳眉一皱,口气不悦。
    冷少游仍是微微一笑,命店小二送来热水,自己则在门外守着,让御景昭沐浴更衣。
    御景昭长吁一口气,轻解罗衫,取出香粉洒人热水中,这是自制的香药,有舒筋活血,恢复疲劳的功能。我整个人泡在浴桶中,心中想着,冷少游这个男人,居然把自身当肉盾来保护我,说他是傻子呢,却又和金袍才智比肩。看了看胸口处,一大片模糊,不晓得心是在还是不在了。
    “哪个人不是以保护自己为优先呢?何况是自私的男人。”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男人的自私无情,童年的恶梦至今困扰着我,但是想到冷少游为了保护我毫发无伤,背上中了金袍一掌,肩上中剑,不禁感到迷惘,从沉思中回神,猛地感觉到些微寒境,原来我泡到浴水凉了还不自觉,想起冷少游还在门外守着,赶紧起身。
    这个被称为神人的男人,用生命救了我。如果他真的不是戚少游,那么,今生,是不是要和他纠缠不清?
    冷少游先前吩咐店小二到衣铺去买两袭新衣,放在床上。御景昭一看,鹅黄色衫子,是自己向来喜欢的素谈,清冷的脸庞露出一丝难得的笑,今日总算有一件合意的事,想来道士的喜好和自己颇为一致——都喜淡素干净。
    “冷掌教久候了。”在门外守卫的冷少游,听到清冷的语声,随即房门“呀”地一开,御景昭亭亭立在门前。
    谁说妖精非要妖媚呢?冷少游不禁质疑人们的传言,立在他眼前的御景昭,清丽出尘,那来半分妖艳。
    “不妨事。”他微微一笑,进屋梳洗。
    男人洗澡向来不那么讲究,半刻钟就沐浴完毕。冷少游脱下道抱,换上书生装扮,方巾白衫,俊雅之外更见滞洒。来倒水的店小二,看到这一对男女梳洗完毕后,宛如瑶台双壁,男的英俊,女的秀美,不禁心中欣羡。
    御景昭瞥见店小二端出去的洗澡水,血色浓厚,知道他失血不少。
    “你伤得不轻,还有力气带着一个受伤中毒的人赶路吗?”
    蛾眉微蹙,眼睛却是望着他处,神色冷淡。
    “在下还挺得住”冷少游微微一笑。
    御景昭静默了。亲眼见到那一剑刺得颇深,若是平常人早就哀号震天响了,冷少游却是神色平和,无一丝痛楚神情,此人年纪轻轻便当上纯阳观掌教,果然非同小可,高绝的武功,不凡的忍耐力。
    “让你受惊了。”冷少游语带歉意。
    “死不了的。”御景昭冷然回道,心中老大不以为然。想:反正受的伤自己会经过痛后痊愈,中毒之后一月有命在,如果当真找不到人神沐风为我治疗,那么也是命里一劫,生死在天吧!
    冷少游究竟是硬撑场面的伪君子,还是真具有超凡的忍耐力和温柔性格?
    “金袍那一掌非同小可,就算你内功精湛,五脏六腑没被震碎,也总有外伤,是好汉就不要硬撑。”御景昭再度开口,还是不客气的口吻。
    “香药虽然不能治伤,但可减轻伤口疼痛。”御景昭自己配的药,一直都是止痛,治伤的上等好药。
    御景昭一抬手,像随手掷弃物般地不屑:“答”地一声,一个精致的小香囊落在桌上,说完闭目调息,似乎房里没冷少游这个人存在一般。
    冷少游微微一笑收下香药。
    虽然御景昭神色语气颇为无礼,但他心中明白,我是为了他好。
    美如天仙的女子和一枝小草是没有差别的。
    冷少游取出一点药粉,伸手想要徐在背上,却牵动肩上伤口,剧痛之下倒吸一口冷气,白衫渗出血迹。他忍着疼痛,强抑住声息,举臂艰难地上药。
    端坐床上闭目养神的御景昭,耳力依旧敏锐,没有漏掉那一声痛楚的吸气。
    “他就算痛死也不关我的事。”御景昭心中如此想着,却忍不住微睁双眼,偷膘了冷少游一眼。
    不料冷少游也正凝视着自己。
    御景昭连忙避开他那清澈的眸子,维持一贯冷漠,淡淡地说:
    “准备走哪条路到雾峰?”
    “再二十里路就到金袍边境,那儿有座杜家庄,庄主是纯阳观俗家弟子,我们可以暂时休想几天,只要躲过金袍的势力范围,再入雾峰,免得纠缠不清。”
    御景昭轻嗯一声,表示无意见。
    御景站起身来,几乎垂地的黑发在月白衣衫后柔顺地垂下,优雅地徐徐走向门边,说:“天色已晚,不妨碍冷掌教休息了。”就要出房门另找休息之所。
    知道,冷少游救我是出于慈悲闵怀的心肠,对我别无他想。
    小昭对着冷少游,每一刻都会想起几世之前的那个少游,自己无法没有感情的对他,害怕自己越陷越深到最后无法自拔。
    “等等!”冷少游见御景昭已失去重心,失血过多,还如此高傲倔强,不肯受人保护,心急阻拦,抓住了御景昭的手。御景昭柔夷被包覆在宽大温热的手掌中,柳眉一挑,面罩阴霸。冷少游却是一怔,立即放手,如遭火炙,低声说:“失态了。”心中怦然而动。
    “你乃纯阳观之主,和我这个妖女同室而寝,不怕清誉毁于一旦?”
    御景昭语带嘲讽,我从不在意世人对我的评语。
    冷少游微微一笑:“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
    这句话出自庄子逍遥游,意思是:能看清自我和外在事物的分别,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耻辱和荣耀。
    冷少游乃纯阳观掌教,道家经典自然烂熟于胸。而此时此境,为了让御景昭的安全,只有这么说了。
    “你的意思是,即使全天下人都非议你和我这妖女同室而卧,你也不在意吗?”
    御景昭冷然的眸子在冷少游脸上一转,看到自信又坦然的神情,心中生起一丝无名怒气,冷冷道:“可是我在意。”说完举步又要走出房门。
    冷少游见我如此坚持,饱袖一挥,挡住我的去路,温和地说:
    “那你安心在房中就寝吧!”他披上外袍,捻指截了根蜡烛,就徐步走出房门。
    “冷少游,你准备在房外,站一夜的岗,秉烛夜读吗?”御景昭嘲讽。
    林冷少游回首一笑,俊雅的容颜更蕴温煦,笑道:
    “秉烛夜读,也别有一番情趣。”
    “情趣?哼!你伤口痛的时候就无丝毫情趣了。”
    御景昭“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心中不知为何一股怒气。
    “可笑,我和冷少游非亲非故,只不过是个倒楣的陌生人,他不需要如此费心。”想到冷少游白衫上隐见斑斑血迹,御景昭蛾眉微蹙,勉强自己漠视他身上的伤。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觉,恢复体力。
    我抖开棉被,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接着“哆哆哆”三声。
    已经三更了吗?御景昭睁眼望着房顶,轻叹一口气。
    早早便上床,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数度试着澄清脑中杂念,窗外那一抹烛焰却缠绕着我的意识,轻柔地环绕着我的心。
    真是令人气恼啊!
    “自从遇见冷少游,心被刀刺中,身负重伤而又中毒、遭人追杀,如今就连清心睡个觉也不能,他到底是圣人还是麻烦鬼?”我心中很恨地念着。
    “冷少游负伤在身,却还在寒夜冷风中守夜,这是他自己要活该受罪,与我无关。”御景昭不断告诉自己。
    “他可以另外找地方就寝,不必硬挺着保护我,我虽然毫无力气,受伤极重,但是拥有不死之身,冷少游柯必如此逞强?”御景昭如是想着。其实,逞强的也许变成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的自己。
    “青年相公,夜里在房外读书,好兴致啊!”沙哑的声音传来,听来是名年纪不小的老婆婆。
    冷少游温和地嗯了一声,有礼地回应:“老夫人这么晚了,怎未就寝?”
    “称呼我夫人,老婆子不敢当。这间小店是咱儿子的,老太婆浅眠睡不着,就会到店里巡一巡。怎么,小娘子闹别扭,将你赶出来了?”
    “看来你很疼老婆,一个人乖乖在房外守着,要等小娘子气消了吧!像你这样长相、性情都好的男人,实在少见喔!看你家的小娘子,还不是普通的浚小心啊!住楼下那几个痞子,自今儿一个你们小夫妻俩来打尖,几双贼眼就在小娘子脸上打转,一副饥渴馋涎的样子,恐怕在打歪主意。”店婆和冷少游闲扯了几句就走了。
    说鬼鬼到。两个獐头鼠目的男子,手持长刀,逼近冷少游,笑得诡异。
    “黄酸书生,你家娘子长得不错嘛!借爷儿们玩玩,否则刀子一划,你这俊脸就破相了。”
    才出来半天,就碰到两次劫色,无怪御景昭要讨厌男人了。冷少游若有所感。
    “砰”地一声,房门被撞开,一道白影飞旋而出。
    冷少游暗叫不好,不是为有毒在身的御景昭担心,而是,那两个没长眼睛的男人要糟糕了。
    果然,利刃在月光下一闪,两声惨叫,来骚扰的恶客已经去见阎王了。
    “这地方已经污脏了,离开吧。”
    冷少游轻叹,说:“你就不能放过他们吗?废了他们的手,稍稍惩戒即可。”
    “持刀劫色,你若抵抗的话,他们会放过你吗?若是不会武功的书生冷少游,为了保护女子,此刻也是横尸荒野了。你还叫我饶过他们?稻不惩戒的结果是姑息养奸,冷掌教。”
    御景昭特意加重“冷掌教”三字来嘲讽他,冷少游只有摇头苦笑。
    我收起银刀,从怀中掏出三种不同色包药粉,对冷少游说道:
    “鹤脑香、貂肠花、天星草,你选一样随身带着以防万一吧!”
    “这些奇花异草是什么?”冷少游不解的望着我。
    御景昭拿起灰色药包,淡淡地说着:
    “貂肠花让人肛肠痛如刀割,滚地哀嚎,可维持一天。”
    “鹤脑香能使人又聋又瞎一个时辰。”我拿起紫色药包说着。
    “天星草使人全身肌肉抽痛抖动,不能行动,有七天之效,是我去年才研制成的。你要哪一种?”口气像在问要吃什么菜一般平常,令冷少游啼笑皆非。
    “我要这些害人的事物做什么?”
    “你不要吗?”御景昭斜愦视他一眼:“可是有很多人不远千里求我赐这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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