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劫后余生,情迷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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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再次醒来时,我以为我是已经到了天堂,白色墙壁在阳光下特别得刺眼,以我还能感觉到痛的情况下,我想我还活着,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身上插着几根管子,旁边还有几台医疗仪器,有人从房间的门走了进来,我看到了那张曾经如此渴望见到的脸,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眼光看着我,“你醒了,还很痛吗?”他轻轻地说道。“我可不可以喝点水。”我对他微微一笑,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其实我好想说,我很高兴还活着还能见到你。他很快满足了我的要求,接下的时光,他只是默默的坐在床旁边陪着我,可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心满意足,他眼里充满了爱护和关注,我有些以为是在做梦。“尽量多休息,早日康复,我会再来看你的。”他说完,轻抚了一下我的头发,很特别地看了我两眼,走了出去。
后来几天,我都很听话,帮助自己尽量恢复,我已经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可他却再没来看我,今天意外的见到了李敬,他来探望我,虽然不象第一次见到他是那样严肃,可还是给人一种拘束感,可我发现他在尽量让气氛缓和,从他那儿我知道了,所发生过的事情,
绑架我的那个恶魔叫古斯塔夫,简称G,他的黑势力组织是近来崛起的新贵,在短短十年中控制了从俄罗斯到欧洲大部分的地区的黑社会,他曾为KGB工作过,精通多种语言,还是个武器专家,但他也以手段狡猾残酷出名,而且做事不择手段。和我们的组织已经短兵相接好多次,并没有占到便宜,我想以他喜欢掌握控制一切的性格,这些让他有点抓狂,特别是对于我的监护人他是非常想先除之而后快,他也非常精于找到对方的弱点,这次让他知道了唐启明神秘私生活中还有一个我存在,于是我就成了最好的筹码。
当唐启明发现我不知所踪,没多久他就收到了G的电邮并附着我在地牢里和狼殊死搏斗的录像,按李敬说的,他从未见到过唐启明的反应会象那样的失去控制,他动用了所有关系甚至联系了美国国防部,向他们借用军事卫星和高级电脑,想查出邮件发出地的地址,并立刻安排与G的谈判,这也让G狮子大开口,不光提出那些他渴望了很久的东西,并要求唐启明亲自送到他那儿。也就是我在石屋的地上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唐启明答应了G的要求,而同时他也查出了我被关的所在地,那是位于缅甸与中国交接处不远的丛林里,他与缅甸军事独裁政府达成协议,许诺给予他们上千万美金的物质援助,才让他在得到政府军的帮助,和我们组织中的很多精英扑缅甸来救我。另一面他又尽量与G拖延,可当他们赶到那儿的时候,我已经不在那儿,G和他的人也所去无踪,动用了所有的人从直升机的残骸那儿开始地毯似的搜索,直到天亮后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
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阿尔卑斯山迷人的景色,心里起伏不定,不断得想着他为了我所做的那些事,那么多付出,他真的那么在意我,为什么?象父亲在意孩子?我不知道,我有点害怕知道答案,但又渴望知道,我是否也在意他呢,答案是肯定的,当我听到他甚至想如果和缅甸政府无法达成协议,他就会按G的要求单独来交易,我的心感觉在被煎熬,在被吞噬,我不能让他涉险,为次我情愿付出我的生命。
我发现李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房间里,我想问他唐启明现在哪儿,看来今天是无法得到答案了,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山区的气候即使是夏天,在晚上还是让人想缩在厚厚外套里,我走在疗养院旁林中的小道上,贪婪地吸着新鲜的空气,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要去见他,身上伤口的痂已经开始脱落,我的心已被焦急的期待占满,我听到身后隐约传来脚步声,我转过身,在晚霞的余光里,我确信我看到了他,我们对望着,慢慢靠近,我看见他坐手绑着绷带挂在头劲上,他看出了我的疑虑和不安,他轻松得笑笑,想以此告诉我那伤不碍事,我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那么多话想说,为什么现在却开不了口呢,我只想轻轻扑进他怀里,听到他的心和我的心在一起热烈跳动。
“我聪明的女孩,我们不应该象现在这样,”他开口在我耳边说道,“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我在收养你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不可失去的人。”
我依然低着头,并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从那里传来的气息填补了我渴望的空白,也开启了我从未涉及的情感世界,在那里我变得柔弱,在那里我希望被融化。我不愿意去思考对与不对,现在只想被那种感情俘虏。
他轻吻着我的头发,接着说道“可你却让我无法再假装漠视,我惊喜地看着你成长,你的好学,你的努力,你的坚韧不拔,你很会在艰苦中寻找乐趣,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告诉自己,我只是在专注对你的责任,因为你是我的养女,不让自己相信那会是其他什么。但这次所发生的,让我不得不面对真实的自己,我…”他还想说什么,我抬起头,他停了下来,我垫起脚生涩地吻住了他的嘴唇,他颤动了一下,失控地回应我,疯狂得让我找不到呼吸。
我和他都在拼命吸取对方的一切,好象大家都一被渴望折磨了很久,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我们不去理会那些所谓的法律,道德,常伦。此刻我们只想拥有对方,他把我放在床上,怜惜地亲吻着我身上的那些伤痕,他的右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我感到全身紧绷,转而发烫,“我爱你”,我失语地说道。双手搂着他的背,但不想触痛他受伤的左手,当我们赤裸相拥,奢望着彼此,,他引领着我,那会是我们都想去的天堂,当他慢慢进入我的身体时,我微微皱了一下眉,我还以为做过太多激烈训练和运动,那层障碍早已不存在了,他有了些犹豫,我期待的眼神给了他鼓励,过了很久我们终于一起穿越了那美妙的彩虹,走到了云的另一端。
如果不是看见他躺在我的身边,我会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在作梦,他还在沉睡,看上去比两星期前憔悴了许多,我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轻敲了两次门,在发现没得到回应后准备离开,我不想吵醒他,快速穿上衣服,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滑出了房门,我看到了走廊尽头的李敬,他察觉了,转过身看见了我,我向他走去,示意我们可以去休息室谈。
“他和你在一起?”没想到他会第一句问这个,我想我知道“他”是指谁,我点了一下头,脸还是红了一下,“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的好奇心,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谈一下。”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知道这两个星期他都做了些什么?”没等我回话,他接着说道:“上次的绑架事件,让我们发现在我们组织内部有一个漏洞,有人在我们和你第一次见面后,把关于你的消息出卖给了G,更让人吃惊的是,在唐先生和我暗中调查后发现,那人竟然是我们组织三个创办人之一,我们这个组织是由掌控亚欧的唐先生和控制南北美洲的史帝文。强森,以及南非的奥多尔创办的,这三个人都拥有巨大的财富,在过去的几年中让我们这个组织成就非凡,并有了骄人的知名度。没有人想得明白,为什么史帝文。强森会和G合作,但看来一切无法挽回,要知道以这个人的实力想去铲除这个叛徒不是很容易,美洲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更何况还不清楚到底还有多少他的内线在我们组织里,只能快刀斩乱麻,为此我们损失惨重,唐先生甚至冒险扑过他的老巢,还受了伤,到目前为止虽然也给了强森沉重打击,但我们也失去了美洲这一块。”
他的脸上呈现出少有的痛心和失望的神色,我不知道这背后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告诉我。”我真的困惑,他看着我,定了定决心说道:“你知道他付出超乎想象的精力和时间,才让组织有现在如此成就,世界上很多地方因为我们组织所救的某些人而避免了很多冲突和战争,为此也救了很多无辜的生命,可现在他已不在是以前的他了,他变得感情用事,变得软弱,你们俩相爱的同时,也让自己变成彼此致命的弱点,很多敌人会利用这一弱点,我不想看着组织就此衰败,我从未如此敬佩过一个人,除了他,你在改变他,他不能变,不然组织也会有一天不再存在,更不敢想象从此以后那些象G那样的人在这世界上为所欲为。据我所知你也非常优秀,你懂得我们所做那些事,你们俩可以这世界带来更多意义。”
“是吗?”我心虚地问他也是在问自己,感觉心在龟裂,一小块一小块地碎开,“真的吗。”他让我自己找到已经摆在面前的答案。只需要做出选择,而我再次想到的逃避这个词,我真的逃的了吗?“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如果昨晚是梦的话,我愿意一直沉睡,即使完全没有男女感情的经验,我还是体会得出那里藏着的强大诱惑,现在既然已经偷吃了那只苹果,是不会忘记其中的滋味的。对他的情感究竟从何时开始的,我已无法分析,那些偶然性和突发性让我有点开始相信所谓命运论,即使我知道自己才是它的主人,我们的关系一下子跳了好几步,我和他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呢?还是只是随心而定,不顾他人的想法。现在这个问题有了答案,而且没有给我们多少选择余地。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的时候,看到唐启明站在门口,他大概也都听到了,我们俩沉默地看着对方,眼中的神情告诉彼此那深不见底的痛苦是怎么在折磨着我们,我们都还在垂死挣扎,既然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们誓毕要放弃一样,那会是什么,我们心里也清楚,“明天我想启程去冰岛。”他看上去在犹豫,眼睛变得通红,他如此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指关节发白,他用眼神在企求着,不,我不能让他说出来,我不能让他为了我放弃现在做到的一切,我拔出手,逃了出去。我们都知道,这次的分开,代表我们要放弃刚刚得到的幸福。
六
“够了,冰焰,你快把他打死,我们的宗旨是救人。”阿布拉住我的拳头,看了看地上那个被我打得牙齿掉了一地血淋淋的男人,“你怎么了?完全不是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的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不解的问道。“把你的关心用到你女朋友身上吧。”我朝他挥了挥手,他是处理这种垃圾的专家,我头也不回得走了出,冬日的阳关照在身上,睁了一下一夜未睡的眼睛,擦去手上的血迹朝我的摩托车走了过去,身旁的景物在快速倒退中,阿布并不知道我的故事,即使已经过去六年,但那还是象心脏每一次的跳动一样紧紧跟随着我,有人说过我们人类越想去忘记某样东西它就越会在眼前清淅得让人无法逃避。我在想也许有一天在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才能把他忘记。
六年前我甚至没有和他作告别,就前往冰岛,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初入行的女孩了,虽然我嘲笑那所谓最好保护人的排行榜把我排在第一的位置,当我看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也知道那个位子的代价,我发疯似的努力完成一个接着另一个任务,不让自己有一刻空闲,从保护某国家的流亡元首,到黑社会人员,甚至有时和国际著名的恐怖分子做交易,以换取他们停止恐怖活动的许诺。
阿布从开始的欣喜,到现在几乎把我当成一种灾难,我有些吃惊的是,他居然没有就此放弃和我的合作,他的专长正好填补了我的短处,我们可谓是很完美的搭挡,只可惜我不再是六年前的我了,我变得暴燥,玩世不恭,放肆不羁。好象要把18岁前那些叛逆都补回来,一但失控,那么何不把它做到彻底,因为至少对自己诚实。
有时那些被保护人中的混蛋出言不驯,下一秒钟我会让他爬在那儿满地找牙,有时因为利益冲突我们必须面对象G那样的敌人时,我更不会手软,当我再一次面对雅影的时候,我让他失去了一只眼睛,我清楚地告诉他,下次让我再遇见他的话,我会让他失去另一只,这样更合适他带的墨镜。
我的成绩让人觉得厉害无比,甚至很多人点明只要我的保护,我几乎成了这一行的传奇。没有人知道除了坚强外表里面的东西,其实我也会害怕,害怕面对自己,害怕想起那段往事,当我刚和下三杯伏特加,品尝着那纯酒精带来的放松时,听到了身后传来李敬的声音,“你差点把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给打死,你知不知道那个核武器专家在他们手里,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救出他并安全把他带到他的家人的面前。由于G已经拥有制造核武器的铀,他又劫持了这个核武器专家,傻瓜也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我才想帮你问出线索。”我坐在转椅上,脚搁在桌上缓缓说道。“那你能不能改一下你帮忙的手法,这儿一叠都是对你的投诉,或许你应该休息一下,放两星期的假。”他那恳求的语态让我差点不感相信他曾经是海军路战队的上校。
即使因为六年前他的那些话,我也没法恨他,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他一直都是个不错的上司和老师。除了对我以外,他对其他人一向很严厉。也许他也不能肯定那时所做的是否正确,但结果很好,撇开所有儿女私情,无论对唐启明还我都是最好的选择,我们都让自己的事业有了从未有过的发展,他在奥多尔的帮助下,逐渐收复原来的江山,找出所有的内鬼,因为曾经救助过南美某国的现任总统,而且他又把强大资产注入北美大陆,所以即使在美洲我们也不再是孤立无援了,虽然强森企图东山再起,但他发现为时以晚,毕竟人们更喜欢和守信的人合作。现在扭转的历史又被扳正,但黑势力也不是省油的灯,大家斗到现在勉强维持平局。
在这六年里我曾经远远地看见过他两次,我尽量避免和他接触,实在因为工作没办法的时候,我就躲在最远的角落里,因为他周围总是围着很多人,再加上李敬心领神会的帮忙,居然让我们到今天为止不曾正面碰到过,他变得更出色了,刚毅中透着点以前没有的冷酷,只是见他有时若有所思试着在周围搜索的眼神让我心跳。而阿布时不时疑惑的样子,我只能假装没看见。
“你想让我去上山放羊吗?怎么很空吗,大家都没事做,对我意见很大吗,放假?你现在想派哪个队员去对付G啊?”我正说着,看到阿布也走了进来,“我”阿布回答道。“你?你不是下个月要结婚了吗?凑什么热闹,想把你的脑袋留给G做纪念品吗?”我略带嘲笑的拉了一下嘴角。把脚从桌上挪了下来,走到阿布面前,把脸凑了上去,不想让他避开我的眼光,他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你们不用找借口和理由了,我和G之间的那点事其他人别想插手。”我落下这话,朝他们俩看了一眼,拿过阿布手中刚在从那个人身上问出的线索,拍了拍阿布的肩,“走吧,好戏才刚开场,不要一脸的无奈样,刚才好象我才是那个被踢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