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的特殊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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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也不过是一杯咖啡的时间,让我的天空突然暗了下去,如果不是在那间小教堂的窗户外听到了我的监护人和马利亚修女的谈话,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3岁时被教堂的修女临时收养,5岁那年被教堂资助人唐启明正式收养,让我震惊的是,另一个事实,我3岁那年我的生父在用刀杀死我的亲生母亲后也自杀生亡,而那些所谓亲戚因为生父所做的蘖事,无一例外的拒绝收养我,就好象我是一只烫手的山芋,也仿佛确定我身体里带着恶魔的基因,无奈之下法官把我送到教堂办的育儿所。
唯一庆幸那些回忆是无法留在一个3岁孩子的记忆里的,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痛和苦,可快18岁的我已无法再当什么也没发生,转身发呆的看着书房窗外不停下着的大雨,树枝在风中飞舞,带着雨水打向窗户,身后传来养父悠悠的声音也越漂越远,好希望这雨能不停地下,把我的心淹没,不用去思考,不用去面对,可为什么还是会有感觉,一双手臂把我埋进他的怀里,一种陌生的依赖气息沿着我的身体向那宽大的胸膛攀延,让我回到着黑暗的现实,我又能感到自己的呼吸,我抬起头从他眼中看到苍白冰冷的自己,是我吗,我止不住地打着冷颤,但就是流不下一滴眼泪。
“你快成年了,我本来也不想再对你隐瞒很久,既然今天你都已经听到了。我只想告诉你,不管当时谁对谁错,或做过些什么,即使是你的亲人,但那都已经过去了,无法改变。现在只有你可以给自己一个未来,这是你活在这世界上对自己应有的责任也是应尽的义务,堕落和逃避都不是你的选择,我收养你并不是因为你的懦弱和胆怯,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他的声音并不严厉也不是给予怜悯但很坚定,这种力量让我停止了颤抖,是啊,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去堕落和逃避的理由,即使那无法改变的家庭历史。也不应该困扰我太久,思绪逐渐清晰,告诉自己我并不需要为此而负责。重要的是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这十几年来我从未为生活担过忧,我的监护人唐启明富可敌国,他把我的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我读最贵也是质量最好的学校,有着最好的物质条件,但我不是作为公主被抚养长大,他从没有骄纵我,可以说我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刻苦,从开始上学,每年的假期我都会远离家去参加一些奇特的集训,有时是和若干个男女生一起在野外挑战各种生存环境,有时会跟从一些知名教授学习从未接触过的高科技领域,甚至会到真正有战乱的国家去帮助维和部队和红十字会,当其他女孩忙着跳舞,谈恋爱的时候,我正啃着面包坐在伦敦的实验室做化学反应分离,或是扛着小型机枪在亚马逊热带雨林里和各种有毒小虫做伴,即使平时我的所有业余时间也是在不停的学习,即使自认天赋很高,可有时也会力不从心,都咬牙挺过来了,并不觉得生活太苦或无聊,反而每次都让我觉得是对自己的一场挑战,新知识的吸收更让我满足和充实,那些经历又开阔了我眼界,使我比起同龄的人要成熟许多,空手道,格斗,电子科技,生化武器,战术心理等,想来我把其他人需要用很长时间学的事情都在短时间内完成了,最轻松的课要算是每周一次在一家俱乐部餐厅当总厨助手了,为此我还为自己付出的劳动拿到应有的报酬,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相当的好奇,究竟为什么他要让我学这些,考虑到他作为一个杰出商人的本质,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培养我,因为我已快成年,相信很快就是得到答案的时候。
他,我的监护人,我们并不时常见面,但我也并不孤单,大部分时间和保姆,管家,工人一大堆人生活在这大庄园里。大家对我也十分友好,特别是从小照顾我的王嫂,对我来说她几乎就是我的妈妈。
其实我的监护人也只不过大我13岁,他在他刚成年的时候就收养了我,从王嫂那儿听到的是我对他仅有的了解,他在17岁的时候因父母在一场意外去世后,就接管了家族留下的庞大家产,而且不断地把它发展扩大,本质上我也并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父亲,因为不常见面,也谈不上对他是什么感觉,既不亲近也不冷漠,我也曾偷偷观察过他,可并没有让我对他有更多了解。但他把我培养的如此优秀,独立而坚强,所以我觉得很庆幸,不是每个女孩都有这种机会。我只隐隐觉得他很些神秘,为了维持和发展他的帝国,我想他有空的时间也不多,每次见到他,我们的交流也不多,大部分是我向他汇报我的学习和生活情况,他会听得很仔细,这让我觉得很安慰,更多时候他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并没有欠他什么,我所有的成绩都是我努力得到的,他只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这次因为那间修道院落成150年庆祝会,作为赞助人的他才从东京赶回来。
而这时在他怀里渐渐平稳下来的我,突然感觉很怪,大概因为我们从未如此亲近过,一时尴尬的试着脱离他的怀抱,他并没有立刻放手,不过就5秒钟的停顿,我和他之间重又回到一个适当的距离,他看着我,眼睛里有种东西使我期待自己被吞噬,我心头一慌,礼貌的向他点头表示感谢,用干涩的声音向他道晚安,我需要给我自己一点恢复的时间,他转身走到窗前,轮廓分明的脸庞映在玻璃上,嘴角的弧线显示出刚毅,那是他长期自律和自我控制的关系,我不能猜出此时他在想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也许我们之间并不是很陌生,甚至也许很久以前在内心某处已有什么东西相连。走出了书房,关上房门后的一瞬间,我感觉一点湿湿的东西滑到我的嘴角边,当脑袋陷落在枕头里时,我告诉自己这是我最后一次为自己的身世而哭泣。
二
第二天醒来时,不知为什么脑海中腾起想要在他走之前再见他一面的强烈愿望,飞快穿好衣服跑下楼,他还没走,“唐先生早”我一向如此称呼他,神情放松地坐在了他对面,“焰,早”他看了我一眼,眼中带少许惊讶和赞赏,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会恢复得如此快,也许那时发生的一切离现在的我已经很远,更因为我的种种经历让我看到这世界的很多,当我看到战争中被无辜打伤的平民和挣扎在饥饿和死亡线上妇女和儿童时,我理解痛苦和悲惨的真正含义,所以我并不想去浪费时间和精力。唯一能做的是坦然的面对。
我正要开口却听到他站起身说道“吃完早餐,到书房来。”,“好的”我回答道,我突然感到这会是我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时候了,这让我感到兴奋,努力了那么长时间,到底为了什么?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有所坚持,因为我期待得到答案和结果,而这个答案显然会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三,两口地吃完饭,敲响了书房的门。
很意外的发现书房里不止我和他两个人,他坐在书桌前,正在想着什么,清晨的阳光折射进来,洒在他身后两个人的外衣上闪着金属的光泽,其中一个背靠在窗台边,两手抱着胸,眼睛经过短暂的适应后,我看清了他们的样子,两个人都是超过一米八的个头,脸部严肃而谨慎,衣服下绷紧的肌肉,说明他们训练有素,在我走进来后也同样的打量着我,这时我的监护人也站了起来,应该说他拥有一张十分俊朗的脸,和鹰一样深遂的眼睛,和其他两个人同样高大的身材,但没有给人压迫感,他的嘴角向上微微一翘,“我想你期待这一天也很久了,昨天晚上让我感觉到你已经准备好了,大概你也知道我作为一个商人很成功,但资产的积累并不能让我更快乐和满足,这几年的经历让你也看到了这个世界并不是人类的乐园和天堂,”他停顿了一下,“我不想扮演上帝或救世主,也确信没有能力改变整个世界,但至少想试着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尽我所能救出更多无辜的人,我做的这种事业并没有公开,和其他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创办的生命救援组织,将会是你马上要去工作的地方,运用你所学到的,发挥你所长,你会是一个合格的“保护人”。要提醒你的是,从现在开始你会面对很多危险,甚至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再是培训和演练。”
我没有十分吃惊,好象那正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望向他的眼睛,眼神告诉他我已经准备好了,而那也是我期待去实现的目标。他下意识点了一下头,然后转向身边的两个人,“这两位会和你一起工作,李敬将是你的导师也是亚洲区的负责人,”他指着左面那个站得笔直的大概40岁上下的男子,我们通过眼睛做了一个简短的交流,并点头打了招呼,“而这位是你的搭挡,阿布,你会从他那儿学到很多经验。”右面那位靠着窗的男子直了一下身体,友善的一笑,说了声“嗨”。眉毛上扬,表情也轻松下来,发现他居然是那种很阳光的男孩,说他是男孩,因为他看上去不超过25岁,而且看上去不象是纯种个亚洲人,也许是欧亚混血儿,“很高兴和美女合作。”阿布的话让原来严肃的气氛放松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美女,因为向来都没有太在意和关注自己的外表,至少不丑吧,我想我不会讨厌和这样的人搭挡,也微笑着和他打招呼,这时候听到唐启明又接着说道,“我会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把身边所有的事情做一下安排,三天后你会和你的新同事飞往冰岛接受一个月的工作培训,然后开始你的另一种新生活。”同样他的声音也没有逼迫感,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示意了一下,那两个人离开了书房。
留下我单独和他在一起,我沉默着也等待着,“你就没有任何问题要问吗?”似乎他对我在听到这一切后的反应还如此沉着的态度而有些出乎意料,“我已经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答案,而且让我非常满足,我想我更在意我所花费时间和精力学到的东西最后没有被利用和实现其价值。”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其实我清楚的知道我并不是一定要听从他的安排,再过3个月我就已经18岁了,就这一点我会是自由的,想要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并不是我接受这工作的全部理由,虽然我没有象其他年青人有所谓青春叛逆期,但这工作的挑战性还是让我热血沸腾,其意义可以理解为是对我自己的肯定和自我价值的实现,我甚至感到自己的迫不及待。
从他的神情上,可以知道我的回答让他很满意,“那我出去了”我在得到同意后转身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又传来他的声音“我希望你知道,我并没有把你当成某种工具,我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孩子,虽然很自私的安排你学了很多东西,剥夺了一个孩子应有的玩乐和纯真,可我想你对这世界的贡献也会很大,我一直相信有付出才会有收获。还有如果你想去祭拜你的父母,这是地址。”我接过那张纸,说了声谢谢,又一次接触到他的目光,感觉他眼中的期待就如同我的一样。
三
在这三天中我把最后的毕业论文交了上去,到这所大学来读书的不是很有钱就是权势大,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成绩非常出色,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除了在特定的小圈子里,其他的都在人际关系上保持着冷漠的礼貌。而我也没多余的时间去经营这些,虽然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还是和几个有点志同道合的同桌一起吃了一顿饭,所谓志同道合是她们因为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出色的成绩进入这所学校,而不是因为家里有钱有势。她们有些吃惊的看到我这个富豪之女亲自下橱,我在餐厅学到的手艺一点也没有浪费,也很享受做菜的乐趣,在盘子都空了以后,大家又喝了不少葡萄酒,我告诉他们我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可要远离这个城市,而这消息对她们来说就更吃惊了,一时想不明白我家如此富有为何还要出去工作,转而有些敬佩,对她们来说我这个系里年纪最小的学妹向来特别。和她们在一起也是我最放松的时光。
在她们离开后,我突然有种愿望想去父母的坟上看一下,知道酒后不应该开车,但想想这点酒应该不很碍事,尽管停车场里停着的几辆法拉利和美洲豹,我还是骑上了我钟爱的小绵羊机车出了门。
是不是因为这几杯酒让我的判断能力有所下降,我怀疑地问着自己,因为我感觉从出门就有车跟在后面,但又不能确定,过了前面的交叉口,接着是通向郊区的路,所以路上很空,我把机车靠边停了下来,还没停稳,就听到身后传来刹车声,从一两黑色的皇冠上跳下两个彪捍的男子,直向我冲了过来,我把机车一甩,心里冷笑了一下,身体处于防卫状态,在受到不明原因的攻击后,我知道那两个人不是我的对手,在把他们打翻在地上后,我发现车旁又多了一个人,他脸很尖,留着奇特的山羊胡子,带着墨镜,白色套装里穿着很花色的衬衫,手里拿着半米长手指粗的一根黑色棍子,“没想到会这么有趣”他好象是在对他自己说话,不知为什么随着他一步步走近,透过他的墨镜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他的动作也快得让我吃惊,才出手我就被棍子打到右肩背部,刚一站稳他又攻了过来,我不敢大意,可对手实在很强,三分钟后胜负已分,虽然在训练时也有被击败的时候,但这次我败得很惨,我忍着痛没叫出声音,因为有种比痛更糟糕的失败感向我侵过来,我斜躺在地上,摸了一下嘴角流出的鲜血,头上又被刚才那两个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子用枪指着,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将我怎么样,但此时的我别无选择。甚至无法留下任何信息给可能来找我的人,因为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突然和迅速。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并不想杀了我。
我被反绑着双手,塞进了车里,后来又被蒙上了眼睛,车开了很久,接着我感觉自己又被带上了一架飞机,飞了大约两小时后,再一次坐进车,最后停下来后,我被推着走了大约一百米,感觉进了一间铺着石材的房子,过了会他们没有再让我向前走,有人上前把我的眼罩摘了下来,我睁开模糊的眼睛,房子里光线不是很强,隐约看到自己站在一个用大石块砌起来的20几平方米的房间的中间,前面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背着光向我走来,然后我看清了一张让我后来永远也无法忘记的脸,我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魔鬼存在,可他让我第一次想起了这个词,虽然他象阿波罗一样俊美的脸上仿佛挂着无害的笑,可如果要让我去面对他的眼睛我情愿去和一条眼睛蛇对峙,那种邪恶的感觉可以把人拖进地狱,他观察着我,好象在考虑应该如何处置他的猎物,我避开他的眼光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就是他收养的女孩,今天居然要你雅影亲自动手,看来他没有让我失望。”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却让我不寒而立,可有些吃惊的是作为白种人他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我推测他是在对身后那个山羊胡子的人说,而他口中的他是不是我的监护人呢?他走到了离我非常近的距离停了下来,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你真的很特别,不过我不喜欢看到有人见到我后还能保持如此冷静。”话还没说完,在没看清他的动作,我的腹部被击中传来剧烈的疼痛,那让我感觉五脏分裂,胃部痉挛,我顿时痛得跪下来,口中喷出鲜血,侧倒在地上,他蹲下来,把我散乱的头发拢到脑后,“让我看看他把你教得有多好吧。”他说完一只手把我拎到屋子的一角,松开了我手上的绑绳,打开了右边地上的一块铁板,我惊恐得发现下面地牢里关着五,六只灰黑色的狼,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被他一把推了下去,我重重得摔在地牢潮湿肮脏的地上,记得最后听到的话“在她要死之前,把她捞上来。”
我拼命爬了起来,快速退到地牢的一角,以我仅有判断力,确定哪一头才是头狼,而那六头狼在也在短暂打量后,呲牙裂齿准备享受它们的美食,当它们意外的发现我不顾一切的向它们冲过去的时候,就2,3秒的停顿时间,使我有机会抢先扭断了那头头狼的脖子,其它狼的爪子也撕开我的手臂和腿上的皮肤,我忍痛拎起那头死去的狼的尸体向它们打去,它们有些吃惊的退了几部,而我连站也无法站稳,我的眼睛和它们的对视着,不敢露出一丝怯弱。它们交换着信息,看来马上又会从它们中间选出另一只头狼,我身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淌,血的腥味也刺激着那些狼的野性,我几乎想到今天是不可能从这儿走出去了,再一次退到后面的墙壁的时候,手臂碰到了墙上的铁环,发现铁环上连着一段铁链,我马上拿起铁链,这是我仅有的希望,可狼是很有耐心的一种动物,我后来已经记不清和它们对峙了多久,靠着铁链勉强守卫,直到我因伤势失血过多,意志力越来越弱,昏倒之前我被抬了出去。
四
醒来时发现我躺在那间石屋的地上,屋内没有人,感到身上的伤势曾有人草草的处理过,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就象刚被压路机碾过一样,我只能躺在原地等到身体恢复的更好一点再考虑起来。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再一次尝试了一下,至少可以勉强坐了起来,屋子里很暗房顶中间吊着一展昏暗的灯,应该是晚上了吧,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一扇很小的通气窗在离地面大约两米的地方,另一面是一扇铁门,空空的屋里什么也没有,地牢的门已经关上,可我还是恐惧的向那儿望了一眼,收回眼神向自己的身体看去,止不苦笑了一下,衣服和裤子被撕成了破布片挂在身上,也没法数清到底有多少伤口,唯一庆幸的是都不是致命的,而且都已止血了。
这时候铁门突然打了开来,那个恶魔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护卫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那个护卫把盘往地上一放转身走了出去,他饶有风趣地盯着我,说道:“没想到你坚持了那么久,现在应该饿了吧,来,爬过来,这儿是为你准备的饭。”我看了一下那只盘子,里面乘着一块血淋淋的生肉,“过来吃吧,你知道只有这样你才能恢复体力,这是你刚杀死的那头狼,吃了它,吃下你所有的恐惧和害怕。”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我向那盘子爬了过去,用牙撕着那块生肉,几乎没怎么嚼就吞了下去。他放肆地大笑了起来,这时从外面走进来那个叫雅影的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让他眼中闪出了兴奋的光芒,“没想到他那么在意你,看来你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个养女那么简单,我现在几乎舍不得把你还给他了,首先让我看看你能为我换到多大的利益。”他转身和雅影走了出去。
如果我想法正确的话,他是应该我的监护人的敌人,他们抓住我也是想以此来威胁他,从中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从他刚才所说的话可以推断出唐启明已经答应了他们提出的要求了,我有些沮丧,我还没开始真正做些什么事情,却因为救我而不得不让他和这魔鬼妥协。
我爬了起来,感觉自己恢复了不少,走到铁门那儿,用力的敲了两下,门上一个小口被打开,一个穿着制服的士兵露出脸冷冷的看着我,我对他说道:“我要去上厕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因为这间屋子里并没有卫生设施,他让我走在前面,他用步枪指着我走在后面,出了门是一条走廊,就他一个守卫,厕所在走廊的一头到底,我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不是很快,这样我可以有时间观察一下四周,走廊两头各有一个监视器,另一头应该是出口,我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卫生间里的环境有点让我失望,没有窗,除了坐便器,什么都没有,我打开马桶后的抽水箱,扯出连着浮球的那根金属,门外的人用英语催我赶快出去,发现我没有任何反应,他撞门进来,就在他进来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用尽全力向他扑了过去,用那金属插进了他头颈的动脉里,他强扭了几下,终于倒在了地上,我喘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扯下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把军帽压得很低,拿起枪走了出去,幸运的是居然顺着走廊穿过一间客厅找到了出口,而且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后来才知道那时他们正忙着对付来救我的唐启明。
走出去后才知道自己在一座很大的旧古堡里,四周全是黑压压的树林,大约一百米外有个庞大的停车场,那儿灯火通明,大约两,三辆军用吉普车,和十几辆军用卡车和装甲车陆续的装满人,准备出发,眼睛瞄到在停车场的侧面不远处停一架直升机和一架可装6人的小型飞机,这让我有少许激动,驾驶直升机对我来说并不很难,我趁着黑夜里的阴影,摸到了直升机旁,当我正仔细戒备不让停车场上的人发现我的时候,从古堡里冲出几个人冲着远处大叫起来,看来还是被他们发觉了,不再迟疑,打开机门,启动所有按钮,同时我注意到从停车场有一辆吉普车向我这儿疾驶而来,直升机终于飞了起来,我想要迅速逃离他们的射程,可还是有一导弹从左侧面打来,机尾被击中,直升机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地往下坠,当它从大树间滑到地上的时候,我差点被震昏过去,我爬出了坠毁的直升机,还未走出二十步远,就被它爆炸的气浪震趴在地上,但我知道没有时间停留,黑夜的森林给了我最好的掩护,以往的生存训练和经验对此时的我是如此宝贵,我沿着向南的方向不停地走,尽量不留下让他们可以跟踪我的线索,大约在天色逐渐变亮的时候,我停下来休息了一下,汗水浸湿了衣服,嘴唇干裂,身上的有些伤口又在渗着血水,我也知道自己严重脱水,再加上这些伤,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通过微弱的光线,想在四周找到一些可以补充体力的东西,只发现了少数可吃的植物的根,片刻后我挣扎着爬起来,继续我的行程。
我走得跌跌撞撞,感觉越来越热,意识开始模糊,不怀疑是伤口已经发炎,突然脑海里想到了他,我的监护人,我是否还有机会看到他呢,为什么我现在是如此渴望见到他,一不留意被拌倒在地,我无力再爬起来,意识涣散前,我仿佛听到了狗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