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昔我往矣  第三十一章非礼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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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竽幽深粲然的眼眸深似潭水,苌楚痴痴跌了进去,连惊讶都忘记了,只微张着嘴巴任君品尝,一副魂游天外的不专心模样,须臾一丝疼痛才骤然唤醒了他。
    陈竽惩罚性的咬破了对方舌尖,见人蹙起眉头回了神,才以示安慰的吮了一口,然后放开人。
    苌楚嘴唇微肿,泛着淋漓水光,胸膛起伏得有些急促,原本是久旱逢甘霖,可是甘霖太过于如愿,所以他傻乎乎问了句让他后悔了很久的话,“将军……您这是非礼了我吗?”
    陈竽一吻结束,本就等着人先开口,他知道苌楚肯定会问他些什么,却没想到问题会是这样的……棘手。
    他当即思考起来该如何回答才好,可似乎怎么说都是不合时宜。恰巧门外侍卫通报声响起,“将军,曹督军要见您。”
    陈竽这才想起来,他是将军,本就有不回答苌楚问题的权力。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出门了。
    苌楚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嘴唇,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又在方才被咬破的舌尖上狠狠咬了一口,顿时整个口腔里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曹全德见到陈竽,手上拿着明黄圣旨,说话的时候腰背挺得笔直,似乎圣旨就是它的倚靠,“陈将军,你准备几时动身?”
    陈竽出声反问,“动身去何处?”
    “回都城呀!”曹全德跺了一下脚,“难不成你真想抗旨不成?这圣旨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要陈竽速回都城!”
    陈竽面上带笑,“督军可不要乱说话,我何时抗旨了?”随即敛了笑,寒声道,“我已接到密报,奎国军不日便要攻城,这种时候我怎能缺席?!我会写折子向圣上解释,不劳督军您万般挂怀。”
    这边打仗打得血流成河,那边朝堂之上却也是一片吵嚷声。
    大将军公然抗旨,无视皇令,这是贼心昭然!
    胡言乱语!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退敌时刻他怎能回朝!
    既然如此,那折子何在?!
    拥兵自重,目中无君,请皇上云云云云。
    陈竽的折子永昌的确收到了,可他看着群臣众说纷纭,一时竟然也不知该如何平息,酒色完全掏空了他的大脑。
    最后是文相站了出来,才平息了群臣喧哗。
    关钺最近偏头痛犯的很严重,上一次折损了一员猛将,还吃了败仗,虽然君王并未责罚,甚至还嘉奖了他,可他觉得受之有愧,这一次仍然被那陈竽顶了回来,思及此,关钺更是头疼。
    这陈家好生烦人呐。一个陈睿跟他耗了数十载,好不容易死了,又来个陈竽,劝降不行,利诱不行,求和不行,只能硬打。
    关钺的军师看他眉头不曾舒展过,知道自家将军果然是头疼的厉害了,便凑到跟前,献了一计。
    关钺睁开眼精光乍现,反复思考过后,又说,“我关钺其实是不屑于这些手段的。”
    那军师说得温和,“兵不厌诈,自古兵家为求得胜,阴谋也是谋,阳谋也是谋,将军不必有心理负担。”
    关钺想起君王那倚重和信任的眼神,心中暖然激荡,我关钺必替您扫平四夷!
    陈竽刚从战场上下来,一身血污,回到府里直直往房里走,苌楚能稍微坐起来了,侍卫端着热粥正不知所措,苌楚打算接过来自己慢慢喝,陈竽便走了进来。
    “下去吧。”陈竽直接下令。
    侍卫放下热粥,急忙告退。
    苌楚仔细打量着来人,实在看不出有没有受伤,便有些焦急,想要凑近一点。
    陈竽伸手轻轻扶按住人,“我没受伤。”
    苌楚才松了口气,唇角一弯,“恭喜将军得胜归来。”
    陈竽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有这样一个人在家等着他,待他打仗归来,喜盈盈的道句贺,然后一起小酌一口,再一道用膳,最后相拥而眠……也未尝不可。
    可这个人要是谁?
    娶个陌生的女子?好像不能陪他小酌。
    高良?那人宁愿战死疆场上,也不愿在家等着他罢,更不用说相拥而……
    陈竽想到此处,再次打量着眼前人,这人等着他,跟他道贺,这人还是他教会他喝的酒,这人跟他一道用膳只知道傻乎乎吃面前的蔬菜,这人与他相拥而眠过。
    这一瞬,陈竽眼里的独占欲蹿了出来,夹带着才收拢不久的杀气,想要把苌楚圈禁在将军府里,不要他上战场,不要他面对危险,只要他等着自己归来。
    孤寂清冷了太久的心,原来也需要有人去熨贴,陈竽觉得这一刻的他败得溃不成军。
    苌楚看着面前血糊糊的将军凑自己越来越近,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怖,他才出声,“将军……”
    陈竽看着被他吓到的少年,把方才的想法按压了下去,端起粥来准备喂人。
    苌楚伸过手,想要接过来自己喝,被对方一个眼神制止了。所以他只得等着人喂他,第一口吃下去,舌尖上的伤口疼的他抽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陈竽以为粥太烫,舀了一勺自己吃,温度适宜,所以他问,“哪里疼?”
    苌楚哪儿敢说,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吃了,“不饿。”
    陈竽盯着人看了片刻,“张嘴我看。”
    苌楚试图转移话题,“您要不要去沐……”
    下一秒,大手直接伸过来捏住他的下巴,手指用力一措,他嘴巴只得张开来,粉嫩柔软的舌头颤颤巍巍缩在洁白的牙齿后面,但上面的伤口被陈竽看了个清清楚楚。
    陈竽回忆了一瞬,他咬的没有这么严重,那么只可能是苌楚自己咬的,“你这是打算咬舌自尽以表清白?”
    苌楚,“……”
    “说话。”此刻的陈竽咄咄逼人。
    “晚间伤口疼得很,实在难以忍受,所以咬破了。”苌楚并不想说出真实的原因,故以此来撒谎,陈竽定然不会再逼问他。
    果然,下一刻陈竽神色缓和了,“一会我让军医在汤药里加一味药,可以镇痛。”
    苌楚有些心虚,便一本正经的道谢,之后他发现将军脸色似乎又不太好看了。
    最近的陈竽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苌楚苦恼的想。

    作者闲话:

    最近状态不好,断更实属无奈之举,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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