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别懒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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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人并无大碍,喝几副汤药调理一下方可痊愈。”宋维禀告完毕。
“就这样?”南天华质疑,他昨天干的事他自己还是挺清楚地,玩得稍有些过火。
南天华知道他这个老太医不喜欢北国人,每次看完舒良平只要不死,就不算有事。当然南天华并没有意见,只是昨天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回皇上,此人没有大碍,就是轻度烫伤而已,此人平日少晒阳光,皮肤本来就不好,稍稍烫伤就显得严重。如果想要快些痊愈再涂些药膏便是。”宋维说完,就掏出一个药罐。
“那他为何不醒?”南天华问道。南天华对于宋维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只是对自己昨晚做的事没有信心,那个蜡烛除了情趣还有一些其他功效,昨晚看着舒良平的可怜模样。两眼的水光,还有那扭动的腰身,都让他有些狼性大发,玩的痛快。
“只是纵欲过度累的。”说完这话,宋维都有些不好意思,对于皇上那点破事,这些年宋维是一清二楚。“发热也是正常。”宋维看皇上还要发问赶忙补充。
南天华轻咳,整了整原本就很整齐的衣衫。
“福泉,派人照看一下。”
“是。”
福泉递给高升一个眼神,就跟着皇上离开了。小太监高升立刻接收到福泉的信号,接过宋太医手上的药罐子。
“太医,这药怎么用?”高升拿着药膏问宋维。
高升这会看着舒良平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小愧疚。所说和自己没太大关系,但是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涂上就行。”
高升手里拿着药,看了半天但是无从下手,这得涂多少药?就这么一瓶够吗?
舒良平躺在软垫上,身上就穿了一件青色的薄衫,刚刚翻动查看的时候,大好春光一览无余。可是这些烫伤都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弄得高升无从下手,胸口的还好至于其他地方,他虽然是个太监但也有点不好意思,心里还是有点小障碍。
“你干嘛呢?快点老夫还有事呢。”宋维看这个小太监半天不动换,不满催促,他是不喜欢北国人,但也不会故意使坏,败坏了他宋家的名声。
“这。。。。。。”他这不是下不了手嘛!早知道就不接过来药罐了,上药的事本就是太医做的嘛。宋老太医年岁大了,应该不会介意。
高升看了看宋维的脸色,本想把药罐还回去,可是这个宋维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心说还是算了自己来吧。
宋维蹲在软塌旁,打开药罐的盖子。
“你干嘛呢?先把人送回去在上药呀,一会走动不得蹭掉啦。”宋维说道。
“送哪呀?”高升疑惑。
“他平时睡哪送哪。”宋维也疑惑这个小太监太不会办事了吧。
“他就睡这。”
“。。。。。。”
宋维做太医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意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留意这个人住在哪里。他一直以为是皇上召见才会一直在这里的,没有宫殿怎么也有个自己的住处吧。难道以往自己给他医治之后他就没回去过?
“按例不是应该有这个住处吗?”宋维觉得不可能。
“没有。”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这人还有别的地方可去。这一点高升很肯定。这个太医比自己来的时间还长难道不知道?
“那就先送到太医院,省的我熬药还要跑这么远。”给了高升一个他当然不知道的眼神,他就负责看病的,至于在哪里养病他哪里知道,现在想来上个月送药过来那几天,确实都是送在这的。当时他也没有多想。
“不行。”高升果断决绝,他那顿板子可不是白挨的。再让这人从正阳殿出去,他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那你赶紧上药。”宋维颇感无奈,这事也不该自己管,也管不着,只是有些意外罢了。这个软垫本就不大,一个人躺平上去脚也得漏在外面,而且很窄只够趟一个人的,这厚度也称不上多舒服。
“宋太医,你这药不够呀。光胸口都没涂完。”高升越涂脸越红。这伤不光是烫的吧,倒像是咬的。
“你涂均一些,你这手怎么这么笨。”宋维看不下去高升拙劣的手法也蹲下来指导。
舒良平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胸口很痒,嗓子也干的要命。缓缓睁眼就看到两张大脸。吓得舒良平立马清醒,下意识的抓住胸口敞开的衣衫,后一缩,痛的咬牙倒抽一口凉气。
高升没想到舒良平此刻能醒来,也吓了一跳。宋维也是凑上前刚看清舒良平胸口的水泡,就被舒良平的动作吓的也是一愣。舒良平身上的伤他也看过不止一次,可是基本上都是这人昏死的时候看的,像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稍稍有些尴尬。
宋维起身也像皇帝南天华一样轻咳两声,“我去配药让人一会送来,你先给他上药。”
宋维抬腿走了,高升食指上还粘着点绿色的膏药,涂也不是不涂也不是。
“我自己来。”舒良平赶紧拿过高升手里的小瓶。声音沙哑的厉害,听到自己说出的声音后,面上立刻胀的通红。这声音沙哑难听至极,让他想到自己昨晚的模样。
高升看舒良平那样,脸红扑扑的一手还抓着衣服,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有点不忍。刚刚上药时其实自己都看见了。高升也不好意思让他知道。好歹人家之前也是皇子,如今这样未免有些可怜。
“那你自己上药,有水泡的地方都得涂。你要是有够不着的地方就叫我。我叫高升。我一会过来。”高升也迅速出去了,这人的窘迫模样,高升不忍再看。
等高升离开,舒良平才松了口气,瞬间一股疼劲涌来,疼得舒良平直抖。舒良平小心扯开自己的衣服,大腿胸口一片片的水泡。舒良平自己也是吓一跳,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伤的这么严重,。除了这些水泡还有一些青青紫紫,他们都看到了吗?舒良平默默想着。
舒良平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身上很疼,骨头也酸,最难受的却是心里。自己昨天的表现,自己竟然变成那种样子,这些年这些年自己为什么活着?
吧嗒吧嗒豆大的泪珠一颗颗落下,落在舒良平的手上。很烫,每一颗都很烫,一颗颗的泪珠打在舒良平的右手上。舒良平放下手里药罐,握住右手,握住那只不听使唤的右手。当年的外伤已好,手腕处至今只留下一个圆形的伤疤,就像刻着一朵干瘪的太阳花。
用力握了握手腕,给自己找回了点力量。舒良平抽泣一声擦了擦眼泪,用自己不怎么听话的右手食指取了一些药膏,小心的为自己上药,这些小泡确实很痛。时不时掌握不好力道,戳破了好几个小泡。舒良平痛的直喘粗气。
高升也没走多远,偏殿里的动静听得清楚,没敢走多远。知道里面的人在哭。也不好进去安慰。高升也不知道自己能安慰什么,只是觉得相比之下他这种奴才反倒是幸运了很多。高升就在那站着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宋维派人送来几瓶新配的伤药。
“舒公子。”高升把药拿了进来,看到舒良平静静地蜷缩在软垫上衣服本就不大,舒良平却非要把整个身子都蜷缩在衣服里,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个屋里从来没有为舒良平特意准备过什么,除了那个木箱。
屋里没有舒良平的被子,也没有准备舒良平的衣服。如果衣服坏了脏了福泉就会命人送来一件,旧的也就随机拿走。送来的衣服也只有一件,一件青色的长袍,十年如一日一直如此。
这龙床舒良平是不能随便睡得,高升犹豫着要不要拿床被子。可是未免不太雅观会不会挨说。
舒良平知道高升过来,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话,抬眼看了看高升。
“那个,这个药膏必须都涂的,刚才那瓶不多了,你把这几瓶也用上吧。还有要不要被子?”高升看着舒良平泛红的双眼,还是不忍心。皇上说要照顾一下,给床被子应该没事吧。
舒良平没有说话他的嗓子比刚刚还要难受。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又缩了缩身子。
高升去拿被子刚好和送汤药的宋维在殿门口碰见。
“你拿被子干嘛?”宋维纳闷。
“给他盖呀。”这还看不出来。
“他这伤不能捂,天又不冷盖什么盖,以后每日让他晒半个时辰的太阳。”
“哦。”
高升又把被子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舒良平这还等着呢,他挺想要个被子的,自从过完冬,福泉就命人把他的被子收走了。他也不是冷就是想把自己裹起来。等了半天只等都一碗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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