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反目成仇的容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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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雨天篷继而愁眉不展地说:“他……也……回来了。”
    乍时寒风一起,蝉吟少君打了一个哆嗦,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那般瑟瑟地冻住不动。
    他?!
    蝉吟少君不是一个人,除了拥有一群以酒肉朋友相称的公子哥儿之外,他还有一位身分地位权势各方面都高人一等的──情敌。
    ……。
    皇居之内,一派恢弘气象,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此间,一名正值青年的皇亲国戚身穿锦绣披衣,腰缠金丝镶金玉,手持荷花玉扇,腰悬长生宝剑,发顶结翠金琅冠,仪表堂堂,英姿脱俗,自殿内走出。他刚步下台阶即被众臣围拱,谈笑风生中,但见此人印堂发亮,眉宇舒展,充斥着鸿运当头之气也。
    容王。
    围上来的臣子们贺喜之声如连珠炮似地不断,话说,湘江一带近日出现了几桩命案、渭水附近干旱严重、淮河周遭水涝多灾,前后计派遣了十来个官员均以失败告终,偏偏这容王接手之后,捉贼有功、引水解旱、修浚筑堤,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各项好事全落在他一人身上,功劳一桩桩传回皇宫,此番赴京领赏,朝廷众臣贴着热脸透过所有方式以求延揽至府上作客,求容王露个脸也好。为何如此献媚?须知,当今政治舞台上,容王屡获圣上钦点授命整肃纷扰之地,立下大功,坐稳了当今皇朝第二人之位也。
    一山不容二虎,将容王拉拔长大的老学究日日耳提面命,“容王虽是皇上亲兄弟,但自古以来一入侯门深似海,牵一发而动全身,宜趁早避居外地。”容王的弟弟犯了大错被贬为庶人,深谙自己的命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论自己退一步是否海阔天空,反正他行事风格异常低调,避走他乡为上。
    近些年来,容王经常在民间遇上高人异士,凭着天生敏锐的嗅觉,每每到某府过境盘查,总不自觉地对那些护主的家卫们产生兴趣,若逢上中意的,便主动开口示好:“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谁,想不想跟着我,但我有言在先,本王不提供锦衣玉食,也不会放纵你偷生闲暇,有什么好处,……,应是没有。”容王走在钢索上度日,脑子清楚灵活,赏识能人加以栽培成材还是做得到。
    数年未归,一回来立刻面对各方宴饮之邀,首站即来到关府作客。
    关家老爷子将家中老小全叫上,宴请派头之夸张令人瞠目结舌,毕竟是一介酒国英雄,酒巡过后,容王非但不醉,反而心血来潮要看关家的余兴表演,这不,话才刚挂在嘴边,蝉吟少君自角落以跃马之姿跳出,关府总教头剑雨天篷默契十足顿时与他唱起了双簧,挟剑献艺,招招奇象。鸳鸯瓦前,楼台之上,忽见他二人倒挂金钩,又见他二人如虎扑狼,看得众人目不转睛拍手叫好!
    容王脸色一沉,眼神如豹凌厉。
    他盯着蝉吟少君半晌,久久不能言语。
    宴会毕,容王驾车离开关府。
    行至半途,马车忽然紧急剎车,马夫大喝:“容王的轿子你也敢挡路,还不快走!”
    车外,一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隔着车帘道:“我找的正是容王。”
    马夫严斥:“大胆!”
    此时,轿内之人隔着帘子低沉地道:“少君,你的事最好很重要。”
    蝉吟少君站在车子外,趁机大胆询问,将声音压低:“容王是否有兴趣抄了沈荧?”
    只见那一身尊贵的容王,双目炯炯,低沉道:“你想抄了沈荧?……,知道了。不如,派个艰难的任务给他,他若知趣,便不敢在我容王面前嚣张。再说,沈荧底下人手之多难以计数,即使犯了罪也轮不到他来顶,容王我并不想涉入你与他之间的纠纷。”
    蝉吟少君紧接着道:“容王可以不必涉入江湖,此事攸关我之朋友,但我欲借助容王的力量。”
    车帘掀开一角,一双锐眼饶有兴致看着这小子,容王露出一口白牙道:“本王的消息很是灵通,少君啊,匆匆一别,我还记得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言词充满了诙谐揶揄,惟旁人察觉不出这两人之间存在着一段难解的心结。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容王脸庞肌肉极为不自然,喉头动了几下。
    霍然,一个诧异,只见蝉吟少君哗地一声单膝跪地,拄剑请命:“少君已非那成天只知争风吃醋的少君。”
    争风吃醋,……,这话传入容王耳里,内心已百般纠结。
    少君屈膝足下,容王坐在轿内并未感到一丝雀喜,反而忌讳着过去那些疙瘩,艰涩地说,“你想为你的朋友解危,而对方是沈荧?不,交你一人不成,你那帮凤雏联翼的好兄弟呢?”少君答:“已解散。”容王手指抓着车帘,摇摇头,颇有可惜之感,思虑后说:“自从我当了容王之后,离京千里,心底总是想着过去与你玩耍的时光,少君,我此番逗留京城的时间有限,短则七日,多则十日,你希望我如何帮你?”
    皇亲国戚当中,昔日与自己最友好的就属容王,二人情比亲兄弟,若非一名叫做解洁的女子闯入蝉吟少君心头,他二人不会因此反目成仇,多年不说话。
    朋友妻不可欺,兄弟爱上自己的妻子,容王后来从他人口中获悉,恶狠狠地痛骂一顿:“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休想再出现在我眼前,现在,马上给我离开京城!我不想再看到你!”一方气愤,另一方受苦,这一切都只能怪蝉吟少君大胆疏忽。
    时过境迁,该有一个人先低头,而这名低头者绝不可能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长长的大街上,星光闪耀,刚下过雨的石板路积了一圈圈水渍,蝉吟少君的裤子已经浸湿,他的头发紧贴着耳朵,规律地滴下水珠,他……似乎在这里等候很久了。
    蝉吟少君与容王,一个重情,一个重义,容王放软姿态,义气横秋地说:“我其实挺介意你是否还在关府,要不然,本王也不会专程走你这一趟。现在又听见你要为朋友两肋插刀,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少君。”
    蝉吟少君单膝跪地低下头不敢看容王,拉低了嗓子说:“少君自知有愧。”
    容王说:“异地生活虽然多采多姿,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外域人士不乏风流倜傥者,却不如故友知底知心。”
    蝉吟少君五脏亦揪在一块儿,将头压得更低,眼光泛着感触之痕,道,“容王这几日还要到各府去转转,就由少君陪您去吧!”
    容王道:“你不是忙于朋友的事吗?难道本王的事比你的朋友重要?”
    蝉吟少君道:“一样重要。”
    容王又道:“我虽不满意你这说法,但至少你并未一味地欺骗讨好我,少君,上车吧,咱俩就在车里叙旧,我容王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需要什么力量就尽量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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