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诱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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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诱捕
等关天流紧赶慢赶回到金宁宇处,阳光普照,气温宜人。
洋洋洒洒的光线铺满金宁宇的整座宅邸,可里面的人却冰冷如柱,往先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似不认识他般,警惕且充满敌意。
愈往里走,敌意更甚,关天流心下生疑,脚步更快。
眼见郎叔自廊间匆匆而过,
他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郎叔,发生什么事了?”
还未等郎叔开口,他瞥见对方额头层层纱布,一日不见似乎伤势更重,关切道:“你的头怎么了?”
郎叔看见他,似乎松了口气,却又欲言又止。
“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还敢来……哎!”郎叔悄悄将他拉至一边,“你们郡主叛变了!”
“什么,开什么玩笑。”关天流惊了一跳,随后又放松下来,赶紧扯住他的衣袖,“到底怎么了?”
“你们郡主真的叛了!她醒后假传指令,将小王爷的血卫八人全部坑杀于拱区,还伤了无辜人性命无数。”郎叔言之确凿,仿佛真相确实如此,“血卫八人尸体仍在后堂,你可去一看。”
对方的话如雷火在关天流心中连环炸开,可他却仍是不信,一把抓住郎叔双肩:“郡主人呢,我亲自去问!”
“她落了小王爷势力之后企图逼宫,自己连同亲卫一道被王爷影卫斩落堂前!”
关天流惊骇的倒退了两三步,关玲珑死了?
“怎么可能?她伤的那样重!”关天流由惊转怒,对周遭一切忽而警惕起来,“郡主为了王爷愿自献性命!她怎么可能叛!”
“小郡王!”郎叔牢牢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道,“你快走罢。”
关天流一把甩开他的手:“郎叔,我要见小王爷!”
“您冷静一点!”郎叔见他就要往前冲,赶紧拦住他,“小王爷被郡主刺伤,现在正在修养!”
“那我要见郡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关天流情绪波动极大,周身气流旋转,发丝快要脱离引力飘扬而起。
郎叔眼见情况不妙,手朝背后一摆,身后阴影处瞬间出现八人。
“不对!”关天流突然向后退了一步,“郎叔你说郡主将血卫坑杀在哪里?”
“在拱区一座拱桥边,我亲自去看了的,错不了!”
“一共几人?”
“八人全部罹难。”
关天流强行压下心中惊涛骇浪,勉强组织语言:“郡主受伤刚醒,怎可能以一敌八,还将他们全部杀了。”
“许是你郡主故意隐瞒了实力。”
“隐瞒了实力又怎么可能被小王爷影卫斩杀在这里!”
前一秒还对他情深意切的郎叔下一秒就变了脸色:“小郡王,这件事我劝您就此为止,郡主死了,天航又在医院,只要稍加运作,瓜尔佳氏一族下一代族长您猜会是谁?”
关天流顿时心下冰凉,情绪又由怒转哀:“我要见小王爷。”
“请您不要得寸进尺!”
“让开!”关天流抬手,熟悉的苍云剑不见身影,却意外召唤出一把金刚大伞,伞围极大伞骨极重,伞面凤凰栩栩如生。
关天流一脸仲怔的望着手中武器,萧瑟之气自伞中汹涌而出,一如其主人。
“擎天炀域伞!”郎叔惊呼出声,双眸就爆出精光,立刻道,“快,拿下他,他是叛党欲孽!”
关天流见他一言不合竟就动手,全然不顾往日情意,赶紧扛起擎天伞就地一挥,顿时飞沙走石,令人却步。
众人一靠近,关天流就挥伞而至,风刃如刀,枪剑无眼,你来我往都沾不得半分好处。
朗园冷眼旁观之下,倒是瞧出其中分毫。
“小郡王,看来夏帝还没教您如何用此伞吧?”郎叔笑得阴森而冷冽,“来人,绕过伞圈,分包而围!”
他当着关天流的面下令,分明下他的面子。众人围着关天流,目光不善。
关天流短短一刻就经历了痛失郡主,被判谋反等逐项大罪,心绪难宁,加之擎天伞作为一柄上古神器,本身就凶狠难驭,虽心有一战之意,却无一战之力。
“分包而围?想得倒美。”
电光火石之间,夏启突然现身屋顶之上,擎天伞感应主人近在咫尺,自关天流手中发出愉悦的凤鸣。
“帝启!”郎叔脸色数变,见他丝毫没有受伤之态,心下了然。立刻挥退众人,最后恭敬的朝他行跪拜之礼,“小人问帝启安。”
夏启并不理会,直接落至关天流身前:“氏族之情,忠孝之意,你指的就是这个?”
关天流抱着他的伞,见他如天神般从天而降,心潮澎湃,数度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凉风拂面,夏启终是缓和了口气:“出了什么事。”
关天流放眼望去,这大宅看似温馨实则阴森,疲倦之意从心而生:“……他们杀了郡主。”
“谁?”夏启一时想不起人。
想起关玲珑泼辣俏丽的脸庞,一直要强的关天流终是声音哽咽:“郡主。”
夏启仰头想了想,面朝郎叔:“真杀了?”
“……”郎叔喉结微动,冷汗自背后流淌而下。
夏启走近他,弯下腰低声嘲讽:“怕不会想了个理由就把人囚禁起来,以作后备吧。”
言下之意,竟是摸透了郎叔仍抱一丝希望的心思。
郎叔闻言猛然抬头,满脸惊骇。
“你成功了。”
后者闻言将视线投向神情木然的关天流,夏启不用低头就知道他在看谁:“猜得不错。不过我与他并不存在共生之理。”
郎叔之前虽隐约猜测,但得夏启大方承认倒是始料未及:“如若不是,您为何不杀了小人呢?”
“不论是不是,”夏启言语平淡,杀气满盈,“你都得死。”
“皆为苍生,不得不做。”
“这苍生是天下人的苍生,还是你的苍生?”
郎叔彷惶,心跳如鼓。
“既为了苍生。”夏启负手而立,不可一世,“我斩了金宁宇之后,取而代之,天下可太平。”
“不可!”
“有何不可?”夏启伸手抓起郎叔的短发,指风已然擦破对方头皮,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难道我还不如那百岁小儿?”
郎叔吃痛,却是不卑不亢:“帝启宽宏如海,必不会与无辜之人计较!”
“喔?”
“小人之错,以命相抵。小人必找一处角落自裁,免污了您的眼。”郎叔虔诚的将额头抵在夏启脚边两寸,“但此事小王爷毫不知情,请您不要迁怒与他。”
夏启松手,看着自己的五指:“他不知情就可活命,那关天流呢,那些丧命之人呢?这个账怎么算?”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