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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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琼被困二牛山,押到寨主大营,但见那交椅上坐的正是那吹笛子的青衣女子,眼前大为一惊,心想,原来她就是二牛山的大寨主。旁边椅子上坐的是马迁,气宇非凡,根本看不出是个山寨主的模样来,这两寨主占山为匪,确是一对郎才美貌。
马迁见关琼英雄气概,便走上前来,为他解开绑索。“关将军得罪了!在下马迁给你认错赔罪。”
“哼,使用这下三烂的手段,我关琼甚有不服,有本事就和我来一对一打出个你输我赢。”
“关将军别误会,我们乃山莽,要比武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家寨主非常钦慕你的英名,如若不嫌弃,请留我二牛山,给你一把交椅,我们一起抗金救国,你看如何?”
“我堂堂军中将领怎能与你草寇为伍,这个心思你就免想吧,现如今,大战在即,你们抢了军粮,我们何以抗金?”
“这粮草之事,还是为了黎民百姓,大半都分给那难民了,现如今若关将军还计较这些,只怕金龙堡数日内就要移交给金兵了。”
“哼,关琼气的咬牙,但一想战事,自己心里也虚了半截。”
“如今虽然我们二牛山与李家军颇有过节,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金军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如果关将军能领我二牛山五百人马,加上我号召丐帮二万民军,这个牌恐怕关将军应该打吧!”
关琼想来这马迁说的还真是自己当前扭转事态的一个方法,可以帮助李陵广打败金军,能使自己保全性命,还可以因罪立功给咸阳王一个看重自己的机会。于是他装作慎重的说道:
“此事事关李家军声誉,我得征得李陵广将军的同意。”
“关将军不必多虑,李陵广那边我们已有内探给做了工作,只怕李将军的信函很快就要送到了,先请关将军在本寨休息,等候佳音。”
李陵广在金兵临城下之际丢粮,给军队补给造成困难,金兵开展攻城时,只能出城决战,以避免被围城困粮。
军在沙漠展开阵仗。李家军前阵由首将雷青主攻,
王龙侧应,李云青主守,后阵由柴榮守城,卢方巡营。
金军由哈尔律带骑兵冲阵,哈鲁耶主攻,后面有哈家军风,火,雷,电、闪四大金刚带兵淹杀。
开始几日,两军拼命厮杀,各有伤亡。雷青勇猛,哈尔律机动,雷青的兵,拼死要分输赢,哈尔律的兵见势头强劲就化整为零,到指定地点云集,转机反攻。两军阵战数日,逐渐摸清彼此的底牌,各自谋划发起总攻。
夜间,金龙堡帅房中,李陵广神态严肃,沉思在战略分析中,他想起当年平定金龙堡一站,自己全军覆没的教训,此次不灭金兵,自己有可能第二次深陷厄运,焦虑中竟然鬓填银丝。他注目灯光,思前想后,从金兵的每一个阵列变化和战略意图出发,逐个分析对策,寻找破解之法。最后他将思路调整到正面主攻和断其后补上来,想着金兵千里深入,后方补给主要依赖集中运输,如若断其后路,便能起到挫败其锐气,涣散军心的目的,如此金兵必出破绽,便可寻机破阵。
于是他让人传来关琼寻梁留下的骑兵头领,修书一份命他带一干随从,快马加鞭,去牛头山寻二牛山寨主。这李陵广不亏为将军,在关键时刻,竟然能放下恩怨,屈人之下。
关琼被困二龙山,焦急等待李陵广信使。不出一日,头领上山,交来李陵广的亲笔信。信中说了金军的危害,保住金龙堡的意义和联合抗金的策略,答应封二牛山寨主卜罗安、马迁为千军统领。马迁看了来信大体符合心意。便写信请李陵广安排关琼为副统领,整军扰敌运粮通道。
卜罗安号令二牛山五百山兵下山,并致信给丐帮帮主陆九。
陆九收到来信,悉知二牛上要抢战金军粮草马道,需要丐帮出面帮助。他心想,目前丐帮虽有过万人马,但未经整肃训练,难以出兵。于是号令丐帮原有徒弟八百人由常老吴长顺打扮成难民出发,去金营后方的跳虎垣与卜罗安和马迁的山兵汇合。
这时候的李陵广已经难以支撑金军正面决战,众将士且战且退,最后不得不退守金龙堡。李陵广四万人折损五千,余下三万五将士被金军八万之众围困金龙堡。
林三少和师父商量好去请那谋士廉希先,他带马若男和蓝颖出发,沿黄河水路到那灵州城,但见灵州城内几经战乱和一次地震,荒败不少,但那街巷尚有闹市,人来人往还算正常。林三少三人选街面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向店小二打听廉希先:
“小二可知这灵州城有位叫高人廉希先的高人?”
那店小儿一条腿有问题,垫着脚眼睛便斜着,说道:“小的从来没听说这人,不过要来这灵州城寻人,你们还需到西街找村雨老先生,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村雨又是干什么的?”
“这人在这灵州城人人皆知,是中原来这里行医的医脚,国家大小事,尽在此人笑谈中,民间大小事,尽在此人脑袋里。”
“哦,看来这灵州卧虎藏龙啊。”
三个人吃完午饭,付了银两便朝那西街寻去。
路过灵州的西塔,马若男见许多香客,络绎不绝的朝西塔寺庙里去了,不由得拉了拉林三少。
“我想进去看看,顺便给我亡去的亲人祈福一番。”
“恩恩……”蓝颍点头表示也想去,林三少心里着急,就说:
那你们两人就在这西塔逛逛庙会,我先去找那村雨,说罢分手。
蓝颍拉着马若男的手,两人款步走向西塔寺院,见院外树木掩映中,透出香火缭绕,参加庙会的人在门前围观格式杂耍,摆摊叫买的商贩唱着吆喝,非常热闹。不觉留恋忘步,在地摊前把玩格式商品。蓝颍儿更是对那布匹衣服,饰品各个翻看,爱慕不已。马若男主动帮她挑选了一些喜爱的用品,两人边走边选。正走着,她们看到有一群人围观的几个卖武显艺的,一男一女。马若男近前一看,不仅惊叹。
“原来是杨柳师兄妹!”
“哦哦,我……”蓝颍表示她也认出来了。二人并没有惊动他们,就在人群中观看。
“各位父老乡亲,在下这次表演飞龙刀三十六式,此乃关外名刀刀法,望捧场的给个生活小钱。”杨柳抱拳后,拉开架势,只见他挥舞大刀,上下翻舞,刀随人走,人随心走,行如流云,渐渐的那刀化作无数幻影,只见刀影,不见人形。
“好刀法,好刀法!”众人喝彩。
这时,人群众跳进两位红衣黄头巾的大汉,一个高,一矮,一胖,一瘦。那高瘦大笑一声道:
“嗨呀哦,这关外刀法叫卖到塞上来了!”
玉芝见有人进前,便迎上去,请问这位英雄,对这表演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所谓刀法,比了才见功夫,耍花架子,谁不会?”那矮胖笑着说。
杨柳收刀立住,拱手向这一胖一矮施礼道:“见过二位英雄,在下卖艺求个生计,献丑了。”
“我看呀,你这关外刀和我这塞上刀得比比,否则你在这这地盘上抢饭,说不过去啊!”瘦高说完抽出一把弯月刀,砍了过来。
杨柳也不客气,持刀迎接,两人比拼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马若男感到这人群中似乎还藏着一些武林人士。于是提高警惕,边看比武,边留意动向。
只见杨柳和那高瘦打的不分上下,那矮胖在一边连连叫好。杨柳心想,要在此地赚取银两,胜了他才有立足的可能,于是使出仇老九教给他的关外三十六刀来,只见刀影一起,高瘦被笼罩其中,矮胖大惊,随手扔出一把螺旋飞刀,哐当那刀缠在杨柳刀上,挥之不去,杨柳的刀法顷刻显现漏洞,那高瘦不失时机噌的窜入杨柳胸前弯刀一转割想他的喉咙。马若男正要出刀相救,只见人群中一道闪亮,飞起一个黑影,竟然活生生用手夹住高瘦的刀刃,单臂一划,两个人被分了开来。
“寺前比武,点到为止,何必伤了和气。”一青衣道袍的老者站在二人之间说道。
马若男看得出来,此人手中持一羽扇,正是关中龙门掌派人,想来和那被李四娘炸死在金龙堡的龙门掌掌韩戟为一个师门。心想:“看来又遇到寻仇冤家了。”这时候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仔细一看中原八大派一个不漏。马若男赶紧拉了蓝颍悄然离开西塔寺。
“这?”离开西塔寺,还未玩尽兴的蓝颍不满的问马若男,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妹妹别怪罪,那中原八大派的人是寻我而来,如若被缠住,恐怕凶多吉小。”
蓝颍弄明白后,惺惺的跟了马若男朝西街行走去找林三少。但没走一段路程,见一骑马蓝衣青年,扬鞭从街道驰过,后面追一骑马红衣女子,边跑边喊:“你给我站住,你跑不掉的。”这时街中央跪一女子带一小男孩,那马冲过去,显然要将那母女踩在脚下。马若男从怀中掏出绳索,向前一扬,顿时将那蓝衣男子的马前蹄绊住了,她往后一拽,那马失前蹄,轰然倒地,马上男子被摔了个大跟头。后面的女子也追到了近前,下马用刀在男子脖子上一指。
“呔,说你跑不掉,你还逞能什么呀?”
这时候,后面又追来一伙官兵模样的人,将那男子抓了起来,持刀押了。蓝颍见那男子被用刀架在脖子上,有点不平,便冲上去,要问个究竟。马若男赶忙到蓝颍跟前,怕她吃亏。
“你,你?……”蓝颍结结巴巴的,想问: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哎,这还有意中人了哈,没想到一个月没见,你背着本姑娘风花雪月啊。”
马若男见蓝颍把事情弄复杂了,就赶忙上前说:“姑娘不要误会,我妹妹只是看你街头抓人,想问个明白。”
“嚯,这帮忙的组团来了,你是他什么人?”
红衣姑娘用手中的剑指着马若男说。
“素味平生,我们不认识。”
“不认识还来多管闲事,把她们抓回去,本姑娘好教训一番。”
那些官兵围了上来,要抓马若男和蓝颍。蓝颍急了,正要出手,被马若男拦住了。她说:“不用你们抓,我自己走”说着拉着蓝颍,被一波官兵簇拥,和那蓝衣男子一起被押进一个府院。马若男和蓝颍见那附院虽然不古老,但十分气派,门口蹲两偌大的石虎,一看是各将门府院。
进了前院,花池厅廊穿越数里才到第二道院内,里面十分宽广,四围是雕梁画柱的房屋。那女子吩咐将她和蓝颍绑在庭院一角侧门内的练武场。自己带了那蓝衣男子,进了第三道院里的府邸了。
马若男一开始就看到那女子飞扬跋扈,肯定出身名门,非等闲人家,所以一心想探知究竟,或许可以帮林三少物色一位杰出将才。于是就制止蓝颍出手,让他们让带了来。
那红衣女子带那蓝衣男子径直去了自己的厢院,到房子里,要他坐下,命其他人退了。
“花自开你这气量也太小了吧,你说你走了,我怎么向我爹爹交代。他可是花千两银子把你赎出牢房的,我的情你不领,我爹的你总不能不领吧。”
“肖小溪,我不想跟你理论这些,总之你杀了我师父,我们是仇家,从此你再也不要缠着我。”
“咳,你也是,你那师父人不人鬼不鬼的,简直是个杀人恶魔,她对你又打又骂,有什么留恋不下的。”
“那也是我师父,何况她养育了我。”
“得了,得了,我还你一条命,你现在就把我杀了,给她报了这仇!”
肖小溪将佩剑拔了递给花自开,花自开果真持剑刺向肖小溪的喉咙,剑头触及她白皙的脖子,眼看就要破皮而入,肖小溪却闭眼不动。
花自开顶了一会,扔下剑,转身离开厢院,肖小溪笑了,她尾随出来。见花自开出三道门而去,她气得咬着嘴唇跟上。看到那若男和蓝颖,他飞身飘过来,正要用刀割断绳索,肖小溪已挡在她刀前:“不许放!”
“你为什么要抓这些无辜的人呢,我不想你借我欺负她们。”
“好吧,只要你老实在我肖府待着,做我爹的门客,这两个人我就交给你,否则我就将她俩留在府你做丫鬟,折磨她们,欺负她们,让你心生愧疚。”
“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