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宇智波宅的后院有一片偌大的树林。
小时候，那是鼬常常带自己来练忍术的地方。
身上雪白的风衣是小樱为自己披上的，其实并不会觉得冷。
拥紧它，却很暖和。
细细的雨打湿了土地，雨水的味道和树叶泥土的清香混合在一起，仿佛人也轻了。
轻踏林中的小径，翩然如仙，纷密的雨竟然没有沾湿他的衣襟。
又是那种清晰可辨的紫色光芒在他的手间迸发，
这次是双手。
撕扯声再起，紫色的光芒开始浓烈。
他轻轻地咳着。
雨水纷乱起来，轻轻打在身上。
声音越来越尖锐，光芒渐渐掩盖了整个林子。
他的咳嗽声也越来越重，始终被撕扯声淹没。
衣襟都已湿透......
身子已经咳地抽搐，内腑一阵痉挛，血冲出咽喉......
光芒顿时消散。
垂目看着自己的双手，嘴角扯出个碎心的弧度......
“佐助......”
身后传来鼬的声音。
“哥哥......”佐助没有转过身，目光投向林子深处。
“这样会着凉......”鼬的声音温柔到不象话。
“哥哥......我还是会追寻力量的......属于自己的力量......”佐助的声音淡淡的。
鼬听见了自己的心碎掉的声音，“刚才的查克拉......很强。”
“要保护重要的人......就要跟哥哥一样强......刚才还不够啊。”佐助笑着。
鼬也笑：“记得你小时候是以进暗部为目标。”
“因为哥哥在里面——唉，哥哥都已经是部长了呢。”佐助的声音充满了顽皮。
鼬嘴角的笑容更盛，走上前去，“纲手大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佐助转过身来，“什么？”
佐助的目光落在鼬的手上，鼬的目光落在佐助的嘴边。
“佐助！”
忘了解释手上的东西，眼里全是佐助嘴边的血迹......
“哥哥......”
以为哥哥一定会生气，至少脸色不会太好看。
但是鼬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去擦他嘴角的血迹......
“还疼吗......”
佐助咧嘴，“是太久没有用查克拉了......”
“佐助！！”加大的声音让佐助呆住。
抬眼看去，鼬的眼里有晶莹的雾水......
佐助轻轻地笑，轻轻地抱住鼬，“我是想早点恢复力量和哥哥并肩作战......”
兄弟二人在告别了八年的树林里相拥了很久......
32.  
看见俩兄弟的样子，小樱气到抓狂。
鼬偏偏一副要杀要剐息听尊便的样子，“对不起，忘记带伞了。”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鼬用毛巾给佐助擦头发。
“觉得怎么样？”
“没事。”
不放心地拭了拭额头，才略微松口气。
佐助从怀里掏出先前鼬递过来的锦囊似的东西，“哥哥，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鼬很想看看佐助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是看见了他用力抓紧了那块金属的器物。
“暗部......第七队......队长......”
“现在还没有对外宣布，佐助，欢迎你加入。”
“哥哥......”不知所措的表情渐渐融化。
鼬宠溺地揉着佐助的头发，表情却极其认真，“佐助队长......”
佐助生生应了声，“是。”
“那么，接下来是你进入暗部的第一个任务。”
佐助觉得这时候的哥哥有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啊。”
“保护鸣人。”
佐助略一沉吟，“晓终于开始行动了吗？”
鼬笑了，这个弟弟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啊。
“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九尾的。”
他的神态轻松已极，但是佐助的心已经沉了下去，虽然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那么对于叛徒呢？晓又会怎样？”
鼬的手坚定而温暖，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回答的有点答非所问。
“木叶是我们的家。”
佐助定定看了鼬很久，才冒出一句，“部长大人，也请你保护好自己！”
鼬认真地应了声，“小心身体，不要勉强。”
佐助将金令重新揣回怀里，“这不是任务。”
33.
宇智波家宅。
佐助乖乖地躺在床上让纲手检查。
“查克拉有什么异样？”纲手突然问。
“恢复的很好。”佐助眼里发着光。
“这里没有感觉？”纲手斜眼，手压在他的心口上。
“没有。”
纲手检查伤口的手悄悄下了一丝力道。
佐助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紧抿住嘴唇，一声不吭。
“啊，对不起。”眼里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佐助恨得牙痒痒。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血红的光芒，纲手的眉头紧了紧。
“佐助，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纲手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想瞒我是没有用的。”
“我自己能解决。”佐助淡淡道。
这么说果然开始反应了，这小子死撑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我会让小樱随时跟着你。”
“谢了。”
纲手很想一把揪过佐助的衣襟让他知道她第五代火影的脾气也不是盖的，可是她始终没有这么做，因为她也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以他那样的身体是绝对经不起她纲手公主的一掌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不是已经老了？
34.
鸣人一直认为今时今日的他一定会跟佐助和小樱在一起成就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业。
可是几天下来竟只落得了C、D级任务，鸣人无聊到抱怨的兴趣都没了。
佐助倒是不动声色，他知道这样是纲手特意的安排。
不禁嘲笑，那个老太婆到底是在保护自己还是不相信自己呢。
小樱倒是落得清闲，可以天天调理佐助的身体。
枫林花雨下，三人并肩回木叶。
“呐，我们晚上吃什么啊。”鸣人背向着路，看着伙伴。
“自然是回家吃了，鼬哥哥晚上会回来的。”小樱道。
“什么都无所谓。”佐助虽然冷淡，但是眼神里却溢满温暖。
枫叶片片的落，空气中都是木叶的清香。
小樱突然觉得一阵寒意，目光还停留在佐助的脸上，那样的温暖让她久久都移不开目光。
可是就在一刹那，小樱就在那双眼睛里见到了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无可厚非，佐助的神情一项都是冷淡的，带着一丝倔傲。
但是现在佐助的眼睛里却是让人从心底冷到脚底的冷凝。
鸣人觉察到异样的时候是看见了久违的写轮眼。
完全成熟的写轮眼，凄艳的要滴出血来。
“佐助——”二人同时叫出来，尚未明白出了什么状况居然惊动了写轮眼。
“枫烟结界吗......”佐助喃喃自语，冷削的眸子扫向周围。
听到佐助这么说，二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已被周围梦幻般的美景迷惑了。
或许说他们根本未想过会在这里遭遇到什么。
二人立即聚身到佐助旁。
“会是什么人？”鸣人急问。
“等会不就知道了。”佐助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下已经确定了对方的来头。
“结界的力量有多强？”小樱巴巴地盯着佐助的眼睛。
“哼——”佐助冷哼声中双手迅速结印，复杂程度让二人眼花缭乱。
枫叶片片散去，沉沉暮霭中人影若现。
一前一后两片黑底红云落入眼帘的时候，那里的杀气骤浓。
前面的那人一头金黄色长发高高地束在脑后，此刻嘴角正勾在脸颊上。
晓之南斗干柿鬼鲛肩扛鲛肌，紧随其后。
“宇智波佐助？”金发人直视佐助的眼睛，笑得邪魅。
“晓之青龙.迪达拉？”佐助眼里发着光。
这几年音忍跟晓互不干涉，是以这二人倒是无缘识见。
青龙笑容更盛，“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跟朱雀他一样漂亮的眼睛，你就是他最爱的弟弟吧？”
佐助冷声道：“他现在跟你们没有关系。”
“鼬还好吗？”青龙语声温柔。
“不劳费心。”佐助毫不让步。
一旁的鬼鲛对着鸣人咧嘴笑起来，“哟，好久不见了！”
“干柿......鬼鲛......”喃喃念出这个名字，思绪却定格在三年前的相遇。
小樱怔怔着看着眼前素昧蒙面的两个人，心下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还记得我呢。”束缚鲛肌的丝带随即荡开。“那，我就不客气了。”
“哎呀呀，这么久没有见了也不知道叙叙旧，你也太心急了。”青龙埋怨着搭档，嘴角的笑意却更浓。
鬼鲛采取的是正面攻击，直捣鸣人胸腹要害——忍者之间这样的攻击在正常情况下几乎是没有效果的。
鸣人未及多想，携了小樱的手往后急掠，通常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二人的背心必定空门大露。
但是今日的鸣人已绝非往日可比，急掠间已变换三种身法护住自己二人背心要害。
鬼鲛龇牙一笑，左手单手迅速结印——
佐助的眉头皱起来。
“冰遁.燕吹雪之术！”    
青龙笑得脸上开起蔓陀罗来。
搭档的周身发射出无数支光彩夺目的冰箭，目标已经全无防备之力。
有阵子没听见这些东西刺穿皮肤扎进骨头里传来的销魂蚀骨的声音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青龙的笑容就已凝结。
“水遁.水阵壁之术！”
一道水壁将冰箭悉数拦下，刚好与其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大好的冰墙。
佐助拦在二人身前，这情形到似极了三年前，唯一的变化便是佐助没有表情的脸。
交战只在一刹那，也就是说，佐助从识破并采取应对措施就是在这短短的一刹那间完成的。
更有甚者，在场居然没有一个人看见他是如何结印的。
鬼鲛的脸色变了变，
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力量。
他俨然已经对水系术了若指掌。
“可恶！”鸣人展开双臂做对敌状，瞪着前方，骂得却是自己。
没想到三年后第一次有机会在佐助面前展示自己的成长竟然是这样。
“退后！”佐助突然的声音让二人心中一凛，不自觉地随着他的命令行动。
小樱此时却想起了三年前的中忍考试，佐助也是这样子领导二人躲避敌人。
不同的是，此时的佐助满脸皆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忍法.四紫炎阵！”佐助双手迅速结印。
“糟了。”远处的青龙不禁嘀咕出声，神情却仍轻松。
鸣人和小樱顿时被紫色半透明的墙壁包围起来。
二人动容，他们已经认出这便是音忍四人众包围三代目的阵法。
鸣人跳起冲过来却被墙壁反弹出去，“佐助！你做什么！”
“佐助！”小樱急急叫了声，她已经想到佐助的意图，心早已揪起来。
“有趣！”青龙完全无视搭档的失利，缓缓走过来。
“佐助！放我出去！我死也不会拖累你的！”鸣人恼羞成怒，完全认为佐助是嫌自己碍事。
“你在冒险。”青龙一直笑，已经走近。
“杀了我，来拿九尾。”佐助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意。
鸣人却如当头棒喝。
“聪明如你，不该冒这样的险。万一你真死了，他们反而连回木叶通风报信的机会也没有了呢。”青龙满脸都写着悲天悯人，眼里却一点悲悯的意思也没有。
鬼鲛也不明白佐助这样做的目的，即使他不愿鸣人和小樱身处危险，至少能拖住自己二人让他们回木叶去寻救兵，如此这般，倒将自己陷入了死角！
“我不会允许这种万一发生的。”
青龙瞳孔收缩，直视着佐助。
当事人就那样随随便便的站着，但青龙已经看出来他浑身上下都做好了出击的准备，犹如搭弦之剑，一触即发。
青龙这个时候突然想起鼬来，一直觉得鼬很像花岗岩。
坚硬冰彻的花岗岩。
淡定到让人不可触摸，连生命都是飘忽的。
有一次问鼬，“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因为还没有死。”鼬的声音永远都是温柔的，你却永远也听不出来他到底在说什么。
眼前的佐助却像一团火，真正意义上的火焰，能烧烬人心灵乃至灵魂的火焰！
仿佛也连着他自己的生命......
在这样的人面前自己到底有多少胜算？
青龙居然开始怀疑起来......
“鬼鲛，不许出手。”青龙出声命令，倒是令结界中的二人吃惊不小。
他在笑，眼睛里也发出灼人的光芒。
鬼鲛从来都没有见过迪达拉会有这样的神情——
记忆中的迪达拉都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
就是在得知鼬背叛晓的时候，他也只是眯缝起眼睛，那里仿佛空空洞洞到什么都不剩。
答案只有一个，面对眼前这个人，青龙已经决定出全力。
于是鬼鲛人畜无害地想，难得欣赏一次也不错。
佐助嘴角一扬，满脸是鸣樱二人看不懂的笑容......
一出手便是鸣樱二人闻所未闻的忍术，强大的查克拉激起了漫天尘沙，连鬼鲛也不禁连连后退。
他从来也没有轻视迪达拉。
——哥哥曾经的搭档。
佐助眼里对青龙仅有的概念。
青龙迎身抵挡，嘴角一抹残酷的笑容，“让我看看那个叛徒教了你什么！”
小樱的心突然漏了一拍，这是她丝毫也不愿意去想的事......
战斗的激烈程度已经出乎旁观者的想象
迪达拉的强大在佐助的意料之中，佐助的力量却是超出了迪达拉的估量。
虽然青龙也并未轻视佐助。
自始至终佐助的脸上都带着波澜不惊的表情，手中的查克拉已经渐渐发出紫色的光芒。
青龙的瞳孔在收缩。
小樱的思维飘到了三年前中忍考试第二场的森林中......
鸣人也怔怔地看着光芒中的佐助，眉头紧锁：“大蛇丸的力量吗......”
紫色越来越浓，弥散到天地间。
一直面无表情的佐助此刻却抿住了嘴唇，额角已经沁出冷汗。
激烈的战斗还在上演，青龙突然又笑得邪魅。
“很辛苦吗......在怕吗......”
“佐助怎么了？！”鸣人自言自语地问。
“是在抑制身体里的力量吗......”小樱失神地盯着佐助。
冷汗已经越来越密......
青龙的攻势也越发凌厉。
“这不是你一直在寻找的力量吗？为什么害怕呢？”
佐助只剩了一味地后退，紧抿双唇，苍白的脸色已变得惨白。
“鼬说过，他并不是宇智波一族最强的人，保护最强的人，是他的使命，为了这个使命，他会不惜一切。”
“背叛宇智波，背叛木叶，继而背叛晓......真是鼬呢......”
血气在胸中翻腾，佐助不但要抵挡青龙的攻击，还要克制体内即将要爆发出的力量。
放任这股力量的后果是他也无法预料的......
心口的刺痛越来越尖锐......
渐渐的，阴郁紫色的范围中隐隐透出丝丝金黄，连佐助惨白的脸色都镶上了淡淡的金边。
青龙的脸色变了。
佐助的脸色也变了。
剩下的三人不知所以地发呆。
直到佐助喷出一口鲜血，勘勘抵挡青龙迎面击来的“土遁.土流大河”之后，鸣人和小樱才发现包围自己的四紫炎阵已经有淡去的迹象。
青龙突然停下了动作，环扫周围快要被金黄吞没的天际，喃喃道：
“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我以前并不明白，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佐助气竭地喘息，似是完全听不懂青龙的话。
“鬼鲛，差不多该回去了。”青龙转过身去，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嗌......”鬼鲛满头浓雾只得作罢。
青龙略一顿足，转瞬间便同鬼鲛消失不见。
四紫炎阵倏地散开，佐助软软的跌倒在地。
天地间混沌的气流也终于消失殆尽。
小樱扑过来就地检查伤势。
鸣人一步一步踱近。
“你很强......”鸣人的语气是佐助和小樱从未见过的认真，但是接下来鸣人还是鸣人。
“即使你不愿意我们犯险，也该让我们先回木叶！万一你有什么危险，一样阻止不了他们的行动！”
鸣人急到跳脚，若不是看见佐助惨白到没有颜色的脸，他说不定早已一脚踹过去......
“我不能让你们冒险......”佐助的声音虽无力却花岗岩般坚定。
鸣人呆住。
泪，偷偷从小樱的眼角滑下来......
鸣人缓缓蹲下，想要扶住佐助无力的身体。
佐助却隔开了小樱的手，抹净了嘴角的血迹。
“哥哥还在等我们吃饭。”于是头也不回地朝前走。
身后落了一地的晚霞。
35.
“为什么要走？那小子已经不行了，另两个也根本不是你的对手。”鬼鲛念念不忘青龙的行为。
青龙笑道，“不走的话，现在你我说不定已经死了。”
他在笑，眼里已经全无笑意。
看着青龙的表情，鬼鲛背脊嗖嗖发寒。
36.
鸣人接到命令后一直在抓狂。
对于纲手那个老太婆把自己安排进暗部，他深深表示抗议。
事实能进暗部倒不是件坏事，带着面具行踪诡秘其实蛮帅。
那些前辈们的风姿自己早前就羡慕了。
想到恐怕要跟佐助分离就一百个不愿意。
暗部的人事调任大典秘密而隆重。
昔日下忍的伙伴多数都到了，就连纲手的嫡传弟子小樱也盛装出席。
难道要把这些人悉数纳入暗部？
——木叶的未来果然还是要靠以我为首的新一代忍者们。
就在鸣人自我安慰的时候，伙伴们围了上来。
“看来火影大人要我们大家在暗部大展拳脚了。”井野感慨。
“不知道大家会被分在哪个队呢。”小樱踌躇。
“小樱你也要进来？”鸣人果然还是有些吃惊。
“我们医疗部的成员会随时配合你们行动。”
一天未去宇智波宅的李开口了，“佐助君呢？他没有来？”
“不知道纲手大人有什么安排，没有听到佐助要加入暗部的消息。”
“纲手那个死老太婆！这样算什么？！”鸣人接着抓狂。
卡卡西身影的及时出现，堵住了鸣人的嘴。
高层人物相继站定，调任仪式才正式开始。
先是由纲手简短地概述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无非是本次仪式的意义如何如何深远，影响如何如何重大之类的，接下来便是每个队的人员分布。
如果不是亲临现场，你永远不知道暗部这个组织有多负杂多精密。
听着卡卡西关于暗部的概括介绍，闻所未闻的新人们无不瞠目结舌。
昔日的下忍多数都被分到了第七队，这让他们开始猜测他们的顶头上司会是谁。
幸好鼬已经开始为各队的队员介绍队长。
宁次和鹿丸分管第二队和第四队。
“好棒哦，他们是队长呢。”伙伴们感叹。
鸣人此时却没有感叹自己“生不逢时”，他感兴趣的倒是谁能领导七队这么实力庞大的队伍呢。
“宇智波佐助。”
当看见佐助身着暗部队长服装站在面前的时候，鸣人脸上的表情活像吞下了一个鸭蛋。
小樱眼里发着光，心已被揪起，以佐助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否能接应暗部的工作......
众人的目光里都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多的却是喜悦。
佐助面无表情地站在那，眼神里说不出的坚定。
若是三年前的鸣人早该一跳三丈，然后指着佐助的鼻子问，为什么是你？
如今的他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有些震惊但很快便回复过来。
看着佐助晶莹闪烁的眸子，心里淡淡的遗憾已经转化为无言的欣慰和感动。
大典结束后不知道是谁嚷着要庆祝，然后大家一起欺哄。
这时候纲手微笑着开口，“那么，今晚我请大家！不醉不归！”